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已經擴大渙散了!可以確認死亡,傷口在脖子上,左頸大動脈被割開,看樣子兇器應該是一把刃長十厘米的兇器!”
那么作為兇手的你,不準備出來和我解釋解釋你為什么要殺風見良輝嗎?南云曉先生!
將風見良輝的頭放下后,掃視了一遍房間的毛利小五郎最后將目光放在了沙發后面的柜子上。
“處理兇器和現場痕跡花了不少時間吧?雖然琉璃已經在盡力拖著我了,可惜這個時間貌似對于你來說,還是不夠啊!”怎么樣?出來聊聊吧?南云先生!”
“唉!毛利偵探,你這又是何必呢?風見良輝這種垃圾死了,你就裝作不知道,將這個秘密隱藏在心底不就好了嗎?你這樣做,不會是忘了他剛剛怎么樣給你難堪了吧?”
“不!他給我難堪是他和我的事,我自己會解決,而你殺他卻是另外一件事了!你最好不要混為一談!說說吧,你殺害他的理由,基本上像你這種人,每次被我抓到后,都會給我講一個可以殺害死者無數次的故事。而我的小說大賣也都全虧了你們的這些故事啊!所以,講講?”
“好吧!講講!”
從柜子里面走出來的南云曉,將已經換下來的劇組道具服和手套扔到一邊后,看了一眼追過來的雨城琉璃,嘆息一聲開始講起了他的故事。
“我在出名以前,其實一直是一個毫無名氣的小劇團里面的一個演員,在那里,我認識了琉璃的媽媽!那是一個很溫柔的女人,可惜我給不了她想要的生活,不愿意離開劇團的我終于在她失望的眼神中和她分手了,離開劇團的她不久后就組成了新的家庭,而我們都沒有想到的是,她那個時候居然懷孕了!于是她就瞞著我生下了琉璃!”
“直到前幾天,在這個劇組里見到琉璃的時候,我一眼就認出了她,她和她的母親長得是那么像!于是我借著去拜訪琉璃她母親的名頭,再次見到了我的那個她,也是從她那里,我才知道琉璃居然是我的孩子!”
“你能想象一個父親對于一個自己三十多年都沒有照顧過一次的女兒那種噬人心肺的愧疚感嗎?為了得到琉璃的原諒,我瘋狂的約見她,和她懺悔著自己的過錯!”
“雖然琉璃最后認下了我這個爸爸!可是我并不想破壞她那個和諧的家庭,她有愛她的父親和母親,只是沒想到,我約見琉璃的時候,被這個混蛋看見了!如果這件事被他捅出去的話,那么琉璃的溫馨生活就會被徹底打破了,我絕對不允許有人傷害琉璃,更何況這個混蛋居然還和我說,讓我離琉璃遠點,說琉璃是他的!”
“可笑!我的女兒怎么會托付給這種輕浮的混蛋?既然他把目光放在了琉璃身上,還用我和琉璃的關系威脅我,為了不讓他去威脅琉璃,我只好動手送他上路了,畢竟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哈?果然如此嗎?我就知道這個混蛋剛剛說那么多秘密,威脅那么多人,早晚得死在這件事上,只是沒想到,南云先生你下手這么快啊!把兇器交出來吧!我允許你去自首,罪行還可以輕點,而且我會讓英理幫你打這場官司的!”
“小五郎!你就不能幫老朋友一個忙,將他的罪行藏在心里嗎?畢竟他是我的親生父親啊!”
“琉璃!我已經在幫忙了!不然的話,我會在這里和他扯這么多?風見良輝雖然是一個混蛋,但畢竟也是一條人命,既然他用自己的命為自己做的那些孽做了償還!那么要他這條命的人,也該為自己的罪行做償還了!對于南云先生的行為,我不做評價!但是殺人總歸是要償命的,更何況有英理幫忙,南云先生也不一定會死!畢竟風見良輝威脅在先!”
“可是……”
“好了!琉璃!別說了!能為你做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我已經很欣慰了,就和毛利先生說的一樣,殺人要償命,如果今天我讓你求情幫我脫罪的話,那么你這輩子都會被這件事情折磨束縛的,面對毛利先生你也沒有辦法再和以前一樣平常心了。”
“毛利先生!我去自首!但是如果你做了什么傷害琉璃的事情的話,我即使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哈?搜都嘛得?您這個語氣,怎么讓我這么熟悉呢?我是在哪里聽到過這句話的呢?”
沒有理會毛利小五郎的自言自語,將自己已經掰斷藏在打火機里面的美工刀片一片一片抽出來后,自己打了報警電話的南云曉在橫溝警官趕來后,選擇了自首,對于自己殺人的事,供認不諱。
等到一臉懵逼的橫溝警官和毛利小五郎替自己的弟弟道歉,并且帶著南云曉離開別墅后。
一直在絞盡腦汁想那句話的毛利小五郎終于想到了自己為何如此對這句話那么熟悉了。
那是他還是一個小年輕的時候,滿臉忐忑的他被英理帶回了家,而英理的爸爸在橫挑鼻子豎挑眼后,勉強看上他的岳父大人對他說的貌似就是這句話。
所以南云曉真的以為自己和他女兒有一腿?這個老家伙不看新聞的嗎?我毛利小五郎那么有名的一個人,他不知道我的家庭情況嗎?
再說了,我和雨城琉璃今天才第一次見面啊,十幾年沒見了,怎么可能會有那么多離譜的事情發生?
男主角突然被殺了,男配角也被警察帶走了,看著一臉哀傷的雨城琉璃和南云伸晴,再想想馬上就要來這里的投資人。
知道自己這部劇可以說是徹底完蛋的貓里奧,終于不再委曲求全,對著這些大牌明星卑躬屈膝了。
將自己手里的導筒,眼前的監視器,所有能看到的東西都砸了一遍后,懶得看投資人死了兒子臭臉的他,直接開車離開了別墅。
而導演都離開的情況下,劇組的其他人也全都四散而逃了,沒有人愿意留在這里面對報社老板的怒火。
而只是過來客串的毛利小五郎也不指望他那還剩一半沒有付的酬勞能夠到手了,安慰了一番仍舊沉浸在痛苦中的雨城琉璃后,帶著依舊一臉懵逼的柯南和小蘭駕車駛回了東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