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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零六十章 爭搶

  “哈,真的好奇怪啊,一個財務助理,又不是人事部的,又不是揚益的直接上級,你憑什么問這么多呢?”

  莊玉兒當然也是個心思絕對靈敏的女子,看這個女孩子緊張的態度以及她望向揚益的眼神,還有那種見著自己就跟見了天敵的火藥味與醋味兒,她就已經能夠敏銳地感覺出來,這個女孩子跟揚益關系絕對不簡單,否則不可能攔在這里不讓她們出去。

  “公司就是我們的家,屬于我們每一個人,每個人都是這個家里的成員,所以每個人都有關心其他職工兄弟姐妹的義務與責任,我這樣問一嘴好像并不過份。”

  周妖嬈素來強橫慣了,根本就沒被莊玉兒問倒,以一個冠冕堂皇卻又不是理由的理由反駁回去,一時間倒是令莊玉兒有些哭笑不得。

  “好,既然你拿公司的名義來打幌子,那我現在就以私人的名義邀請揚益出去,我們一起到咖啡廳坐一坐,敘敘舊,這總不違法吧?就算你再怎樣也不能關心得過份,關心到人家的私生活吧?”

  莊玉兒好整以暇地說道,順便回過頭去看了揚益一眼,后者正摸著鼻子在那里無語地翻著白眼,看來對目前這種(情qíng)況也是束手無策。

  “對不起,這是工作時間,我覺得做為一個負責任的同事,本著負責任的態度,我們不應該讓同事跟一個不太熟悉的女人在工作時間出去消遣。”

  周妖嬈輕哼了一聲,就著剛才的話茬兒繼續冠冕堂皇著。

  “呵呵,那就麻煩您讓開一下,我去找貴公司的領導去替揚益請個假,看貴公司領導是什么態度吧。這你應該不會干涉吧?”

  莊玉兒開始覺得周妖嬈有些無聊了。

  “當然不干涉,不過,現在我忽然間也很有閑(情qíng)逸志,很想邀請揚益也去咖啡廳坐坐,交流一下感(情qíng),談談人生,談談理想。”

  周妖嬈簡直就是寸步不讓,絕對是領土主權問題不容商量的架勢。

  “咦,我就納悶了,你是揚益的什么人啊?怎么你的關心好像有些出格兒了呢?做為一個女孩子,大庭廣眾之下這樣做,好像有些不雅吧?”

  莊玉兒終于按捺不住,發威了。

  “我是揚益的……女朋友!”

  周妖嬈咬了咬牙,索(性性)豁出去了,去他的一周時間限制吧,揚益這樣的男人(身shēn)上充滿了太多客觀變數,再等一周恐怕這人飛到哪里去都不一定,自己必須出狠招制敵了。輕咬銀牙,她把什么都放下了,不顧一切地大聲說道。

  此語一出,登時周圍皆驚,眼珠子掉了一地,同事們幾乎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雖然今天早晨看到了周妖嬈對揚益的表現與態度,可由她嘴里親口說出這個事實來,還是具有震憾(性性)的效應,讓所有人都(禁jìn)不住大吃一驚,懷疑自己的聽覺是不是出了毛病。

  “天哪,她瘋了么?”

  揚益仰臉朝天,心里一聲長嘆,心道這個女子(性性)格太悍了,做得也太絕了,這擺明了就是((逼逼)逼)良為娼啊!

  他現在在眾人復雜眼光的注視下,幾乎已經徹底暈菜了,周妖嬈的毅然決然讓他開始重新對這個女子進行了再認識。

  “你是他的,女朋友?”

  莊玉兒心里猛地一跳,隨后一種無力感涌了上來,(身shēn)子一軟,有種脫力感,如果不是(身shēn)后的攝影師扶了她一把,恐怕她現在就要挫倒在地了。

  “當然。”

  周妖嬈驕傲又得意地一挑眉毛,那意思是說,怎么樣,沒轍了吧?

  “揚益,她真是你的女朋友?”

  莊玉兒捂著(胸胸)口,臉色煞白地回頭望向揚益,眼神中有一種無奈的悲傷,甚至還帶有一種哀求,像是在求揚益千萬別承認這個事實。

  反正,眼神很復雜,但揚益卻分明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她,她,嗯,這個,唉,周妖嬈,你不是說,給我一周時間嗎?”

  揚益不敢面對莊玉兒近似((逼逼)逼)問式的眼神,側臉望向莊玉兒(身shēn)后的周妖嬈說道。

  “哼哼,我改主意了,揚益,我要你現在就告訴所有人,我就是你的女朋友,馬上、立刻、必須!”

  周妖嬈很強勢地望向了揚益,可是,眼神中也分明帶上一種哀求的神色,像是在求揚益,“好揚益,求你了,我都已經撕破臉皮當眾這樣說了,你千萬要給我面子……”

  這種深切期盼的眼神揚益也看懂了,看明白了,可是,現在他能怎么做?

  “天哪,這倒底算怎么一回事啊?”

  揚益痛苦地揪住了自己的頭發,有種要發瘋的感覺。

  “看來,你們的關系好像沒確定吧?否則周圍人的也不會這么驚訝,而揚益也不至這樣期期艾艾的半天都沒辦法回答了。具體的事實是,你在追揚益,而揚益并沒有給你一個準確的答覆,應該是這樣吧?”

  莊玉兒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她是何等的玉雪聰明?心有七竅,反復一個思量就已經大致確定了事(情qíng)的整個脈絡,當下,她的心底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炎,再一次淡定起來,望向了周妖嬈眼里帶著促狹的笑意說道。

  “你……”

  沒有得到揚益確定答覆的周妖嬈被她這如刀的利語一激之下,真有些氣急敗壞了,卻無話可說。

  “那你跟揚益又是什么關系?總不至于比我們的關系還親密。”

  周妖嬈索(性性)做事就做絕,不給揚益半點后路,幾步便走過去,一把挎住了揚益的左胳膊,示威式地向著莊玉兒仰起了頭問道。

  “我?我跟揚益的關系當然很親密,因為我們一起經歷過生死,彼此間相互信任、了解,懂得對方的生命是多么的珍貴!”

  莊玉兒看著周妖嬈竟然挎起了揚益的胳膊,眼睛里登時閃現出了怒火,邊漫不經意地說著,邊緩緩走過去,突然間也挎住了揚益的右胳膊,同樣示威式地向著周妖嬈一挑下巴。

  周圍的人又是一地眼珠子亂滾,我的媽呀,這個全市出名的大美女主持人竟然也公開承認跟揚益“有一腿”,還是那種很親密的關系,這個揚益僅僅出一趟而已,回來之后就老母雞變鴨,天翻地覆了,亂了,一切都亂了。

  “這個世界倒底怎么了?”

  揚益頭大如斗,捂住了臉,有種痛不(欲yù)生的感覺,什么跟什么啊,一切都亂了,全他.媽莫名其妙的亂(套tào)了……

  這邊是周妖嬈扯著揚益的左胳膊,那邊是莊玉兒扯著揚益的右胳膊,四只手就跟兩個老虎鉗子似的緊緊地夾緊了揚益,也不知道她們哪來的那么大的力量,就連揚益的力氣都有些掙脫不開。

  兩個女孩子也不說話,就在那里鼓著腮幫子跟斗雞似的在那里杠上了,四只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噴薄著無名的怒氣與有名的醋火,惡狠狠地對視著,誰都不讓份。

  “揚益,跟我喝咖啡去,不理她。美女主持人又怎么了?總不能什么事都要挾著別人來吧?這也太霸道,咱們今天就不買她的帳。”

  周妖嬈倒是聰明,直接把自己跟揚益劃歸到(愛ài)國主義統一戰線上去了,想讓揚益跟她槍口一致對外地對付莊玉兒。

  “笑話,我怎么要挾揚益了?說是邀請還差不多,況且我也是公事公辦要完成我的采訪,你跟著瞎攙和什么呀?”

  莊玉兒冷笑著,不顧(身shēn)后的攝影師一個勁地拉自己的胳膊,今天是準備豁出去了。

  “小林倒底怎么了?今天吃錯藥了嗎?怎么了為了一個男人跟別的女人爭風吃醋起來了?這下完了,恐怕小林要更出名了,明天市里的八卦新聞上就會出現她跟人爭風吃醋的頭題花邊兒新聞。”

  那個攝影師直翻白眼,他還從來沒見過莊玉兒這么沖動暴怒過,在他的印象里,莊玉兒始終是個溫柔高貴、落落大方的女孩子,什么時候這樣(情qíng)緒化過?

  “公事?談公事你干嘛拉著人家的手不放?談公事你干嘛還弄出一副泫然(欲yù)泣的可憐樣子?談公事干嘛你還要請人家喝咖啡?談公事你干嘛挎著人家的胳膊?我看你就是看中了我們家揚益,假公濟私的準備橫刀奪(愛ài)。”

  周妖嬈嘴茬子的厲害可不是一天兩天了,她從小在社會底層長大,嘴巴當然厲害無比,哪里是莊玉兒這樣從未吵過架的女孩子所能應付得了的?況且莊玉兒今天純屬于深入敵后作戰,而周妖嬈是占盡了天時地利人和,一時間,在周圍眾人小聲幫腔的竊竊私語中,在肥水不流外人田的私心作祟的起哄下,莊玉兒卻不知道怎樣應對了,被周妖嬈的伶牙利齒丟出來的重磅炸彈炸得啞口無言,頭昏腦脹之下都不知道怎么還擊好了。

  莊玉兒從小到大都是錦衣玉食,無論什么時候都是被人捧著哄著,什么時候有過這樣的經歷?兩個大眼睛里登時便蓄滿了委屈與被羞辱的淚水,不過,就算是在這種狀態下,她也依舊死命地拽住了揚益的胳膊,一副咬定青山不放松的樣子,就是不撒手。

  說到底,這個女孩子也是個天生倔犟的(性性)子,一旦認準什么事,哪怕天上下刀子也不輕易放棄。

  不過,周妖嬈這一句“我們家揚益”還真是夠強悍,根本就是擺明了態度,“揚益已經是我的了,誰都甭想橫插一杠子”。

  “你放手,干什么一直拉著他?電視臺的美女主持人就了不起了?就可以隨意將自己的意志凌架在別人的頭上么?就可以隨便要挾別人跟自己走么?”

  周妖嬈使勁地扯著胳膊將揚益往自己這邊兒拽,邊得理不饒人地叫道。

  “憑什么要我放開?我就不放,反正揚益也沒有親口承認你是他的女朋友,我干嘛要放開?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事(情qíng)。況且就算你是他女朋友也沒什么了不起的,你們不是還沒結婚嗎?沒結婚就有多次選擇的權利和自由,憑什么你把他就看成自己家的后花園了?我就不放,你能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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