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城西淳化街。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此時接了方戟命令的柴和,是一副潑皮的打扮。方戟需要柴和扮演的便是他最熟悉的角色。
那就是他自己!
沒錯,只有柴和最了解他自己,而柴和現在的身份,還是鯨頭幫,還是一個騙子頭頭,此番帶著的是槐哥兒從女真人那里騙來的“口諭”,是去了一家商鋪。
方戟當初想到用柴和,純粹是靈機一動。
但是這靈機一動卻是能幫他省下不少麻煩。
首先去的人一定得是一個生面孔,那么羅槐肯定是不行的。雖然是槐哥兒親自套出來的消息,但是真正讓槐哥兒自己去的話,就會出現一個問題:那便是不好解釋槐哥兒是怎么從兇手那里脫身的。
其次方戟自己倒也可以去,不過比起他現在要去做的另一件事,這件事會讓方戟有些脫不開身。
事實上事情而言不算太難,但是要講求隨機應變。方戟思來想去,這樣的人選他底下就剩下尤田。
但是尤田也有個問題,那就是這洛城太多人認識他了!方戟知道,這洛城底層的人大多都認識這個有些圓滑好說話的尤捕快,因此讓尤田去扮演這個角色,他本身是沒問題的,外在因素會讓他容易穿幫。
那么思來想去,有騙子前科,在整件事情上沒有太大聯系的柴和是完美符合要求。
當然,柴和需要面臨的便是能否擔當其這大任,那么由尤田盯著他方戟就放心了。
以尤田的人脈,這柴和在洛城就是想逃也是避無可避。
“記住,你要找的人可能會武功,有一定的危險性,因此實在情況不對,我會讓人去救你的。”方戟這話柴和倒是記在心里。
這間商鋪主要賣的東西竟是南岐的工藝品,這些女真人確實相當狡猾,假扮成南岐商人,那么到時就是查人也不太容易被查到真實身份。
“客官,你想要些什么?”
“我想見你們掌柜的,想買的是五十七天前的貨。”柴和此時是一副潑皮的樣子,不過見到那個小廝卻是這么說道。
那小廝聽到這話是立馬沒了笑容,四周望了望,又是說了一句:“五十七天?客官你這也太精確了些。”
“嗨,我與你家掌柜都是守時的人,同道中人。”
顯然,他們說的是暗號。
“這位爺,里面請?”這小廝是掀開去后門的簾子,示意柴和進去。
柴和自然是心里有些猶豫,畢竟進入里面,方戟派來的人未必能第一時間救他,那么一切就只能靠他自救了。
柴和的思維是典型的騙子思維,而對于一個騙子而言,除開一些骯臟的品質,那么剩下的可能唯一值得稱道的,那大概就是:膽大當爸爸!
柴和沒怎么猶豫,很快便隨那小廝進了里屋,而在門外的小乞丐見到柴和進去,便是杵著破棍往對面后巷而去……
方戟今日里一大早穿著一身小洛給他添置的新衣服,大搖大擺的出了門。
與以往都是偷摸翻自家房間的窗上屋頂不同,這次的方戟倒是走得非常高調,就連出門前,樓南和他的堂哥堂嫂看到方戟這般打扮都是相當好奇。
而方戟一踏出門,就已經是被羽林軍的探子跟上,這一切自然是在方戟的預料之中。
方戟不知道這是袁驥還是陸洪的意思,不過他一早知道這般出門會吸引羽林軍,這便夠了。
今日里方戟前半段的任務,就是四處走走逛逛,帶著羽林軍領略洛城風土人情。
一路上,除了吃點流動小攤販的洛城“美食”,便是逛逛飾品店,這一逛方戟卻是有些頭疼了。
原本他只是想給小洛買個簪子,但是不知為何挑著挑著,不只是幫小洛,還幫婉兒挑了一番,再幫綺蘿挑了一番,最后還莫名想到了言馨……
腦子有點亂呀。該不該買呢?
于是乎,方戟想了一下,干脆都買了,不只是以上四位小姐姐,還有趙家的娘子們,就連那“雯舞櫻潔”四個侍女,乃至太夫人都挑了一番。
嗨,這種東西,不是什么我全都要,也不是什么雨露均沾,這叫婦女之友!
當然方戟不會蠢到像上一世某個明星,這明星是送的石頭,送石頭也就算了,還是能讓人認出是同一批的……
“你是說方戟在挑首飾?!”陸洪聽了前方羽林軍的探子回報,卻是不明就里。
陸洪此時來回踱步了三次,面露疑惑。
這方戟一大早去挑首飾,難不成是有什么目的?
“那家首飾鋪子有沒有問題?”
“回僉事,那鋪子是自己人……”
陸洪聽了是有些尷尬,實在是想不通方戟想做什么,便是揮了揮手,示意手下人再探。
“你們有沒有打聽到羅槐在做什么?”
“回僉事,羅槐昨日里一直待在六扇門,動靜不明。今日里一早上也是出了門。”
“哦?他又去做什么?”陸洪便是又詢問一句。
“這……”那人此時是欲言又止。
“說清楚了。”陸洪見手下人這般便是皺起了眉頭。
“是,僉事。羅槐出了六扇門,是買了酥餅去南市聽說書的。”
陸洪眨巴著眼睛,那表情就像是在說,這兩個家伙怎么像是在逗我玩?
“不管怎樣,給我盯著他們兩個。羅槐還好,小胖墩跑不遠。倒是那方戟可不好跟,多留心一些。”
當然羅槐怎么也沒想到,這昔日老友居然背地里叫他是一口一個小胖墩。
而陸洪示意手下人離開,最后卻是來到后面,對那人頗有幾分畢恭畢敬。
“義父,這方戟……”
“剛才我都聽到了。”袁驥此時又是一番太監音。“洪兒,這跟著方戟呢,跟不上了,就別硬著頭皮去找了。”
“是,義父。”
陸洪自然是有些疑惑。
最近他的義父不知為何特別重視方戟的舉動,但是真到他想幫著徹查之時,又是千叮嚀萬囑咐不能如此。
“你說這方戟夜里經常不知所蹤,消息可準確?”袁驥便是又問了聲。
“是的義父,方戟的輕功詭秘靈動,手下人沒一個能真正知道他的去向……”陸洪對此也是有些無奈。
“那便是了……”袁驥卻是搖頭。
袁驥心里,自然是認為方戟晚上溜出去是去宮里見一個人,一個讓他畏懼的人。
當然方戟自然也沒想到,他晚上行蹤不定,反而是讓這袁驥是想歪了。
這一歪可就歪到溝子里去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