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意聽到聲音后立馬跑了過去,只見店里被十幾個人瘋狂地亂砸,更讓人不爽的是一位棕發的蠻夷人竟讓老板下跪在地。
乾意大叫道:“你們在干什么?”
眾人的目光紛紛看向乾意這邊,“老大,就是他。”
一說完,那棕發的蠻夷人便站了起來,他剛要說話,就直接被乾意殺掉了,剛剛說話的那個胖子一臉驚訝,他默默地朝后退了退,站在人群堆里,乾意將劍收回鞘中,惡狠狠地盯著他們,“你們還不滾嗎?難道非要讓我把你們全殺了不成?”
乾意這番話剛出,那群人頭都不敢回一下地就跑了出去,乾意低著頭說道:“對不起,老板,對不起。”
此時的老板已經雙目空洞,她傻笑了幾聲,便將臉上一層面皮揭了下來,她笑了幾聲,嘆息道:“干什么都不行,來蠻夷開個店都要被砸,真是干什么都不行了。”
乾意一臉驚訝地盯著眼前的少女,他咳嗽了兩聲便問道:“你......?”
少女踩了幾腳面皮后便抬頭看著乾意,她微笑道:“你好,我叫羽瀾,馮羽瀾。哈哈,剛剛是不是嚇到你了?!”
乾意聽到名字后先是震驚,然后漸漸地壓制了內心中的狂喜,“馮羽瀾是嗎?你確定?”
“是,是的啊。”
馮鈺暗想道:“這人難道認識我?對我的名字還抱有懷疑了?”
乾意一聽,心想:“這世界太小了吧,轉頭遇見馮鈺?還幸虧軒墨那家伙沒來誒,哎,他倆不是打小就認識嘛,為什么馮鈺...打住。”
乾意回想起了軒墨曾經對他說活的事情,馮鈺的記憶是進過特殊處理的,而且一到時限,馮鈺就會想起之前的身份反目成仇。
此時的馮鈺正呆呆地望著目光呆滯地乾意,嘴角竟有些微微勾起,“喂,喂,喂!”
乾意突然回過神來,他尷尬的笑了笑便說:“沒嚇到我,我就是有點驚訝,一位妙齡少女競會扮演成一位上了年紀的中年婦女,而且還會在一個陌生人面前暴露自己的真面目,這是唯一讓我震驚的點。(現場編故事)”
馮鈺嘆了聲氣,心想:“我還認為他認識我,要是認識我就完蛋了,我還不容易從邢宗溜出來,要是這樣被抓回去,還真是不甘心。”
羽瀾先在這謝過大俠了,畢竟是你將這些蠻夷人趕跑的。說完,馮鈺便露出一個微笑。
“不必道謝,小事一樁,小事一樁啊。”
“接下來大俠可有計劃?”
“有,有,你一個人先去忙吧,夜某告辭。”
一說完,乾意便消失在她的視線中,馮鈺偷偷地捂著笑了笑,“這還是第一個拒絕我的男生啊。真是心酸。”
乾意到了拐角處急忙把綁在小腿上的短刃取了下來,緊接著便在地上寫了三個字:“馮羽瀾。”
沒過多久,乾意就回到了客棧,他一到房間就喜氣洋洋地朝軒墨身旁一坐,“軒墨,墨墨......”乾意奸笑道。
軒墨一臉嫌棄地看向乾意,他問道:“你怎么出去一趟回來就這樣了?是不是染了潔氣?(會擾亂正常思維的疾病)”
乾意又是笑了幾聲便輕吐一口長氣,他問道:“收拾好了,就走吧。”
......
業家大院 “來吧,我的雪汐,來吧。”業首此時露出一臉奸淫的表情。
“業首,你不得好死!你要是敢動我!雪家不會放過你的!”
“來啊,讓他們來殺我!我等著!特別是那個夜清!哎,要是在他面前糟蹋你,他會不會氣的直吐血啊!哈哈哈...”
雪汐生無可戀地看向門外人,內心不由地升起想死的欲望,她暗想道:“夜清,你在哪啊,你在哪。”
“碧蓉!你把包袱還我!”乾意喊叫道。
遠處,兩道身影互相追逐著,軒墨跟在后面無奈道:“夜清怎么跟小孩子一樣啊,真的沒想到一個思維縝密的俠客會變成這樣子。”
軒墨叫苦道:“別讓我一個人背著這么多東西啊!”
三月后......
“軒墨,你可有關于雪汐的消息?”乾意問道。
軒墨拍了拍乾意的后腦,他嘆氣道:“大半年未見,我又從何處尋她?”
乾意緊接著又是一聲嘆息,他問過了所有與雪汐有關的人,除了一位女生閉口不提,其余人都是幾月未見雪汐的身影,而且連雪家都秘密派出大量人員去搜尋,得知這些后,乾意才會這么急躁和擔心。
乾意向來不管閑事,但不知為何只要是雪汐的事情就格外關注,從麻衣大袍的乾意開始,一直都是,是啊,最美的告白不就是思戀嘛。
“夜清,夜清......”軒墨在乾意一旁呼喊道。
乾意對著軒墨傻笑了幾聲,便問道:“烈鐵制的武器怎么樣了?”
軒墨雙手撐著地,頭仰望著天空,“估計還要幾天呢,但現在呢,最重要的任務是把雪汐姑娘找回來,不然某人老是疑心重重的啊,你可是一名無憂無慮的俠客呀,你要是老為一件事擔心的話,豈不是毀了自己的名聲嗎?(軒墨跟乾意學的獨門思維)所以,你要好好保持心態。”
乾意大笑道:“什么時候你也會瞎編大道理了啊。”
“不是一直都是嗎?哈哈哈哈......”
是啊,倘若有更好的將來,他們又何必苦苦去尋那無聊的真理呢!
三天后......
“軒墨,我找到突破口了,而且有可能將她話語逼出來的話,指不定雪汐也會有消息。”
“哦?說來聽聽。”
乾意起身將門,木窗關了起來后才開始鄭重言詞的說道:“你是否還記得上次那個女生?就是一直侍奉雪汐的小隨從。”
軒墨眉頭緊鎖,右手捂著個嘴,好像是在思考著什么。
“知道了,那個叫小笛的是吧,扎著魚丸子頭的那個。”
“對,就是她,我上次又找過她,我一提關于雪汐的事情她就支支吾吾,直到提到業首二字時,她當時的那個表情我怎么也不會忘記,畢竟極少見到過會露出那般恐懼的面容,或許是應該去趟業首家了。”
語音剛落,乾意和軒墨轉眼就消失在房間中。
“你下回能不能不要再踹窗戶了?每次從窗戶下來,都要付一筆修理費。”軒墨走在小路上抱怨道。
“好的,好的,下次踹門。”
......
此時的乾意和軒墨已經到了業家大院,他們站在大門口感嘆道:“哇哦,真沒想到,業首家竟如此富貴。”
語音剛落,看門的中年人就問道:“你們兩個誰是夜清啊?”
乾意一聽急忙指著自己說道:“我,我。”
中年人一聽到后熱淚盈眶道:“人生難有幾得苦啊!終于讓我等到你了啊!你苦苦讓我沒日沒夜守了三十幾日啊!”
乾意一臉茫然道:“嗯?怎么了嗎?”
“快,快進去,我家少爺已經等你有三十幾日了啊。”
乾意又是一臉茫然地看了看這個中年人。
夜清進去后,軒墨也想跟著進去,結果剛到門口卻被這個中年人攔了下來,他咳嗽了兩聲就說道:“我家,啊!”
軒墨粗暴的一拳后,不屑道:“沒有什么事情不是拳頭解決不了的。”
一說完,軒墨就沖了進去。
乾意注意到身后的軒墨后,自己一個人就進了大堂,進去后,回首說道:“軒墨,你別進來。”
此時的軒墨站在大堂門口點了點頭。然后就依靠著房梁柱沉默了。
乾意一腳踹開門,“業首,我知道,雪汐消失的事情一定與你有關。”
業首從玉椅上起來,他一臉奸淫道:“是,確實與我有關,怎么,你想干什么?嗯?”
“她人在哪?”
“哦呦呦,你不配知道!”
語音剛落,業首耳邊一陣涼風刮過,只見業首背后的玉椅和木窗直接被乾意一道劍氣劈了開來。
乾意低聲道:“我勸你快點說,不然下一秒可就是你的頭!”
業首又是一陣大笑:“我死了,你一輩子都找不到雪汐,哈哈哈。”
軒墨此時已經悄無聲息地繞道玉椅后面,緊接著將短刀架在業首的脖子上,他貼著業首耳朵威脅道:“未必喲,大不了把你殺了,以死謝罪,或者,拿一把小刀,一刀一刀地把你身上的肉一片片的割掉,直到你說為止!”
業首吞了一口口水便緊張道:“威脅我?你們現在...”
業首話還沒說完,就被乾意打斷了,“你現在沒有任何資格跟我談條件,要么雪汐死!要么你整個業家大院死!我可以為了她找遍一座城!或許當時你們已經死了!原因是我手癢癢了!想殺人!”
業首聽完更是一驚,他叫道:“你若不出現多好!可是你偏偏出現了!夜清,我告訴你,現在我都不知道雪汐是死是活!你要我如何?!”
業首一說完,乾意就大步跑到他面前,惡狠狠地盯著他,“你這話什么意思?”
業首眼神瞟了瞟架在脖子上的刀,乾意冷哼一聲,便大吼道:“再不說現在就讓你人頭落地!”
“我說,我說。一個月前,家中有貴客拜訪,貴客家兒子一眼就相中了待在我旁邊的雪汐,因家中無人知曉她是雪家千金,我也未告知,所以就被他們家帶走了。(逐漸小聲)”
“什么?!”乾意驚訝道。“那他家位置在哪?”
“斷鏈山,聽說那一整座山和山下的城都是他家的,所以我爹娘為了應合關系,就......”
軒墨慢慢地放下了架在業首脖頸上的短刀,隨后走到乾意背后,對著他后背輕輕地錘了兩下。
乾意低著頭,悶聲道:“倘若雪汐要是受了什么傷,我回來定取你人頭!”
說完,軒墨就拉著乾意走出了大堂,走出了業家大院。
一出門,乾意便問道:“斷鏈山,在哪?”
軒墨沒作聲,乾意又問道:“斷鏈山,在哪?”
軒墨還是沒有作聲,乾意又問道:“斷鏈山!在哪啊?”
軒墨小聲說道:“我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但僅憑我們兩個人如何面對一座山的人?”
乾意甩開軒墨的手,一個人向前走著,他邊走便說道:“我滅過山匪,斗過混混,殺過半山的弟子,但還是保護不了她嗎?我當初就不應該讓她一個人呆在黑風谷,不然也不可能會出現這樁事情!”
軒墨望著乾意逐漸遠去的身影,內心不由地顫了一下,軒墨深吸幾口氣后大叫道:“你要是想死!兄弟我陪你一起!”
一說完,軒墨就跟了上去。
“倘若這次真有去無回,你會后悔嗎?”乾意問道。
“其實,能跟兄弟躺在一起也是很快樂的,就讓我們去會會這個斷鏈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