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尼尼哥尼尼,尼哥尼哥尼尼,尼尼哥尼尼,尼哥尼哥尼尼,陽光彩虹小黑鬼,嘀嘀噠嘀嘀嗒~”
方戟哼著小曲,準備好下酒菜,算是等槐哥兒過來。
至于獾子和樓南他們倒是自己吃過了。
方戟覺得自己這里伙食夠好了,葷素搭配,這不幾天里,獾子兩個妹妹看起來都精神好了些許,想來作為奴隸時稀飯都吃不上。
這獾子看到方戟桌上的酒,倒想伸手倒一杯,但是被方戟“明令禁止”,未成年不能喝酒。
雖然他忘記了這一世他也才十七歲。
方戟感覺自己像一頭羊群里的領頭羊,此時便是讓這三只小綿羊乖乖去睡覺。
你說我未成年為什么能喝酒?
嗨,畢竟是“高貴的羊大人”嘛,就是要雙標對待的。
趕三個小孩讓他們早睡,方戟倒是坐在那里,想等槐哥兒喝酒。
只是這一等,就是差不多一個時辰,也就差不多兩個小時,還好都是一些切好的燒肉,可以當冷盤吃,不過方戟算是有些郁悶,沒想到自己被槐哥兒放鴿子了。
可是他一想又不對,槐哥兒還騎著他的小騷呢,沒理由不帶小騷回來才是。
這時候古代的麻煩就體現出來了,要是有個電話,問問該多好來著。
“算了,不等了。”
方戟此時剛準備開動,卻是聽到窗戶外有些動靜。這獨特到像貓的步伐,也就只有那蘇婉了。
“蘇姑娘,進來喝酒吃肉吧。”
蘇婉依舊是對于方戟能發現她有些訝異,不過此間見到方戟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銀兩沒湊夠,所以你這忙……”蘇婉看起來倒是有些啟齒。
“嗨,我以為什么事呢,小事一樁。”方戟笑了聲。“我們怎么說也是朋友,一句話的事,我就收你二百兩了。如果你實在手頭緊的話你那二百兩也可以帶回去的。”
方戟倒不是真的大方,只不過覺得最近從槐哥兒那里訛來的銀兩有些多了。
這大魏還沒有紙幣,大抵上紙張還挺貴的,所以最近得來的錢這放在醉仙坊可已經是筆巨款了。
“那是我的私己錢,平素也用不上的。”那蘇婉說到這里還有些猶豫的樣子。“其實這次來,我有一事相求。”
“你說。”
“就是這忙,能不能后天就進行?”
“后天?”這倒是讓方戟沒想到,這蘇婉看來有些著急,想來是因為除了什么事。“怎么,難不成有人提親了?”
“嗯,大后天會有人來提親。我怕遲了生變。”
“沒問題,你就是現在讓我去都可以。”方戟給蘇婉倒酒滿上。“不過今晚你還能找我喝酒,說明還不是火燒眉頭。”
“難道你都不需要準備一下的嗎?”蘇婉笑了聲,不過不知為何,對于方戟,她總覺得這個男人怎么都能相信。
很奇怪的感覺呢……
方戟只是笑而不語,和這蘇婉干了一杯。
事實上他時刻準備著,作為千門的正將,最厲害的地方就是能臨時處理許多突發的狀況,因此這樣才能指揮一場千局的進行。
當然,這個毛病在上一世算是把他自己害死了。不過方戟覺得,現在的他不比上一世了。
這十幾年的生活讓他有些戒驕戒躁,看問題的角度都寬了些,而且現在他打不過跑起來少有人追得上。
“既然如此,后天巳時,安眾街,浮橋等我。”
“這是哪里?”本來方戟可以問小靈通槐哥兒,只不過現在槐哥兒人倒是不在。
“浮橋過去就是王公大臣的宅院了。”
“原來如此,那我知道了。”方戟這幾日去司徒府和晉王府時也是數次路過這橋。
洛城這個地方好跟壞都是水利太發達,所以橋也特別多,方戟還真真記不住這地方有什么橋。
“倒是沒想到,你家里是王公大臣。”方戟此時調笑一聲。
“我只希望你到時不要嚇得掉褲子才是。”蘇婉也是抿嘴笑了聲,這妞的笑容倒是一如既往好看,最主要是笑起來能夠帶動人笑起來。
“你與那青荷郡主都是一起進出翠紅樓的交情,那時我也知道了些。”
“說來今日王爺踏青,看來你和那綺蘿去了呢。”
提到綺蘿,方戟卻是笑容一僵,算是想起了今日綺蘿對他的“靈魂拷問”。
那之后綺蘿說的話,實在讓他有些頭疼。
兩人聊得自然是小洛的事情……
“方戟?方戟?”
“啊,想起了些事情有些走神了。”方戟笑了聲。“對了,今天這么多千金小姐都到了,我怎么沒看見你。”
“我剛好有事。”蘇婉含糊了一句。“對了,我聽說今天王爺那里發生了好玩的事,不如和我說說吧。”
“嗨,都是些小事。”
方戟覺得這事情由他說多少有些自吹自擂的成分。
此時正聊得興起,忽聽一陣急促的騎馬聲在門外停下。而后是急促的拍門聲。
方戟剛一起身,那蘇婉也是跟著一個小步就是出了二樓的窗戶。
這妞爬窗倒還爬習慣了。
方戟搖了搖頭,便是下樓,想知道是哪個家伙掃了他的雅興。
“方兄弟!方兄弟!你在嗎!”
這聲音,是云貫?!
方戟知耽擱不得,這槐哥兒沒等來,卻是等來了云老弟,可不是什么好事。
“怎么了?”
方戟一開門,卻是見那云貫此時非常的著急,而他的身后卻是跟著一個有些嬌小玲瓏的女孩。
這人方戟在大魏的大軍回朝之時見過,是那趙府的趙廚娘,他記得槐哥兒專門提過是云貫的心上人。
這二人的身高差倒是顯得有些萌。
“方兄弟,我羅哥!羅哥他……”
“槐哥兒死了?”方戟見這云貫說話都不利索,便是有些驚愕。
“呸呸呸,沒死,他被抓起來了!”
“抓起來了是怎么一回事?”聽到人沒死方戟倒是松了口氣。
“嗨,貫郎,還是讓我說吧。”這位趙廚娘畢竟是上過戰場的娘子軍,倒是很干脆。
“羅槐哥哥殺死了康王以及禮部尚書韓江雨的兒子,現在正被關在大牢里呢。”
槐哥兒?殺人?還是殺的康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