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單身秀脫衣秀(上)
清楓聆心 第316章單身秀脫衣秀(上)
腦袋被狠撞了一下,不疼,因為是一只大枕頭的關系。不過,很有效果,魂魄歸位,水青撿起雪白枕,回身看去。
秋星宇雙手叉腰,艷相裝兇相,“韓水青,你今天是星星,怎么能心不在焉?”
“猩猩?”水青魂魄雖然歸了位,腦袋還是有點白,“黑猩猩?”
團坐在一旁的羽毛笑得東倒西歪,拍著雪花床,“我還猴子呢。”
水青也笑起來,“秋姐,又是猩猩又是猴子,你開得不是單身派對,是動物派對吧?”
秋星宇第二只枕頭到。
水青眼明手快,從床上縱下,合手一抱,詠春的機靈勁兒就出來了。
“我說的是星星拱月那個星星。”秋星宇叉腰,兇悍美婦,也別有韻味,“今天既然是我的告別單身夜,麻煩你尊重一下我這個主角,別獨自在那兒對著天空發呆。”
水青連聲稱是,不敢說不。
秋星宇說得沒錯,今夜她最大,月亮太陽般得讓人圍繞著轉。
聽到樓下嘻嘻哈哈,水青就問,“人都到了嗎?”
這里是秋星宇的家。今晚她以單身女人的身份度過最后一晚。而從明天起,她就會有最溫柔的丈夫,三個最漂亮的孩子,獲得一個女人圓滿的幸福。曾經無根,也終于要扎下深深的土壤。
秋星宇邀請了她手底下那幫無敵小蛇,又邀了水青羽毛,全部都是未婚女人,打算好好瘋一晚。
“都到了,下去吧。”秋星宇就是上來叫她們倆下樓的,誰知一個兩個都呆傻傻。
“你把小宸趕出去,他沒哭?”這房子里如今沒有異性動物。
“我沒把他趕出去。譚師母今晚辦了一個寶寶睡衣童話夜,那么多小朋友一起玩,他根本就不想回來,打電話給我說不用等門。”秋星宇說到兒子,像在說好朋友。長年放牛吃草的緣故。
“小宸跟小大人似的,好懂事。”羽毛直爽,別人說什么就聽什么,不拐彎,所以才能來句表揚。
水青和秋星宇一樣了解秋夜宸這個小家伙。五歲多快六歲,有的玩就沒了娘的皮猴子,屬于很調皮的歲數。
至于這寶寶睡衣童話夜,是水青對譚師母提議的。不然,哪能那么湊巧,都放在今晚。要是不打發那個小家伙,她們統統就是他的保姆,別想什么派對了。因為這時國內不太聽聞孩子睡衣派對,所以水青的提議就分外新鮮,連別園的小朋友都招來了,因此小宸興奮得再次不記得他媽。
“一個睡衣派對,小宸就不要你了。秋姐,就孝順這方面,你結婚后得好好給他教育一下。”始作俑者雖然是她,不過她不說也沒人知道。
“他不孝順,沒關系,反正我x我老公了。倒是你,總說不談戀愛不結婚,小宸就是你的指望。聽譚師母常夸你會帶孩子,你教他吧。教好了,他叫你干媽,娶媳婦也不會忘了你。”秋星宇這個當,很開明,孩子隨手送人。
“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能讓親媽不要兒的,秋姐,你也是我知道的頭一個。”水青今晚嘴皮子不讓人,“怎么,馬上要多一對兒女,小宸就能出讓了?”
秋星宇說不過,上來就掐了水青一把,“你這張嘴,怎么練出來的,有時間跟我說說。”
水青但笑不語,總不能說兩世長的日子練出來的。
三人說說笑笑下了樓,就見客廳里坐著站著七八個,還有兩個在廚房弄飲料,嘰嘰喳喳一群小腰美蛇。
卻有一個是混在里面的,端著一大杯冰啤酒,坐在流理臺前,咕咚咕咚,猛飲。
秋星宇把羽毛和水青往那位身邊推,“又一個當自己月亮的。除了名字,我都沒見過面,更不認識。你們的朋友,你們去搞定。別讓她醉那么快。”
說完,秋星宇到小蛇中去了。
水青和羽毛對看一眼,一左一右包抄了上去。
天剛黑就開始喝酒的這位,圓腰圓手圓圓眼,大名宋圓心。花樹出國,她也出國。花樹回來,她也回來。花樹在南峪,她也在南峪。
“羽毛,這就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么?回來一趟,不回自己家,反而硬跑到不認識的人家里來,還打算吐個稀巴爛。”水青的話尖翹翹,但不怕得罪好友。
羽毛好心眼,不跟水青學壞,直接拿掉圓心手里的酒杯,“圓心,要醉,也看完再醉。”
水青忍俊不止。物以類聚啊跟她在一起那么多年,實心眼也會變活絡。
圓心左右一個白眼,“啤酒而已。在澳洲那就是水一樣的東西,醉不了人。”
水青在澳洲待那么久,當然清楚得很,“啤酒喝多了也會醉,而且——”往臺上一指,“還有紅酒白酒。等會兒混著喝,最先醉的一定是你。”
“再說,你以前總嚷著減肥,不怕啤酒肚?”羽毛這一針下去本該見血的。
“肥死也沒人在乎。”圓心伸手,奪過酒杯去。
水青卻再次奪過去,“宋圓心,你要再頹廢,我就立刻開車送你回你爸媽家去,讓他們罵你。”
羽毛輕輕拍拍圓心的背,以示同情。
“花樹那個木頭人,追不到,你就別要了。我看他除了曬得跟黑炭似的,也沒哪里變得討人喜歡。”水青皺皺鼻子,就想到云天藍拉花樹起來的那一幕。
因為經云天藍那么一說家的概念,連帶她看起來,一個錚錚鐵骨的大男人,跪在地上哭房子,確實蠻丟臉的。
后來在車上,就縱火案的細節,花樹居然跟云天藍聊了起來。而她,大概就是空氣,徹底被無視。
“我覺得,他出國以后,好像更不愿意搭理女人了。看到我,一句問候都沒有,和云天藍倒是破天荒聊得起勁。所以,圓心,這么無趣的家伙,你就讓他自生自滅好了。我看,除了你,也不會有別人喜歡這種家伙。不溫柔不愛說話,一整塊木頭老樹疙瘩。”水青想澳洲的水土養硬漢吧,簡直雪上加霜,木上加鋼。
水青才說完,圓心就掛起圓嘴,挺委屈,“誰說的他那木頭僵樣子,鬼妹都愛得要命。我本以為同校同宿舍樓門對門已經夠厚臉皮的,人家是敲門送酒隨時隨地獻香吻擁抱,那叫豁得出去。”
“這么夸張?”羽毛柳葉眼繃豎起來。
“有沒有得逞的?”水青也橫起琥珀眼。
“我不知道。”鼻子哼氣,可見很氣。
“你就住對門,你會不知道?”水青沒打算讓圓心哼過去。雖然平時電子郵件,視頻來往不斷,有些事還得要面對面才好聊。難得她這次跟著花樹回來,不八卦不成姐妹。
“你說得對。我住的是對門,又不是同一個門。看見金發美女進去,三個小時才出來,我怎么知道得逞沒得逞?”哼哼哼,氣死了。
“有這種事嗎?”羽毛仔細想了想,“你以前都沒跟我們說起過啊。”
“以前小打小鬧,怕你們為我擔心,我就沒說。這次不得了,我親眼看見的。死花樹,我問他,他也沒怎么說清楚,只說那金發女郎是他公司的同事,由她安排公司宿舍什么的。誰信那女的口紅印還在他臉上貼著呢。還有,那女人走出門,我正開門碰上。她知道我和花樹關系好,才故意笑得得意,挽著花樹,當我面說悄悄話。”泄憤泄憤,因為花樹,她連一個自己的朋友都沒好好交上。所以認識的朋友多數是花樹的朋友,不能隨便抱怨,怕傳到他耳里,又說她耍性子。
水青想像花樹臉上印唇膏的樣子,真想笑。
“啊,煩死人了。我還有半年才畢業,一點譜沒有,他卻要搬到W省去了。都說外國女人不喜歡中國男人,為什么花樹這么受歡迎?老外都是什么審美觀啊?”想不通,氣不通。
水青想,多半是花樹鷹眼高鼻薄唇再加身高,還有他后天養成的陰狠氣質,有點意大利黑手黨的帥勁,外國女人或許因此趨之若鶩。
“別說別人,你自己不是也不可自拔?說實話,你喜歡花樹,我一直還挺奇怪的。”羽毛也是什么話都說了。
三人多年友誼,沒必要虛偽。
“攤上了唄,我能怎么辦?不成功便成仁。”好個圓心,抱怨歸抱怨,氣憤歸氣憤,那種一旦決定就會堅毅的恒心,仍然一如在大學校園的時候。
“話說回來,你跟花樹也不是一點進展都沒有。幾乎三餐都在一起吃,朋友聚會也是兩人參加,旅行也帶著你了。而且,他畢業舞會還邀請你當舞伴。”畢業舞會的舞伴,基本上有老婆的,就是老婆,有女朋友的,就是女朋友,有喜歡的女孩,就邀請喜歡的女孩。實在什么都沒有,才隨意邀請,或者不帶舞伴。花樹邀請圓心當舞伴,沒有找金發女郎等等,那就很說明點意義。當局者迷,才心急如焚,兩眼一抹黑吧。
水青的說法引得羽毛附和,“是啊,我看你想太多了。你問過花樹,他說是同事,那大概就是同事。真有什么,他不會不說的。這都幾年了,他還不知道你的心意?”
這正是問題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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