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時,天空就像被抹上了一層橘紅色的顏料般,半個天空都是橘紅色的,就像是一條美麗的輕柔的綢帶。大團大團的彩霞飄在天上,從深橙到淺橙,再從淺橙到紫,如夢幻一般,十分地壯觀。太陽慢慢悠悠地從天上滑落下來,浮在天的邊緣,就像是一只巨大的火球即將入沙海似的。就像一幅畫那樣,多姿多彩,富有詩情畫意。
此時的他們已經到了南夷地境,但還是什么都沒有看見,背后的沙城也只能隱約的看見輪廓。
“軒墨你這地圖是假的吧,這里還是一覽無余啊,除了沙子還是沙子,而且我發現整個南夷地境好像就只有我們三人啊。”乾意說道。
“地圖不會有誤,或許是我們認知的方位出現了偏差,也許南夷不在地上呢。”
“什么意思?你是指南夷在沙子下面?”
“不錯。你可知南夷還有一個別稱嗎?”
“哦?”
“地底沙屋。”
碧蓉在軒墨旁點了點頭,她補充道:“蠻夷整塊地版很大,所以以前的蠻夷經常性的爆發戰爭,為了爭取新的家園,由于后來南夷與蠻夷鬧翻后,南夷人主動要求退出蠻夷,唯一要求就是需要一千個男人,原因一是生育,其二就是挖掘地底,別看現在和風平浪靜的,有可能下一秒就會跌落地底。”
話音剛落,周圍便刮起了小風,頭頂的夕陽也漸漸地散開,看來黑夜即將到來......
乾意突然握住軒墨和碧蓉的手,他二話沒說就把軒墨和碧蓉甩了出去。乾意的身體突然像是被什么東西抓住一般猛地下陷,他雙手在沙子中亂動,但卻怎么也騰不出空間去拔劍,“啊!啊!”乾意大叫了兩聲。
軒墨一見狀立馬動身,他額頭突然青筋暴起,眼神犀利地看向乾意。軒墨咆哮了一聲,雙腿穩固地站在沙子上,大吼道:“給我動起來!”
一說完,沙子像是著了魔一般地從乾意身體周圍“逃走”,給乾意留下了一個很大的空間,更讓乾意不相信的是自己腳下的沙子變得如磐石一般堅硬。
乾意一臉不相信地看著軒墨,“軒墨這是什么招式?還具有石化功能。”
軒墨輕輕地呼出了幾口氣,他說道:“不是什么招式,只是單純的秘法而已。”
說完,軒墨像是沒勁了一般癱倒在沙子上,當乾意跑到他身邊時,軒墨已經暈了過去。
“軒墨!軒墨!軒墨!”
夜晚,乾意抱著軒墨四處尋找可住宿的地方,但結果并不是很理想,只找到了一個石窟,碧蓉將水袋取了下來,然后遞給乾意,“喝點水吧。”
乾意嘆了一聲氣便說道:“自己喝吧。”
碧蓉低下頭去也嘆了一聲氣。
等到軒墨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新的一天了,他迷迷糊糊地睜開了雙眼瞧了瞧四周,然后視線就一直定格在洞窟門口軒墨輕笑了幾聲,便站了起來。
此時的乾意已經站在門口打起了盹,沒有意識到背后的軒墨已經站了起來,而碧蓉也是靠著石墻睡了過去,整個洞窟就軒墨一人站在那。
突然一段悠閑的旋律響徹了整個洞窟,乾意突然清醒了過來,他一臉開心道:“軒墨,你終于醒了。”
軒墨對著乾意點了點頭,然后眼神看向碧蓉,示意到小聲點。
乾意拉著軒墨出了洞窟,他問道:“你那個秘法到底怎么回事?”
軒墨嘆了聲氣,苦悶道:“你應該還記得我給你講過的那個少女吧。”
“嗯,叫馮鈺是吧。”
“對。我身上的這個秘法就是她教我的,但唯一的副作用就是必須要停止身體運行。”
“那這個秘法豈不是具有很大的漏洞嗎?”
“它本身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只是這個秘法的方方面面我還沒有全部參謀清楚她就離開了,想來想去,真的惹人心煩啊。”
“確實,這個少女給你的影響實在太大了,你應該只是還沒緩過來,再過幾年應該會比現在好的多。”
“是啊,應該要好好的面對她了。”
此時的碧蓉也微瞇著雙眼從洞窟中走了出來,她問道:“你們醒這么早的嗎?”
“是啊,話不多說,我們繼續去找吧,不能再拖延了。”
三個時辰后............
“乾意!碧蓉!快過來!這里好像有通道!”軒墨大喊道。
話音剛落,不遠處的乾意和碧蓉立馬朝這邊跑來。
軒墨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在這端詳,他對著乾意和碧蓉說道:“這邊的沙子比周圍的沙子都要低,而且正好形成的形狀就是一個正方形,很蹊蹺啊。”
乾意將綁在腿上的小刀取下,然后猛地插向地面,突然整個沙面像是沸騰一般地動了起來,“離開!”乾意大喊道。
軒墨拽著碧蓉就離開這,一瞬間飛沙四起,待塵埃落定時,剛剛被乾意用小刀所插的地方果真出現了通往地下的通道。
軒墨和碧蓉相互看了看便異口同聲道:“你這方法好,好,好厲害啊。”
乾意尷尬地摸了摸后腦勺便傻笑了幾聲。
等到乾意他們下去后,剛剛的樓道口突然就被封了起來,沙面和剛剛沒有什么區別。
通道周圍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根本不知道該怎么走,軒墨伸出手來,只見他手掌中出現一團橙黃色的火煙,一瞬間就照亮了周圍,但身后和前面還是依舊的那么黑。
“看周圍的墻壁。”碧蓉驚訝道。
一說完,乾意和軒墨便看向墻壁,一幅幅壁畫出現在他們眼前,一直蔓延到通道的最深處,每一幅壁畫上都表達著南夷人對生活的認知以及自身的精神和故事,這,就是南夷。
他們一路看到頭,直到通道的最深處......
黑風谷。
此時的雪汐正無聊地四處閑逛著,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么,自從乾意走后,自己的生活規律徹底被打亂了,每天都只靠自娛自樂來緩解孤獨。
“雪汐,雪汐,雪汐。”一位少女站在不遠處喊道。
雪汐立馬抬起頭,她一看到少女就笑了起來,雪汐站了起來,跑向那個女生。
............
“南夷竟然如此之大,這地底世界真的是南夷人一手創建的嗎?”碧蓉感慨道。
“不用感慨了,南夷要不創建這個地底世界,他們要怎么生活下去呢,這或許就是他們的生存之道。”
話音未落,通道的最深處便全是燈火,“抓住他們!”
乾意暗想道:“果真南夷人脾氣是真的急躁啊。”
軒墨與乾意站在碧蓉前面互相的看著,乾意說道:“下去后,先交流,要是非要打的話,咱們就順手解決。”
說完,他們三個就下去了,乾意微笑道:“我等只是不小心才會打開通道大門,出于好奇所以就下來瞧瞧。”
“我們可不管!按照南夷的規矩就得必須立地處置掉!”
說完,一群人就沖了上來,乾意一見狀立馬就拔出劍來,頓時劍鳴聲就打破了這份的寂靜。乾意說道:“我們不想與南夷人發生沖突,但要是被逼無奈,那也就不怪我們了!”
一說完,他們就停了下來,互相地看了看,突然,人群中冒出一個人來,他二話沒說就沖向乾意他們。
乾意一驚,立馬拔出「定坤劍」,“Duang!”
乾意右手被他的拳勁打的震了一下,軒墨一見狀,將后背「沙華」取了下來,二話沒說就沖了上去,跑過乾意身邊,小聲的說了什么便直接繞到這個人身后。
乾意把劍插在地上眼神惡狠狠地盯著他看,周圍其他的南夷人也漸漸地靠攏過來,“殺!”
話音剛落,這群南夷人就和乾意和軒墨展開了拉鋸戰。
乾意好久沒有這樣痛痛快快地打一場了,所以也沒全力對待,只是簡單粗暴地提劍,揮劍,刺劍。
“軒墨,你別無精打采的啊,了結他們。”
軒墨冷哼了一聲,便將「沙華」分了開來,一把長,一把短。
軒墨將「麟」放左手,右手持「耀」,他快速地揮舞著雙刀,身影優雅地在人群中穿梭。乾意笑了幾下便也開始認真了起來。
沒過多久,地上就躺滿了南夷人的尸體。
剛剛第一個帶頭的南夷人惡狠狠地看著乾意和軒墨,他咆哮了幾聲,身體竟開始膨脹了起來,直到有三個正常人高度時才停止膨脹。
乾意推了推身邊的軒墨,他小聲的問道:“軒墨,這難道就是野獸血性?”
軒墨點了點頭,“我一猜就知道他肯定是具有血性的,畢竟沉不住氣,內心急躁。”
那個南夷人全身充滿著深紅色的痕印,雙眼里也同樣充滿著血絲。
碧蓉一個人畏畏縮縮地躲在角落里不敢出聲。
只見那“巨人”甩手就是一拳過來,乾意一見將「定坤劍」插在地面上,嘴角微微勾起。
乾意右腳劃半圓,腰部和右手隨著右腳劃的角度動了起來。
“巨人”與乾意的右拳碰撞在了一起,整個地底世界都轟鳴了一會,煙塵四起,軒墨一見狀也沖進煙塵當中。
煙塵中只見兩個身影來回穿梭,刀光劍影互相交錯,沒過多久,那龐大的身軀便倒了下來,乾意悠閑地從身軀走了下來,他湊近“巨人”的耳邊說道:“兩個選擇,一,死,二,帶我們去找烈鐵礦。”
“巨人”剛想起身繼續反抗時,軒墨將小刀一下插進他后脊,“巨人”尖叫了幾聲便連忙點頭。
乾意笑道:“識時務者為俊杰,剛剛不反抗也不會給你后脊來一下吧,我告訴你,比狠我還沒輸過誰。”
說完,軒墨也從他身上跳了下來,“勞煩了。”
經過了近一個時辰的路程終于有了結果,此時乾意他們已經來到了地底世界的最下端,這里溫度極其的高,主要還是因為烈鐵礦散發出來的溫度,可見這里的烈鐵礦純度是有多高。
“謝了,傻大個。”乾意傻笑道。“幫他拿下來吧,軒墨。”
話音一落,軒墨便流利地翻到傻大個的后脊上,他輕吐一口氣后,急速地抽出小刀,“可能接下來幾個時辰會有點疼,你稍微忍一會,勞煩你了。”
這次傻大個竟沒有做出反抗,而是蹲了下來,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軒墨的頭,軒墨笑了笑便說道:“我知道,你剛剛帶我們繞遠路是為了避開你們的族群是吧。”
傻大個一聽立馬地點頭,他支支吾吾想說些什么,話語很不清晰,傻大個漸漸地低下頭去,不再作聲。
碧蓉從乾意旁邊走了過來說道:“蠻夷獨有的語言,他剛剛說,我喜歡你這個小滑頭,所以不希望你受傷,不希望你們再次為了礦石而傷害族群。不要問我為什么知道。”
軒墨笑了幾下便說道:“謝謝你了,你有什么名字嗎?”
傻大個點了點頭,努力的說出了兩個清晰的字:“砮砮。”
乾意大笑了幾聲,“你怎么不叫肥肥啊。”
砮砮一聽,上去就是一拳。
軒墨說道:“好了,別鬧了,趕緊挖,哦,我的只要一塊就行了,至于你的劍要一長條就行了。”
還沒說完,砮砮伸手就將一整個烈鐵礦拔了下來,他又支吾的說了什么,然后滿懷期待地看向碧蓉,碧蓉點了點頭說道:“這一塊都送你,以后經常來,我給你們開小道。”
乾意呆呆地望著砮砮,然后又呆呆地看著碧蓉,剛想說些什么又咽下了肚子。
幾日后............
此時的乾意一行人已經回到了沙城,乾意坐在椅子上說道:“還記得我們前幾日背著那么大一塊烈鐵礦回來嗎?現在想想又想笑了,三個人一人一個隔熱布袋,每人都背著一小塊分開的列鐵礦,那群蠻夷人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們看,哈哈哈哈哈。”
“好了,收拾收拾,準備走吧。”
說完,軒墨便從椅子上起來,他將前幾日買給碧蓉的衣服放在桌子上說道:“碧蓉,這件衣服你就拿去吧,也當是我和乾意的一份心意。”
碧蓉笑了笑,便把衣服塞到乾意包袱里,乾意一臉茫然的問道:“你衣服塞我這干什么?”
“我又沒包袱,難道不能放你這?”
乾意一聽便也沒再多說,他問道:“軒墨,你還知道那個老板嗎?”
軒墨點了點頭,“怎么了?”
“我想去看看她,因為自從上次后,我們就再也沒回去看過老板。”
“你去好了,又沒攔你。”
說完,乾意便拿起桌子上的劍出了門......
遠處,乾意一眼就望見了老板的店,但同時也聽見了一些不和諧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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