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揚益以為自己聽錯了,錯愕的看著懷里的夏雨欣。“你剛才說什么?我沒聽清。”
夏雨欣用盡所有的力氣咬著嘴唇。臉色蒼白。兩只手緊緊的攥著浴巾。“你要了我吧。”夏雨欣不敢看揚益的眼睛。她怕看到揚益眼中的不屑。眼淚又開始大顆大顆的掉。“你要了我,他們才會給我錢的。求求你了。”
揚益感覺自己的眼睛發酸。用力的抱緊夏雨欣。“別擔心了。我會治好你媽媽的。相信我。”揚益不知道能不能治好這絕癥,畢竟他沒治過。只是他有信心。《醫鑒心經》連神都能治好,更何況人呢。即使揚益才學了一點皮毛。
夏雨欣一雙毫無雜質的眼睛一閃一閃的看著揚益。“揚益,謝謝你!”
“好啦,早點睡吧,一覺起來什么都會好的。”揚益的聲音輕輕柔柔的,手在她的昏睡穴上輕輕的按摩著。懷中夏雨欣漸漸睡熟了。揚益想要將她平躺在床上。可是揚益剛一動,夏雨欣像是感覺到了似地緊緊地抱著揚益不松手。揚益又馬上坐著不敢動了。只能暗自苦笑一聲,就那么在床頭靠著。
揚益也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老高了。看著懷里還在裝睡著的夏雨欣。揚益悄悄的拿起夏雨欣的一縷發絲,在她的鼻子上撓著。
夏雨欣可愛的鼻子皺了皺,緩緩的睜開眼睛。裝著一副剛睡醒的樣子。
“醒啦?”
“嗯。”夏雨欣的臉紅了紅,偷偷的抬頭瞄了揚益一眼,有迅速的低下頭。
揚益伸了伸僵直的手臂,保持一個動作一晚上,揚益感覺現在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將自己的衣服套上。看著還呆坐在床上的夏雨欣。“快穿衣服吧,我帶你去吃早餐。”
夏雨欣紅著臉看著揚益,不知道該怎么說。手不自覺的拽了拽身上的浴巾角。難道當著他的面穿衣服嗎?
揚益半天才反應過來。老臉難得的紅了千分之一秒。“我去洗個澡。呵呵”
等揚益出來的時候夏雨欣已經穿戴整齊了。一件洗得有些發白的校服。雖然有些舊,可是很干凈。寬大的校服包裹著玲瓏的嬌軀。有點制服誘惑的感覺。揚益感覺自己變得猥瑣了不說,還變得沒有定力了。對美女,無論大的小的都會起邪念。狠狠的鄙視了自己一番。才帶著夏雨欣下樓。
雷霸天已經買好了早餐,看著揚益帶著夏雨欣下來。雷霸天猥瑣的迎了過去。看了看揚益,又看了看揚益身邊的夏雨欣。夏雨欣有些害怕的往揚益背后躲了躲。雷霸天一臉淫笑的問:“嘿嘿老大,昨晚上還滿意嗎?”
回答雷霸天的是揚益的大腳,揚益狠狠踹在雷霸天屁股上。雷霸天也不生氣,爬起來拍了拍屁股,又顛顛的跑過來。一臉委屈的看著揚益。“老大?我沒招惹你吧?”
“草,”揚益瞪著雷霸天。惡狠狠的說道:“你還好意思說?”他可是被雷霸天害慘了。你說你要找一個就找一個讓我沒有心理壓力的吧。偏偏找一個他不忍心下手的。一晚上可是害苦小揚益了。揚益能給雷霸天好臉色才怪呢。
雷霸天看著揚益的臉色。干笑了兩聲。突然捂著肚子,一臉的痛苦之色。“老大,,我估計是吃壞肚子了,先去趟洗手間,你們先吃。”說完也不等揚益發話就溜了。
揚益差點沒忍住一腳踹死她,什么叫你去洗手間,我們吃?吃什么?揚益想想就沒有食欲了。看著站在自己后邊怯生生的夏雨欣。拉著她的小手柔聲道:“過來吃點早餐。”
“你你是他們老大?”夏雨欣小聲問道。有點害怕看揚益的眼神。夏雨欣怎么看揚益也不像一個黑社會老大。
“呵呵”揚益將夏雨欣的神情看在眼里,無奈的摸了摸鼻子。道:“是吧。我可是很壞的哦。”揚益故意扮了一個鬼臉嚇唬夏雨欣。
“咯咯”夏雨欣被揚益的樣子惹的嬌聲笑了起來。對揚益的那點敬畏也拋到了九霄云外。
看著夏雨欣細嚼慢咽的吃著早餐。揚益感覺也是一種享受,怪不得人都說秀色可餐,估計就是這么個道理吧。
突然夏雨欣的小臉變了。一副又要哭出來的樣子。“我媽媽還在家等我呢。”說完也顧不上擦嘴,就急著想要往出跑。
揚益一把拉住夏雨欣的手。對著躲在房間里的雷霸天喊道:“沒死就給我滾出來。”
“來了,來了。”雷霸天裝著系腰帶的樣子急急忙忙跑出來。一臉掐媚的樣子。“老大,您有什么吩咐?”
“把你的車借我。”揚益也不客氣,直接伸手道。
雷霸天雙手遞過一串鑰匙。依舊一臉賤笑。
揚益接過鑰匙,才帶著夏雨欣出去。
雷霸天長出了一口氣。“嚇死老子了。還真以為惹怒了老大呢。”摸了摸光頭上的冷汗。他可是第一個吃過揚益虧的人。能不害怕嗎?
揚益按著夏雨欣的指引七扭八拐的也不知道到了那,反正一直開進一個小巷子里。巷子很深,也很窄。兩邊都是污水。前邊的路太窄了,揚益只好停車,跟著夏雨欣走。
這一片幾乎都是平房,破破爛爛的,估計有些年頭了。每家門前都堆著一堆柴火。讓本來不寬的巷子變得更窄了。
夏雨欣帶著揚益到一個幾乎全是用木板拼起來的小屋前,指著木屋,歉意的說道:“對不起了,我們這有點臟,你別在意,這就是我家了。”
揚益看著這不能叫房子的房子,心里感覺很難受。咱們國家政策現在雖然好多了,可是還是照顧不到所有人。像是揚益家那樣的小山村,像是生活在城市邊緣的這些人。
推門進去,一股霉味帶著腐臭味撲鼻而來。可是揚益像是渾然不覺的樣子,徑直走了進去。
屋子小的可憐。門口邊上放著一張桌子,上面是鍋碗瓢盆。里面一張木板搭起來的床,別無其他。甚至連一個凳子都沒有。地上僅僅能站兩三個人。
夏雨欣扶著她媽媽半靠在床頭,歉意的看著揚益。“不好意思啊,我們家連坐的地方都沒有。”
“沒關系的。”揚益隨意的說道。看到夏雨欣的母親,揚益也嚇了一跳。白發蒼蒼的,看不出年紀。渾身瘦的只剩下皮包骨頭了。眼窩深陷。臉上,脖子上起滿了大大小小深紫色膿包。有的已經破了,不時的流出一些膿水。
夏雨欣的母親緩緩抬起眼皮,看了揚益一眼。吃力的說道:“小小欣,是你的朋友嗎?咳咳,快讓坐下,別怠慢了。”
“伯母,我是,是小欣的同學,聽說您生病了,來看看您。”揚益笑著說道。沒有絲毫的厭惡或者嫌棄。不顧她身上散發的惡臭,悄悄的將手搭在夏雨欣媽媽的手腕上替她把了把脈。身體機能缺失,氣血損耗不足。濕毒已經進入到了身體里邊。如果再晚些天,濕毒進入心臟,就是真真的神來了,估計也得束手無策。按照這樣的速度,夏雨欣的媽媽最多活不過兩個月。揚益也長長松了口氣。這病,他能治。只要將濕毒拍出來,然后將癌細胞殺死就好了。對西醫來說。殺死癌細胞不容易,但對揚益來說。這不是問題。心里忍不住了一下。原來絕癥也不是很難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