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原來知道怎么解開書秘密的人,竟是谷裕呀。”羅槐聽了方戟述說過程的經過,以及看了財爺留給他的信,是不禁感慨一句。
“事實上,我連這個谷裕是誰我都不知道。”方戟此時正和槐哥兒一起喝酒聊天。
說來也奇怪,方戟覺得來到洛城,有事沒事總喜歡喝上幾杯。當然,不得不說,洛城的人也是真的喜歡喝酒。方戟覺得自己這“應酬”好像是有些多了。
此時說回谷裕,方戟還真不知道這個谷裕是什么人。甚至于也沒聽周遭的人提過。
“谷裕,現在不是說知道的人少了,而是他的死應該也逐漸被遺忘了。當年谷裕的死也算是在極為轟動的,不過很多人都在可惜谷裕的才華。”羅槐說到這里未免也是有些可惜。
“我記得財爺說的,這個谷裕是死在竹貴妃的寢宮,竹貴妃又是誰?”
一個有才學成為賢人的家伙,死在一個貴妃的寢宮,怎么想都覺得奇怪。不過方戟也大概能理解,作為“皇室丑聞”,也難怪這谷裕的消息到現在他聽都沒聽說過了。
“財爺說是竹貴妃嗎,其實那時候她也只是竹妃了,與生了三位皇子的妃子地位以及不同。”羅槐提到這竹貴妃竟是不禁搖頭。“方老弟,這皇室里面曾經出過一樁丑事,我想你也是不知道的。”
“丑事?不會就是指的這個竹貴妃吧,”方戟沒想到聽谷裕的故事還能吃皇室的瓜,這倒是讓他沒想到的。
“竹貴妃之所以變成竹妃,那便是因為一件擺上臺面的陰謀,讓大著肚子的竹妃沒了肚中的孩子。
至于這事的主謀,毫無疑問是三位皇子的母妃之一,但是誰的話,卻是查不清了。不過也是因為這件事,我可知道皇帝再沒有去過三位皇子生母的寢宮一次。”羅槐說到這里是喝了口酒。“竹貴妃也因為這樣性情大變,整個人都有瘋癲和癡傻。原本竹妃就不像其他三位皇妃那般有比較顯赫的身世,這大概就是一個普通女子進宮后的悲劇吧。”
“那這個竹貴妃……”
“現在應該還在皇宮,比較是皇帝愛過的女人不是。”
不知為何,方戟突然覺得,這個皇帝之所以讓自己的三個皇子爭皇儲,有一部分原因可能是因為幫這竹貴妃“報仇”,準確的說是為肚中的孩兒報仇。
而這種情緒,方戟覺得三位皇子甚至都能感受得到的。
“那么事情說回谷裕死在竹貴妃那里的事,那么很明顯,有人是想借著竹貴妃癡傻,硬是搞出這件事情。
目的很簡單,激化皇室與當時在洛城青衣教的矛盾。畢竟谷裕與青衣教之間是有幾分聯系在的。
考慮到短時間就把青衣教整個的名譽上剔除,我覺得事情應該就是皇帝指使的。而今天我也知道了,這事情和我父親竟還有些關系。”
羅槐說到這里是嘆了口氣。這件事他本人是不可能去深究的,畢竟事情已經牽涉到了他的父親。
“那么谷裕到底是被誰殺的?也是一個謎咯。”方戟知道,這世界有很多東西,不想讓人知道真相,就這樣變成了歷史的塵埃。
“這不好說,不過有一點我清楚,谷裕的死和皇帝應該沒有關系。皇帝只是借谷裕的事情挑事,再激化矛盾罷了。”槐哥兒便是解釋道。
方戟聽槐哥兒這么討厭皇帝,都幫他說話了,便是知道這件事真真與皇帝沒有關系。
至于槐哥兒這么判斷,無外乎是槐哥兒對于皇帝的了解罷了。
“那么拋開當年的這些個舊事,我們的主要目的還是知道那本書怎么破譯,既然知道破譯之法的谷裕已經死了,那么誰還有機會知道這事情呢?”
方戟知道,無論是竹貴妃的遭遇還是谷裕的死,都與現在的他們暫時沒有交集。而他們的重點,始終是得查清這個甚至讓女真人都覬覦的書,到底有什么秘密。
此時方戟看著槐哥兒的笑容,便是知道槐哥兒的記憶里已經有了“答案”。
不過看樣子是不準備直接告訴他了。
那么這便又是他與槐哥兒的老規矩:“情報互換”。
方戟明白槐哥兒的意思,此時便是繼續說著自己知道的秘密:“那日里取書的時候,我被皇帝手下的一個老太監逮住了。”
槐哥兒聽到這里卻是整個端起的酒杯都沒抓穩掉在桌子上,只因為方戟說的事情太過于嚇人。
“喂喂,皇帝的人知道是我們做的?”槐哥兒想到這里是第一次罕見的后怕。
方戟很了解槐哥兒,槐哥兒這人雖然很聰明,但其實膽子不是很大,遇事想到的是求穩。
“放心,雖然過程不便明說,這事情皇帝短時間內是不會知道的。而且我與這個老太監現在是相互利用的關系。”
方戟想起了與他那“老師弟”各懷怪胎,便是不禁笑出聲。
“方老弟,你這家伙說話可別說一半,看把我嚇的。”
槐哥兒嚇的那是摸了摸心口,喝口小酒壓壓驚。不過槐哥兒很快反應過來,換言之方戟現在在皇帝那里有“眼線”……
槐哥兒一直覺得方老弟是神人,但是沒想到是這么神。
“順便一提,這老太監姓韋,不知槐哥兒你可有印象?”方戟想起“老師弟”的姓,便是說道。
“姓韋……”槐哥兒聽了卻是皺起了眉頭,那樣子像是沒有什么結果一般。
換言之,槐哥兒腦子里沒有關于這個韋太監的記錄。
“事實上,我聽說皇帝除了大內侍衛以外,還養了一批很神秘的人,基本上沒人知道他們的身份。現在聽你這么說,還真有了。”槐哥兒便是一副了然的樣子,隨即是嘆了口氣。“果然行刺皇帝是幾乎不可能成功的,也不知道那位郎君能不能想通這點。”
方戟知道槐哥兒與那個郎君私底下有一樁“交易”,目的是“策劃”中秋行刺皇帝。
當然方戟知道槐哥兒當時只是緩兵之計罷了。
“那么你也該說說,谷裕死了之后,這本書我們能靠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