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喜歡。”
因為阮廷杰這句話,室內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但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是門開了。有兩個西域人是闖了進去。
這自然是讓里屋的所有人為之一驚。
“公子!是那個攪黃了我們事的西域人!”
這一進來,其他人都是一驚。而那原本在床榻的女子也都是尖叫。畢竟眼前的兩個西域人這般闖進來,很明顯來者不善。
而那三個被教訓過的家伙,顯然知道這西域女子武功高強,倒是都嚇得找掩體。
阮廷杰算是見過世面,還算淡定。
“兩位是求財還是作甚?不妨與阮某說說。”
阮廷杰記得自己帶了人過來才是,怎么現在都像是沒了聲。那看樣子這高手是解決掉了自己的打手。
“我這次來呢,是為了林家的事……”
“林家……這……”顯然阮廷杰沒想到有人會為了林家來找他。
林家是這西域人的仇家?
但是江南和西域人能有什么大關系,這林家又什么時候得罪了西域人。
“那你認不認識林家人?”
“認……認識的。”阮廷杰雖然有時候腦子不夠精明,但是也不算太蠢。知道此時人家找上門,那肯定是知道些底細的。
“很好。那都坐吧。”
這西域人此時卻是這般說道。就仿佛他才是主人,其他人才是客人一般。
阮廷杰此時心里打鼓,知道這時候千萬不能硬來。畢竟也不知道對方是怎樣的人。
此時見阮廷杰都乖乖坐下,其他四人都是坐下。而那“姐們”,卻是被谷如蘭上前一巴掌打暈。
羅槐心里卻是一顫,這女人打女人下手是真的狠。
“那個,敢問好漢與林家……”
“啊。我與林家有大矛盾。”羅槐此時淡淡的說道。
而聽眼前的西域人這么說,阮廷杰自然是一驚。
眼前的這個西域人雖然說話有點碴子味,但阮廷杰覺得這西域人可看樣子不好惹。
此時這人來找他,顯然不是想要殺他。畢竟若是這樣的話根本不需要和他說什么。
至于從他口中知道林家的消息那就更無從談起了。這四大家族的人一個個眼高氣傲的,他們阮家算是邊緣家族,可以說什么都不知道。
“那好漢是想我做什么?”阮廷杰這時候覺得他突然聰明了。至少這時候的他比較的冷靜。
“我剛剛去了一趟醉仙樓,可以說你們那個酒樓是沒有取勝可能的。”羅槐此時是笑道。“至于剛才我還聽到這三個蠢貨想動那醉仙樓掌柜,那就更是蠢上加蠢。”
阮廷杰聽到這里是心都要跳出來了,畢竟始終綁人是下作的行為,他內心里也是相當的慌亂的。
不過看這西域人說出這話,又像是沒有要揭穿他的意思。
“那么一旦你們酒樓折了,那你們阮家在江南還有存在的必要?林家我了解,他們可不收沒用之人。”
阮廷杰這事自然是心知肚明,要不然他也不會這么著急。畢竟在江南,那四大世家就是一手遮天的存在。說土皇帝算是說低了,應該說他們是真正的江南主人。
“那好漢是有什么法子?”
“法子?不不不,你的酒樓還能做下去,但是生意開始逐漸不行也是改變不了的事。而且你阮家家大業大都在江南,就是給你十個狗膽子,你也不敢反了。”
眼前的西域人把他的情況分析的明明白白,換言之就像是一個死局一般。
而且這人又不像是來謀求合作的。
“不過既然生意不行了,我至少能保你們阮家在江南混下去。但是你得幫我一個忙。”
“這……”
阮廷杰之所以猶豫,自然是因為他不可能幫這西域人去背刺林家。畢竟這樣子在他的認知里的話無異于是送死。
連皇帝都處理不了江南四大家,這西域人若是說他有法子阮廷杰自然是不信的。
“放心。我與林家有大矛盾,但是不會讓你去弄林家。何況就你,去打聽情報我都怕穿幫。”
阮廷杰聽了話心里自然生氣,但不得不說這是事實。人貴在有自知之明。阮廷杰至少知道他不是這塊料。所以有什么事寧愿是求助外人。
顯然這人是觀察了他許久……
“我要你今晚幫我綁一個人。反正你也要綁人不是?”羅槐此時是拍了拍坐在椅子上的阮廷杰。
這一拍倒是讓阮廷杰不禁抖索嚇一跳。
“好漢想要我綁誰?”
羅槐此時在阮廷杰耳邊說道。
“至于幫你們阮家的法子……”
聽完羅槐說的。阮廷杰是臉色有些不對勁,但是隨即卻是陷入思考。
“考慮一下吧。你想救阮家,今晚就照我說的做。”
羅槐此時說完是笑出聲。
而后谷如蘭是拍醒了那“姐們”,“姐們”自然是驚得直打哆嗦。
“走吧,別說見過我們。”
那“姐們”聽谷如蘭這么說,自然是驚得奪門而出。
而后羅槐與谷如蘭也是接著離開,只留下房間里的幾人。
“公子……剛才他說的……”
“噓。別吵。”
至于那三個家伙,倒是覺得奇怪。畢竟那西域人什么都沒做,只是說了一些話就走了。
“先關門。有件事我要說清楚。”阮廷杰此時是說道,那跟班自然是照做。
而后關上門的一瞬間,那跟班轉過頭,卻是驚得坐在地上。
分明是阮廷杰拿匕首當場捅死了一人。
而另外兩個見了,自然也是驚得起身。
“公子!你!”
阮廷杰此時著急喊了聲:“還不過來幫忙!這兩個必須死在這里!”
而走之前聽到幾聲哀嚎的谷如蘭卻是皺眉。
“他們是自相殘殺?!”谷如蘭很明顯有些疑惑。
“那個叫阮廷杰的只是不聰明,但不是傻子。我要他做的事他肯定只能讓自己的親信知道。那三人很明顯不是他信得過的人。”
羅槐此時卻是笑道。
“所以你是知道你這么說了,阮廷杰一定會殺了那三人?”谷如蘭看著羅槐的眼睛有些怪異,畢竟在她看來這時候的羅槐是又透著邪性。
“那三個也不是什么好人,一腦子都是想著謀財害命。不過我也不想臟了自己的手。便是讓這姓阮的代辦了。”
見羅槐這么說,谷如蘭也覺得有理。正所謂惡人自有惡人磨不是。
“可是你剛才是讓他綁誰來著,還說要幫他?”
“我幫他?”羅槐聽了是笑出聲。“娘子,你還是這么的單純。”
“誰是你娘子。還有什么單純……”
“我這人專門把人往死路上引,你也是知道的。”
谷如蘭聽了卻是一愣,這個家伙說的倒也沒錯。
谷如蘭想起幽靈谷的事,這幾日里幽靈谷發生的事不可謂不險惡。若不是羅槐,那真真死的人多了。
至于當時幽靈谷發生了什么,還有待后續再說……
羅槐和谷如蘭離開了屋子,倒是直接去渡口。而此時見渡口的幾人正在找個地方蹲坐著便是讓他哭笑不得。
“我說你們幾個西域人打扮坐在這里多奇怪,得虧這附近現在沒有什么羽林軍的人。”
羅槐知道得虧了陸洪在這邊,羽林軍是沒把注意力放在他們身上。
“那我們現在是去哪里?”谷如蘭此時是說了句。“是要坐船嗎?但是我們的船都停在了洛城外。”
谷如蘭他們自然是坐船離開的幽靈谷,而因為船太過顯眼。所以他們沒敢開進洛城。
“沒船就找人借就是了。洛城可不缺船。”
“借?”
羅槐等人此時沿著渡口走,而后羅槐看到某個船家是眼前一亮。
以羅槐的記憶自然是很快認出來,那船夫分明是柳如煙的手下。
羅槐此時上前,是立馬叫住了那個看起來有些瘦的船夫。
“船家!”
“嗯?”那船夫眼里閃過一絲警惕,但隨即還是露出笑容。“幾位是西域人吧。有何事?”
“我們想借船。你的船”
“我的船?”那船家聽了卻是一愣,隨即擺手笑道。“不不不。我的船是漁船,不借的。”
而羅槐此時神秘兮兮,是低聲說了句:“我們是綺蘿商會的……聽了方戟的話,想見柳如煙姑娘……”
船家聽了眼里閃過一絲慌亂,隨即是笑道:“這我可不知你說些什么。”
“是關于今晚的事,不見可來不及。”羅槐此時也算是怪騙。
那船家此時是突然不做聲,跳上船。
而后看到后面還有幾人,卻是搖手。
“只能上來兩個。剩下的我派人再運你們過去。”
這柳如煙的手下明顯還是警惕呀。
羅槐此時讓谷如蘭跟著,兩人便是上了船。而后讓其他人暫時四散開待命。
“兩位真是綺蘿商會的?”
“那可不是。綺蘿商會有誰我都清楚。就連你們柳姑娘和方戟的關系我們也……你懂的。”
這船家聽到這里卻也是會意點頭。可不是嘛,能知道這么私密的事肯定是自家人。
此時那船家的船很快在最近的渡口靠了岸。這岸邊的都是漁家。羅槐看到這里的人有幾個上一次見柳如煙的時候見過,便是知道這里是柳如煙手下“聚居”的地方。
柳如煙手底下的很明顯都是很熟練的船家。羅槐觀察他們的手法,像是訓練過的水軍。雖然在極力掩飾這點,但是從他們的手法上來看明顯專業許多。
換言之柳如煙這手底下算是有一小支厲害的水軍在的。
而羅槐和谷如蘭上船,自然是讓其他人都有些疑惑。畢竟他們此時是易容成了西域人。要不是被自家人載回來,他們都要圍過來問個究竟了。
“兩位在這里等候一番,我去交我家小姐。”
谷如蘭此時看這些個船家都盯著他們看,倒是不禁皺眉。而羅槐倒是相當淡定,看著這旁邊滿滿一籮筐的魚,倒是起了想喝魚粥的想法。
畢竟這洛城的船家有地道的做魚方法,就是釣上來或者捕上來的魚當場宰了做魚粥。
此時柳如煙算是出來,見到這兩個西域人卻是帶著警覺和疑惑。
“你們真是方戟的人?”
羅槐自是點頭應了聲。
“那兩位隨我來。”
隨即柳如煙帶著二人往前走,而走了幾步四下無人之時。老翁是提著刀殺出和谷如蘭打在一起。而柳如煙手上的短劍已經是架在了羅槐的脖子上。
羅槐有些無奈,此時便是不敢動彈。但是心里也沒怎么怕。畢竟這事情一看就是柳如煙太過小心罷了。
“好了,停手吧。不然我的刀就不長眼了。”柳如煙此時喝了聲。那谷如蘭見了這才停手。
而老翁見她停手,倒也沒趁人之危。只是稱贊一聲:“好武功。”
顯然老翁覺得最近很多厲害的年輕一輩,這不眼前又是有一個。而且她的武功老翁只覺得有些熟悉,但是一時想不起來是哪個門派。
“說吧。你到底是什么人。”柳如煙此時是晃了下手上的刀。“畢竟方戟知道這里的所在地,真要派人來直接說地方就是了。”
“柳如煙倒是聰明。我確實不是方戟叫來這里的。”羅槐此時是笑道。“不過有一點我沒說錯。我確實認識方戟。”
“那你們是?”柳如煙聽了倒也沒放下刀。
“來,容我摘一下東西行不行。你的刀別晃了。”羅槐此時有些無奈。
柳如煙此時放下刀,畢竟有老翁在,這兩人在這里真想動什么歪心思也占不了便宜。
而后柳如煙卻是一愣,她看到的眼前西域人竟是開始撕自己臉。那分明是精致的人臉面具。
柳如煙也自認為自己是易容高手。畢竟她易過容也幫方戟變成過一個參客。但是這易容手法倒是比她的高明多了。柳如煙覺得她的手法更多是讓一個人看起來不太像。也就是是貼上一些奇怪的東西,或者讓臉型暫時變個樣子,讓人不容易通過五官聯想到本人。
但是眼前的分明就是換了張臉,甚至換的臉還能表現出皺紋,倒確實相當少見。
畢竟她剛才沒懷疑過這人可能是易容的。
而后待眼前人撕開面具,柳如煙卻是一驚。
“羅公子?!怎么是你?”
而一旁向來處變不驚的老翁看了同樣也相當吃驚。
“嗨。一言難盡。現在總能相信我了吧。”
羅槐是嘆了口氣。這到最后還是要先露出真容才能解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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