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僉事,你這有事,倒不如隨我進屋再說?”
方戟看這陸洪的架勢,便是知道這家伙是看出了什么端倪。畢竟槐哥兒消失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這陸洪怎么的也得發現一些情況。
這陸洪見到云貫癱醉著,便是讓路,跟著方戟進了趙府的一處客房。
方戟把云貫放上床,而后算是給這家伙松松衣帶,讓他睡得舒服些。
“羅槐那個家伙,是去哪了?”陸洪此時是問了聲。
“這個陸僉事比我清楚吧,剛剛陸僉事不是與自己的屬下聊了嘛。”
“你怎知……”陸洪突然停口,畢竟反應過來這方戟是詐他的,哪里是見到他與下屬說事。
“六扇門的人抓了一批人,有說是青衣教中人?而恰巧這事情是在羅槐走之后發生的。”陸洪此時是看著不急不慢的方戟。“那么其中肯定出了什么事?”
“確實出事了。”方戟此時是點了下頭。“我覺得是有人想要刺殺皇帝,陸僉事知道了又當如何?”
“有禁軍與我羽林軍在,這不是找死?”陸洪對于這點反而是不信,不過看方戟的表情又不像騙人。
“真有人會對陛下不利?”陸洪此時是嚴肅問道。
“不知。”方戟此時是搖頭。“不過正因為不知,這事情才可怕不是。”
陸洪自然也明白,未知的危險才是最可怕的。
“陸僉事今兒個來趙家,算是出席我與趙將軍的婚事,其實在陸僉事的立場上不來才是正確的。但既然陸僉事人在這里,就證明僉事心里是有趙家的。”
方戟知道陸洪以前是婉兒哥哥趙朗的兄弟,而且和陸洪接觸這些時間,方戟覺得陸洪一直是講理且正直之人。
“那么陸僉事,這要是在趙家成功行刺了皇帝和兩位皇子,免不了趙家被問責,方戟在這里是懇求陸僉事幫忙。”方戟此時是抱拳行禮。
不得不說,方戟是吃準了陸洪,這人就吃這套不說。反應也是愣愣的有幾分可愛。
“哼,客套話就少說了,至于幫忙,姑且聽聽。”陸洪此時是在方戟看來有幾分“傲嬌”。
于是方戟低聲給陸洪說了他的安排,陸洪聽了先是疑惑,不過還是選擇照辦。
方戟說的事情雖然讓他有點不解,不過總的來說是讓他參與到防范當中。
這保護陛下本就是他的職責所在,而要是還能幫到趙家,陸洪那是再高興不過了。
當然這些情緒,陸洪知道可不能在這方戟面前表現出來,此時是故作嚴肅,點了下頭,就當做“勉為其難”接下了這事。
方戟此時見陸洪這教科書式的“傲嬌”,那是忍不住笑出聲。
“果然陸僉事你這人好玩得緊,哈哈哈哈!”
看著大笑而去的方戟,這陸洪那是不明就里眼里帶著困惑。
這邊廂,柳如煙剛剛向康之問,也就是郎君說明了她的來意。卻是見那老翁進來說了一句:“小姐,有一艘小船正向我們這邊靠近。”
“哦?”柳如煙聽了倒是不慌,反而對于這船有些興趣。“姑且看看是誰?”
至于郎君,見柳如煙這個態度倒也不慌張。
此時此刻在那小船上,劃船的竟是青荷郡主李琳瑯,而船上坐著的另一人卻是羅槐。
“我說臭丫頭,能不能快點呀,沒吃飯?”羅槐看著劃船的李琳瑯,不禁打趣一句。
“你這壞小子找抽是吧,要不是老娘知你不會游泳,那可不想理你。”這李琳瑯自然是罵罵咧咧一句。
“所以是方老弟讓你早早準備了船?”羅槐在江邊見到李琳瑯這妞的時候還是不可思議,畢竟這意味著方老弟那是一早就知道要用船。換言之方老弟一早就準備去追誰……
至于李琳瑯說他不會游泳,羅槐自然是笑而不語。
“說起來你當年也是這樣從船上掉下去的吧。”羅槐的記憶好著呢,當年與這臭丫頭熟得很,可謂是壞事做盡。
“你還好意思說,那天老娘掉水里了,你這家伙就沒影了好吧。”李琳瑯覺得她還是很記仇的,這壞小子那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對于這事,羅槐倒是用食指抓了抓臉,倒是沒想解釋。
“反正呢,等下送我上去就行,可別表露了你的身份。要知道你的命可太貴了,到時免不了王爺又要出大錢贖你回去。”
此時羅槐是免不了嚇唬這李琳瑯一跳。
“呵,你可嚇不到老娘,還是顧一下你自己吧。”此時李琳瑯是笑著指了指羅槐的后面。
羅槐回過頭,見到一個老翁是站在后面,那是嚇了一跳,差點掉進了河里。
李琳瑯是看見這老翁踩著輕功飛過來,自然是不驚訝的。
“小友,小姑娘,不知為何船要往這邊去呢。”老翁此時看著二人,倒是一臉和善。
“嗨,老伯,你問他就是,別問我。我只是劃船的。”李琳瑯倒是趕緊撇開身份。
羅槐此時起身,整了整衣服。
“啊,我是來見康之問一面的。”羅槐很直接的說道。
“哦?”羅槐這么直接是連這老翁都沒想到。“小友怎么稱呼?”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方戟。”羅槐此時竟是冒認起方老弟來了。
可不是,這方老弟也老是冒充他,這一次也得見他身份用一用。
老翁聽到“方戟”兩個字卻是笑出聲。
“老翁你笑什么?”
“我和方戟見過幾面。”老翁此時是淡淡地說道。
李琳瑯聽到這話那也是忍不住抿嘴笑出聲。
“小友,我看你們這船嘛,倒像是達官貴人游湖用的船。而你能說出方戟,那么應該是認識那方小友的。那小友應該就是那羅槐了。”老翁此時是分析了一句。
“老伯好眼力!”羅槐便是只能承認。
“誒,這都得仰仗我家小姐。小姐知道方小友有兩個朋友,一個英俊高大,那個是六扇門捕頭云貫。另一個則是身材稍微圓潤,那便是羅槐。”
李琳瑯聽到這里直接沒崩住,捧著肚子就是在那笑。
“圓潤?我哪里圓潤了?老伯,你這是污蔑吧!”槐哥兒自然是很不服氣。
“小友,老身雖然不曾讀過什么書,但是也知道一句,是說人貴有有自知之明。”
“行行行,老伯,您說的都對。”羅槐算是馬上打斷這個老伯說話,這老伯逗人的功夫確實有一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