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天賜聽到韓玉坤的話,眼前突然一亮,但旋即黯淡了下來,沉悶著說道:“師傅,揚益或許只是在法陣卷軸上面有獨特的手段,連您都探查不出來,或許他根本沒有隱藏實力,而天級下品境界的修為,在那個地方恐怕根本無法入圍核心弟子圈啊。”
“我可不這么認為,龔家已經二十年沒有參加大陸青年大會了,龔師兄你別忘了你龔家是如何落寞的,這揚益說不定還真的能夠進入核心弟子圈,那樣一來,你們家族就會再次興盛起來,宗門也會解除了你們家族的禁錮。”
龔天賜何嘗不想,不過他真的想再耽擱一屆,只要再有五年,傾盡龔家一切,他也要將揚益培養起來,那個時候……
“師傅,我還是不想讓他參加這一次的大陸青年大會,再有五年的時間,揚益一定會成長起來,您是在宗門之中走出來的,您看能不能請求他們通融一下?”龔天賜想了想,還是拉下自己的臉來央求師傅。
韓玉坤皺著眉頭想了想,旋即搖了搖頭,說道:“我曾經是宗門的核心弟子,但你們也都是在哪里出來的,難道就不知道哪里規矩的森嚴?雖然我現在是半神境界的修為,但在宗門之中也不過是稍稍有些面子而已,護住一個弟子還能辦到,可是守護你們龔家……”
龔天賜沉默了,但此時也別無他法,只能默默的點了點頭。
“什么、什么、什么?”看著眼前的老族長龔天賜,揚益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已經答應了娜娜,而且,你龔家傳承人的身份已經家喻戶曉,我龔家的命運就掌握在你的手上了。”龔天賜幾近哀求的說道。
揚益真的凌亂了,他原本以為大陸青年大會,無非就是一場全大陸青年俊杰的比拼而已,憑借卷軸,揚益相信自己一定能夠力壓群雄,最后讓龔家的名號響徹整個大陸。
但他沒有想到這一切不過是一個幌子,龔家,這個妖獸與古武者組成的世界,居然只是一個宗門的自留地而已,而所謂的大陸青年大會,其實就是聚集整個大陸哥哥家族的青年精英,作為門派選取弟子的新鮮血液而已。
神界,這原本距離揚益遙不可及的地方,如今卻是如此之近,盡管這下位神,那可是真正的神,雖然相比上位神所在的神界差距很大,但無論如何,那可是神,進入到宗門之中,一切從頭再來,可是卻是真真切切的修神,而不是修煉。
要說揚益不心動,那可是假的,成為了下位神就能神魂不滅,永生不死,對于任何人都是一個吸引,可揚益更像的是回家,他已經在古籍之中找到了一些回家的蛛絲馬跡。
只是看著龔天賜幾近哀求的目光,耳邊響起龔伊娜臨死之時的囑托,揚益凌亂了,最后只能哀嘆了一句,點頭應允了下來。
修神與修煉的最基本差別就是吸收的將會是神界特有的靈氣,而不是各種元素真氣,那個時候會更加淬煉自己的神魂,達到神魂歸一的境界,這才是修神。
看到揚益答應了下來,龔天賜也沒有太過欣喜,他心中還在為揚益惋惜,五年,只要再過五年的時間……
參加大陸青年大會,說白了就是宗門的弟子選拔,會有專門的接引使者出現,尋常人根本不知道通向神界的通道在哪里,即使是在神界離開,也沒有人敢泄露出去,下位神,雖然是剛剛成為神的境界,可其手段也是令人恐懼,令人捉摸不透的,龔家就是因為得罪了神界宗門,這才到了如此境地,只有傳承人達到了宗門核心弟子的地位,龔家才能繼續延續下去。
更不用說揚益得到的消息是,控制整個大陸的宗門是神界的一個邪修門派,不需要光面堂皇的借口,或者只是看不順眼,殺掉幾個甚至幾十上百個弟子,根本不需要任何原因,這也讓揚益有些擔心自己的安危了。
只是事情已經到了這一地步,他也只能硬著頭皮去了,而且連神元都無法施展,真氣被壓制,卷軸與陣法輕易無法使用,揚益再次陷入了剛剛到達這個妖獸大陸時的窘境,變成初哥了。
天邪洞,玄證神界邪修中一個中游的門派,掌控著整個妖獸大陸。
與那些動輒幾萬門徒的大門派來說,天邪洞的人數少的可憐,加之總部設在天邪山右側萬丈懸崖下的石洞之中,其位置恰巧也是天邪山主靈脈所在,照理說早就應該被其他門派吞并,但因為天邪洞第一任神主乃是以醫證道,破開虛空得道升仙的第一人,加之平時醫人無數,即使是邪修也有念及恩情之人,故此誰也不知曉玄天洞的真實實力,是以一直延續了近十萬年的歷史。
如今萬丈懸崖下的玄天洞再次熱鬧起來,一隊隊衣著光鮮的少年向著天邪洞中走去,盡管他們的步伐盡顯疲憊,但絲毫無法掩飾住他們臉上興奮的表情。
七月初七,諦紫日。
天邪洞五年一次選拔弟子的日子。此時通過層層挑選的各個家族的子弟蜂擁而至,期望在天邪洞中學習到真正修神功法,借助靈脈之功超脫天級巔峰境界,達到半神境界。
前來拜師的少年人數足有千人,但整個山谷除了腳步聲外竟然聽不到任何說話的聲音。
外表普普通通的高達十幾米的洞口就是天邪洞的出入口,平時這里由護山大陣把守,外人根本無法尋其入口,也只是每五年的這天才會關閉,使得外人能夠進入。
一聲清脆的鐘聲響起,隨著最后一名少年的進入,天邪洞護山大陣開啟,橫穿半個山脈的天邪峽谷中緩緩飄起了濃霧,很快將整個山谷隱藏起來,外面看去一片蒼茫。
昏暗的洞中足足走了千米的距離,少年們才來到一個廣闊的大廳之中。
盡管靈氣撲面,但任誰都感覺到這里鬼影幢幢,陰森恐怖的氣氛頓時蔓延開來,有些少年盡管依然面帶興奮的表情,但雙腿也開始不由自主的抖了起來。
與其他少年不同,揚益的臉上不但沒有絲毫的興奮,相反卻帶著一絲沮喪的表情。
按照老族長所說,龔氏家族的興衰就全系在揚益身上,再加上龔伊娜的臨終囑托,所以揚益沒得推脫!
沒有陽光明媚,沒有養眼的妹妹,揚益一個頭兩個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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