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失敗了?!”二皇子還是覺得難以置信。
如若真的失敗了,那么不就說明羅槐所言可能并不是假的……
此時二皇子聞言就是要出聲提醒康之問,但接下來聽了太子一言,卻是閉上了嘴:“康之問的事我可以不跟你計較,這次就當給他個教訓。但是除了康之問,你剩下的那點事,以為我不知道嗎?”
于是康之問又是一聲反問,此時的他見到趙婉他們沉默,嘴角的笑容自然又是揚起。
而就在眾人眼見著趙家可能要收不了場的時候,卻是見到一個身影從人群里站了出來。
方戟是那種有人知道這個名字,但其實很多人都沒見過的家伙,此時見到一個陌生的家伙站出來,未免有些覺得奇怪。
而康之問見方戟來到羅槐旁邊,卻是有些疑惑:“方兄,你也想幫著這趙家狡辯。”
“狡辯?不不不,我方戟是實誠人,從不說謊。”方戟這話說出口,不僅是旁邊的羅槐,就連趙婉和穆襄都是抿嘴笑了聲。
而后方戟是擲地有聲,對著堂下的人大喊:“剛才確實只是玩笑,我!方戟!其實就是趙無垢的夫君!”
方戟說完竟是牽住趙婉的一只手高高舉起,婉兒自然也因為此,露出女子羞怯的表情。
于是,不只是康之問以及堂下人驚愕,這二皇子也是整個人從那貴賓席位上站了起來!
“皇弟,你怎么突然站起來了,來,好生坐下便是。”太子此時笑了聲,此時拂袖,那嘴角揚起的笑,是讓二皇子又一次感覺到了太子對于他的不屑……
這時候康之問才把方戟與當時“天畫公子”的身姿在腦海中重合,而后是一下子癱坐在地上。指著方戟說不出話。
羅槐知道康之問是聰明人,他知道自己再狡辯也是沒有用的,因為方戟確確實實就是那個他恨得牙癢癢的家伙。
但不知道為何,羅槐總覺得這事情上方戟未免太順利了些,這讓羅槐覺得有一絲違和。
而堂下的來賓,自然先是驚愕,有些難以置信,但是再看到康之問的模樣,便是知道這個叫方戟的年輕人,或許真的就是趙家的女婿。
方戟,這個名字近來在洛城算是小有名氣,而帶上這名字的同時也一般帶著羅槐。而方戟就是趙家贅婿,這個大消息已經是讓堂下來賓有些按奈不住。
甚至于有些“來賓”已經是想好了等下身體抱恙的借口,而后離開趙家把這個消息第一時間給揚出去。
但是方戟成為了贅婿,這些堂下之人那是妒忌中夾雜著鄙夷。
妒忌的是他能與趙婉一親芳澤,行夫妻之事。鄙夷的是方戟此時開始,乃是一介贅婿。
贅婿在很多人的眼里,那可不是真正的男子了。
而太夫人見到這場面,看到那有些狼狽的康之問,是有些不忍心的閉上了眼。
至于水月夫人,知道這個叫方戟的年輕人就是那“天畫公子”,起初小嘴也是驚得張開。
方戟的事,水月夫人自然有所耳聞。這洛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是這圈子嘛,確實也不大。
康之問見狀,此時是站起來,宛如喪家犬一般,是耷拉著頭離開了趙家。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拿自己的官位做賭注,這姓康的算是完咯。”堂下自然都是一些此起彼伏的奚落話。
方戟倒也不想再痛打落水狗,康之問此時的下場,他什么都不說,才是最大的奚落。
“這康之問……”羅槐此時是皺起了眉頭,剛想說什么。卻是見到水月夫人出來說話。
而后趙雯趙舞是走上前,親自給方戟佩戴上新郎的那束“大紅花”,那么拜堂禮便是如常繼續。
“這個方戟好像與貫兒走得很近,看樣子也不像是個普通人呀……”堂上的云貴妃心里也是嘀咕著。
她自然一早就注意到云貫一直在與這個年輕人在一旁有說有笑,但是怎么也沒想到這個人居然就是趙家贅婿。
同時臉上陰晴未定的還有二皇子,此時他再看自己恨得牙癢癢的皇兄一副淡定從容的樣子,看樣子是一早知道方戟是趙家女婿。
“皇兄,難不成你是知道趙家女婿是方戟,才同意康之問的提議的?”
太子沒想到他這二弟居然真這么耿直的問了,此時是笑著搖頭:“定下計劃時不知,不過在這之后有想到了。”
二皇子聽了回答便是再不發一言,端起面前的酒杯,是一飲而盡。
“皇弟呀,這場爭斗我們還沒完,不過你已經是落了下風了。”太子此時又是淡淡地說道。“方戟現在與那康之問是不折不扣的敵人,而康之問現在是皇弟的人,若有心爭取方戟,那是把這狀元郎置于何處呢?”
“皇弟的事,就不勞皇兄掛心了。”二皇子此時是冷聲道。“就算我不爭方戟,皇兄也爭不到。如若方戟現在是趙家贅婿,地位低了一等不說。那么現在方戟的態度是和趙老太君與趙無垢一樣的。”
二皇子自然知道,剛才太子就是想挑撥他與康之問的關系。康之問雖然如今像是一條喪家之犬一般,但是康之問的才學也是毋庸置疑的。而現在康之問這般,對于二皇子而言反而是好事,屆時拉攏人心,康之問便只能對他一心輔佐,死心塌地。
“羅哥,這是什么情況?方兄弟他……他是趙家女婿?!”云貫此時自然是整個人一臉懵。
“所以呢,你不是要打賭當場羞辱這趙家女婿嘛,去吧去吧。”羅槐雖說現在腦子里想著事情,但是見到云貫這般還是不禁笑出聲。
“嗨,弟弟我愿賭服輸。這方兄弟自家兄弟不說,這么說了,我還打不過他不是。”
云貫一旁的老常見自家少爺這混樣子,這笑容倒是憋的挺辛苦。
而就在此時,羅槐突然是來到老常跟前叫住了他:“老常,現在能不能幫我個忙,不過一切要小心……”
老常見到羅槐這般表情,自然也是嚴肅起來。
“羅提刑盡管吩咐。”
老常聽的是他家老爺的話,他家老爺說了萬事可聽羅槐的,那他便會照辦。
于是聽了羅槐的話,這老常是點頭,隨即與那邊廂高興吃酒的云貫說自己腸胃不適,便是溜出了趙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