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谷內谷外(第1/3頁)
“閻王,這三個和尚的嘴硬得很,該如何處置?”
此時閻王看著面前三個被拷打的“吃”“喝”“賭”三人,看似臉上沒表情,但是心里卻是不禁打鼓。
不為別的,只因為白無常死在謝神醫屋子附近,而黑無常不知所蹤。
這目擊到謝神醫進了那個關押“脫谷者”的洞里,而派兩人進了這洞里,都是沒活著出來。
為此閻王自然不敢輕舉妄動。
說起來他來到這幽靈谷滿打滿算是五年,這洞里的情況他還真不了解。
所以謝神醫帶著羅槐進了洞里,莫不是有什么事?
當然這個時候他同樣覺得頭疼的,是這三個和尚確實什么都沒說。也不知是真的嘴硬還是沒問題。
閻王此時靠前,是看著“戒賭”大師,他知道這個戒賭大師是這些和尚里話最多的,便是想從他嘴里撬開些東西。
當然羅槐要是聽到這閻王的操作自然是會搖頭。這戒賭大師看起來雖然最好騙,但其實是另外三位大師的頭兒。若是認為他比較容易下手,那才是真的上當了。
這戒賭大師此時也是被打得皮開肉綻,此時看到這閻王靠前,臉上是閃過一絲慌亂。
當然,這本身演技比較拙劣,若是這閻王平常心來看的話,說不定會看出破綻。
但是顯然這時候的閻王有些毛躁了,心有些亂。
“戒賭,這要是真有什么事,說開了便是。”閻王此時說話語氣緩和,像極了是來唱“白臉”的。
“這……閻王,不是我不說。是真的不知從何說起……”這戒賭大師現在說話聲有些虛弱。
至于戒吃與戒喝都是全然無反應,甚至于已經開始念誦佛經。
閻王雖然對于這兩個和尚念佛經有些煩躁,不過此時想對這戒賭施軟的,這態度自然緩和許多。
“你別說笑了,那位戒女票是細作,你們四人同吃同住,豈能不知?”
戒賭此時卻是眼神游離,此時是低聲說了句:“我那師兄素來好色,那個病婆又有幾分姿色。我們三人是真不知道。”
此時的戒賭看似是有破綻,實際上是故意賣的破綻。就等閻王鉆進去。
這點要是羅槐在就覺得閻王有點不懂了。這真有細作在幽靈谷,而這谷中卻是時時沒抓住,那這人的道行又豈是這般低?
說起來,這閻王確實是比較高傲的人。羅槐接觸過兩次就已經看出,更何況這戒賭大師。
“若……若是我知道三師兄藏的東西所在,能否放過我們幾個?”
戒賭說到這里,那戒吃與戒喝分明是停下念誦。
閻王聽了心里一喜,不過臉上自然沒有什么表情。只是揮了下手。是讓屬下人給這三個和尚松綁。
這三個和尚雖然武功也高,但是閻王很有自信他們翻不出他的手掌心。
此時竟是讓人給三個和尚送來飯菜。而顯然這飯菜因為這夜深已經涼了。
這戒吃與戒喝本來就是吃喝用度極多的人,此時吃喝起來都是大口大口吃。
至于戒賭,倒是看起來有些顫顫巍巍。看樣子身子骨瘦弱些。此時這拿筷子的手也有些發抖,在閻王看來也不知是因為扯到傷口還是因為害怕、
“放心,若你說的有用,而且你們三人真與這細作無關。我便不會為難你們。”
要是換做以往,閻王可能會過河拆橋,拿到東西之后殺了三人。但是顯然這谷中的情況并不全在他掌握之中。
換言之,現在有些聰明的谷民已經在觀望,觀望著是跟谷如蘭還是他。
所以說看似是幽靈谷的動蕩,但實際上的斗爭是谷如蘭的親信和他的親信進行廝殺。
這些谷民從來不是核心部分,但是至少是幽靈谷的重要組成部分。就好比謝神醫,閻王倒是很想爭取過來。
但是看到白無常的尸體被抬回來,他心里又是沒底。
這謝神醫下手太狠,肩上一針麻痹白無常,而后直接一針穿過太陽穴,這下手抬手間不拖泥帶水。
甚至于連羅槐都不知所蹤。至于谷主,就更不用說了。閻王知其素來神龍見首不見尾。
不過這谷如蘭時常以丑婆 第一百一十二章谷內谷外(第2/3頁)
的樣子示人這點閻王是知曉的。
所以現在若是這三個和尚真沒問題,這閻王是想留著他們的命為己所用。
就算真的不出力,給其他谷民看到自己只是訓誡而不殺他們,那也算是恩威并施了。
那戒賭此時的樣子看起來相當的狼狽,此時吃完抹嘴,這身上分明還是遍體鱗傷。戒賭竟是還與閻王討藥。
這閻王看戒賭卑微的像條狗,心里很滿意,自然是吩咐人給三人送來藥。
那戒賭接了藥,竟先是給戒吃戒喝上,而且是親自上。那戒吃戒喝自然又是一副誦經的樣子。
在閻王看來,便是這戒賭是地位最低。但其實,戒吃戒喝二人唯有念經的時候像樣子,這顯然是為了不讓戒賭的戲穿幫。
畢竟要想活命,這真實的尊與卑就不能展現出來。
而就在此時,閻王分明聽到外面聲音有些吵鬧。隨即一個手下進來說“谷主來了”之時,這谷如蘭話音剛落就走了進來。
這閻王看到谷如蘭,便知不妙。
“怎么?我不是說了嘛,若是沒證沒據,不得對三位大師用刑。”谷如蘭此時看著閻王,這聲音倒沒多冷,反倒是有幾分看不起的意味。
閻王自然心里極討厭谷如蘭的樣子。尤其是他這個性格平素里是最見不得的。
在岳家的時候上面還有世家嫡系踩著他,在這里還有谷如蘭。他心里自然是想改變一些什么。
“這不算用刑,是吧幾位大師。而且谷主,我這軟硬兼施,這戒賭大師已經是要把那細作藏起來的東西交出來了。”
那戒賭大師自然是點頭,看他的樣子卻是不想得罪閻王。
而谷如蘭聽了自然是皺眉,那樣子像極了有幾分泄氣。
這在閻王看來,那就是自己讓谷如蘭吃了癟,心里自然是極為舒暢。
當然谷如蘭心里則是在嘟囔:“又是讓那家伙給說中了。”
此時谷如蘭倒是什么也沒說,便是轉身:“既如此,戒賭大師,帶路吧。”
谷如蘭曼妙的身姿,閻王看足了五年,也是心里欲火壓了五年。
五年!這五年你知道我是怎么過的嗎!大概他心里會這么怒吼吧。
當然,此時谷如蘭說怎樣便是怎樣,畢竟他是二把手。在閻王看來,這谷如蘭的出現,更像是來竊取“勝利果實”的。
“對了閻王,我聽說白無常死了。那謝神醫呢?提刑呢?”
“回谷主,白無常被謝神醫殺死,至于那提刑是不知所蹤。不過他們進了洞里。”
整個幽靈谷說到洞只會想到那個關押“脫谷者”的洞,閻王此時看著谷如蘭。
這谷如蘭確實有雙靈動漂亮的眼睛,此時雖然遮住面紗,但是同樣讓他心里不禁焚起欲火。
“哦?是嗎?”谷如蘭倒是沒做出什么表情,隨即卻是見其低聲說了句:“這要是三皇子要人,那可不好了。雖然他是生是死對我幽靈谷不重要。不過照你說的,幽靈谷要邁出這一步顯然是少不了三皇子的支持。”
“這點屬下明白。”
閻王心里自然是不禁冷笑。畢竟這與三皇子牽頭的是他,這谷如蘭若是知道這次合作會直接架空她的勢力,也不知會怎么想。
要知道谷中或許沒人打得過谷如蘭,但是加上三皇子的人可不一定了。
閻王自然是想看到谷如蘭手足無措的樣子,畢竟他從未看到過。
此時戒賭走在前頭,像是傷了一只腳,走路一瘸一拐。此時戒賭不光是走路,心里也是這樣在“打擺”。
這谷如蘭此時也跟著,他倒是怕這事情瞞不過去。
實際上他們那一套便是一早準備好的“應急方案”。出賣一人保全三人也是一早就決定好的。
所以這準備的東西,都是直接把全部“鍋”甩到死的人身上。
而讓戒賭最沒底氣的,還是羅槐不在。
畢竟羅槐像是很懂他們,特意給他們制造“留一個”的機會。戒賭心里清楚羅槐已經知道了他們的身份。而考慮到羅槐的父親是羅海,便是讓他們覺得這事有了依靠。
畢竟這谷中訊息了解的少,情報不對等。誰能光想想到保皇黨重要 第一百一十二章谷內谷外(第3/3頁)
成員羅海的兒子,其實心里巴不得殺了皇帝?
至于谷如蘭,心里也是帶著疑惑。她知道羅槐很狡猾,肯定還有事情瞞著她。甚至于這件事里,她都覺得個中有貓膩。
不過現在她又不得不相信羅槐,畢竟看樣子這幽靈谷的“紛爭”是在所難免了。
所以此時聽了羅槐的計劃雖然帶著疑惑,但是谷如蘭還是照著執行的。
因此谷如蘭,閻王,戒賭三人各懷鬼胎,心里都是各自算計著對方。
此時的羅槐倒是有機會挑燈夜讀,把谷裕的藏書都好好看看。謝神醫的尸體與他僅一墻之隔,羅槐說不怕倒是假的。
雖說以前三月動蕩逃難時死人見得多了。但說白了,那時候的心境是逃避追殺,壓根沒想這么多。
至于謝神醫,說實話羅槐心里對他有些愧疚。他覺得若不是自己那一刀,這謝神醫說不定能多活個幾日。
此時羅槐幾乎是把書都搬下來,算是看個仔細。這一下子便是久坐了有差不多一個時辰,羅槐瞬間覺得這腿有些酸麻。
這一起身腿麻不小心碰到木桌子,竟是差點把那燭燈給打翻了。
眼見著差點,羅槐心里松了口氣。
此時抬眼再看那自制的有些陳舊的書架,羅槐卻是有些疑惑。
因為他此時透過燭火再看架子里面,好像有奇怪的東西。
換言之這架子里面貌似刻著什么……
羅槐趕忙點多一根蠟燭,是往前看清刻的是什么。
圖案……
換做其他人,可能壓根不清楚是什么東西。又或者見過都不一定記得住。
但他羅某人不同……看過的東西只要想,應該能想起來。
羅槐此時一拍腦子,終于想起這圖案是什么東西。
雖然這記憶在他里面的“迷宮”里藏得很深,不過還是被他翻出來了。
那是從他母親的那本沒有名字的手冊里看到過的圖案……
羅槐此時想起謝神醫說過的,琪雅與自己的母親認識。這點現在看來或許是真的……
幽靈谷出去的船,基本上時間相當固定。換言之出了幽靈谷,過了水路進入洛城的水道,時間幾乎都是到了夜晚。
這洛城里雖然水路多,但就算是白天里也要提防魏廷的人。不過這晚上黑燈瞎火的,倒是容易讓人潛入。
這船家幾乎每月里都要來回差不多二十趟,自然是相當熟悉。甚至于他們有屬于自己的偽裝。
這船一進入洛城的水道,便是打上了一個商會的名號。這商會倒不是來自江南,甚至于要更南方。
有說這是嶺南的商會,不過真實情況并不為人所知。畢竟這算是江南世家“披皮”的商會罷了。
其實說到水路,江南世家心里相當自信。畢竟他們幾乎拿下了大半以往吳越國水軍的家底。
甚至于他們內部有屬于自己的“水軍”,當然對外自然只是所謂的“家臣”。但是顯然這水路上四大世家不認為有誰能夠吃掉他們。
而誰又能想到四大世家來自于幽靈谷,又有誰能想到幽靈谷的船只體系幾乎是脫胎于江南世家手下。
當然,如今船上的人倒不會想這些事。船上的船夫是經過洛城多次的“老油條”,從幽靈谷下來的人也不會覺得不安。
就好比白狼,此時靠在一個木桶后面瞇眼像是在睡著。
當然,白狼并不是真的睡著,畢竟若是真有人這么想,等靠近之時這頭應該也被他的刀砍下身首異處。
“此次你帶羅槐的信離開,估計一個人是回不到幽靈谷了。畢竟免不得有人會對你動手。信送到了,便是報了恩了。到時找個真正的容身之所,別再想幽靈谷的事。”
這是谷如蘭最后與他說的話。
白狼此時想起,心里卻是有些擔憂她的安全。
至于他自己,他倒不是很擔心。
哪怕他已經做好了等下“殺出重圍”的準備,也沒有擔心過。
此時聽到外面的動靜,以及刀槍兵刃碰撞的響聲,倒是讓白狼心里燃起了久已塵封的“熱血”。
“趙將軍,白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