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頭!今天有一幫西域人進城,看起來很可疑!”此時一個六扇門捕快是立馬走來報告。
“西域人?”云貫聽了卻是一愣。“今日里中秋,西域人來做生意也正常吧。大驚小怪。”
云貫嘴雖然硬,但是還是留了個心眼。
“也罷,反正也無事可做,帶咱去看看。”
雖然云貫是不怕一萬只怕萬一,但心里說真的沒多在意。畢竟這進城的人就是要跟,也是那煩人的羽林軍去跟。
不過勝在他們離得近,便是親自上前去排查。
“前面,哪里的?”
此時看到這些個西域人,云貫卻是一愣,畢竟這幾個西域人都是遮著臉,讓人看不清長什么樣。
而當中有個身材曼妙的女子倒是很引人矚目。云貫以往也算是“風流公子哥”,這眼睛自然是看得直直的。
西域女子的穿著比大魏女子暴露,不得不說是讓云貫覺得大飽眼福。
但是隨即那領頭的人是出來,隨即是攔在了云貫的跟前。
“捕頭……我們是西域亞布哈的……”這領頭的也蒙著臉,眉毛看起來很粗。在云貫看起來有些胖胖的。
云貫自然是皺眉,這什么亞布哈他是壓根沒聽過的。而且算起來,這個矮胖矮胖的家伙,在他看來神態有幾分熟悉。
應該是錯覺吧。
“那你們是來……”
“我們是來賣東西的。中秋……大魏佳節……”這西域胖子此時說話倒像是嘴里塞了東西,不是很標準。
不過云貫看了這一圈,再看這些西域人帶的行李,看起來也是沒有什么問題。
“這你的女人?”
“對,我的女人?”這胖子說完,很明顯是被那女子偷偷踩了一腳。
“你的女人,很漂亮……別帶她出門。”云貫學著那胖子的豬肉味口語,是笑了聲。而一旁的捕快也是跟著哄笑。
空氣里傳來了快活的空氣。
“好,既然沒事,那走吧走吧。”云貫此時笑著趕這些西域人走。說實話在他看來就是一群普通的西域行商。就是那女人身材有些尤物。
另一邊廂,那西域行商看到那些捕快走了,那是不禁搖頭。
“嘿,你說這大傻帽,連嫂子都看得眼睛直了,真的欠收拾。”此時這西域大漢分明是用羅槐的聲音笑罵了句。
但羅槐剛說完,卻是被那女子一下子伸手伸到腰間,掐他的肉。
顯然是“嫂子”不想承認。
“再胡言亂語我就撕爛你的嘴。”說話的正是谷如蘭,對于羅槐這壞小子,她可絲毫不手下留情。
底下人看得自然是在憋笑,沒有說話。
“得了得了,娘子,留點面子。”羅槐吃痛,隨即是低聲說了句。
那谷如蘭沒理會他,便是大搖大擺往前走。、
“誒。娘子,你穿這么少,別離我們太遠”羅槐只覺得自家娘子的穿著招狼。
可不是,這洛城他太熟了,最不缺的就是“狼”。
這些西域人,自然是羅槐與谷如蘭帶領著的幽靈谷“殘余”人。除了一些解散離開,在幽靈谷一旁待命的有少數。而與他們一起進城的,則是谷如蘭的幾個親信。
至于幽靈谷發生了什么事,倒是留待以后再說。總而言之,發生了一些事。差點釀成大錯,但是有驚無險。
谷如蘭自然是對洛城里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洛城的繁華是她沒見過的。以往只在小時候聽父母和伯父說起過,現在親歷一遍,觀感自然是相當不同。
當然羅槐只得跟在后頭,畢竟這谷如蘭那是好奇的緊。偏偏喬裝又是穿著相當暴露的西域女子衣服。羅槐第一次體會到作為一個“夫君”,自己老婆穿這么少確實怕其他的“狼”盯上。
關鍵是這谷如蘭是離開時一個樣,來到外邊又是一個樣。
就在兩日前,其實羅槐和這妞又一次發生了“意外”,這一次駕輕就熟,車是直接開得很穩。讓羅槐相當回味。
但隨即,這妞提起衣服就不認人。
“今晚就是誤會,希望你別想太多。”
羅槐當時一聽就是一愣:“啊?一晚上誤會六次?”
谷如蘭聽到這“誤會六次”便是臉一紅,嗔罵的披上衣服就離去。
然后就像現在,這明明和娘子該做的事都做了,現在卻是又換了個人。
當然,羅槐并不擔心什么“狼”會圍過來,畢竟谷如蘭打狼是有一手的。
“娘子,現在咱該去這邊。”
“為什么這邊?那邊明明更熱鬧。”谷如蘭自然是喜歡去那人多的地方看看。
“以后有機會看的。今天有正事。”
此時聽羅槐說到正事,這谷如蘭才收斂一番,像極了乖媳婦跟在羅槐的身后。
此時的他們既然被谷如蘭“易容”成西域人,那么就沒理由暴露。畢竟他們就是要打一個措手不及。
而且羅槐是在等一個人。那是在等“郎君”,也就是康之問的到來。
今天里康之問一定會到,畢竟這次的行動是康之問奪回青衣教信任的一次行動。
此時的羅槐心里清楚,算是在渡口望著,在推測康之問會靠近的渡口。
“也不知白狼現在怎么樣了?我們要不要去找白狼?”谷如蘭在谷外也只有白狼一個熟人。而幽靈谷的余孽還有在洛城的,但他們都算是閻王的人。
哪怕現在閻王已經死了……
“白狼應該在我方老弟那里。但是現在方老弟是‘眾矢之的’,與他走太近會暴露我們的。”
“方戟?那剛才那個捕快也是你兄弟吧。”
“那是我云老弟?”羅槐是笑道。
“看起來人不太聰明的樣子。”
羅槐聽了先是一愣,隨即也是苦笑。這自己的女人說兄弟壞話,他也得聽著不是。
何況谷如蘭說的是大實話。
剛才云貫來堵他們,羅槐是又驚又喜。喜的是許久沒見到云老弟了,心情有些激動。但驚的又是怕云老弟把他認出來。
而事實上,是他多慮了,嚴重多慮了。這云老弟怎么可能發現得了。
“那你不找方戟,這方戟怎么知道你回來了?”谷如蘭卻是有些好奇。
“這你就不懂了。這是我們之間的默契。”
此時羅槐等人走著,是與一個女子擦肩而過。
羅槐看到那人,自然是想叫她。但是現在羅槐知道還不能暴露自己。
而李琳瑯與幾個西域行商擦肩而過時,卻是停步回頭望去。臉色帶著疑惑,是繼續往前走。
應該是錯覺吧……
“二皇子,今日里是陪老夫一起看戲?”
“先生不是要離開洛城?”
此時讓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徐罡與二皇子在一起。
徐罡周旋于太子和三皇子之間,但誰又能想到他與二皇子也還有聯系。
“那太子現在是死了命的找你,我想是看不了戲咯。”
聽了二皇子的話,這徐罡卻是一笑。
“二皇子有所不知,若是離開,我也得看完這場戲。畢竟今晚過后,二皇子正式上位,成為一國儲君。徐罡是無論如何都要看的。”
二皇子聽了卻是大笑出聲,隨即還是擺手:“這外人都是在看好太子,亦或者是三皇子。先生莫要胡說。”
而分明,二皇子也是參與進了這盤棋,而且是相當隱晦……沒人猜到。
“方戟千猜萬猜,那也應該沒猜到二皇子。而且二皇子今晚不需要做什么,只需要坐等太子和三皇子自己露餡就成。”
“那先生,此番離去,不知何時能見?”二皇子倒是對徐罡相當恭敬。
而徐罡看著二皇子的樣子,卻是笑了聲。
“你以后真想見到我?”
“自是想的。”二皇子此時是笑道。
“今晚過去之后,若是想見,自然會見到的。”徐罡此時淡淡的說道。“那老夫讓二皇子辦的事,可辦妥了。”
“本王還是守信用的。”
“你最好守信用。”徐罡此時是雙手按在二皇子肩上。“二皇子是聰明人,應該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
“明白……明白……”二皇子是心都幾乎提到嗓子眼,畢竟這徐罡帶給他的氣勢是讓他相當害怕的。
徐罡此時大笑一聲,便是拂袖而去。
而二皇子見徐罡一走,卻是松了口氣。但隨即是臉一黑。
作為一個皇子,竟是被人唬住了,這是讓他心里不爽的。
哪怕徐罡真的幫他弄了個好局,但是徐罡卻不會做人……
不過二皇子也還算冷靜。
“既然照辦,那就照辦吧。這以后算賬,不差在這個時候。只要拿了這天下,那都是值得的!”
“二皇妃,這都五日了。今日是中秋,不如與我們一起去舟上賞月?”柳如煙此時是給這二皇妃送飯。
這二皇妃來到這里說的話很少,雖然不至于說態度很差。但是至少是采取不合作的姿態。
柳如煙也是無奈,方戟的那個西域高手突然把這二皇妃抱回來也是讓她相當措手不及。
至于還有一個女子,卻是不知道什么身份。反正現在是被關押起來。而二皇妃因為身份比較特殊,與其說是關押,倒不如說是柳如煙親自在照看。
“游船?那我去。”二皇妃此時是淡淡的說道。
“二皇妃去,那自然是最好的。”柳如煙此時是笑道。“但是二皇妃若是想跳水離去,那還是趁早放棄。我手底下的人應該是洛城水性最好的。甚至還能試著去捕捉龍王。”
而聽柳如煙這么說,這二皇妃是突然臉一黑。這柳如煙看樣子不像是騙人的,而且是相當懂她的想法。
只不過她現在更好奇柳如煙的身份,畢竟柳如煙手下若是有這么厲害的“水師”,那她的身份肯定也不一般。
“雖然走不了,但游船還是去的。”二皇妃無奈。“在這里困著,也悶了。”
柳如煙聽了便是點頭,此時算是離開房間。而后是無奈嘆了口氣。
方戟可算是把一個“爛攤子”甩給她了。
而且正如方戟所言,這二皇妃若是離開,那么必定會死。因此柳如煙算是比較心軟,此時也只能把二皇妃留在這里。
此時柳如煙看到那岸邊,老翁還是在釣魚,便是嫣然一笑。隨即是來到跟前。
“怎么?那女人今晚肯出去?”老翁此時是閉上眼,是悠悠道來。
“她同意去了。不過還是得讓兩個船跟著,我怕她還是想跳水離去。”柳如煙是笑道。
“這女人確實相當燙手。而且我想她還不知道,她要是離開我們,會非常危險。”
老翁此時也是嘆了口氣。“這女人若是徐罡的學生,那就難怪了。徐罡這個人對人的影響確實很大。”
柳如煙知道,這是老翁以前的往事。至于徐罡是什么人,她并不清楚。
“那這個徐罡,與青衣教也有關系。”
“有的。”老翁是笑著點頭。“只不過現在青衣教也想徐罡死。現在徐罡在洛城也待不下去了。也不知道他之后會去哪里?”
柳如煙此時是露出不解的神情:“這徐罡這么做又是圖什么呢?”
“老實說我也不知道。”老翁是搖頭。“不過應該也能猜到個方向。應該……是和女人有關。”
老翁此時是突然收桿,竟是釣起了一條大魚。
“就我認識的人呢,有許多個情種。但是他們為情的方式不太一樣。而徐罡的話可能就比較極端了。”
柳如煙倒是想多聽老翁說些往事。畢竟柳如煙也想知道,她的父親會是誰。
老翁提過他的父親,但是每次說到時都比較含糊。就像是有意不讓她知道。
柳如煙倒不是想和她父親相認。她只是想知道,是什么人會和青衣教圣女相戀,從而有了她。
所以更多的是一種好奇。
“那我父親也是情種嗎?”此時柳如煙是笑著問道。問這問題看似不經意,實則相當在意。
老翁哪能不知道柳如煙的想法,自然是一笑:“你父親很明顯不是情種。反而你母親是。”
“母親?”這倒是讓柳如煙沒想到,畢竟在柳如煙的心里,她的母親可不像是所謂的情種。
“不論如何,他們之前的感情比較的復雜。但是確實也是愛過。當然,你以后要自己去猜自己去判斷。就像你和方戟之間,該如何做,還是要你自己想清楚。”
柳如煙一聽,這老翁又是說著說著繞到她身上,便又是皺眉。
“什么是情?什么是愛?我這老頭子可能老了,看不清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