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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國慶假期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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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青再想找云天藍,他卻沒去學校上課。一個星期的詠春,是云爺爺親自教的。爺爺只說他回英國處理些事,大概新年以后再來。她本來心火極旺,日子一忙,就慢慢滅了。
元旦,新年伊始。
水青先在頂層名品蕓蕓媽的專賣店里調了數十杯雞尾酒。她會的種類不多,可是被邀請的客人也不多,還能應付過來。這是一種包裝。店門的透明柵欄不開,找些專業的時裝模特走秀,又請了些當地名流商賈的妻子女兒,先在店里品酒賞衣,聊天漫談。這家店走得是高級品牌路線,針對本城頗為富有的女士們,讓她們即使不出G市,也能買到好衣服。不僅有自己的牌子,還提供上門試衣,提前訂購,委托代買等多種服務。水青和蕓蕓媽打過招呼,短期內,別想著賺錢,而是保本。時機成熟后,這種高級店的生意會越來越好。她沒有明講,不久G市有錢人會越來越多。
忙完了這頭,她又趕到樓下。
萬伊人潮涌動,媽媽愛食坊卻開張冷清。很奇怪的對比。
“怎么沒人?”開張時間是九點,雖然過了早餐時間,喝飲料的人總有吧?
“就是啊。我媽在廚房里都快坐不住了,葉媽媽正在里面勸稍安毋躁。”羽毛今天穿了愛食坊女員工的工作服。長袖粉色體恤,印著坊間特有標記,白色長褲,腰間系黑色半長圍裙,圍裙里放著紙筆和呼叫器。紙筆當然是寫菜單用,呼叫器用于大堂,廚房和收銀臺之間的聯絡。這些統統都是水青的設計。
水青兜了一圈,發現外頭看的人很多,只是不進來。她打量了下店里,裝修符合預期,溫馨獨特,令人愉悅。透過玻璃看到廚房,潔凈無比,一塵不染。服務生們都訓練有素,站得筆直,微笑以對。
因為看不出問題,她走到外面,在人群里狀似隨意逛著,不久就聽出了風聲。
有兩個學生樣的女孩經過,她們的對話飄進水青耳里。
“那家愛食坊看上去很不錯,好時髦,好像也有飲料。我們進去喝東西聊天吧。”一個說。
“這種店一定很貴,算了。”另一個趕緊拉走。
水青從她們的角度往里看,因為距離價格牌太遠,根本看不清楚,而裝潢得非常大氣,的確會讓人誤以為是高級飯店。
她立刻沖到樓上,從老媽那里借了四塊小黑板。用五彩粉筆在兩塊上寫了幾種熱飲的價格,另兩塊寫了幾款羽毛媽拿手的小吃,最后說開張大吉,前五十位客人飲料免費,所有客人今日點單八折。然后拎下去,征求兩位媽媽的同意后,放到兩處店門口。又讓服務生在門前拉起條排隊的彩線,準備迎接前五十位客人。關照一下后,水青把蕓蕓和店里的熟客請下來,二十幾個人沿著彩線等在店外,由服務生幾個幾個往里領位。
排隊效應果然厲害。人們好熱鬧,一看居然等位吃飯,再看價錢合理,還有優惠,立刻排到后面。隊伍越來越長,到最后里面位置坐滿,還有不少人等。羽毛媽剛才還苦惱沒生意,沒料到生意將會一直好到晚上十二點關門,到時累得她想流淚。
水青知道局面打開了。不是因為她的小聰明,而是大人們的長才,在適當的地方發揮了最大的作用。
她先是當了會兒顧客,可后來看客人實在太多,就充當起服務生。當這個,她可拿手。在悉尼讀書時,她就給中國餐館端過盤子。做第一家時,因為不懂廚房里大廚是國王的道理,還讓大廚給她遞菜,得罪大廚,被開除了。以后,她精明得多。
“水青,門口有客人,麻煩你領位。”呼叫器里葉媽媽的聲音。已經過了午餐高峰期,店里多是聊天的年輕人,空位只有幾張。
“收到。”水青摁了下呼叫器回話,然后走到門口,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云天藍,
冬日的陽光蕭索,卻能為他逼出驚人的艷麗。大冷天,他穿得毫不臃腫,黑色短大衣,洗白牛仔褲,身形挺拔。雙手斜插入口袋里,正在看小黑板。什么表情也沒有,不妖麗不冷峻,只是蒼白疲累。
“回來了?”水青以為他倒時差,睡眠不足。
他聽到聲音,抬起雙眼,左臉竟然高腫起一片。眸色瞬間皆是憤怒,又輾轉成無盡的黑。眉頭仿佛深鎖了萬年,烈焰不開。
“哇!你被人打了?”水青這時有點缺心眼,大叫一聲。太吃驚了,云天藍也會挨打?誰干的?且不論是非對錯,她佩服對他出手的人。
“你不是說和朋友來試吃?”云天藍還不想回家面對老爺子,免得惹他生氣,“我怎么看,你都像在這里刷碗。”
“試吃過了,沒錢付賬,就刷碗抵債。”水青接著話茬,右手一送,“客人,請跟我來。”
云天藍知道她胡謅,也不爭,沉默跟在身后,到了一張兩人座前,點盤煎牛肉餃,小碟冷菜,又要了杯冰水。
“天氣冷,建議你喝熱茶。”水青對自己說,他是客人,客人就是上帝。
“我要冰水。”云天藍合上菜單,堅持自己的選擇,“如果你們不能提供,我可以去別家。”
“我馬上給你一大杯冰水。”虧自己好心,被當成驢肝肺,水青轉身就走。
因為水青還是學生,不能老是呆在店里,葉媽媽和羽毛媽將她趕回家。她把云天藍那桌交給別人,換好衣服,騎車走人。
回頭看看夕陽漸沉中的萬伊,依舊燈火通明,人影綽約,熱鬧非凡。在漸漸沉寂中的步行街中,制造出繁忙的景象。真不錯,以后買東西吃東西很方便。水青滿足。
騎到半路,她感覺有異,回頭看見云天藍騎車跟著。有前車之鑒,她也不問他是不是跟蹤她,只是漫不經心踩著。有意無意偏身,見他始終保持很近的距離,卻并沒有朝她看。
“云天藍,你到底怎么回事?”這人絕對有心事。她離開愛食坊時,他的東西還沒吃完呢。
“很煩。”爺爺的司機把他從機場直接送到萬伊,連自行車一起放下,就走了。他要發脾氣的時候,身邊沒有熟人會生禍。
水青以為他說她很煩,索性不理他,自顧往前。說她煩?她還沒說他小肚雞腸呢!
“先去永春館。”這樣他一路也能太平。
“我今天不練拳。”她覺得他真的非常奇怪。
“去永春館。”冷冷的句子,入骨卻不寒。
水青那一刻竟然聽出請求的意味,竟然無法說不,車子拐上另條路。云天藍也不同她并排,沉默著隨后。
兩人沿河岸邊綠柳蔭蔭的小馬路,前前后后隔開安全距離,不急不徐,仿佛最尋常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