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上一章
下一章

第兩千零六十一章 撕破臉皮

  反正事情已經鬧到這個份兒上了,縱然有些莫名其妙、稀里糊涂的,莊玉兒卻也不所不惜了,索性不顧著嫩臉一片飛紅,堅決不放,激動地大喊大叫,死命地扯著揚益的胳膊就是不放。

  “哈,你這個女人還真好笑,沒理都能辯三分,我真是服了你。你放手!”

  周妖嬈決定以實際行動捍衛自己的主權,再次狠命地一扯揚益的胳膊。

  莊玉兒也不甘示弱,拽著揚益的胳膊也死命地往自己那邊拉扯。

  得,兩個女孩子開始以揚益為連接點,在這里拔上河了,在比拼誰的力量大。

  揚益被兩個女孩子扯得東倒西歪,跟不倒翁似的,左搖右擺,胳膊都快脫臼了。

  “好了,你們放手吧,這都是干什么啊?”

  揚益看著周圍的同事們都帶著看耍猴似的詭異曖昧的笑容看著自己三個人,面子上實在掛不住了,低喝了一聲,兩條胳膊一抖,抖開了她們。

  畢竟,周妖嬈與莊玉兒終究還是女孩子,力氣有限,以揚益可以單手將一個二百斤的大胖子扔出去七八米遠的力量,她們哪里還能抓得住。

  登時兩個人就歪歪斜斜地閃了出去,高跟鞋的小細根兒蹬得地面亂響。

  好在揚益并沒有用多大的力氣,只是輕輕地使了把勁兒而已,所以她們還不至于當場摔倒。

  不過,兩個女孩子退了幾步倒是穩住了身子,沒多大的事兒,可是揚益這邊卻受傷了。

  現在正值夏季,揚益還穿著半袖T恤,結果,兩個女孩子因為用力抓著揚益的胳膊,被揚益一抖之下,分別在揚益的兩條胳膊上留下七八道血痕,跟貓抓似的,鮮血長流,觸目驚心。

  “我靠!”

  揚益痛哼一聲,看著自己流血的兩條胳膊有些發呆,都不知道先捂哪條胳膊了。

  “啊?”

  兩個女孩子看著揚益流血的胳膊齊地失聲尖叫,撲了上來。說實話,傷倒是不重,只是些皮外傷而已,可表面上看去效果卻很夸張。兩個女孩子關心則亂,只顧著一人一邊捧著揚益的胳膊著急地直跺腳,卻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關心則亂了。

  只是,揚益這種左擁右抱卻是典型的古代帝王作派了,那場面,叫一個香艷刺激,看得周圍不少男人哈拉子都流下來了,眼睛都紅了,嫉妒啊嫉妒!

  “別再鬧了,我不喜歡被人看戲,算我求你們。”

  揚益左右看了一眼周妖嬈和莊玉兒,低沉地嘆了口氣說道。

  周妖嬈與莊玉兒同時抬起頭來,剛想張嘴說什么,可在一瞬間都看到了對方那樣美麗的臉,女人酸性心理在一瞬間再次起了化學反應。

  “哼!”

  兩個女人同時別過臉去,拼命撇嘴,氣氛再次緊張起來。

  “我他.媽這是招誰惹誰了?”

  揚益都不知道該罵誰了。

  “是莊小姐吧?我剛才接到你們電視臺劉臺長打來的電話了,說到了采訪揚益的事兒,先請莊小姐上我這里坐坐吧!”

  一個把淳厚的男聲響了起來,回過頭去,呂主任已經從門外走過來,微笑著向這邊的莊玉兒點頭。

  “你說呂主任,我是電視臺的莊玉兒,認識您很高興。”

  聽見呂主任的話,莊玉兒也不得不放開揚益走過去,臉上重新恢復了那種從容與優雅,向著呂主任綻開了一個職業式的笑容走了過去。

  沒辦法,有時候公事就是公事,私事就是私事,現在面對著呂主任,縱然莊玉兒再想假公濟私恐怕也要先應付過呂主任再說了。不過,這個公事與私轉化的過程在莊玉兒這里倒是轉變的很迅速,沒辦法,也是出于職業的需要了。

  無形中,這倒是為揚益解了圍,場面總算不至于這么尷尬了。

  “周妖嬈,你也鬧夠了,一周之后我會給你個答覆,現在,你尊重我一下,請坐回到你的座位上去,一會兒不管發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再這樣鬧下去了,對我們彼此雙方都不好。”

  揚益捂著流血的胳膊轉頭向周妖嬈說道,加重語氣說道。

  “嗯,我聽你的,你說什么都行,只要她不進來瞎攙合我就沒事兒。”

  周妖嬈破天荒很乖巧地點了點頭,不過最后一句話還是隱隱有警告的意味。

  “她可能是找錯人了,我們之間沒什么。”

  揚益嘆了口氣,心底泛起了一種無力感,都不知道怎么解釋了。不過,他真的有解釋的必要嗎?

  “嗯,我知道了。投條毛巾給你擦擦胳膊吧,你流了好多血哎。”

  周妖嬈看著揚益的胳膊心疼地說道,關切的樣子倒不是假裝出來的,而是發自內心的那種。

  “我沒事。你們,剛才也看夠熱鬧了,都散了吧,沒什么好看的。”

  揚益擺了擺手,同時轉頭向那些還在伸長了脖子等著看戲的同事們冷冷地說道,轉頭往回走。

  “真有男人味兒!”

  周妖嬈癡癡地站在那里愣神了好半天才轉身往自己的座位走,一時間,芳心里跳啊跳的,動情動得不得了,“揚益,你跑不了,我牢牢把你抓在手掌心兒里的。”

  她在心底發狠似的說道。

  “揚益,你來一下。”

  呂主任打了自己辦公室向揚益招手。

  “好的,我就來。”

  剛剛處理完傷口的揚益吁了口長氣,在周妖嬈神經兮兮的注視下,站起身來走了過去。

  “這位是電視臺的莊玉兒莊小姐,想必你已經熟悉了吧?”

  呂主任坐在辦公桌前示意揚益坐下來,笑著給揚益再次禮節性地介紹道。為了避免揚益與莊玉兒的尷尬,剛才公司里的事情他只字未提,仿佛一切都不知道似的。

  “嗯。”

  揚益輕輕點頭,看了莊玉兒一眼,后者正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注視著他,那眼睛好像會說話。

  不過,當莊玉兒的眼光落在了揚益的胳膊上時,她又沒來由地一陣心疼,不禁皺起了眉頭,想說什么,卻又強行壓抑了下去,眼神里露出了一絲關切與歉意。

  “揚益呀揚益,倒沒想到,你竟然還是個深藏不露的大英雄呢。這不,莊小姐費盡了千辛萬苦找到了你,準備要采訪你呢。這可是你和公司的大好事,是個人榮譽問題,你可千萬不要拒絕人家莊小姐的好意。”

  呂主任開門見山地直接點出了莊玉兒的來意,笑著向揚益說道,

  “呵呵,我不是什么英雄,和莊小姐也只是萍水相逢,莊小姐怕是找錯人了。”

  揚益輕輕一笑,抬頭看著呂主任說道。

  “哦?”

  呂主任禁不住一愣,緩緩轉頭望向了莊玉兒。

  “我沒找錯人,就是他,揚益你別想抵賴。”

  莊玉兒忍不住心里的火騰騰地往外冒,一下站了起來,指著揚益說道,她就搞不明白,為什么這個揚名立腕的大好機會,揚益怎么就這樣不珍惜呢?況且,就算不珍惜這個機會,難道不珍惜與自己相處的機會嗎?自己就有那么令人討厭嗎?

  當然,后面這句話是莊玉兒萬分委屈地在心里加上的。她平生自負美麗高貴,卻沒想到在揚益這里連續吃癟,揚益見了她就如見了蛇蝎般躲避不停,這實在讓她有夠難堪的。

  如果現在不是有人在場,她真想大哭一場。這也太受挫折了。

  “莊小姐,你別激動,有話慢慢說。”

  呂主任見莊玉兒又站了起來,嚇了一跳,趕緊攔在莊玉兒與揚益中間笑著勸道。

  “莊小姐,要我怎么說你才能相信呢?你真的找錯人了。況且,就算你找對了,又能怎樣?凡事不要強人所難,我不喜歡被人硬逼著做什么的感覺。”

  揚益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說道,隨后又轉頭向呂主任說道,“呂主任,這里應該沒我什么事了吧?我先出去做事了。”

  “好吧,你先去,莊小姐這里我來解釋。”

  呂主任苦笑著搖了搖頭,他也大略看出了某些端睨來,揚益好像不太待見這位美女主持人。

  “揚益,你想抵賴也沒用,告訴你,我莊玉兒想采訪的到人,就一定能采訪到。除非,你不想要回某些東西。”

  莊玉兒氣極,再次祭出了殺手锏。

  而揚益已經自顧自地走出去了,像是沒聽見一樣。

  “粗魯,鄙陋,沒有教養,沒有禮貌!”

  莊玉兒心底氣極,真想跳腳大罵。只是,礙于呂主任和兩個助手在身旁,她實在不好意思一而再再而三地毀掉自己的淑女形象了。

  “呂主任,既然是這樣,我也沒有再呆下去的必要了。不過,請你轉告他,他已經得罪了我,事情沒那么容易結束。”

  莊玉兒氣鼓鼓地抓起了小挎包,起身就往外走。她知道,今自己的采訪計劃算是泡湯了。她實在沒勇氣再出去眾目睽睽之下跟那個叫周妖嬈的女孩子再來一場二女爭夫,冷靜下來一想,自己剛才的表現實在夠丟人的,如果自己老爸知道的話,保證會氣得直拍桌子。

  呂主任還能說什么?只能苦笑著往外送別莊玉兒。

  臨出門的剎那,莊玉兒轉頭間便看到了周妖嬈那兩道火辣辣的目光挑釁地射了過來,她也立即毫不示弱地回瞪了過去。

  兩道目光隔著十幾米的距離在空中激烈地交戰,登時撞擊出千百點無形的火花來。

  “你不用得意,他還會來找我的。”

  莊玉兒刻意地路過周妖嬈的身旁,突然間低聲在她耳邊說了句話,隨后便嬌笑著揚長而去了。

  “去死吧!”

  周妖嬈瞪著她的背影在心底怒罵。

  正恨恨地而又略帶著勝利的小得意掏出了小鏡子準備補補妝的時候,無意中一回頭,周妖嬈突然間發現揚益正從身旁走過,往外走。

  “你干什么去?”

  周妖嬈預感到有些不妙,“啪”的一聲合起了小鏡,有些緊張地站起來拉住揚益的胳膊說道。

  反正剛才已經把關系都公開了,周妖嬈也不再避忌了。

  “我上廁所行不行?”

  揚益翻起了白眼。

  “我跟你一起去。”

  周妖嬈一著急順嘴就說出來,等聽到周圍同事們的偷笑聲才發現自己說走嘴了。

  其實,今天她何止說走嘴了?某些事情都做過很出格兒了。

  可是,這個時候她也顧不得這些了,緊緊地抓住了揚益的手,像是一撒手他就飛了一樣。

  “我去男廁所,你怎么去啊?”

  揚益有些哭笑不得。

  “我不管,反正,你就不能去找,找她。”

  周妖嬈一時間所有的委屈都堆積上來,嗓子眼兒有些堵得難受,兩個大眼睛里登時就有一層清澈的水波紋浮動上來,抓著揚益的手死命地握著,握著握著,眼淚就掉下了,叭嗒叭嗒地打在揚益的胳膊上,涼沁沁的。

  說起來她確實夠委屈的,剛才為了揚益不惜跟那個莊玉兒險些大打出手,讓周圍的同事看了個大笑話,她周妖嬈從小到大都是在驕傲中成長的,什么時候這樣跌份兒過?現在揚益又對自己愛理不理的,好像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與他毫不相干,她當然委屈,就是覺得委屈,天大的委屈。

  與別的女人爭揚益丟了臉倒也罷了,她就是受不了揚益這份對自己愛理不理不待見的樣子,她害怕,很害怕,害怕有些原本能抓住的東西就要飛掉。

上一章
書頁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