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袁尚聽是王女,隨即道:“是你啊,大半夜的,有什么事嗎?”
王女的聲音從書房外傳了進來:“大人,奴婢給您燙的洗腳水,為大人解乏,只是門口的侍衛大哥不讓進,還請大人恩典。”
袁尚聞言一愣,接著暗自點了點頭,心道出征在外有個侍女伺候著是好,洗腳水這樣的事都替你想著,手下的這幫侍衛大老粗雖然忠心耿耿,但辦事就不會這么貼心,思想覺悟一點都上不去,果然男人和女人的心細程度確是不一樣。
“讓她進來吧。”
聽了袁尚的吩咐,門口的侍衛方才讓王異端著熱水進了書房。
王異進了書房,盈盈的對袁尚施禮,隨即將水盆放在袁尚的腳邊,伸手去脫袁尚的鞋襪。
袁尚一愣:“你這是做什么?”
“奴婢伺候大人洗腳。”
好吧,身為一方魁首,當世梟雄,有時候享受一下窮兇極惡的封建主義奢靡生活也是可以被原諒的,特別是一個美的跟天仙一樣的女人給你洗腳的時候,那種感覺該用什么詞來形容呢……
太尿性了!
袁尚舒坦的閉上了眼睛,坐在榻上,享受著王異凝脂般的素手一邊為他洗腳的溫存,一邊享受手指按在腳面穴位上恰到好處的力度。
就在袁尚閉著眼睛享受王異給他服務的時候,他卻沒有注意到王異眼中閃過那一絲狡黠的神采。
兵不在多在精,謀不在廣在毒!
經過王異的思索,若是想要在袁尚的飯菜中下毒不可能,不妨換個套路,以有毒的草藥侵泡熱水敷腳,或是可行!
王異居住涼州多年,不好女繡針紅,但是對武技、偏書、西域草毒之道,卻是頗喜研究。
用毒藥草水侵膚,這種是一種屬于慢性中毒的辦法,絕非一兩rì之功,須得rì久方能使毒見效!
不過這樣也好,真到毒發的一rì,袁尚就是死了,也斷然沒有人懷疑是她王異所為。
想到這里,王異不由得暗中竊喜,嘴角也不由得掛起了一絲微笑。
“嘶——啊”
就在這個時候,袁尚的一聲輕微的呻吟將她拉回了現實,王異低頭一看,頓時面色變得通紅。
原來,自己在神思不屬,東想西想的時候,一雙為袁尚捏腳的素手不知不覺的從腳面捏到了腳背,又從腳背捏到了小腿根,又從小腿根捏到了大腿根,越捏越往上……
試想一雙女人的手,在給你捏腳的時候,居然能從腳捏到大腿根上,這代表了什么?
這是裸的挑逗啊!
而且這種挑逗的效果很明顯,在袁尚的褲子正中,不知不覺的有什么東西慢慢的直了起來,在褲襠的正中用柱子架起了一個小帳篷,洶涌yù出,很是猙獰。
王異回過神來,頓時嚇得面色通紅,急忙一撒手,扣頭就拜。
“奴婢有錯!請大人降罪!”
袁尚輕輕的擺了擺手,呲牙痛苦的對王異道:“別跪著了,不怪你,是我家小弟弟沒見過世面,讓大姐見笑了。”
“王女。”少時,袁尚開口問王異話了:“看你的樣子,好似不是純正的羌人,你身上應有西域的血統吧?”
王異一邊給袁尚揉腳,一邊點頭,聲若嬌鶯啼鳴:“回大人,奴婢祖母氏輩乃是西域之外的阿爾沙克朝的東遷之人,其古土離此萬里之遙,離之甚遠!”
袁尚聞言若有所思,道:“阿爾沙克……那是什么地方?嗯……或許是波斯的古稱吧……對了,聽你的話里話外,似是對漢人的民風文化了解不少?”
王異心道我本來就是漢人,了解能少嗎?
不過她此時當然不能這般說,隨即道:“回大人,實不相瞞,奴婢雖然是羌人,但羌部如今乃是漢朝治下,乃屬漢民,既然是漢民,自當學習漢朝文化,行漢朝禮儀,家中父母自小對我便是這般要求的。”
袁尚聞言恍然,道:“那這么多年,漢官對你們部落的待遇可是公平?”
王異聞言,隨意一笑,道:“羌漢待遇,自建武年間開始,便已然成型,羌民為漢人奴役者不知凡幾,何來公平……”
說到這里,王異似是想到了什么,急忙垂首道:“奴婢妄自言論,請大人降罪。”
袁尚搖了搖頭,道:“不礙事,說實話,對于漢奴羌的役人制度,我也是極度的不贊成……等平定了閻行和宋建之后,我會在整個關中頒布‘撫循和輯’和‘懷柔籠絡’的政策,力爭在數年內恢復羌族平等制度,等那個時候,像是你這樣的羌民,就不用擔心會被漢人奴役,可以嫁個好人家,種幾畝好田,安安分分的過rì子了。”
王異聞言,不由得心頭震動,她抬起頭來,看著袁尚認真的臉,道:“大人想要在關中對羌民撫循和輯?如此一來,豈不是把關中權貴門閥們得罪個精光?”
袁尚欣然一笑,道:“總得有人冒這個頭不是!再說關中經過此番一亂,雖然民生凋零,但相對的,世家門閥的勢力也因為這場戰爭而大大被削弱,若是不乘著這個良機扳回羌民的民心,rì后只怕就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說這話的時候,袁尚似是在對王異說,也似在對自己說一樣。
“得罪人我不怕,我就怕因為害怕得罪人,而放棄我本應該去做的事!”
王異聞言,一雙秀眉微微蹙起,美眸在不知不覺間也撩上了袁尚自信的面頰。
袁尚的話對她確實有些觸動,自建武年間的對羌政策,如今這個年紀只有二十余許的年輕人,居然想要一手去改變它,不論能不能成,但在這個軍閥割據,世家權謀為私的時代,確實算得上是一個異數。
在王異的記憶中,在這個時代敢做出如此公然招惹天下世家之事的人,似乎只有一個,那個人就是曹cāo。
如今,重用寒門,不拘一格提拔人才的曹cāo已經被河北最大的世家代表袁尚所討伐,而如今,這個擊敗曹cāo的人卻也要去做出曹cāo那樣的乾坤獨斷,唯我獨尊的事情……
他會不會也將走上曹cāo的老路呢?
不知不覺間,王異似是對這件事和袁尚這個人有些好奇了。
一段時間之后,趙云終于平復了雍州各地郡縣城池趕回了天水,而各部兵馬也已經整合調配完畢,袁尚隨即準備開始征討閻行。
令人雀躍的是,這個時候,從枹罕也傳來了消息,夏侯淵和馬岱的三千封狼突騎已經順利的攻克了枹罕,閻行宋建的退路老巢已然被堵死!
一切準備已然就緒!這是關中之征的最后一戰。
這一戰就滅了閻行!
此刻的閻行和宋建的敗軍會和屯兵在狄道附近,對袁尚的一舉一動都注意的非常緊!
聽說袁尚要大舉出動,閻行頓時有些著慌,不過他好歹還有些實力,能夠與袁尚一戰,縱然打不贏,至少也能與之周旋!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噩耗傳到了閻行那里!
與閻行親善,組織兵馬助其反叛的西平麴,丁令胡、鄰戴羌族三大部,全部撤離了狄道,俯首認罪,去袁尚那里投誠去了。
羌族的叛離,猶如雷擊一樣,重重的轟擊在閻行腦中,令人頭腦一片空白,不能自己。
羌族一走,自己和宋建的叛軍兵卒,這一下子至少又少了四成!
閻行正在帥帳內呆滯,卻見帳簾子一掀,宋建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對著閻行高聲吼道:“閻老弟,咋地?聽說呢麾下的羌族三部剛才全都跑咧?”
閻行面色深沉,重重的點了點頭。
“完嘍!這下是真完嘍!”宋建拍著大腿,一副頹喪樣子,就差沒哭出來了。
兩人全盛之時,尚且斗袁尚不過,如今此消彼長,己方兵馬遠遠遜于對方,單靠這些人去對付袁尚,無異于癡人說夢。
過了好一會,卻見閻行突然站起身來,發了瘋似的對著帳外怒吼道:“孟建呢!孟建人呢!給我把孟建找來!”
少時,孟建和蘇毗格緩緩的走到了帥帳之內,還沒等見禮,就見閻行一把揪住了孟建的脖領子,咬牙切齒的瘋狂吼叫。
“是你!就是你!要不是你慫恿我反叛!哪會導致今天這個局面?說什么關中之主!現在連命都保不住了,你給我解釋!給我個解釋!”
孟建面無表情,淡淡的看著閻行,道:“當初剛起兵時,關中一切局面都在掌握之中,各部聯合攻略關中地,趙云被擒,各方束手,本是一片大好的局面,可惜……”
說到這里,孟建無奈的搖了搖頭,長嘆口氣,道:“可惜,你們的雄略跟袁尚比起來,實在是太小了,小的根本無法相提并論!根本就不是成大事的人!”
閻行聞言,氣的都有些說不出話來,還是宋建能裝老好人,急忙上前拉開二人,勸解道:“好咧,好咧,都什摸時候咧?還在這嘰嘰哇哇個不休?在腫么下去,袁尚就得把額們捉住,挨個開宰咧!”
孟建深深的吸了口氣,道:“事到如今,只有往宋大王的治所抱罕撤退,最后實在不行,就得往西域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