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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回憶錄的追溯(29)

  蠻夷。

  只見,此時的乾意和華水洺站在橋邊,手持著油紙扇。目光望著遠處那已經化為黑點的扁舟。

  “什么時候可以走?她不是已經坐船遠走了嗎?還呆在這作甚?”乾意看著身旁的華水洺,難解道。

  “再等等......”華水洺說完,長緩了一聲氣。當即就轉過身,手背在腰后,抵著欄桿。

  “怎么?有心事?”

  乾意見著華水洺一臉憂愁的模樣,說道。

  “不用你管。今日你就先早些回去歇息,我還有事情要做。你若想隨我一同去,明日來這橋頭等我即可。”

  “當真?不是謊話?”乾意俯下身子,高興道。

  “當真。”

  “那好。我明日再來尋你。”

  說完,乾意就轉過身,朝遠處奔去。嘴上說得倒是輕巧,其實背地里早已躍上了墻頭,緊盯著站在橋頭上的華水洺。“這家伙從哪小姑娘一走之后就變成了這樣,這其中定有貓膩。”

  “小哥。買蘋果嗎?”

  “嗯?”

  乾意低下頭,看向站在墻頭下的一道白影。“不是,這么晚還在擺攤嗎?趕緊回去歇息吧。”

  只見,那身穿白衣的人抬起臉,傻愣地看著乾意說道:“小哥,我都在這擺攤三天了,一個蘋果都沒賣出去,倘若今日再賣不出去,不談蘋果餿了,我都要快被餓死了......”

  乾意耷拉下雙眼,隨后立馬從腰間掏出一枚銀錠,拋給了他。

  “先拿去墊肚子吧,應該夠你飽餐一頓了。”

  那人手捧著銀錠,看了看乾意,又看了自己的水果攤,說道:“小哥,要是不建議,我這攤子上的水果你稍微拿點走吧。要不然我這心里也過不去。”

  乾意想了想,點了點頭,回應道:“好吧,那你就給我裝上一袋吧,我帶走。”

  “一袋就可以了嗎?你這可是能買下我這一整車的錢啊。”

  “夠了,多了我也不需要。”

  “那好吧,多謝小哥。”

  乾意目送著那人推著木三輪朝還未閉館的酒館跑去,心里是很不是滋味,因為那銀錠還是從他自己打了一個星期的工錢,也是今晚他的消遣錢,這么轉手讓人.......雖說是他自己送出去的,但還是很不是滋味。

  “不心疼,不心疼。潑出去的水哪有收回來的道理。不心疼。”

  “對了,差點忘記華水洺了。”

  說完,乾意就提著那裝著水果的紅袋躍上墻頭上,看著還站在橋上的華水洺,心理踏實了許多。“這家伙,怎么有種心不在焉的感覺。”

  突然,一道黑影閃過,他從橋頭緩緩地走來,手中還提著兩把短刀。“華水洺姑娘,老大叫你回去見他,不然的話可能就會散步封殺令高額懸賞你。”

  “老大為何要這么做?我不是說了嗎?要給我期限的啊,我不是你們口中的佛神,我需要時間的啊。”

  “對不起,多有見諒。老大那邊的意思說,給你最多兩天時間,找不到殘跡中的風火卷就殺了他們。還請水洺你能原諒我的無能為力。”

  “沒事,你無需自責,本就是我要求殘跡一事歸納在我頭上的,早知如此,我當初又何必逞一時威風呢。”

  “唉。要不這樣,我把他給偷換出來,你帶著他趕緊跑路,如何?”

  “不行.......這會給組織上下人帶來困擾的,搞不好......你會因為而犧牲掉。”

  “沒辦法,這是最壞的結果,也是最好的結果,只能如此。”

  華水洺聽到這,無奈地搖了搖頭,回應道:“還是不勞煩你了,回去請告訴老大,最后兩天的時間。等我把那寺廟的人鏟平了之后,絕對能夠找到風水卷。”

  “希望如此吧,既然這樣的吧,我就先行一步了,你.......好自為之吧。”

  “多謝。”

  說完,這黑衣人就轉身朝靠邊的墻頭躍去,不見了蹤影。

  蹲在墻頭上的乾意收回了神識,回過神來,他姑且算是聽清了大概的意思,可能眼前的華水洺并不是很想當這“獵人”這一職業,可當有人挾持她的弟弟或哥哥的時候,渾身才會顯得不知道。

  突然,那遠處的黑影還未閃多遠,突然又折返回來。他匆忙的表情上昭顯著心中的緊張,只聽他說道:“華水洺,趕緊走,方才我好似瞧見了老大帶著人朝你這趕來了,快點跑。”

  說完,華水洺就已經瞧見了不遠處那領頭沖來的身影,咽了咽喉嚨,“隴,接下來你陪我演一出戲,不然的話,你這邊沒有理由開脫掉。”

  “.......嗯。你說。”

  此時隴站在橋上,叫道:“華水洺,你沒聽懂方才我所說的話嗎?老大都已經說了要你必須一日內找到風水卷,你難道聽不見嗎?”

  “不是,請隴先生替我帶句話,讓老大原諒我的過失,我明日必定帶會那風水卷。”

  突然,不遠處一聲巨響響起,只見一艘巨大的船正朝這行駛而來。大江之上,風急浪高,可見這巨船體積的龐大。

  眼見巨鯨船靠得更加近了,相距已不過數丈,猛聽得呼的一聲,有一水手提起船頭的巨錨就朝岸邊擲將出去,錨上鐵鏈嗆啷啷連響,已鉤了岸邊的鐵樁上。

  “這是.......金烏船?他們為何會在這里?”隴扭頭看向那巨船,心驚膽戰道。

  “金烏船?那是什么?為何我從未聽過?”

  “我也不知該如何向你解釋,你可以直觀一點的了解,這船的出現必定會有血災伴隨著出現。這次他們的到來很有可能是因為西邊鏢局的直接損失,而前來查看。”

  華水洺一聽,先是身體一怔,隨即冷靜下來,疑問道:“可是鏢門被滅,為何會驚動他們?”

  “他們本就是多管閑事之人,這次的鏢門中可能有貴族之類的人才。”

  隴話語說道一半,遠處突然又出現了一艘巨船。在這江之上竟然出現了兩艘超大的巨船。他們收起風帆,朝這其中劃來。

  “這是.......滅烏船?既然這樣的話,可能我已經知曉了這件事的原因了。”

  “滅烏船做為金烏船的死對頭,常年以來,海上的交戰就不少于上百列,眼前這情況可能就是因為金烏船受到了重創,滅烏船想要進行最后打擊。”

  待到兩艘巨船靠攏在一塊,滅烏船上有一水手手腳快極,提起左邊的大鐵錨就擲了出去。鐵錨直接硬生生地擊斃了金烏船上三名水手,同時兩艘船也已連在了一起。

  “給我沖過去!!!”

  話音剛落,滅烏船上的水手紛紛掏出鐵劍和大刀,浩浩蕩蕩地站在鐵鏈之上,穩穩地朝對邊的金烏船靠近。

  這時似是穿白衣服的青年快步跑到船邊,伸手去拔那鐵錨。站在對邊看管鐵錨那人只是右手輕輕揮動,鏈聲嗆啷右手中的流星錘就飛了出去,砰的一聲猛響,打在了金烏船的甲板上,眼見那流星錘是精鋼鑄成,漆為綠黑間條之色,共有一對,系以鋼鏈。

  “丫的!常鴨蛋!你這就是趁人之危!算什么本事?!”此時從巨船底部的房間上,走來一人,捶著身旁的船粱,叫喊道。

  遠處那被稱為常鴨蛋的人壓根沒有在意,只見右手的鐵西瓜再次擊出,金烏船上的甲板又一次的喀啦啦響了兩聲,隨后拉回右手鐵西瓜,跟著左手鐵西瓜又擊了出去,待到右手鐵西瓜三度進擊,那甲板喀啦、喀啦連響。眼下,甲板已是破爛一片,而站在船粱旁的那人冷哼了幾聲,瞟了瞟已經爛的不成樣子的甲板。

  “常鴨蛋!今日我就讓你死在這里!!!”

  說完,這人就雙足一點,縱身躍起,便往滅烏船的船頭撲來。對面那人瞧待他躍到最高之時,就將左手鐵錘飛出,徑朝他迎面擊去,這一招甚是毒辣,鐵錘到時,正是他人在半空,一躍之力將衰未衰。他見狀,掏出腰間的劍橫擺在自己身前,隨即鐵捶上一擋,便欲借力翻回,猛覺胸口氣塞,眼前一黑,翻身跌回船中。

  對邊那人冷笑幾聲,隨即戴上鐵壁雙爪此起彼落,霎時之間就在金烏船上擊了七八個大洞,跟著提起錨鏈,運勁回拉。喀喇喇幾聲響,金烏船上的船板碎裂,兩只鐵錨拉回了船頭。

  “向前直駛!甩開鐵錨!”

  “不行啊!江主!要是這時候開船,整艘船就會沉下去的。”

  只聽得雷聲隱隱,似是又要下起陣雨來。

  “趕緊開船!!!”

  此時坐在底部一人探首窗外,向對邊望去。

  隨著金烏船的啟動,那巨大的響聲,再次轟鳴起來。雖說已經行駛起來,但船身也隨著行駛的速度迅速沉下,只見那艘金烏船已沉沒了一小半,待得潮水一沖,瞬時便要粉碎。他耳聽得慘叫呼救之聲,心下甚是不忍。“全體下船!!!朝岸邊跑!”

  就在這時,潮聲如雷,震耳欲聾,所乘江船猛地被拋了起來。說話聲盡皆掩沒。坐在底部那人躍起步伐,朝外跑去。只見巨浪猶如一堵透明的高墻,金烏船上的人若不獲救上船,這時都被掩沒在驚濤之中了。

  滅烏船上的人見狀,及時都下船朝岸邊游去。

  此時的乾意傻愣在墻頭,看著突如其來的事情,頓時傻了眼。“不是這又是什么情況?華水洺的事情還未結束,這新一樁的事情就又來了。”

  正沉吟間,忽聽得樹林外傳來一陣陣兵刃相交之聲,他好奇心起,循聲過去,只見樹蔭下有兩人各執長劍,正在對峙。

  只見那身穿白衣的青年咬牙,翻身回劍,劍訣斜引,劍鋒從半空中直瀉下來。對峙那人縮身急躲,但白衣青年的劍勢不到用老,中途變招,劍尖抖動,一聲呼喝就刺中了對峙那人的左腿。對峙那人見狀,隨即劍招忽變,歪歪斜斜地使出一套劍法來。這一路劍走的全是斜勢,飄逸無倫,但七八招斜勢之中,偶爾又挾著一招正勢,叫人極難捉摸。那白衣青年見狀,冷笑了幾聲,他對這路本門劍法自是爛熟于胸,見招拆招,毫不客氣的還以擊削劈刺。兩人身上都己受傷,雖然非在要害,但劇斗中鮮血飛濺,兩人臉上、袍上、手上都是血點斑斑。倆人越斗越狠,到后來竟似性命相撲一般。

  乾意站在一旁似是已經看出了神。“這兩人使的劍法好似蠻夷生門的劍法,雖說分不出誰高誰低,但對于劍法的熟練度的掌控基本上是已經到位了,只不過這兩人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在這打起來。”

  這時,又有一陣打斗聲響起,乾意見狀,立刻朝另一趕去,躲在樹后一瞧見的便是那兩船的水手在進行對峙,按照乾意的想法他大可以去幫助其中一方訛個生活費什么的,只不過華水洺的存在讓他不敢輕易的暴露實力,就只能像現在這樣躲在樹后,悄悄地目視著他們的對決。

  雙方水手勢均力敵,突然乾意似是感受到了一陣劍氣的波動,立馬將目光投向那手拿玉劍的那人,要是乾意猜的沒錯,這可能是從劍氣萬靈派中逃出來的,但因吃不起飯而當起了金烏船的守衛人員。

  “玉劍......倘若僅僅只有玉劍的話,他絲毫對我造不出什么影響。”

  “一般來說,玉劍的話只是比普通的武器更容易切開衣甲,但要是沒有調息或者劍法的鋪墊,也應該發揮不出什么太大的作用。”

  說完,那人就狠狠地扇了乾意一臉。只見,他劍法詭秘,身姿快速地閃在每人之中,那些被他劍刮到的人沒有立馬死亡,而是脖頸上的血條緩緩地溢出血來時才癱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再也不起。

  “這是.......月柔派的月輪幻劍?怎么會?不是只傳女,不傳男的嗎?這人到底是從哪里偷學來的。”

  “果然!金烏船上的守衛者都是花了重金聘請來的,瞧著劍法和身姿就能夠看出家伙的實力。算我常山如今日認栽,與你血戰三百回合,我倒要看看你這價位到底值多少錢。”

  “你大可以試一試,只不過你這邊的代價可能就是以死相付了。”

  “哈哈哈哈!年輕人的火氣就是旺啊,滅烏船的舵主你都不認識?看來,必須讓我手中的這流星鐵錘狠狠地教育你一番才行,殺殺你的火氣!”

  “奉陪到底。”

  “年輕人,受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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