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瞎想了,和真正的戰爭場面比起來,溫和多了。”那才是真的哀鴻遍野,血流成河,賀軍堯輕輕用手指劃過她輕蹙的眉頭,“有我呢!”
現在已經挖好了坑,不怕他們,就怕他們不來,丫的坑不死他們!
想想以前的事,先收點兒利息。
注定了你死我活的一場大戰,塵埃落定后,這口水站也沒有少打,美國佬指責這邊沒有負起大國的責任,害得金融危機又延長了時間。
而這邊也不是吃素,喊冤誰不會啊!俺們犧牲可是大多了,尤其戰場在這邊實在是慘不忍睹啊!瞧瞧那東方之珠都讓你們禍害成什么樣了,還有那昔日的繁華勁兒嗎 美國佬也是有苦說不出,狠!可真狠,真是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平常最愛面子的,這一會面子都不要。說犧牲就犧牲了,真是壯士斷腕!
就是瞅準了他們愛面子這一點,不會見死不救,沒成想,擺著對攻的架勢,挖著坑,等著他們跳呢!
最主要美國佬經此一役損失大發了,從不吃虧的他們,只有把怒氣發泄到別人身上,繼續掃蕩東南亞,不找補回來怎么能行啊!
得這下東南亞又受了二茬罪,本來挺過第一波金融危機的新和臺,這次頂不住了,損失不小。
而金融危機結束后,當地的人們發現天高了許多,不是天高了,是地被挖地三尺了。
沒有一、二十年,想恢復難啊!自顧都不暇了,還有心思想別的,就是想別的,也得緩過勁兒來一些吧!
方媽跟著方爸進了臥室,方爸橫刀立馬地坐在席夢思床上。眼睛就這么直勾勾地看著方媽,“大燕,有女兒撐腰。你這是要造反啊!”
“呵呵……”方媽干笑。“正平,擰的事。想必你也知道了。”能不知道啊!即使以前不知道,這回來啥還看不出來。
“我這不是怕你擔心,再說南南沒事,再說了我這不是怕耽誤你工作嘛!”方媽聲音越說越小,最后幾乎聲不可聞。
“屁話,工作重要,還是女兒重要。工作沒了可以再找,這女兒要是沒了,你忍心讓我……”方爸說著說著哽咽道。
“對不住!正平,我沒那個意思。”方媽蹲了下來。抓著他的手,歉意地看著方爸。
“你不想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嗎”方媽趕緊轉移話題道,討好的看著他,希望揭過這一篇。
“哼!”方爸故意哼道。
方媽也不管他的臉色現在好不好,把事情前因后果詳細的說了一遍。
“豈有此理。老子滅了他們了。”方爸握著拳頭使勁兒的揮道。
“行了,人家是陰陽師,已經被軍堯給滅了。”方媽原本想說,咱去的話不是滅人家,而是被人家滅。可太打擊他爸的一腔父愛了。
所以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方爸眉頭輕蹙,“等等,這個賀軍堯怎么來了,他可以隨便出軍營的嗎”
方爸幾次三番聽到他的賀軍堯的大名,聽這本事老大了,心里的疑慮就越發的大了。
他疑惑地看向方媽,“大燕,你是不是,還有事瞞著我啊!”
“這個……那個……”方媽吞吞吐吐猶猶豫豫的道,不知道這事該怎么說,直白的說,她怕他爸一下子蹦起來,找人家算賬。
“大燕,快說,你這是想急死我不成。”方爸這心一下子就揪揪起來,看樣子還真有事啊!
主要是猛男照片,讓方爸有些腦補過度了,總是胡思亂想。
方媽突然問道,“你看軍堯這孩子怎么樣”
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一下在把方爸給問愣了,“他,孩子!”怎么聽怎么別扭!
聽方媽這么說也不會想差了,一說孩子,明顯差著輩分,當做小輩兒了,跟南南同輩。
方媽推推傻愣愣地方爸,“你還沒回答我,他怎么樣呢!”
“他不錯吧!”方爸給了一個含糊不清地答案,“就沖他救了咱家南南,我得好好的謝謝他。”
方媽把心一橫道,“你說他和咱家南南,咋樣!”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他,看形勢不妙,就準備跑路。
“什么咋樣”方爸越發的聽不明白了,猛然間抬頭,凌厲地眼神看向方媽,“大燕你的意思是……嗯!”
“兩個孩子彼此有意,咱媽也……”方媽的話還沒說完。
方爸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臉色陰沉成了鍋底,一副找人拼命的架勢。
方媽趕緊起身攔著,“他爸,他爸,你干啥去。”
“咱家南南還小呢!他多大了,怎么……”光是想想他救火大。
“他爸,他爸,你聽我說……”方媽扯著他的胳膊道。
方爸拖著方媽向外邊走邊說,“說什么說,那小子原來早有預謀啊!我說他怎么來了,他……”
方媽急得不行,眼看著這要真打起來,可怎么收場啊!直接蹭到方爸身上,狠狠的堵住了對方的嘴。
嗯……這下世界終于清靜了。
“走了,天色不早了,該回去做魚了。”方默南收起了魚竿。
一下午,三人是各有收獲且不錯,十來斤重的大鯉魚,兩條差不多的大青魚,賀軍堯收好魚竿,提溜著水桶,三人朝廚房走去。
“我來處理。”賀軍堯提著魚到水槽旁,以他現在的修為,處理食材,那是動動手指就行。
方默南見狀抿嘴偷笑,她也是這么做的。
胖子見狀微笑地拉著薇拉和連嬸她們悄然地退了下去,把廚房留給了他們,不去打攪忙碌的二人。
“你把青魚剁成肉茸,咱們做魚丸。”方默南吩咐道。“鯉魚我來做三鮮脫骨魚。”
“嗯!”
方爸進來就看見這樣一幅畫面,看著南南完好無損,這顆不安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他站在門口就看著他們兩人忙著,這畫面很美好、和諧。想起自己的寶貝閨女,就這么被人騙到手里了,好不甘心啊!
“咦!老爸!進來唄!站在門口不冷啊!”方默南看著門口的方爸。隨意地說道。
“發生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告訴我。”方爸難過的說道。
“這不沒事了……”方默南聳聳肩道。“讓你擔心了,以后不會了。”
方爸看著賀軍堯收拾完食材后,“小子,你跟我出來。”
“老爸!”方默南跺著腳,撒嬌道。
“行了,讓他們兩個談談!”隨后而來的方媽拽著方默南,“你去反而更壞事。就當是老丈人和毛腳女婿談談心啊!”
“老媽,那哪兒事談心啊!我真怕他們倆打起來。”方默南擔心地眼神時不時的看向門外,明知道不會出事,但還是忍不住擔心。
“行了。別擔心了,你爸有分寸的。”方媽套上圍裙,套上袖頭,“要做什么,我來幫忙。”
“切些蔥姜蒜。鹽,調料,把魚肉拌一下,一會兒做魚丸。”方默南說道。
“好!”
待做好脫骨魚和魚丸后,人都陸陸續續地進來了。方默南看著賀軍堯和方爸神色正常放下心來。
“哦!這魚形完整。魚肉鮮嫩,腹藏三鮮,別具風格。還真是名不虛傳。”姥姥挑開魚腹笑著說道。
魚腹里藏著:豬夾心肉也就是軟五花肉、蝦仁、雞肫。
配料還有冬筍、水發冬菇,怎是一個鮮字了得。
吃完晚餐,方媽扯著他得衣袖,扯到一邊,“他爸!你同意了。”
“嗯!”方爸滿心不甘心的點頭道,不同意能如何這小子早有預謀,南南又一心向著他。處得不好,還不是讓南南心里難受,不過這小子別得意,南南不在時,別以為他會給他好臉色。哼哼!
“嘶……他下手還真狠!”賀軍堯看著自己胸前的黑青,呲牙咧嘴的,沒成想,他的武力值還挺高的。
方默南憑空出現在他的臥室,看著胸膛上明晃晃的黑青,“你傻啊!不知道真氣護體啊!就這么傻乎乎的讓老爸揍啊!”
“我如果真氣護體的話,咱爸的手,可就要骨折了。”賀軍堯揉揉胸膛,很快就恢復成肉色了,這點皮肉之傷,根本不算什么 “我把他心愛的寶貝娶走了,挨一下也是應該的。”
“老爸同意了。”方默南高興地問道。
“嗯!”賀軍堯點頭道,他摩挲著下巴思索,這應該進行下一步,決定趁熱打鐵,正式提親了。
不是都說有錢沒錢,娶個媳婦好過年嗎盼星星、盼月亮總算等到她成年了。
第二天就是元旦,新年新氣象,連冬日里的蕭瑟都那么別有韻味,也是心情好的緣故。
在家里方爸這雙眼睛如探照燈似的,緊緊的盯著南南和他!
所以在方爸的眼皮子底下,他們二人老實著呢!
方默南搗搗賀軍堯地胸口道,“你怎么心神不寧的,還一直看大門口,今兒過節呢,怎么有人要來嗎”
“爺爺來提親。”他簡介干脆地說道。
一句話差點兒把方默南給嚇得就地趴下,賀軍堯幸虧眼疾手快,撈起了她。
“嗯!嗯!”坐在沙發上的方爸重重地哼了兩聲。
“老爸!你不舒服嗎感冒了。我這里有上好的藥。”方默南站直了說道。
方媽抿嘴偷笑,任誰都聽得出來,她是故意的。
“是今天來嗎”方默南不安地又問了一遍。
賀軍堯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估計快到了。”
“誰要來。”姥姥聽出來,問道。
“爺爺要來提親。”賀軍堯沉聲說道。
“什么”一家子齊齊地站了起來。
“你看看,把姥姥他們給嚇得。”方默南笑道。
“你們這些孩子,真是的,怎么不早說啊!一點兒準備都沒有。”姥姥火急火燎地說道。
“姥姥不用這么緊張,這是禮節。”賀軍堯一本正經地說道。
“我知道,可……”方媽也是一連的慌張,手腳都不知道朝哪兒放了。
方爸更是傻了。這才同意他們兩人還沒有二十四小時,這就提親,豈有此理。這是得寸進尺啊!
滿臉怒火的方爸還沒有發出來,就傳來汽車喇叭的聲音。
“應該到了。”賀軍堯起身走了出去。
方爸他們也實際慌忙地向外走去。晚了,就太失禮了,怎么說來者是客。
走動中,方默南手指輕輕一揮,直接給三個人換上了正裝。
好在擰的都在前面,不然真不知怎么辦才好,可真就穿著常服去迎客了。
一家人走到了擰大門口。兩輛車已經停了下來。
從第一輛車下來一個年輕人,一身鐵灰色的西裝,倍兒精神。眉眼含笑,看見賀軍堯向前走了兩步。一拳揮向笑道,“真有你的。”
賀軍堯一手接下他的拳頭,“老三,你怎么來了。”
葉老三笑道,“想來就來了唄!你來下聘。作為兄弟,我怎么能不來!而且兩家爺爺都來了。”
賀軍堯一愣,頓了一下的腳步,匆匆地朝后一輛車走去。
方家一家人目光都落在這個英俊的酗子身上,他是誰啊!
“伯父好。伯母好,我姓葉,你們叫我老三就好了。”葉老三笑瞇瞇地說道。
“你跟葉老四啥關系。”姥姥好奇地問道,且一語中的。
葉老三黑眸微閃,笑著說道,“呀!你認識我家小四啊!我是他三哥。”
“哦!那就到自個家里了!”姥姥親熱地說道。“趕緊進屋去,看你穿的單薄的。”
這下葉老三更疑惑了,他家老四常年在北方,啥時候和方家這么熟識了,真是不解啊!
說話當中,便見賀軍堯走到第二輛車前,先敲了敲車窗,車門才打開。
車里先下來四名身穿便衣的男人,看樣子都是練家子,這眼神炯炯有神,面色肅穆。
四人在車前后站好,負手而立,剛好將車子護在中間,那氣勢即便隔著老遠,也驚得擰里的人不敢貿然上前。
“這是大軍他爺爺來了,看樣子,家世還不錯嘛!”姥姥笑著說道。
站在姥姥身前的葉老三,聽得嘴角直抽抽。不過看樣子老太太不知道來得是誰方爸的太陽穴聽得卻是只突突,丈母娘不知道賀軍堯的家世,他可是清楚的知道,想要提醒一下,可大庭廣眾,該怎么說呢 無奈地只好找機會了,他看見賀軍堯打開車門,從里面扶出兩位老人。
“葉老頭兒,我來給孫子提親,你跟著來湊什么熱鬧啊!”賀爺爺皺著眉頭道。
“軍堯,也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他要來下聘,我跟來不行啊!”葉爺爺笑瞇瞇地看著賀軍堯道。
“歡迎!”
“這才對嗎”葉爺爺向車里又道,“老伴啊!下來,這里真不錯。”
“怎么奶奶們也來了。”賀軍堯道。
“對呀,軍堯的大事,當然要全家出動了。”葉爺爺笑著說道。
賀軍堯彎腰又把兩位奶奶給攙扶下來,賀奶奶道,“你們兩個老頭子真是的,在親家面前,還嗆嗆,也不怕人家笑話。”
“哼!今兒我高興,就不跟你計較了。”賀爺爺一副大人有大量的樣子。
四位老人目光所及的地方,微微頷首,顯然覺得這里不錯。
“嗯!老賀,這里的空氣比你的松園還要新鮮喲!”葉爺爺深吸一口氣,呼出一口濁氣道。
“還真是。”賀爺爺目光回來,看著身前站著的警衛員,便道,“一路上不是跟你們說了,不要擺這架勢嗎青峰,帶著他們旁邊站!擋著我們了。”
厲青峰一招手,警衛員往旁邊站站,把前面的路讓了出來。
四個老人和方家人面對面,彼此看著對方。
姥姥發愁了,這四個老人,誰才是正主兒啊!
不過很快就不用擔心了,“這位是親家姥姥吧!我是軍堯的爺爺,這位是軍堯的奶奶。”
“親家爺爺,親家奶奶。”姥姥緊接著又抱歉道。“我們失禮了。”總算沒有不修邊幅,還算體面。
“不是你們的錯,是我們性子太急了。事先也沒有打聲招呼!”賀奶奶說道。
“那他們是……”姥姥看向他們身旁站著的兩位老人。
賀爺爺看了葉老兩人,“他們是不相干的人。”
得!一聽這話。葉爺爺只好自我介紹道,他還沒有開口,葉老三便道,“這兩位是我的爺爺,奶奶。”
“呃……你們好!”姥姥笑著說道。
“聽說軍堯來提親,我們來沾沾喜氣。”葉爺爺一句玩笑話,解釋了來此的原因。
“咱們屋里說話。這外面怪冷的。”姥姥笑著說道。
姥姥引著四位老人朝里面走去,方爸聽著他們邊走邊說,如平常人家的爺爺、奶奶似的,家長里短的。聽得他嘴角直抽抽。
“老爸,放輕松,平常心態。”方默南拍著方爸的后背道。
方爸握了握手,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亂哄哄的腦子。沒什么可激動的,可是,能不激動嗎 一行人進到客廳幾位老人落座,方爸和方媽可沒敢坐下,站在姥姥身后。
薇拉和維卡拉端上清茶。小心的又退了下去。
賀爺爺看著方爸和方媽道,“兩位親家坐啊!別拘謹,我就是軍堯的爺爺!”一句話定下了屬性,好讓方爸兩個人別胡思亂想了。
方爸拉著方媽坐在椅子上,而方默南和賀軍堯則站著。
姥姥抬眼道,“我剛才聽大軍說,您是來提親的。”
“我們是來下聘的。”賀奶奶笑道。
“軍堯,還不去把你媳婦兒的聘禮給搬進來。”賀爺爺催促道。
聘禮婚前才下,姥姥提醒道,“可是我家的南南的年紀還不到領結婚證的法定年齡,還差一年呢!”
“讓他們先墮……”賀奶奶道。
賀軍堯輕蹙了下眉頭,賀爺爺眼尖道,“小子,怎么,你有話說。”
“我們先舉行婚禮,到年齡再領證!”賀軍堯鏗鏘有力的說道。
“小子,怎么說話呢!”賀爺爺當即說道,虎目一瞪,繼續道,“不領證,就得不到法律保護的。”
“爺爺!辦過婚禮,已然昭告了世人,禮法上承認的。”賀軍堯據理力爭道。
“這倒是,在鄉下,只要辦過婚禮,請鄉親們親友們吃過酒,那就是成親的鐵證,就算沒證,也是受法律保護的……”姥姥說道。
賀軍堯感激地看了姥姥一眼,“不過,這得看看南南的意思了。”姥姥接著說道。
一句話,把問題丟給了方默南,方默南微微一笑道,“我倒是希望直接結婚,墮就免了吧!那樣太浪費了!”
賀軍堯激動地看著方默南,一臉的狂喜。
而方爸和方媽偷偷怒看著方默南,真是的,死丫頭,一點兒都不矜持,就這么大咧咧……唉……
“我現在就去搬聘禮!”賀軍堯也不廢話,直接轉身就走了出去,生怕她反悔似的。
古代把婚禮過程分為六個階段,古稱“六禮”,即納采、問名、納吉、納征、請期、親迎。其中“納征”,即男家將聘禮送往女家,又稱納幣、大聘、過大禮等。
只不過,現代的人都簡略了許多,用此禮的已經越來越少了。兩家人在一起吃一頓飯,商定一下,就行了。
哪里還有這么鄭重,隆重的。
廳里做著的老一輩兒人,結婚時哪里經過這禮數啊!那時候家里條件都不好,誰還窮講究這些啊倒沒想到,賀老爺子今天過來,竟然準備這般周全!
看著賀軍堯來來回回,五六趟,每回回來都搬著些東西,一樣一樣放在客廳。
方家人眼瞅著,有絲綢六匹,六個禮金盒:內有蓮子、百合、青縷、扁柏、檳椰兩對、芝麻、紅豆、綠豆、紅棗、合桃干、龍眼干,還有紅豆繩、六對龍鳳燭和一幅對聯。
這還沒完,竟然還有一只小鹿!
那只小鹿的兩個耳朵上,各扎著一朵紅色的蝴蝶結,取成雙成對的意思。瞧著倒是喜慶,就是一身戎裝,高大挺拔的他抱進來的時候。那畫面讓在場的人嘴角齊齊抽了抽,葉老三更是毫不客氣地笑癱在座位上。
葉老三清清嗓子,臉上那笑容怎么也止不住。“古代納征多以鳥獸為禮,上古時聘禮須用全鹿。后世到女方家提親不是講究送雁嗎據說,大雁是忠貞之鳥。雙雁結合后,終日雙飛雙宿,不離不棄。公雁若死,母雁絕不再嫁;母雁若亡,公雁也絕不再娶。取個忠貞成雙的好意頭。現在冬天天氣不太好,再說了,大雁是保護類動物。”
好像這鹿也不是隨便可以拿出來的。
古代納征多以鳥獸為禮,上古時聘禮須用全鹿,后世簡代以鹿 崔駰的《婚禮文》中記載:“委禽奠雁,配以鹿”《詩經。召南。野有死麋》中說:“野有死麋。白茅包之。有女懷春,吉士誘之。”寫的就是用野鹿向女孩子求婚的事。因為古代納聘多執雁為禮,故送聘禮又叫“委禽”。當然,古代納征也并非全用鳥獸為禮。像《衛風.氓》中所說的“氓之蚩蚩,抱布貿絲。匪來貿絲,來即我謀”,就是以布為聘禮的例子。后來,納征的禮儀越演越繁。成為六禮中禮儀最繁瑣的過程之一。
賀軍堯把小鹿放下,小鹿顛顛兒的跑到方默南腳下,乖乖的窩在她的腳邊,看著眾人嘖嘖稱奇。
葉老三驚訝笑著打趣道,“不愧是老大養的小鹿。一下子就認準了未來的女主人了。”
“呵呵……”
賀軍堯轉身出去,回來時,手里拿著一個紫檀木做的小箱子,一看就是傳統女人所用的首飾盒子。
打開盒子擺放出來,粗略一看,整整是十八件。
除了平常所見的首飾,其中一把玉梳子。
所謂一梳梳到底,二梳白發齊眉,三梳子孫滿堂,梳子有結發之意,尤白首相莊,指夫婦一生相愛相守,白頭偕老。
姥姥和方媽看得眼圈直發紅,他們結婚時哪有聘禮一說,方媽更是如此,結婚的彩禮錢,三百塊,其中一百還是他爸借的,婚后還的先還債。
方家三口人也是見多識廣的,對于這些聘禮的價值也能看出,一二來,不過他們并不缺錢,最重要的是心意,這份心意……
今天,賀老兩口子,親自上門為孫子提親,還特意遵照老一輩的禮數,這份尊重和看重代就令方媽感動了。她沒有的,女兒都有了,這輩子也就沒什么遺憾了。
婚姻大事,除了感情,還有什么比長輩的承認和祝福更重要的呢 “南丫頭,滿意嗎”賀爺爺打趣道。“這一樣樣,可是軍堯親手準備的。”
“嗯!”方默南感動地點點頭。
“南丫頭!你過來。”賀奶奶道,“軍堯,你也過來。”
兩人一起走到老人的身邊,賀軍堯跪了去,方默南見狀也跪了下去。
兩人齊齊跪在老人身前。
賀奶奶從身上拿出一個紅布包,老人把紅布包打開,里面躺著一對兒玉佩,上好的羊脂白玉。
比翼雙飛,鸞鳳和鳴。
“這是我結婚時,母親送給我的,軍堯爸和軍堯媽,結婚時,交給他們的,本來今兒……”賀奶奶長嘆一聲,沉默了一會兒,“只好由老婆子我交給你們了。”
方默南本想鄭重的接過來,沒想到,賀奶奶親自為她掛在了脖子上,這是長輩對晚輩最大的禮遇了。
而另外一塊兒,賀爺爺給賀軍堯掛在了脖子上。
賀爺爺一手抓著方默南的手,一手抓著賀軍堯的手,雙手交握,放在一起。
“多余的話,我不多說,希望你們夫妻一心,互敬互愛,我現在鄭重地把軍堯交給你了,替我們好好的守著他。”賀爺爺說道。
“你不說,我說,不光要夫妻一心,還要早些為老賀家開枝散葉。”賀奶奶笑著說道。
饒是方默南臉皮厚,還是鬧了一個大紅臉。
今天這個鄭重的日子,方默南和賀軍堯給二老敬茶。
輪到給姥姥和方媽、方爸敬茶,方家人囧了,被賀軍堯來個突然襲擊,他們根本沒有任何的準備,就連這正裝也是南南給換上的。
不過兩個小輩兒依然敬茶,改口!
當然紅包照樣有!方默南已經把紅包悄悄滴放在姥姥,方爸、方媽的兜里了。敬茶地時候,方默南給他們使了眼色了,總算沒有失了禮數,當然吉祥、祝福的話,老人們的心愿可真沒少說!
哎呀!可真夠混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