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爾斯族長這才意識到情況不對,臉色也跟著冷了下來。
“西里爾,你知道你在說什么?!你現在就要整個家族?你不會是想讓我把族長的位置交給你吧?你想逼我讓位?!還有,什么叫……什么叫陸文君的命?!你到底在說什么?”
西里爾冷冷一笑,再也維持不住偽裝出來的恭順。
他朝前走了幾步,直接走到了菲爾斯族長的面前。
俊美挺拔的身影,甚至已經比父親高出了幾公分,而且更加年輕,更加強勢。
面對著這樣的西里爾,所有的族人都被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勢震懾,本來有人想要站出來阻止他的,也一時愣在了原地。
西里爾對著父親,嘲諷地勾了勾唇,“我說的話,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父親,你老了,而且也糊涂了,你眼中現在只有陸文君這個女人,已經沒有菲爾斯家族了,你已經不配當這個族長!為了家族好,你還是讓位給我吧,我們父子一場,我肯定會好好替您養老的……”
“你……你……”
饒是菲爾斯族長經歷過無數大風大浪,這個時候,也愣怔得說不出話來。
他做夢也沒想過,自己向來倚重信任的兒子,竟然會在族會上公開逼他讓位!
然而,更讓他震驚的還在后面。
西里爾說完,又將視線轉向了陸文君身上。
這一次,他沒有做任何掩飾,那冰冷仇恨的眼神,宛如淬了毒的刀子。
“至于……陸文君這個女人,她更是沒有資格成為族長夫人!要是她也能做族長夫人,我母親的在天之靈,永遠都不可能安息了。我怎么可能看著害死我母親的女人,取代我母親的地位?!”
陸文君聽到這話,渾身一顫,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了。
她用力扭著脖子,焦急地想要搖頭,嘴里發出“不……不……”的聲音,想要為自己辯解。
但是,她現在的語言功能還沒完全恢復,根本說不出那么復雜的話來。
而且,西里爾根本沒有興趣聽她解釋,冷笑道:“做賊心虛了?”
“什么做賊心虛?!西里爾,你……你對陸文君那么好,都是裝出來的?!”菲爾斯族長這時候也反應過來了,一臉震驚地看著兒子。
西里爾嗤笑道:“我當然是裝出來的了!我怎么可能去救一個這樣的賤人?告訴你吧,親愛的父親,陸文君一直醒不過來,就是我讓人給她注射了麻醉劑……”
“什么?!你……你竟然給文君注射麻醉劑!”菲爾斯族長聽到這話,頓時心痛如絞。
他沒想到,他信任的兒子竟然對陸文君下了這樣的毒手。
而且,事情就發生在他眼皮子下面,他都沒有發現!
“是又如何?她這樣勾引有婦之夫,還害死了原配的女人,根本就是罪有應得!”西里爾神色陰沉。
菲爾斯族長差點沒氣暈過去,“該死的……逆子!你在瞎說什么?你母親怎么可能是文君害死的?她身體不好臥病多年,醫院下過多少次病危通知,你都忘了?后來,她也是因為并發癥的原因過世的,跟文君沒有任何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