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案此時已經是過去了三天,尤田也是象征性的關了兩天,以示懲戒。
對于尤田而言,最后的罪名是被罰成犯了宵禁,罰了銀子,而且還被六扇門那邊停了職。
畢竟云貫雖然算是報救命之恩,但是六扇門里以后見到尤田,免不了會不自在。
當然尤田私底下也是被云貫要求是戴罪立功,這抓兇手的活,算是擔在了他的身上。
這對于尤田而言自然算是最好的結果。
“方兄弟。”尤田此時算是出現在醉仙坊,與方戟說好了的,只要方戟救了他,以后他便是方戟的人。
“這是我家夫人做的,特點讓我拿給你和小洛姑娘嘗嘗。”
這兩日尤田不在,都是小洛去陪尤田的夫人來著。
“哦?”方戟一看,倒像是糕點之類的,嘗了一口,里面居然是紅豆餡的,這糕點不是很甜,但是透著香氣。
“好了,小洛今天有事忙,明日我會拿給她嘗嘗的。”
小洛今天是要陪綺蘿去一趟城郊,說是清點新到的貨。
而方戟知道,今日里尤田來,便是為了與他打賭的事情。
“方兄弟,老哥我重新自我介紹一次。尤田,出生于富庶之家,可惜后來父親早逝家道中落,與母親相依為命,算是師承母親的箭法,而我的母親,是吳越飛天將陳廣榮的后裔。”
方戟畢竟來了這個世界算是有十七年,雖說在桃花谷頗有幾分與世隔絕,但是這陳廣榮他還是聽過的。
畢竟說書的除了染血將軍趙存之外,第二喜歡的便是這位飛天將。陳廣榮算是一百多年前的人了,那時候的吳越國鼎盛一時,陳廣榮便是當時的名將。
而陳廣榮在說書的嘴里,那可是百步穿楊,一箭定萬軍的存在。
也就是說尤田也算是名將之后。
當然,方戟知道,吳越已經滅國,那么尤田這名將之后自然是沒什么地位可言了。
這相當于你前朝的尚方寶劍斬現在的官,顯然是不合時宜。
此時尤田說罷,便是笑了聲。
“我知道方兄弟不是普通人,因此需要我跟你的話,我需要知道你做的事情。倘若尤某我幫得上忙,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要是實在難有所長,方兄弟的恩尤某是記一輩子了。”
方戟聽了卻是笑了聲,這尤田倒是有幾分奸商本質,這話一出,要是方戟屬下太坑人,方戟硬拉他入伙,那便是有幾分不講情面。
當然方戟也知無可厚非。
固然他對尤田有恩,但是真要把人往死路上引,也是說不過去的。
此時方戟一早支開了所有人,畢竟是免不了要向尤田透些底的。
尤田的為人,方戟算是信得過的。作為義賊的原因,以及以身犯險救下云貫都能證明。
“說實在的,我這次來洛城是有重任在身的,我的師傅委托我救一下趙家。”
方戟是給尤田倒酒。
“趙家……”尤田聽了卻是皺眉。
當然他知道方戟與他說這些,便是對他的一種信任,這點讓他很感激。
“怎么救?”
“就是最近的時日,我便是要入贅趙家,而你到時與我一起去。”
尤田聽了是一口酒噴出。
這方兄弟居然是要當贅婿?!
此時尤田臉色有些古怪。
他來之前已經料想到方戟身份不一般,但是這身份,實在是讓他猜不到。
“可是方兄弟,你與那小洛姑娘不是……”
“這就是關鍵了。我入贅趙家是假結婚,當然這一點趙家都只有那趙太夫人知道,換句話說,我進了趙家的門,真實情況可能也與真的贅婿無異。”
方戟知道,上一次經過康之問的“離間”,他在趙家的已經不被信任。想來府上除了太夫人,趙婉以及廚娘妹子,其他人對他的態度都不會很好。
“不過作為贅婿,也有贅婿的好處,在外面可以行事低調,做很多意想不到的事。”
尤田聽了倒是有些佩服方戟的勇氣,畢竟這贅婿真真不好當的。
“所以我以后是趙家贅婿的跟班?”
“準確的說,是首席跟班。至于尤老哥你的月錢,你以往在六扇門能撈多少油水,我給你雙倍便是。”
“方兄弟,瞧你說的,我尤某是那種人嗎。”尤田此時臉上看起來有些不喜,但隨即下一秒卻是笑了聲。“在趙家的話差事太危險,得加點。”
“加就加。”方戟笑了聲,是端起了酒杯。“尤老哥,想清楚了,喝了這杯酒,以后就是自己人,以后你出了事,我也會舍命相幫。”
“誒,別說些不吉利的話。”尤田端起酒杯。“不過真有那么一天,我就一個要求,如果救不下我,也要救我家夫人和孩子。”
隨即一飲而盡。
多年以后,史學家把方戟手下的四人稱為四小天王,其中自然是有這號稱回頭箭的尤田。
“自打那兇手中了尤田一箭之后就消失了,這可難辦了呀羅哥。”云貫自然是有些愁,這抓不到兇手可實在不好交差。
“難辦倒不至于,那被殺的富商一家不是查清楚了嘛,是女真人。”羅槐此時是與這云老弟在喂鳥。
這鳥兒算是當初他與趙朗還有云貫三人一起養的,這鳥來自蠻荒地區,極通人性,但是不易馴服。
而這養殖到現在,他們已經是開始養第二代了。
“可是羅哥,這女真人扮成商賈來洛城做甚?”
“應該是來做賊的。”羅槐便是笑著答道,說話時也是不忘逗鳥。
“做賊?”云貫聽了卻是一愣。“那我查查最近的失竊案?”
“事主都沒報案,你怎么查得到呢?”羅槐不緊不慢的說道。“而且就是事主想報案,也不是找你,而是找羽林軍。”
“嘿,羅哥,你開玩笑呢,這人東西丟了他找羽林軍,他難道以為他是皇帝……”
云貫說完,這才一愣,而后不禁捂嘴:“羅哥,你是說丟東西的是……”
羅槐卻是一笑,這事情看起來挺保密,但是這羽林軍這么上心,他也就猜到了。
“那也就是說兇手可能是皇帝的人?”
“那倒不是,只不過這兇手可能與皇帝手下的人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