吃過早飯,診所還沒有問診之前,方默南把維卡拉、薇拉和熊報春叫到一起。
方默南勾唇一笑,清澈的眼神波光流轉間,浸染了邪魅,邪肆道,“想不想練兵啊!上門的陪練。”
“怎么還有同類上門找打的人。”熊報春陳述道。
他摩挲著下巴又道,“既然是網上聯系的,那么一家不成,還有其他的雇傭兵團。”
“到底幕后主謀是誰?為什么啊!”熊報春抬眼道,“要不要……”
“不要……”方默南搖搖頭道,“現在兩岸關系緊張,他沒有時間啦!”
方默南挑眉又道,“怎么對自己沒有信心,還是怕他們手里的槍。”
“開玩笑!就是徒手也干的掉他們,來一個打一個,來一雙打一雙。”熊報春雙手揮武道。
他雙眼閃閃發亮,搓著手有種躍躍yù試,心潮澎湃之感。與他有同感的是薇拉和維卡拉,融入了生命的冒險基因,半生與槍為伍的日子,一時間真的難以割舍。
“不要太緊張,他們還不敢明目張膽的來,他們也怕驚動太多的人。事情大條了,吃不了兜著走。要來估計也是偷襲。”方默南說道,“以逸待勞……”
“以逸待勞,好好籌謀一番,沒理由干不掉他們。”熊報春摩拳擦掌道。“憑我們的實力照樣兒打他們個落花流水。”
敢打師傅的主意,定叫他們有來無回。
不是所有的人,都如袁立忠那么‘識時務,要錢不要命的多的是。
“他們什么時候來。”薇拉有些迫不及待地問道。
“來了,你們會知道的。”方默南笑道。
果然如方默南所說,農場一有點兒風吹草動,或者異樣,他們都能敏感的發現。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向大地時,靈山深處,一滴晶瑩的露珠躺在寬厚的綠葉子上伸展著懶腰,盡情地享受著美麗的清晨,晶瑩剔透,飽滿圓潤,惹人憐愛。
一陣微風拂過,露珠啪嗒一下滾落下來,可以清晰地聽見叮咚的聲音。
身穿迷彩服的熊報春癱坐在地上,斜靠著大樹。“唉!男人真是天生的勞碌命啊!不但要承擔主力攻擊任務,還要打掃戰場。”
“怎么要我們幫忙嗎?”維卡拉抬眼笑瞇瞇地看著他道。
“不用,不用……這些粗活兒,哪能讓麻煩二位呢!”熊報春趕緊擺手道。“我一個人足夠了。”
況且已經干完了,這時候也顯得太沒有誠意了吧!熊報春在心里面嘀咕著。
靠在樹干上,用樹葉擦拭著手里的武器鋼刀,別人都是用槍的,他們三個好像回到了過去,冷兵器時代。
用冷兵器的好處,被人發現的機會小,槍聲大作,很容易暴露的。
熊報春長出一口氣道,“呼!這是第幾批了!”
“兩個月來的第三批了”薇拉坐在高處的樹杈上,搖晃著雙腳,手支著下巴伸出三根手指,俏皮地說道。
“金額已經漲到五百萬了。”方默南說道。
既然是網上聯系的,那么方默南去了云騰計算機中心,侵入了聯系平臺,但還沒有找到幕后之人,對方很謹慎。
對方還真沉得住氣,不過他只要有動作,就逃不出她的五指山。方默南眼睛瞇了起來。
“誰這么大的手筆啊!”維卡拉咋舌道,“雇傭兵等級和人數越來越多耶!”
“這一次干掉了二十多人,接下來,那是要奔三去了。”薇拉笑著說道。身形一動,從高處從容的躍下,打游擊,打埋伏果然是戰果輝煌啊!
“瞧瞧!快趕上軍火庫了。”薇拉指指地上收繳上來的槍械道。
這些東西不能留下,所以只好扛回去,農場的地窖里塞的滿滿當當的繳獲而來的武器擺了一屋子的軍火,大到蜂窩式旋轉重機槍,小到收集起來地瓜手雷,應該有幾箱子了吧!甚至還有三、四具火箭彈發射器。
都是最新式,性能超好的武器,雇傭兵團有錢嘛!為了掙錢,這手里的家伙事不頂事,那是純粹找死的節奏。
所以武器絕對杠杠的。
據熊報春他們三個專業人士說的:恐怕僅收繳上來這些人身上所帶的軍火,完全可以打一場小型的局部戰爭了。
“呵呵……”
有點夸張,卻也足以說明火力強大。
熊報春一臉的惋惜,“可惜只能干巴巴的看著,不能用啊!”這對曾經是神槍手的真是,跟毒癮犯了似的,眼饞地很。
“少來!你閑來無事,去警局打靶還沒過夠癮啊!”方默南笑道。
順便說一句熊報春現在和警局,真是警民一家親,絕對的良好市民,時不時的幫警察找找失蹤物品、人口。
那準確率可是杠杠的。
不過離開了槍,熊報春他們才知道自己身手變的今非昔比,不可同日而語。
他們現在更喜歡無聲無息的收割人的生命。
“那能一樣嗎?”熊報春撇撇嘴道。
“走吧!咱們先去清理一下,回去晚了,扛著這些嚇人的家伙,被農場里的人發現了,可無法自圓其說的。”方默南拍拍手道。
普通老百姓有些一輩子都無法見到真槍的,一下子看到這么多,還不嚇暈了。
不過回農場之前,他們要稍微到深潭邊處理一下自己。
盡管謹慎,但身上怎么也沾染到了血跡。
“走!”
他們走到靈山腹地的深潭邊,稍微清洗了一下,彼此檢查一下沒有不妥會,背著鼓鼓囊囊的包,可別小看很重的,尤其聚集在一起,這重量可是讓人瞠目。
即使背著如此笨重的大包袱,熊報春的速度一點兒都沒有落后薇拉他們。
一路極速前行,回到了農場,農場里還沉靜在一片寧靜中。
沖了個戰斗澡,換身衣服,熊報春剛剛打開農場的大門,清早來農場提菜的大卡車,很快就開了進來。
忙碌的一天又開始了。
卻說這腰傷已經完全好了袁立忠,回到了東南亞,立即取消了交易,不但退還了定金,還退還了違約金。
就當花錢消災了。
八月的一天凌晨十分,人類最脆弱的時候,袁立忠躺在吊腳樓的地板上,席地而睡,月色華光,明亮惑人,天邊一絲云彩,飄過,半遮半掩的遮住了月亮。
袁立忠半夢半醒之間,感覺渾身冰冷,心跳加速,他雙手緊握著胸口,呼吸困難,就似凌遲一般,一種冰冷的刺骨感從背后襲來,扼住了靈混向后抓去,而身體和靈混仿佛被生生剝離,痛不yù生,痛徹心扉。
袁立忠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輕,向上飄浮到天花板,定睛往下看,就看到自己的躺在地板上,差點兒沒嚇出個好歹來。
他看見貼身放在胸口處的錦囊發出金色的光芒,直沖天際。
而這時,他虛無的靈混像是被人扼住似的,他能清晰的看見黑色猶如巨人的手似的,把他向窗外拖去。
而金色的光芒是另一股力量,拉扯著他。
兩股力量就如拔河似的,都說靈混沒有痛苦,為何他的感覺如此清晰,如被人撕裂般痛苦。
他眼看著黑暗逐漸上升,漸漸纏繞著他半個身體,背后一陣吸附感,開始他本能的抗拒。反正不能被這黑色的大手拖進黑暗中,意識漸漸地模糊,不可以!不可以就這么,只得奮力一搏,拼命的朝自己的身體扒去,“不要……”仿若來自靈混的吶喊!
也許是自己的意志堅定,也許是金色的光芒占據了上風,最終他撲進了自己的身體,然后是慢慢的融合,每一絲融合,都使他感到舒暢。眼前突然黑暗,想看清,卻要用力。他使盡全身的力氣睜開眼,一瞬間,他身體的一切又回來了。
騰的一下,袁立忠坐了起來,冷汗滲滲的,大口大口的喘息,清風吹拂著臉龐,本能的看看自己的手,摸摸真實的觸感,溫熱的。
感覺像是在做了一場噩夢似的,“啪嗒……”掛在胸前的錦囊掉在地板上,透過窗外的月色,在他眼前瞬間變黑,眨眼間隨風消失。
他啪的一下扇了自己一巴掌,卻是消失不見了。
“砰……”的一聲,房門被人推開,他們兩個連滾帶爬的爬到床邊,月色中兩人受到了極大的驚恐,五官不自然的抽搐著。
“頭兒……頭兒……我不是在做夢吧!”他哆嗦著嘴,雙手緊緊抓著袁立忠的胳膊,力道之大,恨不得擰斷了。
“我,我……”他們兩個顯然處在崩潰的邊緣,袁立忠啪啪……甩了他們二人一人一巴掌。
然后起身打開了屋內的燈,暈黃的燈光中,兩人縮到了角落里瑟瑟發抖!
“冷靜點兒,冷靜點兒。”袁立忠蹲在他們身前,把各自的手放在他們的身體上,“是溫熱的!”
“還有我聽說鬼沒有影子,你看看,我們的黑影。”袁立忠指指自己和他們的明晃晃的黑影。
“呵呵……哈哈……我們沒事,沒事。”兩個人像瘋子般的一直笑,直笑的嗓子沙啞,笑的有氣無力,笑得第一縷清晨陽光透過窗子罩在他們的身上。RS!。(去讀讀www.qududu.c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