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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水青被摔了個七葷八素,四腳朝天。
大家要是以為經過一年半,她就變成武功高強的女俠士了,對不起,不得不讓每個人失望。她頂多感冒少點,身體健康點,力氣可能也大點。
“青青,剛才你該用大散手攻我。”比起云天藍,云川對她不算嚴格,可是該教訓的地方一句不少。
“哦。”水青爬起來的速度不亞于摔下去的速度,“爺爺,再來一次。”對她來說,自己唯一勤快做的事大概就是練武,因為沒法子。想懶可以,挨打可以么?不可以?那就得快!
“老爺子!”小張風風火火跑進來,“有人在大堂鬧事,大劉嚷嚷要開架。”
“這么好?”唯恐天下不亂就是老頑童云川也。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出去抄家伙。
“爺爺。”水青秉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哲學。
“青青,天藍讓你查下電郵,趕緊去。”云川傳達完畢,拉著小張就走,就怕水青阻撓他的熱鬧。生活現在多平淡啊!雖然是他追求的,可難得來點刺激也不錯。
水青有眼色,知道老爺子閑得發慌,也就笑著由他。這個歸國老華僑受到家鄉政府的最高禮遇,相信怎么厲害的鬧事人也翻不起大浪。
走進云天藍的房間,打開電腦,點擊上線,查看郵件,果然一封來自Lance的信。沒有問候語,沒有閑話,只有附件。她草草讀完,又是一個網域名賣出,十五萬英鎊成交。這個買賣已經到了尾聲,因為網絡被越來越多的公司集團重視。可是不管怎么樣,她和云天藍賺得盆滿缽滿心滿。
本來以為云天藍是小人,誰知他嘴上不饒人,卻早就把錢交給了爺爺。而且不止她應得的一半,還有他的一半。云川也不問兩個孩子怎么賺到的,就說天藍委托她管理他這筆資金,收益對半分,虧損她來補。水青當時樂得忘邊了,即使云天藍又做無本買賣,也忍氣吞聲得無比幸福。
云天藍走后沒幾天,她請云爺爺幫忙以他的名義開了個股市戶頭,第二天資金就全部注入,陸陸續續買了三只股票。
剛開始,云爺爺死皺眉,說股市變幻莫測,她還是學生,最好不要冒這種風險,又說姜是老的辣,他看過太多投機客的悲劇。可過完農歷新年,一輪大牛市紅起,尤其是她所選的股票成倍上翻,爺爺這塊老姜也驚訝得說不出話。這一年,云天藍又匯過來一百多萬英鎊,都被她放入股市。到那年年底,賬戶里的錢翻了二十倍。當大多數人還在為火了的股市瘋狂時,她撤出所有本金和利潤,悄然離場,躲過突如其來的一波大跌。
經過這件事,云爺爺不再多問,而且時不時和她討論股市和匯市的走勢。水青沒有得意忘形,她一直牢記自己的本分。不是真聰明到無所不知,只是沾了重生的奇跡光兒,記著些枝枝末末。要說有天分又聰明,那是云天藍和白子西這類人。給一個簡單提示,他們能做到最周到最完美。
從股市里撤走后,她寫信問云天藍怎么給他那份錢。他回信說還是由她管理,而且幫她在英國和澳洲開了銀行賬號,如果有興趣,她可以入那里的股市。英國的她不太了解,可澳洲的卻熟門熟路。于是請云天藍再幫忙弄了個股票交易的帳號,選了幾個績優股長期投資。
兩人常常電子郵件去回,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電話里僵了,郵件內容只限金錢往來,半點不聊私事。關于他父母的事,她從云爺爺那兒聽說最終沒有離婚。具體如何,卻沒有細節,她也不敢隨意問。最多就是聽過后,想云天藍到底使了什么手段,有點好奇而已。
有一回,云爺爺露出口風,說因為水青,天藍成了云家第三代中最有錢的小子。她猜她是用小錢賺大錢,而云天藍這家伙跟著她交易的話,那就是大錢賺無數的錢了。想想看,他的底子原本就比自己厚。
水青不嫉妒,也不生氣。她的目標又不是當生錢的機器,不過是條懶懶米蟲,宅在這個小城里就好了。要不是為了將來舒服,她也不想去炒股。至于云天藍,她不介意被利用,畢竟他是她的合伙人。明面上再冷再淡,兩人合作還是很有默契的。再說,他越有錢,哪天她借起錢來也方便。這樣的小算盤,她打得好不過癮。
看完附件,她直接回信給云天藍,請他把錢打入澳洲股票交易賬戶,幫忙在某個價位入某只股票,然后在某個價位拋售。簡單兩句解決。
還是不放心前頭,水青沒有多瀏覽網頁,徑直關了電腦,把桌上隨手清理干凈,帶上房門,往永春館的大堂方向走去。
因她看信回信沒用幾分鐘,進入大堂,見云爺爺他們在一張大圓桌前,顯然事情還沒解決。還不到吃飯高峰,可熟客挺多,有窮緊張的,也有看熱鬧的。
“老板,你可別偏幫自己人。今晚本來是我朋友的送別宴,都說這兒的粵菜做得最好,大伙兒才來的,誰知好端端讓一只蟑螂壞了心情。當然,你這兒是大飯店,這么多客人在,我們不故意找碴,詆毀你們名譽。就當我們倒霉,你們也不小心,私了就算。”站著說話的是一個二十多歲,把頭發梳得油光锃亮,滿臉青春痘疤,穿著很時髦的男青年。
“怎么私了法?”云爺爺很謙和。
男青年靠近云爺爺,說了句話。外圍聽不見,可水青已經走到老爺子身邊,所以聲音挺清楚:“給個三千,我就不把事情鬧大。”
“青青,你怎么說?”老爺子考上孫女了。
水青聽那男的又是私了,又是開口要錢,不用問,詐胡來的。再看大桌圍著的個個吊兒郎當,嬉皮涎臉的混混模樣,心里就反感。視線掃過去,突然掃回去,原來有個面熟的。
照理以水青謹慎的個性,和這樣的人距離越遠越好。可是,爺爺問她事情怎么辦,只好嘗試出頭。
“花樹,許久不見。”她攀攀交情。那群小的不懂事,他經歷過,總該明白道理。
和那些高揚頭顱,賊眉鼠目的同桌不同,花樹手里轉著滿滿的啤酒杯,望著上升的泡沫,正低頭沉思。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他抬起頭,原來無神的鷹眼冷凝。
混混們見水青長得秀氣文靜,又認識花樹,立刻起哄起來。
“我不認識她。”花樹卻不給面子,看一眼站著的男青年,再次垂目。
水青見那個痘疤臉兇惡地打量她,心里有陰影,可想想有老爺子撐腰,她又安下神來,“這么健忘?我還以為你很難忘記的,畢竟不打不相識的經歷,人一輩子也不會有幾次。”
花樹立刻抬眼瞪過來,目光要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