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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海闊天空任鳥飛

  硬要說的話,在場除了那三皇子,其他人基本都是抱著看戲的態度。就練那康之問,此時穆二娘望去,只是面無表情。

  “無垢,你知道寡人不是逼你成婚,只是想給你找個如意郎君。”

  “那陛下能給無垢找一個愿意入贅我趙家的如意郎君嗎?”

  皇帝與趙無垢雖然看起來像是“說家常”的口氣,但是趙無垢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寂靜了,只是看皇帝的表情。

  “既如此,寡人想見見你這位‘如意郎君’。他住哪,姓甚名誰?”

  “回陛下,其實無垢也不知去哪能找到他。至于名字也是無從談起。”

  趙無垢這話一出,朝堂之內是議論紛紛。

  很多人都已經相信是那趙無垢是為了逃避皇帝給她婚事而弄出來的假消息了。

  “無垢啊,今日是寡人的壽辰,但是不代表你能欺瞞寡人。”皇帝雖是笑著說這句話,但是常在君側的這幫人明顯知道那皇帝有些不悅了。

  “無垢并沒欺瞞陛下,真是確有其事。”

  那趙無垢也是笑著說道。

  “哦?”

  “全因無垢與他相知到相熟,都不曾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所以無垢這次除了請陛下選個吉日以外,還有一事相求。”

  “還有事?”

  “沒錯。臣斗膽請陛下下昭,幫無垢尋回如意郎君。”

  那些個朝臣和使團雖然臉上無甚大表情,但是心里肯定是在打鼓。這發展是怎么回事?

  “你的意思是,需要寡人幫你尋回如意郎君?”皇帝臉上竟是露出了玩味的表情。“這又是怎么回事?”

  “陛下有所不知,自那日見完祖母,我那未過門的夫君就不知所蹤了。無垢實在是擔心他的安危。”

  這事情怎么變成了這般了……

  “因此陛下只要下令,相信只要他在洛城,看到旨令定會來趙府找無垢。”

  這種轉了一圈回到原地的感覺,讓皇帝有些飄忽。

  你要說趙無垢說的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他還真不好辨認。

  趙府招婿確有其事,而且那位女婿連過三關的趣事也被傳的沸沸揚揚,他也有所耳聞。

  至于趙無垢說不知其住何處姓甚名誰,這話他也辨不出真偽。畢竟就連羽林軍也……

  皇帝此時側眼看了下袁驥,見那袁驥搖頭,這才干咳一聲。

  “既如此,無垢你的事待準備好你夫君的畫像,明日來找寡人吧。”

  “謝陛下!”

  皇帝這就妥協了?

  其他人雖然沒看出門道,但是很明顯這趙無垢話中是帶著其他陷阱的。

  先聲奪人,這入贅的婚事里,反而是詢問皇帝他選的如意郎君,那人可否同意嫁入趙家。

  皇帝自然是改將他的“矛”指向趙無垢的那位如意郎君。但是趙無垢這話聽來就像是假話,但是皇帝為何還是妥協了?

  似假非假,這事雖然看起來有些離譜。但是卻又有幾分真實。

  皇帝是聰明人,這么大的場合,不會當場打自己臉。

  試想一下,事態如果延伸到外面,自然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而且關鍵滿門忠烈趙家的信譽和皇室的信譽對碰……難免落人口柄。

  硬要說的話,這件事就算是假的,它也是真的!

  “陛下。”

  “無垢,你還有事?”皇帝臉上有些復雜,隨即卻是笑出聲。

  這種被人話柄上算計的活,皇帝覺得已經很少了。只因他一開始就低估了趙家,準確的說是趙家的這位郎君。

  “陛下,不是什么事。既然陛下心系無垢,那無垢也是得謝主隆恩才是。”

  那趙無垢說罷,禮事太監機靈的呈上趙無垢的壽禮。

  “無垢,你所獻的壽禮為何物?像是一把劍?”

  皇帝看那輪廓的形狀,是有些像劍。

  那趙婉笑了聲,親自揭開幕布。

  “陛下,這本該是大軍回朝時該呈上的寶物,只因陛下壽辰將近,這才留到今日獻上。這是女真國所謂的南征元帥婆由滿的佩劍。”

  “婆由滿的劍?!”

  那女真的使團聽了卻是驚呼。

  “無垢提著長槍直入,打得婆由滿一部丟劍卸甲,這便是那婆由滿逃跑時丟下的,就是這婆由滿跑得比那通古斯野豬還快,無垢實在追不上。”

  滿朝文武聽了這比喻自然是笑出聲。

  “誒。無垢,你這就不對了,女真使團還在呢。”

  那皇帝的說法像是責怪,但是怎么看都像是滿面笑容。

  這剛剛有些掃了皇帝的興,趙婉自然知道該怎么幫皇帝要回臉面。

  對于皇帝而言,對內起些小紛爭不要緊,反而能讓他國使團看到他“開明”的一面。對外一致重拳出擊,這才是真正的長臉!

  那女真使團里的中年人只是握緊雙拳,大氣不敢出。

  “陛下,是時候該進行殿試了。”

  美酒和群舞,再加閑談幾番之后,那王霖甫竟是出來提醒道。

  “太尉說的是,今年殿試選在這個時候,也算是讓各使團看看我大魏未來的國之棟梁!”

  袁驥自然是看了眼王霖甫,此時他的義子陸洪相信也應該開始做事。

  而云清河和羅海也是相視一眼。

  王霖甫是否被那青衣教挾持幫他們做事,這是今晚必須弄清楚的。

  難道那王太尉會就此倒臺?他們也很想知道。

  “方兄弟,你沒事吧。”

  “嗨,就是有些傷了腿。”方戟自然是趁著那勾魂右手被剔骨一下子拍掌溜到下面,與秦天他們會合。

  方戟現在那腿剛被勾到,從小腿到腳有條深深的劃痕里面還溢著些血,不過看樣子沒傷到血管,只是可能會留條小疤痕了。

  “好了秦大哥,古大哥,啞古大俠,現在到了最后一步了。”

  “最后?方兄弟,你想做什么?”那古雨瑞便是問了聲。

  “我要把這瘋子引到別處去。”

  “嗨,現在這妖賊沒了一只手,咱們一起上,待最后灑家一斧子自能砍倒。”

  “不,秦大哥,我的意思不是說我一人去引開他,而是有人會幫我們搞定他。”方戟笑道。“而且血拼的話,現在我與啞古大俠都受了些傷,就算贏了,也會比較慘烈,正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

  “有理。只是你這是要交給誰處置?”

  “羅槐。”

  “羅槐?那小子不是還在大牢嗎?”秦天卻是一愣。

  “長話短說。好了秦大哥,古大哥,照今早說的,你送啞古大俠去醉仙坊,而后便是離開洛城吧。”

  方戟看著時間,知道洛城是差不多要出大事了,先前他便轉告了秦天他們,讓他們盡早離去,因為再晚些要離開方戟覺得會相當麻煩。

  “既如此,方兄弟,后會有期!”

  “后會有期!”

  “灑家就喜歡你這樣的人,什么時候落難了,盡管來南岐山找灑家便是!哈哈哈!”

  這秦天這話方戟聽來還有些像土味情話。

  說起來,方戟覺得好笑的是,秦天這話要是對那槐哥兒說的話,估計他會從洛城南一路滑跪到洛城北。

  “啞古大俠,今天抱歉了。”

  啞古用右手拇指刮了下鼻子,示意小事一樁,啞古此時竟是有些悶騷的拿出紙條,寫著什么。

  “受了這么重的傷,得加錢。”

  這……

  方戟看著啞古還能寫出這騷話,自然知道他算是沒甚大礙。

  不過看樣子啞古吃了那瘋子全力的一腳,想來現在是有些受了內傷。

  “借你彎刀一用。”方戟接過啞古一把彎刀,便是把他的方天畫戟先插在了地上。

  方戟此時竟是對那勾魂喊了聲,而后指了指他腳下的兩具尸體。

  砍下這兩具尸體的頭顱,方戟拎在手上晃了晃。

  雖然他本人對此有些膈應,但是這也是引開這家伙最好的辦法了。

  那勾魂見了自然是哀嚎一聲。

  喃喃自語著什么。

  “方兄弟,你這不弄死他你以后會很危險了。勾魂殺人只取舌頭和心臟,反之對待自己人更是如此,你這砍頭,犯了他的大忌。”

  那秦天竟是出言提醒道。

  果不其然,那勾魂跪下左拜右拜,最后就是用那剩下的左手拎起鏈刀就這樣追了上去。

  “先走一步!”方戟雖然感覺腳有些吃痛,不過也還是開始施展輕功。

  待那勾魂瘋了一般追出去,秦天和古雨瑞定著望了眼遠方,這才攙著啞古離去。

  槐哥兒這家伙在這方面倒是安排的仔細。

  因為在監獄里方戟無法知會他目的地,所以用了這個方法。每隔一段時間讓人從遠處放出一批鳥,那鳥飛的方向,自然就是槐哥兒所在的地方!

  至于放鳥的,自然是與槐哥兒一同養鳥的云貫。

  云貫今晚的任務之一便是放鳥,直到接收到槐哥兒的信號為止。

  不過方戟發現了一個問題,他有些低估了這勾魂的速度。雖然勾魂速度不如他,但是他能夠加速一陣到鏈子能攻擊到他的身位。這讓他絲毫不敢怠慢、

  所幸這傷還有個好處,那就是能夠讓他精神集中些。

  “來了來了,方提刑!人來了!”那高處的人見到動靜便是喊了聲。

  “別急,依照原來說好的行事便是。”

  羅槐在里屋倒了杯酒,啃著那甜酥餅。

  “這些天沒吃甜食,可饞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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