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意站在遠處注視著人群,沒過多久,牧瓊蘭在人群中向乾意這揮手,“快過來,乾意。”乾意隱約的聽到牧瓊蘭的聲音,他低頭瞧了瞧掛在左手邊的劍,隨后便抬起頭向前走去。
只見李安與一位黑發少年對峙著,黑發少年挑釁道:“好久沒動手了,讓我瞅瞅你有多大的本事。”說完,他就將自己的佩劍插在地上。據說李安這是第一次拿真劍對戰,所以他才會露出很緊張的表情。“我叫李安,請羅芎多多賜教。”
羅芎奸笑道:“我會的。”
話音剛落,李安便舉起劍,目光炯炯有神地盯著羅芎。羅芎將地上的劍拔出,立馬沖向前去,他側身滑過李安,繞到背后,李安一驚快速反應過來,“呲呲。”李安將劍低豎,抵擋住了羅芎這一擊,“反應很快嘛。”
羅芎朝后撤了幾步就將劍緊握在手中,李安一見狀就改變了姿勢,羅芎冷笑一聲再次沖了上來,他抬起右腿,一個飛踢正中了李安的胸口,李安悶哼幾聲,就從地上翻身而起,羅芎一見機會來了,立馬趁勝追擊,李安剛起身又被羅芎一記直踹踹翻在地,緊接著羅芎將手上的劍揮起,眼看著劍身就要劈到李安身上,可誰料李安用腿反勾羅芎使他身體失去重心,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李安迅速起身,他將鐵劍高舉過頭頂,順勢劈下,突然,一道劍氣直沖李安,李安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劍氣擊飛出去,他趴在地上虛弱地看著那個人。這道劍氣換來的是周圍人的高度緊張和喧鬧,畢竟在普通村莊里能有幾個具有這種實力,除非高價去請外面的高手。
“好了,這種無聊的戰斗是應該終止了。你新的對手,沈釧訊。”
李安捂著胸口狼狽地站了起來,他身上的衣物被剛剛那道劍氣撕裂成兩半,衣物下已經漸漸地冒出血珠,“接受挑戰。”李安嚴肅的說道。
沈釧訊一聽立馬冷笑幾聲,他豪言道:“像你這種貨色來一百個我都不怕。”
“我會讓你對我刮目相看的。”
說完,李安就蹲下身子撿起地上的鐵劍,沈釧訊自信地站在原地,他活動了幾下手腕,手上的劍也隨著活動了起來,“那就來吧。”
話音剛落,李安就沖了過來,可剛到沈釧訊的身邊就被一股強烈的氣壓震懾住了,沈釧訊眼神一瞪,剛到他身邊的李安就飛出幾丈遠,甚至飛出練習場。李安再一次從地上爬起,他大喝了一聲,再次沖過來。“氣勢很足的嘛。”沈釧訊嘲諷道。李安此時已經“紅眼”了,怒氣讓他無法冷靜的思考,只有一次再一次地沖鋒,一次再一次地被擊飛。
李安終于熬不住了,他虛弱地趴在地上一動不動,而另一邊的沈釧訊依舊是精神飽滿,他大笑道:“怎么?繼續啊!沒力氣了嗎?”
李安聽到后大笑了幾聲,他費勁地掙扎著,示意他還有力氣,還能再戰,可下一秒的站立換來的卻是三道劍氣,這一次的攻擊完全的擊潰了李安的士氣,此時沈釧訊提著劍慢慢地走了過來,一到了李安的身邊,他就問道:“投降嗎?”
李安挪動了幾下身體,他躬起腰,再一次艱難地站起,“你覺得我會投降嗎?”此話一出立馬惹怒了沈釧訊,他一腳就將剛剛站起的李安再次踹翻在地,接著將劍指在李安的脖頸出,“現在?”
“不可能。”
沈釧訊聽到這個出人意料的回答后終于忍不住了,他剛想將劍刺向李安就被不遠處的乾意叫喊停住了,“誒,別動,先別急,看剛剛那人有危險你上來替代,那按照剛剛那行為和做法,李安有危險我也可以出手了唄。”
牧瓊蘭一臉茫然地瞧著乾意,“你瘋了嗎?就你那點實力怎么可能贏?”
“反正就當是娛樂嘛。”
說完,乾意就傻乎乎地走了上去,他抬起頭扭了扭,隨后將左手拿著的定坤劍拔了出來,劍身剛離鞘,劍鳴聲瞬間傳了開來,“請賜教。”
沈釧訊冷哼一聲就轉身看向乾意,此時趴在地上的李安慢慢地盤坐起來,他擔心道:“小心點啊乾意。”
此時的沈釧訊目光死死地盯著乾意,突然一道劍氣朝乾意這劈了過來,只見乾意瞬間閃現到沈釧訊的背后,二話沒說就是一腳,“就你這種貨色再來萬個我都不怕。”乾意嘲笑道。沈釧訊一聽立馬從地上爬起,他緊握劍柄沖上前來,一套流利的劍術瞬間占上“上風”,乾意將劍護在身體周圍,隨后立馬向后撤了幾步,沈釧訊因占了上風立馬興奮了起來,“來啊!”
乾意眨了眨雙眼,撓了撓鼻頭,一點都不在乎沈釧訊在說什么。沈釧訊呵呵了兩聲就再次沖上來,乾意一瞧隨手揮出了九道劍氣,封死沈釧訊的走位,沈釧訊一見立馬慌了神,他突然躍向高空躲避劍氣,可誰料此時的乾意突然冒在沈釧訊的上空,劍上附著白色的劍氣,剎那間,周圍一片寂靜,只剩下那段龍嘯之聲。
牧瓊蘭此時臉上的表情已經無法用言語形容,那種又是驚訝又是恐懼的表情。此時的乾意慢慢地降落到李安身邊,他將定坤劍插在地面,拉起地上的李安,“還行嗎?”
李安看著乾意的眼神竟有些“心動”,“真沒想到會是這種結束方式。”
“還在意料之中,畢竟他太狂妄了。”
說完,李安便也沒再作聲,因為根本找不到與乾意交流的話題。乾意將右手抬起,他身后的劍鞘和旁邊的定坤劍瞬間在半空中合攏。不遠處的沈釧訊狼狽地從大坑中爬出,他剛剛那股威壓氣勢瞬間全無,轉化而來的是一身怨氣,“你到底是何人?”
“你不配知道。”
乾意剛剛說完,沈釧訊就偷偷地撿起身邊的斷劍,二話沒說地沖向乾意,李安剛想提醒乾意就發現乾意早已不在原地,原地只留下一道白色的光影,乾意此時已經到了沈釧訊的背后,他猛地一拳打在剛回神的沈釧訊,“怎么?搞小動作?”
沈釧訊受了乾意這一拳后半跪在乾意面前,他捂著自己的胸口苦笑道:“影山的四甲拳?劍氣萬靈派的龍吟四海?是吧?”
乾意冷哼一聲就說道:“知道了又如何?怎么輸了就想查我底細嗎?暫且告訴你,你說的這兩個門派我打心眼就瞧不上它們,我勸你最好不要把我和它們扯上關系。”
乾意一說完便不再管他,畢竟中了四甲,這功法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要是中了沒有幾天根本無法修復,更別提內傷。突然乾意意識到一件事,他又回到沈釧訊的身邊,“這里是什么地方?”
“你認為我會告訴你嗎?”
乾意一聽嘴角就微微地上揚,他從腰帶間取出一枚丹藥,隨后用手打開了沈釧訊的嘴口,丹藥放在他舌尖上慢慢地融化,“你不說,這枚丹藥絕對會給予你最好的報答。”
“你!你!”
“我?嗯?怎么了?把你毒死后,我就說是你自己扛不住輸了的心理,這話說出去也很真啊。”
說完,乾意就大笑著走開了............
雪家。
“還是沒有嗎?”雪汐擔心的問道。“他已經近四日沒有任何消息了。”
“雪汐,你不要太過于擔心,按照乾意的慣例,現在他有可能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軒墨回應道。
畫面一轉,此時的乾意已經與沈釧訊達成共識,沈釧訊告訴乾意這里的方位,首先,他們位于中土很偏的一處村落中,其次便是這里的地形以及民俗。沈釧訊答應了帶乾意走出這里,乾意也答應了沈釧訊的條件,那就是幫他參加一場生死對決,時間已經定好,七日后,賽納輪對決場,贏了,就是名聲大作,輸了,就是險遇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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