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子太優秀,沒辦法!
一如當年斷后之時做決斷猶豫,團藏對自己的能力產生深深的質疑,怕木葉在自己手中無法變得更強。
親手促成砂忍村改變,團藏深知新一的手段。
無論是眼界、格局、謀劃 都超越自己不知道多少,青出于藍而勝于藍這句話,在新一身上演繹的淋漓盡致!
“大幕拉開,一切就看旗木朔茂的選擇了!”
深夜。
卡卡西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家。
小道盡頭,皎潔的路燈下,兩道人影徐徐漸近,一大一小,手牽著手步履蹣跚。
大人身著白色睡衣,宛若厲鬼勾魂。
小孩一襲紅裝肚兜,猶如無常索命。
大暑五月天,憑空一道冷風吹過,打了卡卡西一個激靈,后背微涼,心中警惕。
“誰?”
星辰月光下,冷不丁的咋出這么一聲,按理說應該嚇人一跳才正常。
除非,對面不是人!
別說大人無動于衷,就連紅衣小孩也置若枉然。
望著眼前二人徐徐漸近,卡卡西腦海中盤旋著新一曾經給他們講述過的鬼故事。
心中警鈴大作,手上暗暗結好替身術,隨時準備開溜!
路燈的光芒下,二人的面孔清晰可見。
白衣女子面無表情,眼神中充滿抗拒和仇恨,猶如活死人一般接近卡卡西家門口。
紅衣小孩同樣面無表情,和疾風一般大的樣子。
眼神中飽含恐懼和不情愿,邁著小短腿緊隨他母親向前走,時不時因為跟不上被拖在地上。
這一幕,要多詭異有多詭異!
如果不是自己家就在旁邊,卡卡西早就撒丫子開溜了!
“站住!”
聲音拔高,一是警告二人,二是想要借此通知家中的父親出來察看。
如若十秒后家門沒開,卡卡西指定要跑!
二人越走越近,卡卡西心中愈發緊張,目光緊緊盯著家門口心中數數。
眼見家門口還沒有動靜,對面二人又有了新的動作,伸手入懷掏出一把雪亮的苦無!
“跑!”
小腿緊繃,腳下用力,萬里獨行三疊云用出,一溜煙向火影大樓方向跑去。
就在這時。
門吱呀一聲開了!
朔茂一臉頹廢的從門扉中探出頭來,睡眼惺忪的沖街道喊道:“卡卡西,怎么了?”
“歐多桑!”
卡卡西疾馳的動作為之一頓,從空中跌落下來。
不顧強行扭轉方向而導致的氣息不穩,卡卡西欣喜的沖門口望去。
眼前的一幕令他久久不能忘懷!
那對紅白相間的母子手持苦無一鼓作氣刺入自己的脖頸,沒有絲毫猶豫,仿佛就是為自殺而來!
鮮血噴射而出,二人癱軟倒地。
艷紅色的血液噴灑灘涂一地,點點血滴射在朔茂的臉上,令他的思維稍稍清醒。
燈光月光下,地面一片亮白,映襯的血液愈發鮮紅。
白衣,紅衣。
白地,紅血。
紅白相間惹人注目。
卡卡西呆呆的化作一座雕塑,不敢置信的喃喃自語:“死死了?”
雷光閃爍,朔茂迅速上前察看。
兩個人死在自己家門口,無論二人因為什么,都跟自己脫不了關系!
更別說如今自己身處風口浪尖,焉能大意?
雙手在二人身上摸索線索,掰正面容仔細察看,對比記憶中認識的人,驗明來歷。
正面沒看明白,只是覺得女子有些面熟。
“這是?”
翻過身來,背上白衣密密麻麻印著蠅頭小字,皆是暗紅色已經凝固了的血液書寫。
旗木朔茂,因為你見死不救,川谷君執行任務一去不回生不能同床共衾,死亦同塋而眠,孤兒寡母無顏茍活于世 如此蕓蕓,長篇大論。
見到文字,朔茂想起白衣女子的身份。
當初川谷君結婚時,自己曾作為伴郎出席時見過。
川谷妻兒雙雙自殺在家門前,令本就心懷愧疚的朔茂悔恨交加,精神愈發恍惚。
“歐多桑?”
卡卡西勉強抑住心中的不適,走上前來。
“嗯。”
朔茂不咸不淡的應了一聲,俯身抱起兩具尸體,向著川谷家的方向走去。
發覺父親的不正常,卡卡西緊隨其后。
兩日后。
旗木朔茂對好友見死不救,孤兒寡母雙雙殉葬于白牙門前的風波在木葉愈演愈烈。
這次的幕后黑手依舊是轉寢小春。
上次打了猿飛日斬一個措手不及,這次他望遠鏡之術時刻開啟掃視全村,終于發現端倪。
村內的風波旗木朔茂一概不知。
自從那天去了川谷家,好生將母子二人與川谷合葬后,他就一直憋在家中喝悶酒。
臥室房門關著,卡卡西想進又不敢。
兩天前夜晚的那一幕至今還歷歷在目,父親那想要殺人的目光冷的他心中發寒。
“卡卡西!”
房門外,一聲元氣滿滿的呼聲傳來,一聽就是小帶土。
不等卡卡西出來,帶土推門而入,腳步輕快,直奔卡卡西的小臥室。
“卡卡西,別睡了,快起來雙修!”
小臥室中,一桌一床一席被,除此之外再無他物。
“咦?”
預想中卡卡西睡懶覺的一幕沒有出現,帶土愣愣的撓了撓頭,一臉納悶:
“卡卡西他人呢?”
茫然不解中,帶土木木的向廚房走去。
既然卡卡西不在臥室,那一定是在廚房做飯,不然新一老師說卡卡西在家,他能藏哪兒去?
果不其然,卡卡西正在廚房煎魚。
“你來做什么?”
由于心情不好,卡卡西說話很沖。
但帶土卻沒發覺不對勁,因為以前卡卡西也是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的,他習慣了!
“新一老師剛傳授給我一式雙修的姿勢!”
帶土昂著小腦袋,猶如一只得勝的小公雞高傲挺胸,負手而立。
“哦?”
談及此,卡卡西來了興趣。
在卡卡西期待的目光中,帶土得意洋洋的說出訣竅:“陰陽抱臥,雙倍快樂!”
卡卡西:???
“哎呀,跟我來雙修一下子你就知道了!”
看卡卡西一臉迷茫的樣子,帶土炫耀的心思沒有得到滿足,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么形容,伸手拉住卡卡西就往大臥室跑。
“魚!”
卡卡西被帶土拽著跑,不忘回手關閉灶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