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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零五十四章 認命

  “她弄這么一出鬧劇干什么?又想戲弄我?惡搞我?媽的,她怎么就不能放過我呢?我倒底怎么得罪她了?抱著她弟弟跳井了?”

  揚益心底下這個恨啊,慶幸過后便是滔天而起的怒氣,在心底不停地咒罵著這個女人,一路小跑地下щww{][lā}

  畢竟,雖然接到了短信,可還是沒見到人,他心里有些不踏實。

  回來的時候心(情qíng)就輕快多了,這時候揚益才發現,自己已經出了一(身shēn)的汗,(身shēn)上的t恤跟水洗過似的。

  “叮咚……”

  揚益跟牛似的喘著粗氣按響了周妖嬈家的門鈴,積郁了一肚子的怒氣,就等著跟周妖嬈爆發呢。

  “進來吧,門沒鎖。”

  里面周妖嬈的聲音傳了出來,(嬌交)(嬌交)柔柔的,很有女人味兒,讓揚益有些懷疑,這是周妖嬈的聲音嗎?怎么跟以前的那種無時無刻不在貶損人的聲音有些不大一樣了?

  不過現在揚益現在可沒功夫考慮這些了,久積的怒氣已經到達了極限,即將爆發。

  “哐當”一聲他把門死死地摔上了,隨后怒氣沖沖地走了進來,“周妖嬈我說你怎么回事?沒有這樣耍人玩兒的吧?知道我多擔心你嗎?如果你出了什么事兒,我怎么辦?你這樣做太過份了,周妖嬈,我鄭重警告你,如果你再這樣,就算真吃了安眠藥死掉了我都不會管……你……”

  話剛說到這里,揚益就愣住了,因為屋子變了。

  窗簾都拉上了,隨著房門的關上,整個屋子顯得很(陰陰)暗,給人一種很濃郁的感覺。

  周妖嬈此刻正坐在沙發上,并未說話,只是擦著了火柴,點亮了沙發桌上的幾根蠟燭。

  借著朦昧的幾點燭火,揚益分明看到了桌上擺著的一盞銀制燭臺,兩個盤碟,兩份散發著縷縷香氣的黑胡椒牛排,看樣子是新出鍋的,香氣((逼逼)逼)人。他還看到了一瓶紅酒,銀制的刀叉在洗刷得锃亮的盤子里閃爍著高貴的華光。

  朦朧的一切,曖昧的一切,高貴的一切,優雅的一切,而在這一切后面,周妖嬈臉泛桃紅,眉眼含(春chūn),人比花(嬌交)地坐在那里,像一個高貴的公主,正精心準備一場雅致的盛宴等待著和自己心中的騎士共赴一場風花雪月的浪漫。

  “燭光晚餐?這,這,這算怎么回事兒?”

  揚益傻眼了,腦子都有些不好使了,從惡搞到撲嗵一下掉進夢幻里的溫柔鄉,這個彎兒轉得忒巨大了吧?巨大到揚益感覺這又是一個黑洞一樣的(陰陰)謀。

  “回來啦?跑了半天肚子餓了吧?先等下,一會還有湯和烤鵝肝。”

  周妖嬈點燃了蠟燭,用一個優雅的動作晃滅了火柴的余焰,美麗而野(性性)的臉蛋兒上綻開了一絲甜到人心里的笑意,溫柔地走了過來,遞過了一塊干爽的毛巾,讓他擦擦汗。

  這種只屬于小妻子的溫柔簡直體貼到家了,讓揚益有一種如墜夢里的感覺,感覺這一切都是那樣的不真實。

  “周妖嬈,你,你沒事兒吧?”

  揚益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都忘了接毛巾,直覺告訴他,事(情qíng)不尋常,現在易發生……

  “我沒事,你這人可真(愛ài)出汗,滿頭的汗,好像剛跑完了一場馬拉松。”

  周妖嬈淺淺淡淡地笑著,見揚益不接,便自然而然地拿著毛巾去給揚益擦汗了。邊擦著揚益額上的汗水,邊笑著說道。

  這,這,這tm比老婆還老婆,比妻子還妻子啊!

  “我,你,這個,那個……”

  這都什么跟什么啊?揚益現在全亂了,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什么這個那個的啊,坐啊,我把空調給你打開,先消消汗。”

  周妖嬈將一只細白的小手伸過來輕輕地握住了揚益的手掌,牽著揚益走到了沙發前坐了下來,動作溫柔又自然,讓揚益心底既緊張又驚惶,同時又充滿了無限的享受,這小手,真白,真軟啊!

  “不對,事(情qíng)有些不對,不應該是這樣的啊,依著周妖嬈的脾氣,既然不自殺也不應該對我這樣啊?她應該((操cāo)cāo)起菜刀砍死我才對。”

  揚益坐了下來,竭力地晃了晃腦袋,有些思維混亂地想到。

  “你先坐著,把酒倒上,咱們一會兒喝兩杯。”

  周妖嬈露出了一個媚而不妖的笑容,拿過一雙拖鞋給他換上之后,站了起來,向著廚房走去。

  “喂,喂,周妖嬈,你,你吃的是安眠藥嗎?”

  揚益目瞪口呆地看著周妖嬈做完了這一切,看著周妖嬈起(身shēn)款款地向廚房走,猛然間有些醒悟過來,急急地站起來拉住了周妖嬈的手向她喊道。

  他很是懷疑周妖嬈今天吃的不是安眠藥,而是致幻類精神藥物,簡而言之,他就是想問周妖嬈是不是吃錯藥了。

  “討厭啊你,真煩人!”

  周妖嬈忍不住(嬌交)(嬌交)地笑了,回手捶了他(胸胸)膛一下,那樣子與撒(嬌交)多過氣憤的發泄。

  “我(日rì),她這倒底是怎么了?我可是毀了人家名節的罪魁禍首!難道,她是想跟我吃最后的一頓晚餐,然后在酒里或是食物里下毒,來個同歸于盡?”

  揚益越想越是心驚,這女人的心思千變萬化,忽風忽雨的,他實在有種在懸崖上走鋼絲的感覺,心驚膽顫的。

  “你,周妖嬈,別開玩笑了,我心理承受能力差,有什么事兒你就直說吧。我知道是我對不住你,可是當時事態的發展也不是我所能控制的,你直接說要將我怎么樣就得了,我連眉頭都不皺一下,可你這樣……這樣的,讓我心里沒底,有種心慌慌的感覺。”

  揚益實在(挺tǐng)不住,直接攤牌了。

  死豬不怕開水燙,事(情qíng)都到這份兒上了,再這么遮遮掩掩下去也不是個曲子。

  “我先去看烤鵝肝好了沒有,回頭再跟你說吧,事(情qíng)也應該有個了斷了。”

  周妖嬈不置可否地一笑,揚益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轉(身shēn)進了廚房,不多時,一盆香氣四溢的烤鵝肝端了出來,還別說,這女人的手藝真不是蓋的。

  “先喝一杯吧。”

  周妖嬈端起了揚益已經倒好酒的高腳杯子,向揚益舉杯隔著燭臺說道。

  燭火搖曳,靜靜的火光撲打在周妖嬈的臉上,給她平添了一種幽暗寧靜的美麗。

  這一刻,她很安靜。

  “第一杯,敬你,因為,對不起!”

  周妖嬈一仰脖,第一杯下了肚。

  酒意輕涌,桃色的緋紅涌了上來,現在的周妖嬈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麗。

  揚益陪著她干了。整個過程他都是被動的,基本上沒什么話語權力,所能做到的也只是,盲從!

  “第二杯,敬你,因為,我恨你!!”

  周妖嬈再一仰脖,又一杯酒喝了下去,隨即她收起了臉上的笑容,一種殺氣嚴霜開始漫延在屋子里,((逼逼)逼)仄而來,令人艱于呼吸。

  “該來的終于來了!”

  揚益幾乎是咬著牙也同樣一仰脖干掉了杯里的酒,將高腳杯子頓在桌子上,輕閉上眼,靜等著即將到來的結局……

  正在揚益閉著眼睛等著周妖嬈醞釀已經久的暴風驟雨時,卻出奇地,并沒有想像中的一記響亮的耳朵或是披頭蓋臉的一番怒罵,卻有一只小手撫上了自己的臉龐,那樣輕,那樣柔,像三月里的(春chūn)雨,嫵媚中帶著一絲(嬌交)嗔的溫柔。

  “你……”

  揚益吃驚之下驟然間睜開了眼睛,卻看見了一雙美麗的眸子,映著柔媚的燭光,那雙眸子里仿佛似要滴出水來。

  “揚益,該死的,抱抱我。”

  周妖嬈溫柔地撫摸著他的臉,終于忍不住心中激動已久的(情qíng)愫,緩緩向他懷里埋首下去,嘴里輕輕呢喃著說道。

  “啊?別、別、別,周妖嬈,你倒底、倒底要干什么啊?”

  揚益此刻已經完全不會思考了,剛才還說恨他,可現在又要求自己抱她,這個周妖嬈難道真的是吃了什么致幻藥得了失心瘋了么?

  “唉,你這個傻子,我在用我的方式表達我恨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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