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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一波未平一波起

  雪家。

  “夜清你給我回來,別縮在角落里。”雪汐叫道。

  乾意在不遠處好像聽到些什么,他暗想道:“嗯?什么意思?難道雪汐還不知道我身份?軒墨那邊竟然沒說。”

  還沒想完,軒墨突然就出現在乾意面前,他冷眼瞧了瞧乾意便說:“跟我回去,不然立馬就告訴雪汐。”

  乾意一聽,不樂意了,他靠著背后的石墻說道:“要挾我?嗯?門都沒有。”

  沒過多久......

  “夜清!你晚上瞎跑什么?嗯?要不是我看見軒墨從你房間出來,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你出去鬼混,一身酒氣味,過來!”

  雪汐一說完就拖著乾意來到自己的房間,留下軒墨一人在乾意房門口,他長嘆了幾聲氣后便低下頭,隨后直接坐在屋檐下。這時,天空竟下起了小雨,一會兒,粗大的雨點兒落下來了,打在房檐上叭叭作響。雨越下越大。軒墨仰起頭望著房檐滴落的雨水,現在在他眼里這片天地像是掛著無比寬大的珠簾遮掩著他的雙眼,所以才會迷蒙蒙的一片吧。雨落在對面屋頂的瓦片上,濺起一朵朵水花,像一層薄煙籠罩在屋頂上。雨水順著房檐流下來,開始像斷了線的珠子,漸漸地連成了一條線。地上的水越來越多,匯合成一條條小溪。軒墨不知道哪來的閑工夫在這沉淪,但心情卻是那般低沉......

  “我最近怎么了,老是這么消沉、低落。”軒墨輕聲細語道。

  次日清晨。

  “軒墨,你還在歇息嗎?”乾意站在軒墨門前叩門道。

  “進來吧,乾意。”

  說完,乾意就打開了門,誰知一打開門就是一陣迎面撲來的酒氣味,乾意瞧了瞧坐在桌子上的軒墨,軒墨也是一臉疑惑地看著乾意,軒墨問道:“有什么事嗎?”

  話音剛落便將左手邊的酒壺拿起,大口地猛吞,他傻笑道:“酒真的能解愁誒,哈哈哈哈。”

  “自打我認識你就沒見過你喝酒,唯一一次還是我灌進去的,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到了什么,但我希望你能告訴我,這樣我也就可以幫你分擔一些了。”

  “哈哈哈哈,分擔什么?自從我從刀宗出來就一直沒好事,不提殺人,就只提,只提,只提,你們兩個戚戚我我的,每次見到你兩那樣我就不知道莫名的難受,那種難受你根本就體會不到!”

  這時,剛剛從房間出來的雪汐突然就聽見了軒墨的吼聲,出于好奇心的她就偷偷地溜到軒墨房門口偷聽著他們的對話。

  “夜清,哦,不,應該是乾意,你知道我為什么不告訴雪汐嗎?嗯?也不瞞你,你跟雪汐現在很和睦,我不想因為這件事壞了你們兩個,這就是我應該做的,或許我剛剛說出的話很莫名其妙的,但希望你多多擔待,酒喝多,多,多......”

  乾意嘆息了幾聲便說道:“或許我應該主動些,告訴她我的身份,但我又出于擔心,她會接受不了,所以每天才會那么親密,讓她一步步的熟悉我,了解我,而不是一下子就把事情全部灌輸給她,這樣會讓她陷入痛苦。謝謝你的建議,軒墨。”

  乾意這番話一出,本不相信的雪汐瞬間淪陷了,她雙手捂著嘴跑開了,“乾意你這個混蛋,大笨蛋......”雪汐心想道。

  傍晚,泗水湖邊。

  “雪汐,聽說你找我。”乾意從空中緩緩降落,收好劍后便站在雪汐身后。

  眼前的湖面被夕陽染紅,湖面反光的顏色竟也成了赤紅色,一道道白色的浪花在湖面翻卷著,這時,突然從東面吹起一陣清涼的微風,乾意和雪汐的流蘇隨著風向搖曳著,遠遠望去還真像一副壁畫,多么希望時間能永遠定格在一刻......

  突然雪汐低下頭問道:“夜清,我要是不問的話你打算什么時候告訴我?還是就這樣一直瞞著我嗎?”

  乾意一聽立馬脫離出幻想,他疑問道:“什么?告訴你什么?我又瞞你什么了?”,這時,乾意面對雪汐的質疑立馬慌神了。

  “乾意!你還要瞞我多久啊!”雪汐說完就氣呼呼地沖到乾意面前,她又指控道:“用夜清這個身份是不是就是想了解我?我現在不想知道什么事,我只要你好好地呆在我身邊就行了啊!”

  說完,雪汐就繞開乾意,乾意低著頭什么也沒說,就只低著頭。突然,他左手拉住剛剛繞開自己的雪汐,接著慢慢地將身體轉過來,一轉過來就將雪汐拉入懷中,乾意抬起右手撫摸著雪汐的頭,他微笑道:“我以后一定,一定,一定會呆在你身邊,不讓你受任何人欺負。”

  背對著夕陽,天空中的云霞變化多端,猶如潮水一般聚擁在一起。心中無法抑制的悲傷與話語,一點點勾起他們的回憶,不知過了多久,夕陽下只留下了一抹殘紅。熒紅的光籠罩著全身,映照著乾意那身白衣。

  夜晚。

  此時的雪汐靠在乾意的肩上問道:“你會一直在我身邊的吧。”

  乾意點了點頭,他說道:“不管這江湖,這天下是有多殘酷,我都會像星夜一般溫暖,給你指明夜晚的道路,為你殺盡陰險狡詐的小人。我希望我們的未來是靠著我們一步步闖出來的,更希望我們的愛如這湖水般綿綿不絕,至于愛意有一天會不會枯竭,那要等我死之前再回答你。”

  “不要胡說,不要談死不死的,好好面對眼前才行。”

  “是啊。”

  斷鏈山。

  “這次人你確定有把握?”

  “小的不清楚,但貌似很厲害,而且專門從黑域找來的,來頭還不小。”

  “這次要再失敗的話,唉。”

  花酒樓。

  軒墨不知不覺地就跑來了這里,因為上次和乾意過來喝酒就是在這。軒墨更主要看上的是他們的待客態度好,不然才不會來這種地方喝酒,很容易會被別人引起誤會的。他站在酒樓門口好一會,門口的姑娘也是瞧了他大半天,終于軒墨邁出了第一步,可誰知道門口姑娘更熱情,架著軒墨就進去了,軒墨一進去瞬間迷了,眼前到處都是人,樓上也是。

  軒墨四處張望著,他漫無目的地“閑逛”,突然,一位帶著帽子的少女迎面撞上他,后面幾位身材彪悍的大漢也跟了上來,帶頭的老板娘破口大罵道:“吃飯不給錢?霸王餐你也敢吃?”

  少女躲在軒墨身后說道:“我今天,額,忘記帶錢了,下次可以補給你。”

  “下次?嗯?你還有下次?”

  說完,老板娘就想要動手,“打擾了,請問這少女一共吃了多少,我幫她墊上。”軒墨插話道。

  老板娘一聽臉色立馬變得好看,她微笑道:“哦哦,原來這少女是公子家的,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望諒解。一共579幣。”

  軒墨一聽立馬從腰帶處取下錢袋,他從錢袋中拿出一張數額為1000的紙張,二話沒說地就塞給老板娘,“剩下來的就當是賠罪。”

  老板娘一見軒墨出手如此闊氣立馬安排上了最好的客房,等到軒墨和這個少女進入房間后,老板娘嬉笑著出了房間,她關門之前說道:“公子要是有什么事就盡管吩咐下人,我們就不打擾了。”

  老板娘出去后,少女就湊到軒墨身旁,她傻笑道:“公子?嗯?我看你這身行頭很像俠客啊。”

  “哦?有意思,在下軒墨,敢問姑娘?”

  “馮,羽,瀾。”

  軒墨聽到這個名字后滿臉寫的驚訝,畢竟江湖上很少有同名的人,“你再說一遍,你叫什么?”

  “馮羽瀾。”

  軒墨傻笑了幾聲,就問道:“那你知道我的姓氏嗎?”

  “軒墨啊,這么了?”

  “你真名是不是馮鈺。”

  馮鈺身體一怔便沒再作聲,她低頭道:“你是不是師傅派過來抓我回去的?”

  “不是,只是我沒想到會在這遇見你,你這種性格我還真沒見過,以往你都是那種很高冷,只要你一出現氣場瞬間就變得很冰冷。”

  “什么意思?為什么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軒墨將她的帽子取下,她藏匿于帽中的頭發瞬間披散下來,軒墨笑了笑便暗想道:“果真,就是她,只不過記憶好像真的被處理過了,唉,今日一見,往后又是何時再見。”

  “軒墨?你怎么不說話了?回答呀!”

  軒墨敲了一下馮鈺的額頭,就笑著回答道:“哦,剛剛認錯了,哈哈哈哈,但看你剛剛反應,真名難道就是馮鈺?”

  馮鈺嘟噥起嘴,她將右手舉起,并將身體朝右側了側,接下來的動作立馬讓軒墨紅起了臉。

  此時的馮鈺揪著軒墨的臉頰上的肉微笑道:“鑒于剛剛你幫我,所以我就告訴你,本名就是馮鈺。”

  軒墨臉紅道:“你在做什么?!”

  馮鈺笑了幾聲便跳開,她原地轉了兩圈便歪著身子微笑......

  次日清晨。

  “軒墨!軒墨!為什么你后庭有女的啊!”乾意大驚小怪道。在乾意眼中軒墨可是從來不和任何女的有過主動交流的,除了畫柔心那次。

  “嗯?馮鈺起這么早嗎?”

  “馮鈺?你腦子是不是壞了,她要是馮鈺,我現在就把雪汐找過來親一口,不開玩笑。”

  說完,軒墨便去后庭將馮鈺尋來,馮鈺一見乾意立馬說道:“誒,是你啊,夜清是吧。”

  乾意一見立馬傻笑了幾聲,轉身就跑開了。

  軒墨笑道:“馬上好戲就要上演了。”

  沒過多久,乾意就將雪汐帶到他倆面前,雪汐剛想問這個少女是誰就直接被乾意強吻,雪汐一臉茫然地盯著乾意,軒墨在后面偷笑道:“果然,像這種從來不損自己的事他都干。”

  ............

  “還有三個時辰,都準備一下,接下來殺戮時刻。”

  話音一落,帶頭的那個人便摘下黑袍上的帽子,他咧開了嘴,伸出舌頭舔了嘴唇一圈,隨后臉上就露出一副奸笑樣子,更讓人背后冒冷汗的是他的身后站滿了人,少說有近百位人。而不知情的乾意一行人竟不知有這么大的危險在靠近,即使乾意他們身懷絕技,但也要考慮這事的后果。

  雪家。

  “乾意!你個混蛋!”雪汐大喊道。

  乾意挨了一巴掌后蹲在地上一動不動,只留下一個落魄的背影,而雪汐則是臉部赤紅,她嘟著嘴看著蹲在地上的乾意,軒墨這邊笑的捂著肚子,馮鈺更是直接笑的坐在了地上。

  突然一把飛刀直接飛向蹲在地上的乾意,雪汐一見立馬撿起地上的樹枝,擋下后就責怪道:“你這個探子當的不稱職啊。”

  說完,雪汐便拆開信封,她一見里面的消息瞬間慌了起來,乾意這時悄悄地站在雪汐身后偷瞄著,隨后,乾意也是滿臉震驚,他回首說道:“快!離開雪家,不要讓雪家因為我們而卷入這場沒必須的戰斗。”

  “發生了什么?”軒墨問道。

  “具探子可靠消息,有近百人的隊伍正在朝這邊靠近,為此這個消息已經犧牲了七個探子,現得出目標,就是我們兩個。”乾意冷靜道。

  一說完,乾意就拉著軒墨向前出發,他和軒墨說道:“事因我們兩個起,那就由我們去解決,或許這次對手真的很棘手,但,我們也要做出決心。”

  “呵,真是胡攪蠻纏,怎么也賴不掉,真沒想到斷鏈山家主竟為了我們一次次破費,可笑至極。”

  此時的乾意和軒墨花了半個時辰來到樹林中,他們先是討論了一下戰術,隨后便開始布置陷阱,一共九處陷阱,當然,這九處陷阱就將近消耗了乾意暗器的一大半,而軒墨則只負責進攻再進攻,備戰已經結束,接下來一觸即發。乾意嘆了幾聲氣,上一秒還在開玩笑,下一秒就已經要面對近百位人的威脅,這次來的太突然,連軒墨都還沒有意識就已經打響了戰斗的號角,這確實是第一次。

  沒過多久,第一處陷阱便有了動靜,隨后血腥味便在樹林中傳了開來,乾意輕吐兩口氣,“軒墨,雖說我們單戰很厲害,但不知這群人什么來頭,縱使我們在暗,我們也很難占據上風。”

  聲音一點點在靠近,終于還是到了。軒墨從背后取下刀迎了上去,剎那間,整個樹林中全是刀聲劍鳴,軒墨的單戰能力竟如此兇狠,這點把乾意都震驚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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