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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4章 嫉妒的 爭產的(下)

  第364章嫉妒的爭產的(下)

清楓聆心  第364章嫉妒的爭產的(下)

  水青聽到那話的第一反應就是姑姑又搞事,不過聲音是個男的,而且口口聲聲老丈人,難道是在海外工作的精英姑父回來了?

  姑姑一直說姑父如何能干,收入怎么可觀,一副他回來,她再也不用干農活,林雪只要等著挑個好老公,一家三口從此就過上好日子的口氣,整整讓人聽了三年。

  開始水青的老爸,還有二叔三叔都挺相信的。可后來,姑姑在爺爺家生活時間一長,所表現出來的那些貪小便宜,愛說大話,動輒騙人算命的壞毛病讓人實在對她沒了期望,漸漸對她的話不大當回事兒了。

  水青自從姑姑以神棍的姿態出現在自己面前,就沒信過那有關姑父的言論。海外工作的精英三年內連假期都沒有?而且,音訊全無的。她先猜,姑父把這母女倆甩了,可姑姑要面子,不肯承認。后來聽到林雪和姑姑的對話,好像姑父真在國外,不過秉性不太可靠,不能指望養家的那種人。總之,由此判斷,那個姑父也不見得比姑姑好到哪里去。

  這不,三年后她第一次聽到姑父的聲音,居然就是要分松露場的一份好處。

  松露林場雖然一直在爺爺奶奶的名下,可畢竟年紀大了,如今不大下田或林子。她爸提前退休后,成立了松露培育養殖基地,和兩個叔叔一起經營管理,已經取得相當的培育經驗。近年松露產量穩定增長,可以說是三兄弟共同努力的結果。

先不說爺爺奶奶身體健康得很,爸爸叔叔他們也從沒想過要分家產,至于姑姑,貢獻沒多少,麻煩惹一堆。誰都不去關心的事,她老公一回來就給提了出來。真是厲害啊  水青和云天藍走進去,就看見除了上海工作的水蓮,老韓家其他人都在這兒。

  爺爺鐵青的臉色,瞪著眼。奶奶彎著半身,靠坐桌子的一角。水青老媽姜如和二嬸三嬸坐在奶奶身邊,輕拍她的背,并小聲說著什么。老爸韓宜農則同二叔,三叔并排,神情各異。老爸身為大哥,最沉穩。二叔老實,心頭的驚訝從臉上就能看出來。三叔急脾氣,這會兒正氣哼哼的。

  兩個人背對著水青站在小廳中央,一個是姑姑,另一個應該就是姑父。

  因為事情非同小可,大人們都沒注意屋子里又多了兩人,唯有堂弟水耕站得離門最近,所以一下子就看到她和云天藍了,趕緊把人拉過去。

  “姐,出大事了。”水耕湊近水青,耿直的小子都察覺到嚴重,“昨天不知哪里跑出來的姑父,今天就跟爺爺奶奶說要分家。”

  “我剛才在外面聽到一句。”水青和水耕的姐弟感情一直都挺好的,“才回來兩天,就想分家?”

  “我看,他就是沖著松露林子回來的。姑姑說他之前在國外,我覺得不太像,倒像不務正業的無賴。去場子里,他就當自己是主人,指揮別人做這做那。說咱松露的價格賣得太低,讓你那公司騙了,又說他有門路能找更好的買家,只要給他分成。”水耕斜睨著前方那不高的背影。

  “大概沒人理他吧?”水青對爸爸叔叔還是很有信心的。

  “你爸沒理,二叔沒理,我爸理了。”水耕神情調皮起來,“我爸狠狠說了他一頓,讓他別沒事找事。結果他很生氣,就跟我爸吵了起來。不過誰也沒想到,吵完后第二天,他居然敢跟爺爺奶奶大剌剌提分家。”

  這時,三叔終于忍不住了,“爹媽身體還好得很,分什么財產?再說,你們夫妻倆對松露林場付出多少,還想要四分之一?”

  “小舅子,你這話就不對了。付出多還是少有什么關系?宜莊是你親姐姐,也是爹親女兒,單憑這嫡嫡親親,松露林場就得有她的一份。”要說這姑丈,腦袋轉動靈活,“難道因為不在父母跟前生活,孩子就繼承不到財產嗎?更何況,以前我和宜莊雖然沒能幫家里太多忙,現在我們不是在這兒了?”

  “行了,不要再說了”爺爺用力拍桌子,“繼承什么財產?我和你媽還沒死呢”

  “老丈人,不是我說霉話,不怕一萬,只怕萬一。財產分配的問題最好早定下來,大家心里也能有數,而且干起活兒來,更帶勁兒。在國外,年紀輕輕就立遺囑的人多了去了。人活著,誰也說不準明天會怎么樣。就拿咱松露場來說,您老沒個準話,我和宜莊還真不愿意搭上全部心血。今后十年二十年為家里拼死拼活,到頭來,為他人做嫁衣裳。我們老了,又靠什么吃飯生活?”姑父不怕老人家發脾氣,爭取之心十分堅定。

  “那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個準話,松露林子我沒打算給你夫妻倆一份,你們可以不用白費力氣。你才來兩天,還沒開始干活。宜莊她自己心里清楚,這三年活沒干多少,倒是替村里每個人都算了回命。不是白算,都向人收了錢的。我幫她算了算,收入不錯,也不必靠土吃飯。本來,你帶著她私奔的時候,我就當沒了這個女兒了。之所以讓她留下,因為你不在,我當時也說了不是女兒回娘家,而是請一個幫忙的人。”爺爺說完,看向一旁,“宜莊,我說得對不對?”

  “爸,您別這么說,我都跟您和媽認錯了。”姑姑的表情水青雖然看不到,但聽語氣很不滿,“媽,您還是疼我的,幫我跟爸說說。您總不忍心看我一無所有吧?我也是快五十的人了。”

  這個姑姑也是個厲害角色,知道誰最有可能成為她一國的。

  但奶奶沒說話,低頭用衣角擦眼睛,已經太失望。

  “老丈人,丈母娘,我父母都不在了,所以我會把你們當親生父母那樣孝順。要是你們不信,我現在入贅改姓也可以,從此就是韓家真正的兒子。請相信我們,等將來你們需要人照顧,我們不會比任何兄弟做得少。”為了錢,連姓都愿意改的這份決心,佩服呢?搞笑呢?

  “這件事,不用再說,我不會讓老韓家分家奪產。你要是不滿意,帶著你老婆搬走就是。”多年前,這個男人用哄騙的手段帶走了他的女兒。多年后,這個男人還想靠他女兒騙他的錢。老人家原來是打算給女兒留一份錢的,現在卻心灰意冷。

  “既然你們這么不近人情,那我也沒辦法,只好上法庭,由法官來公正判決。不過,別說我沒告訴你們,這樣的案子,宜莊是絕對有繼承權的,就算在遺囑里列明也一樣。”姑父打算軟的不行,來硬的。

  用法律手段啊?水青再度認為,這位姑父有一點點見識。

  “打官司就打官司。”還是沖動的三叔脫口而出,“林大業,我們可不怕。”

  林大業?這個名字恁地耳熟。水青在心里連念幾遍,突然大聲喊道,“林大業”

  林大業。非洲。開普敦。說看到云天藍被關到哪里,拿了她一千美金,卻逃跑的那一個中國老鄉。

  同名同姓不同人?希望如此。

  大家被水青的大喊同時調過目光去,姑姑和姑丈也回過頭來。他,還保留著在那家雜貨店的角落抽煙時,灰撲撲完全明亮不了的鼠輩鬼祟。

  此林大業,是彼林大業。

  雖然是擺在眼前無法逃避的事實,水青卻很不想承認。一個那樣的姑姑,再加一個那樣的姑父,這難道就是人們常說得“什么樣的鍋,配什么樣的蓋”?

  林大業也立即認出了水青,他比她還驚訝,張大了嘴,半天沒合攏,連說了幾個你你你,結果你不出名堂來。

  這下,形勢就微妙了。

  “青青,你以前見過姑父?”姜如代表在場每個韓家人,提出他們同樣想著的問題。

  “呃?”水青習慣性看看云天藍,后者也抬抬眉。

  林大業就拼命打眼色,和當初不想讓水青說出第一次見面經過的韓宜莊一樣,都希望她裝以前的事沒發生過。這對夫妻真是極品活寶類。

  “見過了。”水青卻當沒理解林大業的眼色,跟屋里的長輩們打過招呼,“我在南非開普敦郊區的一個集市見到姑父的。當然,我不知道他是姑父。那里看不太到中國人,所以只是對黑頭發黃皮膚的人印象就特別深刻。而且,我那時正好遇到點小困難,姑父說能幫忙,可——”

  “可我很快發現,那忙我幫不了。”林大業截住水青,搶過話尾,“早知道你是我侄女,我就會把機票改期,無論如何都要想想辦法才對。”

  水青看看差不多了,沒拆穿林大業,只說,“姑父,剛才聽你說想分家啊?”

  林大業這時哪里有心思說分家的事,自覺水青拿了他的把柄,要先解決,才能再談以后。于是,他硬扯出個僵硬的笑。

  “其實也不是一定要分家……”

  “姑父如果要通過法律途徑來解決,我也來說一句。繼承權也好,遺囑也好,因為爺爺奶奶都健在,松露林場在他們名下,法院怎么受理這樣的案子呢?”要告,等個二十年吧,如果他等得起的話。

之前林大業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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