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場?”
“是啊!一個無論我提出任何要求都可以辦到的優秀編輯,從搜集資料照片到和犯罪手法有關的專業知識調查以及收集等等!他都是盡心盡力……”
“哦?是嗎?那可真是一個優秀的編輯,雖然比我的島木編輯差了點!”
“嘿嘿!他何止是優秀,那簡直就是完美,畢竟現在這個社會你可找不到一個愿意為你死而后已的幫手了!”
“死而后已?”
看到周圍剛剛還一臉陪笑的眾人全都突然變了臉色,毛利小五郎頓時明白了什么。
“那個人已經死了嗎?”
“哈哈哈!是啊!今年春天,被發現死在自己家里,在被鎖的嚴嚴實實的……密室里!”
“密室?是自殺嗎?”
“誰知道呢?又不是我寫的推理小說,劇情的走向可不由我說了算!說起來,我還想以他的死寫一本推理小說,趁波熱度呢!結果穴吹死活不同意,不得不說她真是一個死腦筋!”
“諸口老師!那畢竟是您的編輯啊!整個出版界都知道他死了,如果您再寫關于他死亡的小說,那整個新聞界都會有無數關于您和他的死之間的八卦流傳的!這樣無疑會有很多的麻煩出現……”
“八卦?麻煩?又不是事實,我怕什么?只要注明是獻給也最喜歡的編輯秋場的話,說不定反而會很暢銷也不說定呢!穴吹,你明白了嗎?”
面對穴吹晴榮的解釋,諸口益貴顯然不想繼續聽那些已經聽膩的陳詞濫調了。
這個新來的編輯根本就沒有領會他內心的真正想法。名譽?能有錢實在嗎?只要能掙錢,他可以無所不用其極,就像這次安排和毛利小五郎的pk專訪。
就在穴吹晴榮還想試圖挽回一些什么的時候,一旁一直揮筆急書,記錄這些猛料的出島覺治突然發現寫在本上的字跡都成了劃痕。
“該死的!怎么在這種重要的時刻,沒有筆芯了?”
聽到他抱怨的諸口益貴顯然和他很是熟悉,笑著擺了擺手后,從懷里掏出了一盒削開的鉛筆。
“其實我也是懷舊黨!哈哈哈!我寫作只用鉛筆!就是害怕出現你現在的情況,看來我們懷舊還是有一些作用的!是不是?出島先生,怎么樣?來一支鉛筆?”
“謝謝諸口先生了!”
于是在氣氛再次緩和下來后,又討論了半天,并且吃了晚飯的眾人終于彩排完了所有流程。全都松了一口氣,準備借住在諸口益貴家,以便于明天的拍攝。
當然,彩排會進行的這么順利的原因,也不全是老天保佑。其實真正的原因是,毛利小五郎這個唯一可以和諸口益貴抬杠的神仙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懂得尊老愛幼,文明和諧了。
對于諸口益貴的一些裝比套路和顯擺,明顯采取了我就靜靜地看著你表演的態度,甚至如果你仔細觀察的話,還能在毛利小五郎的眼神中看到一閃而過的憐憫。
雖然毛利小五郎一直都把鍋扣在柯南身上,但其實經歷了這么多事情,他自己心里也有了一些b數了,死神雖然眷顧柯南小朋友,但是貌似他是一個渣男品質,有些過于博愛了,那些都快溢滿的愛,被他毫不猶豫的分了一半給毛利小五郎。
于是毛利小五郎在剛剛諸口益貴裝比的時候,悟了!
你和一個將死之人有什么好爭的?做人難道不能善良一點兒嗎?就在他生命的最后時刻再本著人道主義精神哄哄他不好嗎?
絲毫沒有救這個死老頭子一命覺悟的毛利小五郎就和一個打醬油的觀眾一樣,接受了制作組的安排,和妃英理住進了之前安排好的房間。
就沖剛剛他一說那個秋場編輯時候,眾人的詭異表情,毛利小五郎憑著幾百場命案現場的直覺就可以肯定,這幾個人之中,一定有一個想要替秋場報仇的!而秋場死的時候所謂的密室,絕對和這個一臉笑嘻嘻,聲稱和自己一毛錢關系都沒有的死老頭子有關。
自己又不是他的誰誰誰,他也沒有給自己一毛錢,還暗中不知道坑了自己多少,這種糟老頭子救他干嘛?閑得慌?就他吐槽的這段時間,整個東京就不知道又有幾條人命魂歸天堂了。
于是摟著妃英理沒心沒肺睡到天亮后,被節目組叫醒的毛利小五郎打著哈欠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穴吹編輯!早啊!你在干什么?”
“我在叫諸口老師!現在都早上五點了,我們昨天約好時間,今天這個點正式開始拍攝拜訪的!”
“哈!是不是還在睡覺啊?說不定昨天和我一番談話有了什么靈感還在創作?”
看到穴吹敲門的毛利小五郎打了一個哈欠,假裝隨意的開起了玩笑。
他可以確定,那個糟老頭子基本涼了,而兇手估計就在這幾人之中,現在估計就開始演戲模式了,自己也要好好鑒別一番了。
畢竟他也算在命案現場了,一會兒老熟人目暮警部他們來了,還要靠自己提供重要破案思路呢。
于是不動聲色的和穴吹提了幾個意見,被穴吹以諸口益貴很討厭別人進他房間以及諸口益貴的房間沒有備用鑰匙為由拒絕后,毛利小五郎就沒事人一般的去餐廳吃早餐了。
毛利小五郎沒事人一樣的走了,站在諸口益貴門前的穴吹晴榮可跑不了,一番猶豫后,她還是咬牙繼續敲起了門。
而結果很顯然,沒有絲毫的回應。
聽著她不斷敲門的制作組其他成員也漸漸感覺到了不妙。在氣氛都開始詭異起來后。
吃完早餐,感覺需要活動一番消化消化的毛利小五郎終于推開這些不敢冒犯諸口益貴的小嘍啰們,過去一腳就飛在了諸口益貴臥室的門上。
“老頭!你喝安眠藥喝多了嗎?和個死人一樣!我可是還有很多事呢!趕緊起來拍,拍完了我還要回家呢!”
然而隨著整個門被踢開后,仰面躺在床上的諸口益貴讓所有好奇著探頭過來的人們全都忍不住捂嘴尖叫起來。
倒不是他有果睡的習慣,底下的小蚯蚓把大家震撼到了。
而是仰面躺下的他嘴里,大口的血跡已經在嘴巴上干涸了,這種情況下只要腦子還正常,就不難猜到他是怎么樣了。
畢竟這里的人基本都是會接觸推理懸疑的,沒有人會把這個當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