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兄,對于我剛才說的,你有什么看法?”此時依舊是在三皇子府上。羅槐和沈夏倒是有了兩人獨處的機會。
“沒想到,不過也不是很吃驚。”羅槐卻是笑了聲。
對于沈夏剛才說的,羅槐與其說是吃驚,倒不如是想說:“不會吧”。
沒錯,沈夏親口答復三皇子,說是太子現在身子虛,確實不能人道。
這句話的意味可就深了。
真要說的話,會死人的,很多人。
如若太子不能人道,那么太子妃的孩子是誰的?
而這個問題簡直就是抓住了太子的痛腳。
不過嘛,羅槐此時聽了的反應,卻只像是聽了一件八卦事一般。
“羅兄不問問?”沈夏看羅槐的反應,便也是笑了聲。
“問什么?”
“太子的事是否真?亦或者這么重要的消息,羅兄的反應有些平淡。”沈夏此時想起他說這話的時候,那三皇子的反應,那簡直是掩飾不住的欣喜。
畢竟是抓住了太子的痛腳,換言之,三皇子覺得自己的計劃可行了!
“這個嘛,對于你說的是真是假,我還真判斷不出來。不過我想,方老弟應該能看得出的。”
這點沈夏自然是同意。方戟是第一個通過交流知道了他野心的人。
就連那太師,都是因為與他師傅相熟,觀察了他許久才猜到。也就是說,他在方戟面前,大概率是藏不住事的。
“所以呢,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結局已經定好了呀。”羅槐此時是笑了聲。
沈夏也知道,羅槐看出了他剛剛與莫流的交流。
“三皇子的勝算,一直是三位皇子里最低的。這次鋌而走險,不得不說確實有機會。以三皇子的性格,是有可能拼一次的。”這點羅槐倒是對三皇子的勇氣肯定了一番。
“其實要說的話,我對于太子的事還是有些好奇的。你剛才說的是太子現在身子虛,是有些模棱兩可。那說明不代表過去。這點我很在意。”
沈夏聽了,卻是一笑。
“虛虛實實,始終事情口說無憑。羅兄,其實經過家師的經驗,滴血認親是可以作假的。”沈夏此時又是笑道。“而這件事,太醫是知道的。那么要想判斷孩子是不是太子的,除非你能抓到太子妃,也就是我師妹真的犯了事。”
沈夏此時是笑了聲:“這次太子的傷,可謂是因禍得福了。”
羅槐聽了,是看著沈夏。
他知道沈夏知道事情的答案,但就是不說。
至于所謂的因禍得福,那當然是太子受了內傷,可以把他不能人道的事歸結為是受了內傷,那么這事情就無法辯駁了。
“那羅兄,回答了你的問題。沈某能否問你幾件事?”
“嘿,你這人倒是有些耍賴,明明是你讓我問的。”羅槐是沒想到這姓沈的也是老奸巨猾型的。
“羅兄,你剛才說的關于康之問的事,是否屬實?”沈夏倒是很直接,便是問出了問題。
“虛虛實實,何必問呢?”羅槐也是回答得讓人疑惑。“不過中秋確實有場好戲,不要錯過了。”
其實硬要說的話,羅槐現在還是很危險的。
畢竟他剛才說的雖然像是真的,但那三皇子未必會信。哪怕羅槐覺得自己說的話已經有七分真的了。
“不過沈兄,你可比我大上幾歲,這叫我羅兄嘛……”羅槐這才想起,沈夏可是奔三的年紀。
“無妨,方兄比羅兄你還小,我都是如此稱呼的。”
這家伙,倒是很隨意。
“那沈兄,可否救小弟一命。”
羅槐這話說得突然,卻是讓沈夏笑出聲。
“你現在開始怕了?”
“這三皇子行事沖動,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羅槐說得倒是心里話。
雖然他其實沒多怕,但是就怕遇到這種愣頭愣腦不顧后果的。
恰在此時,二人是聽到了一陣打斗聲,那三皇子府上傳來“有刺客”的聲音。
二人此時面面相覷,自然是有幾分好奇。但是剛要出去,卻是被門外兩個西域大漢攔住。
“三皇子有令,還請兩位公子在此歇息等候。”
羅槐看了眼沈夏,是沖他使了下眼色。
而沈夏又像是莫名會意,此時二人是退回了里面。
“藥王大徒弟,身上可有防身的藥?”羅槐是低聲問了句。
“有是有的。不過……”沈夏此時的表情倒不像是遲疑,倒像是想讓羅槐決定。
“不過什么?”
“我這確實有傷人的藥,只不過這藥粉潑中身體,會讓這身體潰爛。”沈夏看了眼兩個西域大漢,意思也很明顯了,這藥有點殘忍。
“塞外的西域人,反正不是大魏人。倒不如讓我來。”羅槐聽到潰爛兩個字就莫名興奮。
“這藥容易傷到自己,還是沈某親自來吧。”
此時二人又是來到門口,羅槐自然是跟在沈夏的后頭,以防被誤傷。
那兩個大漢見了自然又是擋住去路,而就在此時突然沈夏是把自己手上的藥粉一揚,這兩個大漢是捂著痛處痛苦倒地。
沈夏自然是輕手了,只潑到那兩個大漢的身上。
這兩個大漢偏偏不喜歡穿衣服,倒是好事,也讓沈夏放他們一馬,沒揚到臉上。
不然輕則毀容,重則瞎了眼甚至危及生命。
“這兩包藥是解藥,抹到患處。不過抹了切記不可亂動,不然是好不了的。”
沈夏說的前半句自然是真的,后半句則是讓這二人不追過來。
羅槐看這兩個大漢傷及的皮膚,是有些頭皮發麻。
這皮膚科不僅像是潰爛,竟像是爛了一塊,有的地方甚至起了些惡心的小水泡。
此時出了房間,羅槐便開始帶路。
這三皇子府上的結構羅槐倒是一清二楚。其實這些府上的建筑基本像極了七八成,羅槐腦子里恰好記下相似的宅院,便也不奇怪了。
而這時,二人便是躲好,卻是見一個蒙臉人是與三皇子府上的塞外高手相斗。
此時那邊的地上已經躺著幾具尸體。羅槐和沈夏都是有留意到。
“這人的刀法好厲害。”沈夏見了尸體倒也不慌,反而是稱贊了一聲刀法。“羅兄,你看那具尸體,分明像是被快刀割下一部分的皮,就像是把人剔了一般。”
羅槐自然是點頭,而且這刀法他見過。
只不過這刀法是用在了魚上……
那么這人的身份也不用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