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了那塊黑玉版在眼前仔細端祥著,他發出了陣陣狂笑聲,“揚益一死,戰神家族已滅,傳說中可以讓戰神家族永遠扶持帝國不倒的戰神殿秘鑰之一黑鈺版也落在了我的手里,昊南國就真正的屬于我了,十年之后,就是永恒之門降臨東勝都城的時候,到時只需將永恒的微光投入門中,我就可以抽取這個世界的生命力量集于一身,成為超越法則的存在,別說什么圣域元素師了,那時的我,就是神!真正的神!統治一切的,神!”
就在他狂笑不已,突然間,身周陣陣黑煙滾滾涌起,隨后,一頭可怕的冥龍出現在他的面前。頭上兩根盤旋沖起的暗黑之角上閃爍著游離的冥獄電光,血紅的龍睛如兩盞地獄中引路的紅燈籠,陰惻惻地望著他,巨大的龍口中噴吞出陣陣的黑煙,它那龐大的身軀還在一寸一寸地從撕裂開的空間往外鉆著,空間里那邊可怖的綠色鬼火不停地閃爍,伴著一陣陣可怖的啾啾鬼鳴聲。
“幽冥師?竟然是能夠召喚冥龍的帝王級別幽冥師?你是誰?”
那個黑袍男子有些驚惶起來,在滿天的黑煙中四處張望說道。如果在全盛時期,他根本就不怕一個幽冥師,就算他是帝王級別又能怎么樣?在他所掌握的強大的法則要義力量面前,就算是冥龍也要灰飛煙滅。可是,現在不行啊,他剛剛經過了劇烈的消耗,如果是一般的幽冥師他還能勉強應付,可如果是一個帝王級別的幽冥師,那可是相當于一個法則元素師的存在了,他自忖以現在的狀況無法應付。
“什么都不要說,把你手中的那塊黑鈺版給我,否則,你得死。”
黑暗之中,傳來了一個陰惻惻的語聲。原來這個幽冥師已經在一旁窺視好久了,只不過現在才出手,這便是傳說中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了。
“你……”
黑袍男子勃然大怒,可是眼彰的那頭冥龍卻怒吼一聲,鼻孔里噴出了兩道夾著火光的濃煙,他只能硬生生地將怒氣憋回肚子里去。以他現在的狀態,真不是發怒的時候,如果真的觸怒了對方這個幽冥師,恐怕,他也難逃一劫了。
“好,給你。”
黑袍男子做事情倒也果決干脆,再不說話,只是將那塊黑鈺版向著那頭冥龍一扔,隨后化光而走,竟然是連頭也不回,走得干脆利落。
“吼……”
那頭冥龍向著黑袍男子遠走的方向噴出了一道粗大的煙火,仿佛在為他送行,隨即,冥龍的巨頭便緩緩消失在空間之中,不見了。
“嘿嘿,昊南國戰神家族的黑鈺版么?現在,就落在我手里了。如果,我真能進入傳說中的戰神宮殿,我才是真正的戰神呢。沒想到啊沒想到,這么厲害的一個大高手,竟然被我一個小小的七級幽冥師用一幅幽冥卷幅給嚇走了。哈哈,如果說出去,恐怕真要笑死人了吧?正所謂,富貴險中求,我今天冒這一趟險,卻得了一塊戰神家族的黑鈺版,值啊!”
隨著一陣尖厲的得意笑聲,一個臉色蒼白的瘦削年輕人從空中那濃濃黑煙之中冒了出來,左手拿著一副卷軸,右手握著那塊黑鈺版,得意地大笑不停,隨后,伴隨著一陣滾滾的黑煙涌起,他也消失在黑暗的夜空之中。
天空中,繁星點點,依舊無憂無慮地眨著眼睛,像是根本不知道,這里剛才曾經發生過什么。
小鎮激戰的第二天,東勝都城傳來噩耗,帝國第一長老,大宰相耿金宏突然間于家中暴病身亡。緊接著,當天夜里,耿宰相家中又發生了盜搶事件,一群蒙面匪徒沖進了耿金宏家中,打砸搶燒,耿宰相家再遭浩劫,死傷一百七十余人,而兩位大小姐也離奇失蹤,然后,又一把火燒耿家燒了個底朝天。這一次,耿氏家族徹底敗落,剩下的仆人和護衛們也全都卷起了錢財一哄而散,堂堂耿家,就此凄慘收場,家破滅人散盡,慘無可慘。
據說當值皇帝雷霆震怒,發誓要徹查此事,不過,一查經年,卻杳無消息,此事也就此不了了之,倒是逮捕了許多倒霉的幽冥師,似乎皇帝大人認為耿家的劫難與幽冥師有關,對他們“情有獨鐘”,大肆捕殺,嚇得許多隱藏的幽冥師全都逃出了昊南國,再不敢回了。
藍云帝國,這是冥界偏于西隅的一個中等帝國,武力與經濟都算一般,充其量不過是一個區域性的強國而已,像這樣的中等帝國,大陸上最少有十幾個,大陸上最龐大也是最強大的帝國,還要數占據三分之一個大陸面積的昊南國。
烏蘭城,屬于藍云帝國沙巴克行省臨海邊境的一座小城,三面環山,頗有些與世隔絕的意味。雖然經濟并不發達,但難得這里風景秀美,人居環境極好,小城居民倒也過得無憂無慮。雖然生活并不富裕,倒也怡然自得。
夜已經深了,居于小城正中心處的城主堡二城一間窗子正亮著,此刻,城主斯托諾的女兒波姬正在仆人的服侍下洗澡。
波姬今天八歲,眉目如畫,膚膩如脂,天生就是個小美人胚子,更難得是城主大人的女兒,在這個小城中可謂是萬千寵愛集一身,誰見都禁不住要夸上幾句,一半是奉承,另一半也是真心夸獎了。人家小女孩確實生得漂亮,那是天老爺賜給的資本,夸幾句也是應該的。
波姬此刻正站在一個寬大澡盆里洗澡,天熱,開著窗子。雖然一個八歲的女孩其實并不可能讓人產生什么非份的暇想,畢竟還沒有開始發育呢,可是,那細白得一捏仿佛就能捏出水來的肌膚還是讓人看了之后忍不住心頭一動,就連給她洗澡的那個女仆也禁不住一個勁地稱贊著波姬,說她長大之后肯定是個超級大美人。
波姬像只美麗的小孔雀一樣驕傲地笑著,接過了仆人手中的毛巾自己擦拭著身體,不提防一回頭的時候,透過開著的窗子,卻看到了窗子外面那棵高大的梧桐樹上,正有一雙眼睛炯炯地盯向這邊。
“天,麗娜,麗娜,快,快關上窗子,外面有人偷看我。”
波姬又驚又怒,環抱著雙臂快速蹲在了澡盆里,卻不料腳一下滑,一下摔了個大屁墩,水花四濺,波姬哇的一聲便大哭起來。
“哪家的倒霉孩子在外偷看,瞎了你的狗眼,信不信我這就叫人打死你個小混球?”
仆婦也氣壞了,沖到了窗子跟前大罵道,卻只能看見一條小小的黑影早已經順著梧桐樹飛快地溜了下去,然后一溜煙地跑掉了。當衛兵趕到的時候,那個可恨的小子已經跑得蹤影皆無了。
“好險,好險,如果真讓那些衛兵抓住我的話,恐怕不死也得脫層皮。唔,不過,這險冒得也值得,小波姬的皮膚真好呀,又白又嫩的,摸上肯定特別光滑,就像當初的小劉蘇一樣。”
揚益拍著胸口躲在一條黑暗的胡同里邊慶幸邊回味著剛才看到的“美景”,越想心里越美滋滋的。
“你在這里干什么?我找你半天,還不趕快回家。”
身旁一個粗重的聲音響起,還伴隨著兩聲濃重的咳嗽聲。
“噓,爺爺,你說話小聲些嘛,嚇我一大跳。”
揚益轉過頭去,一看是老仆耿河,頓時拍了拍胸口,吁口長氣說道。
“唉,你這不爭氣的小子,怎么還偷看起人家女孩子洗澡來了?如果你父親在世的話,非得打斷你的腿。”
耿河恨鐵不成鋼地舉起了拐棍罵道,不過,舉了半天,拐棍卻一直沒有落下,他舍不得打。
“唉,爺爺,父親大人已經死了,你不要再提他了好不好?一提起他,我就難過。”
揚益想起了傷心事,眼淚噼哩啪啦地往下掉。
“算了,回家吧,你能逃得一條小命已經不錯了。可惜,我的功夫全廢了,現在還不知道仇人是誰,否則的話,我就算拼死也要回去給宰相大人報仇。”
耿河長嘆了一聲,蹣跚地走過去,拍了拍揚益的肩膀,沉重地嘆了口氣,牽著小揚益的手往回走。一老一少的背影逐漸消失在胡同深處。
當天小鎮一場驚天動的大戰之后,那個黑袍男子還施展了一個高端的地裂術,將整個小鎮翻轉過來倒扣在大地之下,如果不是耿河是個十六級戰士,拼命護著揚益同時用斗氣之力硬生生地用三天三夜的時間將翻轉過來的大地掏了一個窟窿的話,恐怕現在兩個人現在已經活埋在那個小鎮之中了。可是,逃出來的第五天,耿河就已經通過國殤召號知道了耿金宏已死,耿家敗亡的消息了。
請: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