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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父子相處之道

  槐哥兒殺人?方戟覺得有可能,但是不會這么明目張膽,而且還被抓緊大牢。

  就像他們二人合伙坑殺阮廷玉一般,一來阮廷玉罪惡滔天確實該死,二來以槐哥兒這人的個性,就算真想殺人那也是借刀殺人那種。

  所以這案子肯定有什么貓膩。

  “詳細說說。”

  “事情是發生在望城樓,羅槐哥哥邀貫郎和我去看戲,看戲中途,槐哥兒卻是突然離席,說是有事,我倆也沒在意,沒多久就是聽到有人喊‘死人啦’,貫郎是捕快,自然前去探查……”

  這趙廚娘倒是第一次見方戟,對于方戟的身份自然也是狐疑。不過看羅槐出事,第一時間是讓云貫找他,想來也是有什么過人之處。

  方戟知道,槐哥兒離開肯定是發現了什么。

  “接著說。”

  “待我們到了那里,就發現韓尚書的公子韓松以及康王都是倒在地上已經斷氣,至于羅槐哥哥,手上沾血昏迷在地上……”

  “可是這也不是槐哥兒被帶走的原因吧。”

  “只怪那里被發現時是門窗緊鎖的,是有小廝破門進去發現……”

  原來如此,槐哥兒是密室全場唯一的活人……

  只不過這密室殺人……方戟想起了上一世的偵探死對頭老蕭,這活交給偵探會更容易,而他騙人倒是比較擅長……

  “門窗緊閉,那是怎么發現里面死了人的?”

  “有幾個望城樓的小廝聽到有人喊救命,這才去看情況的。”云貫這時候也是抓了抓頭。

  沒有證據證明槐哥兒的清白,他也只能公事公辦。

  “槐哥兒與他們二人可有什么仇怨。”

  “這……兩日前,羅哥和韓松因為那柔霜姑娘的事情有幾分爭執……”

  “你們去望城樓,該不會這柔霜姑娘也在?”

  “柔霜姑娘今日是要在望城樓彈幾個小曲的。”

  方戟不禁苦笑,某種意義上來說算是紅顏禍水了,這連動機都有了實在不好辦。

  “方兄弟,現在最大的問題,還是我們六扇門現在無法查這個案子,死的不只是韓松,還有康王,這件事現在是由羽林軍在查。”

  問題就是這里了呀,為何康王也會死在那里……

  “云兄弟,能不能安排我和槐哥兒見一面。”方戟知道這事情還是直接問槐哥兒更清楚一些。

  “這就是我來的原因了,得趁早,待第二日移交羽林軍那里可就來不及了……”

  “行,我拿一下東西,馬上過去。”

  方戟回到醉仙坊,算是拎出了剛才在偷聽,現在卻是假意躺在床上的獾子。

  “好了,別裝睡了獾豬,這兩日我可能不在,醉仙坊有什么事,讓樓南去找商會的人。”方戟知道這獾子畢竟是韃子,在街上可不安全。

  “沒問題,只是方大哥……”

  “嗯?”

  “下次別叫我獾豬了。”

  嘿,你還不好意思了?

  “你妹叫你獾豬哥哥,我叫不得?”

  方戟笑了聲,便是帶上了門。

  “對了,你自己做菜的話別只顧著做肉,一屋子都是長身體的時候,也該多吃蔬菜。”

  方戟估摸了一下,這滿屋子除了老賬房秦安,包括他在內是未成年。

  方戟覺得自己是不是啰嗦了些。

  “蘇姑娘,后天我會準時赴約的,請放心。”

  方戟知道那蘇婉還在屋頂,便是喚了聲,而后便是出了門。

  蘇婉偷看著方戟出門,剛才聽到了事情經過的她,便是準備去一趟七王爺的府上找李琳瑯……

  “那走吧。”方戟出了門,見這云貫和趙廚娘都是騎著馬,便是愣著看他。

  “方兄弟,這……你家中沒馬嗎?”

  云貫這話聽起來倒是像罵人。

  “有馬可不行,我喜歡沒馬的。”方戟笑了聲,便是一個步子邁上了旁邊的高處。

  “好輕功……”那趙廚娘也是習武之人,見到方戟的輕功是眼前一亮。

  “走吧云兄云嫂,別讓我那槐哥兒等久了。”

  這句云嫂倒是讓這趙廚娘請啐了聲,有些臉紅。

  而云貫聽到這里卻是樂呵的傻笑。

  六扇門大牢,此時的羅槐倒是還沒穿上囚服,只是被關押在獨間。畢竟以云貫在六扇門的關系,倒不至于讓羅槐關押在暗無天日的地方。

  此時一個穿著黑袍的人是來到了羅槐的大牢前。

  羅槐抬眼望去,是個他再熟悉不過的身影。

  只是見了這個人,卻是沒有什么話想說。

  “喲,羅尚書,什么風把你吹到這里來了?”

  來人正是羅海,大魏當今的吏部尚書,槐哥兒的父親。

  這位羅尚書倒是有些中年發福,要是方戟在這里看到絕對會樂呵笑一句,這不就是中年發胖版的槐哥兒嘛。

  “我倒是不想來,可是你也得讓我省心不是。”羅海此時搖了搖頭,對于自己這兒子那是頗為無奈。

  天資聰穎,過目不忘,卻頗為離經叛道。

  “不是說了嘛,斷絕父子關系。”

  “行,你說斷便斷了。”羅海倒是笑了聲。“可問題吾妻是你娘,這可沒斷。”

  羅海心里有些苦楚,這孩子遠比他想象的要聰明,只是這份聰明后面是幫他還是害他,他真的有點怕。

  “我來只想聽個答案,韓松和康王是不是你殺的。”

  “我要動手,進來的就不會是我了。”

  “這倒也是。”羅海點了點頭。“剛才我來時可聽說了,你韓伯父穿著官服連夜進宮,這事驚了圣上,不查個所以然可沒完。”

  “意料之中。”羅槐點了點頭,此時臉上也有些猶豫。

  “我與韓松近日是有些爭執,但我敬重韓伯父為人,斷不會傷了韓松……”

  “不是你做的,便沒事。至于韓松的死,必須有結果。”

  白發人送黑發人,他這韓大哥的痛楚他也能理解。

  “這事,是不是跟你最近查的事情有關。”

  “應該是,踩到了狼尾巴,被咬了一口。”

  這頭狼,自然是青衣教的事。

  如果事情是沖他而來,那么就證明他查的方向是沒有錯的。

  至于這些人為何不殺他,而是選擇這種陷害的方式……

  有人想離間江河湖海保皇黨的關系?

  可能只是原因之一。

  “那你這事情,需不需要我插手?”對于自家兒子,羅海覺得自己是管不住了,倒不如隨他的意思。

  所以甚至連這孩子說與他斷絕父子關系,他都只是皺了個眉頭便點頭同意。這也是這對奇葩胖父子的相處之道。

  “我會找個靠譜的人幫忙的。而你要做的,就是你平常做慣的手段就是。”

  “得嘞。”

  父親聽兒子話,這便是老羅家。

  “大羅。”

  “嗯?”

  “最近少吃些,瞧你最近胖的……”

  “嘿,你還好意思說老子?”羅海笑了聲,而后卻是一臉嚴肅。“悠著點,我沒孫子前可不能死。”

  “真到了那天,你安排幾個大姑娘進天牢給我打種就是。”

  羅海笑了聲,便是拂袖而去。

  “麻煩你了,老爹。”

  羅槐低聲喃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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