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眼見著這妞三碗飯落肚,紅燒肉也是吃得干凈又麻溜。倒是讓方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有點慌。
而這妞倒也臉皮薄,看著桌上空溜溜的飯桌,顯得很不好意思。
“要不……我給你錢吧。”這妞剛說完這話竟是開始止不住的打嗝……
“錢不用了。”
方戟有些哭笑不得,便是給這妞倒了杯酒。“吃飽就喝些酒水吧。”
“這酒……嗝……好喝……但不是……嗝……醉仙品。”
“打嗝你就別說話了。”
方戟一說,這妞卻是捂住嘴,看起來又是有些臉紅。
“這酒呢,是掌柜的釀的,等重新開業就有賣了,好喝吧。”方戟覺得這樓南還真的有細心專研,這酒勾兌的比早些時候那碗好多了。
女子點了點頭,便是不說話,而后終于是確定自己停下,這才又展顏一笑。
“你是掌柜的什么人呢?”
“我?醉仙坊的新廚師。”
“廚師……”女子卻是笑著點了點頭。“你做的菜確實好吃的。”
“那可不,今天不開業就不收你錢了,等開業了就要收了,可不便宜。”方戟笑了笑,便是又給這女子倒上一碗。
他發現這女子酒量不錯,畢竟這酒是勾兌的他自己釀的高度白酒,可不是尋常飲料。
“可我是特地來喝醉仙品的呢,你們店里有的吧。”
“看來你還不知道。”方戟攤了攤手,畢竟醉仙品已經停賣有些時日了。
“我覺得,你應該是許久未出門,亦或者是剛從外地回來吧。”
方戟心里算是有了答案,這妞要么就是久居香閨的千金小姐,要么是剛回洛城的官宦子女。
方戟更偏向于第二點,畢竟洛城久居深閨的千金小姐,也就是所謂的宅女,會武功是有點不太可能。如若是在外練武,當有這武功。
而第二點也能理解,萬壽節,也就是狗皇帝的壽辰要到了,免不得洛城的“旅游業”要興旺一些,京官在外地的子女免不得回來“祝壽”。
“嗯,我確實剛從外地回來的。”女子點了點頭,大概此時此刻,她還以為自己穿男裝沒有暴露。“這醉仙坊難不成出了什么事。”
既然有人問起了,方戟那便是“添油加醋”的把老樓掌柜里被阮廷玉害死,小樓掌柜險些被害的事說了一通。
當然,其中省去了他與羅槐的事,光是說云貫智慧超群,神勇難敵,一刀砍死事發敗露窮圖匕現的阮廷玉。
那女子聽得確實是義憤填膺,但是聽到云貫之后卻是明顯一愣。
“六扇門的云貫云捕頭?”
“沒錯,云捕頭大智大勇,裝成小廝智破此案,而后勇猛過人救下我家掌柜的,今天下午這事跡可是在洛城傳瘋了。”
而那女子聽后卻是噗嗤笑出了聲。
“這有什么好笑的?”
“沒什么。家兄以前認識云捕頭,倒是沒想到云捕頭有如此才智了。”
認識我們義薄云天的云捕頭?
那方戟也有些無奈了,確實,認識云貫的人應該打死都不信他這個故事的。
“那你這里還有醉仙品嗎,我實在是想喝……”女子笑完卻是又陷入了沉默,便是問道,方戟看著她眼里有一絲乞求。
方戟最受不得女生這樣看著他了,特別是無意識的這種,當然前提是這女生的顏值是高分的那種。
要是這家伙是男人的話就好了,這樣老子就能罵一句惡心死娘炮,然后給一嘴巴子了。
“那只能一碗,因為我們店就一壇了。”
“嗯。”女子聽后又是展顏一笑,大抵上方戟覺得這笑容真是如沐陽光,很具有感染力那種。
摸摸索索,方戟便去那樓南以為藏的很隱蔽不會被人偷喝到的地方,搬出了那壇醉仙品。
“來咯客官,您的醉仙品~”方戟還不忘客串一下小二。
這酒確實是門手藝,喝過一次真真忘不了,方戟倒真不希望這酒失傳了。
給這女子滿上,方戟自己倒是舍不得喝,大抵上是把這醉仙品當成自己的產業了,酒能留一點是一點。
“就是這個味了。”女子面露驚喜,端起酒碗,便是抿了一口。
喝著喝著,那女子的眼睛里竟是泛起了淚光。
嗯?不至于吧,好喝到想哭?!
方戟覺得夸張了些,大抵上不是因為這醉仙品好喝的緣故。畢竟方戟聽槐哥兒說過,以往老樓掌柜在的時候,這酒頂多是貴了些,但確實不算是稀罕貨。
“姑娘,你這是?”
“沒事,想起了往事罷了。”女子抹了淚便是笑道,雖然看起來俏鼻還是有些酸楚。
“嗯?你剛才叫我什么?”女子反應過來,剛才方戟叫她姑娘、
“這……你不會以為我會免費請個大老爺們吃飯吧?”
方戟這話倒是又把女子逗笑了。
很奇怪的感覺,方戟一見到這女子笑,倒也覺著開心。大抵上與小洛姑娘給他的感覺不同,對于小洛姐,方戟是有幾分抱歉的,畢竟他確實覺得小洛姐鼓腮幫子以及氣呼呼露出小虎牙的樣子可愛得緊。
而眼前的這女子,方戟想起了一首歌:“你笑起來真好看~像春天的花一樣……”
“對了,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大廚。”
“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方戟。你呢,姑娘?”
“我?我叫蘇婉。”女子巧笑一聲,便是起身。“那,謝謝你請吃飯咯,方大廚。”
那女子出了門,方戟倒也不送,畢竟只是萍水相逢,大抵上他喜歡看這女子的笑容,不代表什么一見鐘情之類的。
“蘇婉……她說她的兄長認識云貫,看來確實是官宦家的女子了。”
方戟只心里可惜那洛城小靈通槐哥兒不在,不然可以打聽哪位京官是姓蘇的。
“嗯?不對,老子可惜什么。”嘟囔幾句,方戟便又是哼著歌收拾碗筷。
“你笑起來真好看~像夏天的陽光~”
“小妹,來,開好這壇醉仙品就是。以前叔伯和哥哥們打了勝仗回家都要喝這酒的。”
酒還是原來的酒,只是再也等不到端起酒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