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三人看著暈倒在地上的花無垠,皆是面面相覷。
“方老弟,他這就暈過去了?”
“像他這般自認為天之驕子的人,受了這樣的氣,是頂不住的。”
方戟和這花無垠也沒私仇,就這樣給他個教訓便是夠了。
此時方戟蹲下身子,便是將手伸進花無垠的懷里,是要把那封柔霜的信拿出來。
“嗯?”
方戟此時整個人僵住。
信他是拿到了,但是這觸感……
居然有些彈手……
方戟趕忙掏出信,臉上有點懵。
這花無垠是女人?!
不對呀。
方戟看這花無垠耳根上沒打耳洞,而且一言一行皆是和男人無異,怎么會……
那他剛才是錯覺?!
亦或者是這家伙今天早上買了包子放進了懷里?
方戟發誓,他是本著求知的心態這才又一次伸手進去。雖說他上次第一次看小電影也是本著求知的心態,但這是兩碼事。
居然是真的……
“方老弟你怎么了?信不是在你手上了,你在這小子身上找什么呢?”
“沒什么槐哥兒,我只是沒想到花木蘭的故事是真的。”
好一個安能辨那我是雄雌。
“花木蘭?那是誰?”羅槐聽了卻是一愣,在他的腦海里可沒有關于這個名字的記載。
“不是誰,我家鄉的一個騙子。”方戟嘆了口氣。
確實,花木蘭老騙子了,她的戰友都在暗呼上當了呀!
倒是沒理會方戟一驚一乍的,羅槐此時接過信,便是拆開念起來。
“柔霜姑娘他們下江南了,嗯?”
羅槐此時信看到一半,卻是皺起了眉頭。
“怎么了?”方戟便是問道,但是見羅槐卻是有些疑心的看著謝金牛。
“放心吧槐哥兒,我和這謝兄,不對,大牛是老朋友了。”
方戟便是解釋道。
“你和他一早認識?”這倒是讓羅槐有些驚訝。
“酒肉朋友,以前經常喝酒的。”方戟怕謝金牛說多錯多,便是攬著謝金牛的肩說道。
“沒錯沒錯。”謝金牛也是連連點頭。“雖說俺是落花山莊的莊客,但實際上柔霜小姐是把信交予俺,也是對俺的信任。”
羅槐聽了算是有理,但還是直接把信交給了方戟,這事情牽涉重大,他看這謝金牛老實,倒也不想硬拉他下水。
“原南岐國國王的墓,為什么會在原先吳越國的地方?”
方戟一看便也是對槐哥兒低聲說道。
方戟再看羅槐臉色,便是知道他不想讓謝金牛參與進來。
“大牛呀,這花姑……公子躺在地上多有不便,還請你帶他回客棧休憩。”
“得嘞。”謝金牛倒是很聽方戟的話,就是想把地上的花無垠攔腰抱起。
“慢著。”
方戟怕這花無垠醒來見大牛抱著他,怕是容易起爭執,便是拿出綁在腰間的小酒壺,灌了口酒,而后噴在花無垠臉上。
那花無垠便是立馬醒來,抹著臉上的酒水,整個人還處在有些懵的狀態。
“花公子,剛才多有得罪,正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待晚上我親自給你擺一桌和頭酒。”
“不必了。是我輸了。”花無垠便是要掏信,但卻是見信在方戟手上,隨即臉一沉。
“你……”
“花公子,還有何事?”方戟自然是裝傻充愣,這花無垠是女人的事,他必須得裝作不知情。
“沒事。”花無垠此時看方戟的臉,看不出異樣的神色,便也松了口氣。
“姓羅的,今天便宜你了,下次定要你好看!”
方戟倒是沒想到這花無垠說話的臺詞像極了灰太狼與火箭隊。
羅槐自然不生氣,硬要說的話這花無垠剛才的表現他會生氣才奇怪,在羅槐心里可能甚至連對手都不算。
“方兄弟,改日大牛定當親自拜訪。”
算是送走了這花無垠和謝金牛,方戟與羅槐此時自然是邊游洛水苑,邊聊剛才說到的事。
方戟自然是有些疑惑。
這南岐國方戟聽說也算是巔峰過,那最厲害的時候領土應該是能到喜馬拉雅山一帶,而交趾國也是南岐的屬國,算是絕對的大國。
而且就算是南岐國末年,也犯不著把一國之君葬在原來吳越國的地方才是。
最奇怪的還有一點,方戟怎么覺得這南岐山像是去盜墓一般。
“方老弟,這事呢,說來也簡單。個中奧妙皆在我給柔霜姑娘抄的那本古籍上。”
羅槐便是接著說道。
“那是末代南岐皇妃寫的,而這位妃子,是吳越國人。至于柔霜姑娘他們要找的,應該是這個妃子。”
槐哥兒便是解釋道。
“找這個妃子?是做甚?”方戟第一反應自然是想到的這個妃子是不是有皇子。
但是仔細一想,槐哥兒提到過,事關的是南岐國的寶藏,便是知道南岐山斷不可能為了復國,畢竟原先的南岐山山賊,可是反南岐國的。
“可是這南岐山也不像是見財起意的主呀。”方戟想了下,雖說世人多是抵不住這誘惑,但是那秦好漢不像這樣的人。
“沒錯,我想考慮到青衣教已經南下,那么目的已經很明顯了。青衣教想著復辟南岐,但無論什么時候,最缺的永遠是一筆錢。要知道青衣教可不缺人。
當然青衣教現在也是人心不齊,我想這寶藏真的問世,應該會引起青衣教內部的爭斗,但是無論如何,最后剩下的人,必定會是一筆隱藏的武裝力量。”
見槐哥兒都想一窺寶藏的底細,方戟實際上對于這寶藏沒多大興趣。
沒錯,擺在他面前有一灘錢,他會去撿,但是這寶藏是不是真有還是個未知數。
他這人不喜歡不確定的東西。
現在方戟總覺得這水越發渾濁了,先有三王爺遺孤,再有現在這南岐國寶藏,怎么想他都覺得死的人不會少。
“不過青衣教在江南應該是秘密行事,畢竟這江南世家可不是省油的燈。”
羅槐說的方戟都知道。江南世家,估計是三代大魏皇帝心里的一根刺,甚至比青衣教余孽還要難處理。
畢竟就連太祖文帝都沒能拔掉,這當今的皇帝想來也知道任重道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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