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集團酒店行政套房臥室。
江東流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
正在打鼾熟睡。
“呼……呼……”
“呼……呼……”
“呼!哎喲媽呀!……”
一個突然提音的呼嚕,把江東流自己給嚇醒了。
這些年,他心底的那些恐怖夢魘早就變淡了。
但在無意識的熟睡時,他還是會常因一個冷不丁的大呼嚕就把自己給嚇醒。
這些心病,怕是這輩子都好不了了。
郁悶的揉著仍腫癢別扭的眼睛。
江東流從床上坐了起來。
瞥一眼,窗外已是朝陽大作。
打個哈欠,他決定起床。
伸著懶腰去衛生間方便了一下。
而后站到洗手臺前。
對著鏡子摸了摸眼眶腫脹的輪廓,似乎比昨天輕了一點。
但還有嬰兒拳頭那么大呢。
怕是還得再耗幾天,才能完全消腫。
“老子為你們賣命還被你們投毒,也是沒誰了……”
江東流苦笑著埋怨了一句。
希望時空局能聽到,別再惡搞他了。
幸虧那兩顆“一騎紅塵妃子笑”被他自己吃了。
這要是賣給別人,別人吃了中毒,還不得跟他玩命?
簡單的洗漱之后。
江東流去開放式的廚房做了頓營養早餐,很養生的把早飯吃了。
家里人連遭不幸,讓他年紀輕輕的就懂得了惜命的道理。
別人都是人到中年才手捧保溫杯喝枸杞水養生。
他卻和“嘴哥”維金斯一樣。
二十歲出頭就開始重視養生喝枸杞水了。
以期能把自己的職業生涯延長到五十年以上。
他要和維金斯比比,看誰退休更晚。
吃飯的時候。
江東流琢磨了一下,決定今天就唱瞎子了。
大秦鐵礦后續的那50萬簽約款已經打到了他賬上。
他現在比較有底氣貸歌。
于是早早的就把堯十三的瞎子從貸歌系統里貸了出來。
瞎子激活成功。
貸歌數量:4(已完成數量2)
新待售物品死海古卷殘片加載中……
待售價格:2萬華夏元售賣時限:72小時 物品加載完成后,售賣倒計時自動啟動。
“死海古卷?!”
江東流以為自己看錯了,下意識的就想去揉腫脹的眼睛。
但一摸上眼眶他才意識到,自己看到這些信息都是憑意念看到的,并不是眼睛。
“難道時空局坑過我后良心發現了,給我傳來一個寶貝?”
在他的印象中,死海古卷可是價值連城的世界級文化瑰寶。
就算是殘片,也能賣很多錢吧?
江東流嘴角不自覺的咧開了。
想樂,但又怕樂早了。
忙不迭的坐到電腦前。
將紅腫的眼睛貼近顯示器。
上網搜索死海古卷的信息。
和他生活過的本我世界一樣。
這個世界的死海古卷也是泛稱1947~1956年間,在死海西北基伯昆蘭曠野的山洞發現的古代文獻。
這些文獻大約是公元前2世紀到1世紀期間寫成的。
大都儲存在瓦罐中,是以希伯來文寫在羊皮上的,少數用亞蘭文(阿拉米語)寫成,內容紛繁復雜,有猶太教和基督教早期的教義和經文,還有其他像末日預言,藏寶圖等許多神秘的信息。
這些古卷經過了兩千年多年的歲月侵蝕,大部分都已變成碎片,只有少數的書卷比較完整地保留了下來。
截止到目前為止,這邊世界已有四萬多個書卷或書卷的碎片被發現了,大部分都保存在博物館里,罕有私人收藏,拍賣行也從來沒有拍賣過此類物品。
看到這些信息,江東流心里打起了鼓:“這東西能賣嗎,怎么感覺賣這玩意犯法或者犯忌啊?”
還不等他查詢到更多的信息。
腦海里便響起了系統提示音。
死海古卷殘片傳送完畢。
倒計時開啟。
71小時59分59秒……
71小時59分58秒……
江東流當即從座位上跳了起來。
生怕把寶貝給坐壞。
之前時空局給他傳送的雞蛋、斷臂和荔枝都是從他屁股下面出現的。
這次也不例外。
實木的椅面上多出來一小塊深黃泛黑的羊皮殘片。
江東流蹲下身,腫起的眼睛瞪的豁大。
看著還沒有他拇指蓋大的羊皮殘片,滿腦門都是問號。
“逗我呢?就這么點殘片?”
以為有殘片沾到了睡褲后面,江東流直接把睡褲脫了,仔細查找,但褲子后面什么都沒沾。
時空局給他傳來的就只有指甲蓋這么一丁點的古卷殘片。
更搞笑的是,這塊殘片上只有被歲月浸蝕出的污漬,沒有任何的文字記錄。
“什么證明都沒有,誰知道這是不是死海古卷啊!”
“就算真是,這么一丁點,也沒有任何的價值可言啊!”
“真是夠逗逼的,讓老子白高興半天,操!”
江東流早上的牙算是白刷了。
將殘片裝進一個可以封口的小塑料袋,隨便的扔進了電腦桌的抽屜里。
他再也不對時空局抱什么期待了。
這破單位在賣貨環節,就是坑時空專員玩呢。
他們根本不可能給時空專員傳來有價值的寶貝。
只能寄希望在完成五首歌的還貸之后,系統抽獎能抽出好東西了。
不再酒店里多待了。
江東流穿好衣服,戴上墨鏡,溜溜達達的從酒店走去了俱樂部,準備提前把瞎子錄出來。
他住的集團酒店離俱樂部不算近。
走著要半個多小時的時間。
他一般早上去俱樂部,都是自己走著去,不會打擾唐芝或別人來開車接他。
這算是鍛煉身體了。
若想成為一名欲問鼎世界的頂尖歌手,強健的體魄是必不可少的條件。
和別人斗歌時,充沛的體力是保證歌手能優異發揮的首要前提。
很多優秀歌手都是因為私生活不檢點,夜夜笙歌,喝酒作樂,把身體搞垮了,才不得不退出競爭激烈的職業歌壇的。
江東流很明白這點。
所以在日常生活中,只要有機會了,他都會刻意鍛煉一下身體。
這早不到八點半他就溜達到俱樂部了。
“滴滴。”
還沒進大門呢,就聽身后有車喇叭聲,似乎是故意在叫他。
江東流回身看過去,就見是唐芝那輛國產的白寶馬開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