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能!”陳先生脖子一硬,說道,“她們長什么樣子我可能記不住,但她們的文田我一眼就能認出。那個叫李怡的,文種是入學一年后才勉強播下,經過一年的刻苦,心瓣僅僅凝結半個輪廓,趙琦略微好一些,但……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強不到哪里,她們能這么快萌芽,必定有奇遇!”
“刺激火文種萌芽的有一品火符晶,離火果等……”嚴曦琥點頭道,“這些雖然價值不菲,但為了孩子,家里人應該也買得起。”
“嗯……”陳先生點頭,“那些東西雖然有點飲鴆止渴,但終究是可以讓文種萌芽,這些女生若是服用了……也沒什么意外。”
“呵呵……”嚴曦琥看看天色,笑道,“再等片刻,待得她們心瓣穩固,就可以讓她們回去萌芽,咱們問問不就知道了?”
但是,等陳先生再次打開文心雕龍密室,讓李怡和趙琦出來,問過之后,兩人傻了:“什么?你……你們沒有服用這些東西?”
“是啊!”大眼睛的李怡點頭道,“先生不是說過么?服用了那些東西,符學就即便到頭,所以我們還想留著到文心孕育的時候用呢!”
“那……那你們……最近有什么異常么?”
嚴曦琥苦思不得其解了。
“沒有啊!”李怡和趙琦的回答更讓嚴曦琥郁悶了。
“對了,對了……”趙琦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說道,“我想起來了……”
“怎么?”嚴曦琥和陳先生大喜,兩雙眼睛緊盯了趙琦等待她分說。
“我……我是搶了蕭明啃了一口的符鶩肉塊后……有感覺的!”
麻蛋,什么?搶了蕭明吃剩的一塊肉……就……就可以文種萌芽了??
這……這不符學啊!
等李怡和趙琦把嚴曦琥走后,美食社的事情說了一遍,嚴曦琥撓頭了,聽起來重明、李怡和趙琦的符學突破似乎跟吃了符鶩肉有關,可……問題是,吃了符鶩肉的學生足有二十來個,火符文種也不止她們三個,怎么其他人沒有?
莫非是跟蕭明吃了一個鍋,而……而蕭明的筷子……
咳咳,嚴曦琥承認自己已經想歪了。
“時間不早了……”嚴曦琥看看天色,叮囑兩個女生道,“你們早些回宿舍吧,美食社的事情……先別說,不知道真假,也沒有根據,莫給蕭明添麻煩!先安心文種萌芽,其它以后再說……”
看著兩個女生去了,嚴曦琥看看陳先生,兩人有些面面相覷了,一口鍋吃飯都能萌芽,若是一張床睡覺呢??
呸,又想歪了。
“嚴先生……”陳先生說道,“您先回去休息,我去盯著重明,她資質有限,估計明天一早就能出來!”
“對了,寒秋殤呢?”
“寒家的人已經來過了,他們在密室內呆了半個下午,晚間的時候離開……”陳先生說道,“楊先生也累了,索性不管了,我估計明天中午吧,寒秋殤可以出來!”
“寒家必是說什么了!”嚴曦琥笑道,“等明日我去安慰楊先生,不過寒秋殤能待一天半,也是奇才了,寒家重視那是正常!”
陳先生目送嚴曦琥去了,當他返回文種琢符密室的時候,密室外面已經多了一個中年美婦。
“陳先生……”重犀急忙介紹,“這是學生娘親,她老人家知道學生妹妹要種文種,趁夜趕來!”
“先生……”重犀娘親關切道,“明兒她如何?”
“放心吧!”陳先生也不介意重犀娘親沒有說自己名字,笑道,“已經過了危險期,如今文種穩固,我再看看后,就準備回去休憩了,她明日一早就能出來!”
“那拜托先生了!”重犀娘親大喜,急忙上前,接著衣袖一擋送了些東西過去。
陳先生微微一笑,不著痕跡的接了,手里捏了捏知道是符金,心中更是高興。
待得進入密室,又催動符器,灌注許久這才略顯疲憊出來,略微囑咐幾句,拱手離開。
“呼……”重犀娘親長長出了口氣,看著重犀說道,“太好了,犀兒,你跟明兒都種了文種,以后娘親就可以放心了,食為天再不可能是她們那房獨霸了。”
聽娘親提到食為天,重犀的臉上有些陰沉,不過她還是強打了精神說道:“娘親放心,屬于咱們的產業,一定會是咱們的,晚間徐遲徐大廚來過,他叮囑孩兒一件事,而孩兒也跟他說得明白,那事兒孩兒不能白做……”
“徐遲?”重犀娘親一驚,急道,“他要你做什么?他可是你爹爹的心腹,若是他能支持你,支持娘親,咱們可就勝券在握了!”
“嘻嘻,娘親不知道……”重犀微微一笑,說道,“今天晚上在符學的美食社……”
等重犀說完,重犀娘親急道,“那個蕭明,哦,就是蕭家的十三郎,他答應了么?”
“答應了!”重犀點頭道,“不過給他多少符錢,孩兒不能做主,要娘親定奪!”
“蕭家是洛北城數一數二的家族啊!”重犀娘親也有些發愁,“給多給少都不好說,多了咱們給不起,少了怕惹蕭家長輩生氣……”
“娘親不用太多想!”重犀笑道,“娘親只說個數字,我去跟蕭明說,怎么說他也是學弟,即便他們家里有想法,也必不會遷怒……”
“倒也是啊!”重犀娘親點頭,然后又眼前一亮,說道,“既然是明兒吃了蕭明做的什么姜母鶩,不若回頭娘親請他吃飯,探探口風?”
“娘親……”重犀急忙說道,“話可不能這么說,明兒播文種的原因還不清楚,剛剛陳先生不也問了嗎?是不是用過火符晶,您老若是這么說了,會給蕭明添麻煩的!”
“我知道,我知道……”重犀娘親笑道,“就是找個由頭,跟蕭明談談,能不能把那個姜母鶩也買了……”
重犀和她娘親可不知道隔墻有耳,寒秋殤的臉上已經生出獰笑了。
但是,就在此時,寒秋殤的笑容凝結了,他哀嚎道:“麻蛋,蕭明,我……我跟你誓不兩立,我本來是可以明天午間出關,可……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擾亂我的心境,這……這血繭現在就開始收斂,怕是不到天亮我就得出關了……”
害人終害己,怕是寒秋殤沒有想到的一句話,但蕭府內,蕭渝卻想到了!
他手拿符筆,邊寫,邊是誦念“能變人間世,攸然是玉京!”
然后,“啪”的一聲把符筆扔在桌子上,亢奮道:“我的符神啊,這……這才是能傳世的詩詞,蕭某不知道多少年不曾聞聽,實在是過癮!”
“老爺……”蕭潛笑吟吟的站在旁邊,說道,“您老這是王婆賣瓜自賣自夸啊!這不就是您老自己寫的嗎?”
“這句話是十三郎說的吧?”
“嘿嘿,是的,小人聽著舒服,也就拿來用了!”
“唉……”蕭渝拿起旁邊茶盅,喝了一口,看窗外閣樓方向,嘆息道,“不過是一個多月,十三郎居然鋒芒畢露如斯,老夫有種……難言的疲憊,不知道紙能不能包住火!”
“老爺是高處不勝寒吧?”
“是啊,太高了,老夫承受不了,萬一有人尋上門,老夫無法應對……”蕭渝看著面前書卷道,“老夫的記載……怎么也趕不上十三郎的……驚艷!”
“絲……”蕭潛突然想到了什么,倒吸一口氣道,“老爺不會……”
“暫時不會!”蕭渝的臉上露出慈愛,說道,“即便是消失,也不是現在,老夫好容易享受到天倫之樂,看著自己的外孫蹂躪這些人,老夫怎么舍得……”
“是啊,是啊!”蕭潛的臉上也顯露出笑容,“十三郎像極了當年的小姐……”
說到此處,蕭潛偷眼看向蕭渝,蕭渝也露出一種回憶,低聲說道:“因為他是她的兒子,自然要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的……”
“對了……”過得片刻,蕭渝收了目光,問道,“十三郎出了出風頭,還有什么特別?”
“還有……”蕭潛遲疑了一下,看著蕭渝小心道,“還有幾個小變化……”
“似乎不小吧?”
蕭渝意識到什么,目光一閃,聲音太高了,問道,“是不是病情又有反復?”
“是的……”蕭潛低聲道,“十三郎最近又經常迷糊,不過比先前好了不少!”
“這事兒……”蕭渝也有些苦惱,嘀咕幾聲也沒有什么辦法,說道,“還有呢?”
“十三郎最近吃得多了……”
“吃得多?”
蕭渝一愣,他看看蕭潛,知道若是多一點兒,蕭潛不會特意說起,既然提出來,自然是有些駭人聽聞的。
“啞姑怎么說??”
“啞姑什么都沒說……”蕭潛搖頭,回答道,“她只是做了更多的好吃的!”
“那就隨他們吧!”蕭渝明白了什么,擺手道,“十三郎已經那么胖了,再胖點兒也沒什么!左右以咱家的家底兒,給他娶個媳婦兒沒問題。”
“嘻嘻,是啊!”蕭潛掩嘴笑道,“十三郎頗得女生喜歡,人緣不錯呢!”
“愛吃的人啊,沒幾個壞心眼兒!”
“是,老爺早點兒休息吧!”
“嗯,你也回去休息吧,最近一段時間,蕭大符豬頭的生意實在是出乎人的意料,你也累了……”蕭渝起身,剛要擺手,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說道,“對了,你再擬個招人的告示,老二想派人過來,我怕這個小店引起什么誤會,還是不讓他們插手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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