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紹一下。這是羅剎,一手快刀無人能及。”
羅槐此時端詳著這個羅剎。這個新羅剎看起來比較冷酷,和老翁那個老羅剎的刀法比起來不知如何。
畢竟這圣女說到一手快刀無人能及,那羅槐還是有些好奇的。
“另外兩位靈使百鬼,鎖魄。也是各有千秋,不知羅提邢對我青衣教之人可滿意否?”
“當然得滿意了。若是圣女肯出手,那就更滿意了。”青衣教圣女得修煉傳說由南岐老母傳下來的武功,所以羅槐覺得這位圣女的武功肯定比這三個靈使高。
羅槐在三個靈使里,更感興趣的反而是那個“鎖魄”,也就是那個當初引他上勾的女子。
不得不說,這個女人確實很漂亮。但是羅槐覺得這青衣教里的女人都太危險,碰不得。
當然,柳如煙不算。柳如煙離開青衣教十多年,身上早已多了一絲江湖氣息。而且說實話羅槐覺得柳如煙挺適合方老弟的。
這大魏男子既然可以多娶,那么只要方老弟愿意是沒問題的。
但是羅槐這一想就覺得不對勁了。
他現在掰著手指頭數方老弟的紅顏,有婉兒,小洛姑娘,柳如煙,言馨姑娘,柳如煙,以及他觀察到可能的莫小曼,甚至加上一個她不知道是不是的綺蘿……
羅槐現在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就方老弟他頂得住嗎……
此時羅槐看圣女在盯著谷如蘭,便是知道她在猜測谷如蘭的身份。
猜吧猜吧,猜到算你厲害。
“既然人這么齊,那我就和大家說一下今夜關于皇帝的情況。”
聽羅槐這么一說,在場的人自然都是認真聽著。
“其實有一點你們可能不清楚,那就是皇帝在中秋夜有個習慣。他喜歡中秋詩詞,以及喜歡和一些他傳喚過來的人出行。那你們可知道今晚上動手的會是誰?”
“三皇子。”圣女此時淡淡的說道。羅槐并不覺得奇怪。這看樣子是有青衣教的人收到風。畢竟青衣教有個白相。這人說不上運籌帷幄,但確實是讓現在青衣教發展成大規模勢力的主要助力。
羅槐想起了白相也是喜歡琪雅的一個男子。顯然這個白相也應該知道更多谷裕的秘密。而且琪雅下葬當時他也肯定在場……
羅槐現在就想去付辛說的那個把琪雅埋葬的村子,拿出那寶藏的譯本。
而且琪雅已經死去多年,羅槐擔心里面的書會不會已經沒用了。
此時再看這些青衣教的人,羅槐總覺得有些奇怪。這個圣女未免也太大膽了些。
以他對青衣教的了解,圣女和白相應該是不和的。這個圣女親自來洛城,就不怕那白相趁機接管大權?
當然,羅槐現在也就想想,畢竟人家圣女都不擔心,他又何必替人去想呢。
“所以中秋絕對是刺殺皇帝的好機會。我想圣女以前也在洛城,也有了解過中秋也發生過刺殺之事,對吧。”
羅槐此時看著圣女,這皇帝以前可是她的老姘頭,還有了柳如煙這么一個孩子。怎么可能不了解皇帝呢?
圣女此時聽了自然是微微皺眉,顯然她想到皇帝就有些心情不順。
“以往有人刺殺皇帝,自然是以失敗告終的。要是成功了這皇帝不就不在了嘛。”羅槐此時說了個冷笑話,但是顯然一點都不好笑。這在場的人都是愣愣的看著他。
羅槐此時眨巴了下眼,便是繼續說道:“而皇帝要去的地方首先一定是江邊,地方不好說,肯定是皇城附近。此處出行一定會有羽林軍以及皇宮侍衛。去則有人進龍潭虎穴。所以不行。”
“而后皇帝一定會請與他同行的人去西南的一處別院。那個地方是皇帝原本還是太子時最喜歡去避暑的地方,圣女可知道?”
羅槐此時又是問了一聲圣女。
“這我怎知?”圣女嘴上這么說,但是羅槐一看便知。那地方很明顯就是以前狗皇帝和這圣女常去的。
“此處看起來可以成合圍之勢,看似是刺殺的好去處。但是皇帝隨行的一定是高手諸多。而且你們能合圍,皇帝的人也能合圍你們。因此此處去的話,只能說你們可能有很小的機會成功。但是基本上全得死在那里。因此我也不會選這里下手。”
而后羅槐看眾人都是點頭,便是繼續說:“那么要動手的話很簡單,選在皇帝回宮的路上刺殺。成則大功告成,如若失敗,往前幾百米便有渡口。由你們的船接應,走水路,皇帝的人勢必追不上。而且在水上我想沒有人敢追殺你們。”
羅槐此時是笑了聲:“既然三位靈使都來了,我想龍王肯定也是在的。”
羅槐知道,龍王顯然就在這商船的船下。龍王體質特殊,想來是能在水下呼吸,就是在水中和條大魚沒什么區別。
圣女此時也是點頭,眼里倒是有些贊許:“若是你能入我青衣教,那肯定是相當大的助益。”
“那么怎么刺殺,就不是我該教的了。至于我,你們刺殺的時候我就潛入皇宮,你們失敗了就由我干掉皇帝。當然,你們可以派人與我同行。”
圣女聽了卻是笑了聲:“你?你能殺的了皇帝?”
羅槐此時是露出笑容,此時拿出一根針是拋向了百鬼。百鬼武功卓絕,羅槐扔的針豈能刺中他。是用手指就夾住了那根有些粗的針。
“羅提邢,你這武功刺殺皇帝,那不是送死嘛。”百鬼也是大笑出聲。
但隨即百鬼笑著笑著卻是捂住口,忍不住吐出血。連原本沒什么表情的羅剎和鎖魄都是一驚。
羅槐自然趕忙上前,而后給了百鬼一顆藥丸。
“吃了就沒事了。”
待百鬼趕忙吞下,卻是見其立馬變沒事。除了剛才那口血以外,就像個無事人一般。
這就連與羅槐一起來的谷如蘭都覺得驚訝,羅槐是學會了謝神醫的毒術?還是這謝神醫真有如此厲害的毒術?
“那么,我現在有刺殺皇帝的能力了嗎?”羅槐是露出笑容。
“如此甚好。”圣女看了卻是笑出聲。“既如此,鎖魄,你能裝成宮女,到時就與羅提邢一起進宮。”
“是。”鎖魄應了聲,便是沒再說話。
羅槐沒想到跟他一起進宮的會是這個女子。那可不太好辦了。他就是要趁著青衣教刺殺皇帝,然后找機會溜進皇宮。
這進去皇宮的任務換成其他人可能就是非常難的事。但對于羅槐而言,這宮中的地圖他了然于胸。而且還知道什么時候進出什么門是不會撞上守衛。
這就多虧了皇宮里的“守衛森嚴”了。羅槐幾年里可就盤算了規律,知道這些守衛在巡邏的時候會有空差。利用好的話他甚至能溜進皇帝的寢宮。
羅槐知道這項絕學就是方老弟也辦不到,是專屬于他的方式。當然,羅槐知道若是方老弟想進皇宮,那肯定也有他獨到的方法。
羅槐知道,現在他有了謝神醫的絕學,自然是真有了毒殺皇帝的能力。但還是那句話,現在根本不是時候,他想著的只是如何進去。
進去之后就有機會解開谷裕死亡之謎。雖然他現在對于谷裕的態度是尊敬他的才學,鄙視他為人,但他總覺得谷裕和琪雅的事還有更多他不知道的后續在等著他。
現如今謝神醫死了,付辛死了,知道當年之事的人也越來越少了。
“既然如此,我就先回去了。今晚在渡口等吧。”
但就在羅槐準備走的時候,三個靈使是并排擋住了去路。
谷如蘭此時自然是皺眉,做好了打一架的準備。
“這位西域姑娘離去自然是沒問題的,但是還請羅提邢留步,我們還有事想與羅提邢商議呢。倒不如羅提邢就在這船上歇息吧。”
此時說話的是郎君。
羅槐知道這不是郎君的意思,郎君只是轉達了圣女的話罷了。
谷如蘭此時自然是要拉著羅槐沖出去,卻是被羅槐伸手勸阻。羅槐在谷如蘭耳邊嘀咕了兩句,便是讓她離去。
“去吧去吧,今晚過后你也能回西域了。”
羅槐的態度顯然是把谷如蘭當成西域女子。而谷如蘭此時是嘴里說了句奇怪的話,便是獨自一人離開了。
羅槐聽了自然是笑出聲。
那句正是羅槐在來時路上教她的波斯語,是一句臟話。
可不是,學習一門語言,最先學到的往往是這個。人總是對臟話有著莫名的興趣。
而待谷如蘭離去,羅槐此時是坐在席子上,看著這圣女和三個靈使。很明顯,現在給他一對翅膀也走不掉了。
“那么,你們能不能帶我去休息呢。坐船累了。”
此時羅槐正在船上的小閣間里,船上的房間很小,基本上容個兩三人就差不多了,而且還是覺得相當擁擠那種。
而就在這時,羅槐是聽到敲門聲,此時進來的竟是郎君。
此時郎君見到羅槐,第一眼卻是苦笑。
“我是真沒想到有一天需要你來救命。”郎君,也就是康之問,以前沒少被羅槐羞辱過。當然大部分是他刻意裝出來的。但是也有少數確實是被羅槐羞辱,甚至有點“破防”。
所以郎君心里知道,他自己是沒少罵羅槐的。因此現在羅槐救他,倒是讓他覺得有點怪怪的。
“其實吧,我也就利用你,大家彼此彼此。畢竟我們可不是朋友。”雖然現在有說有笑,但是兩人心里都清楚,這彼此間若是真以后勢均力敵見了面,那肯定是敵人。
不過現在嘛,郎君需要人拉一把。而羅槐有利用他的需求。這波是兩人互惠互利。
“不過我倒是沒想到你會用毒。既然是連百鬼只是碰了你的針,那就已經是吐了口血。”郎君想起了剛才那不可思議的場面,自然是有些嘖嘖稱奇。
而且據他了解,羅槐應該是沒有這個本事才對。畢竟再怎么說,他還是十歲出頭就已經到了趙府,而羅槐與趙朗是朋友,雖然兩人打小就不對付。但是再怎么說彼此間其實算是知根知底。
此時羅槐聽到郎君說他對百鬼用的毒,卻是不禁笑出聲。
而這一笑,倒是讓郎君覺得奇怪。
“嗨。其實吧,我雖然新晉有在研究毒。但是剛才用的不是毒,反而是一味補藥。”
“補藥?”郎君聽了卻是皺眉。“你是說這百鬼是太補了才吐血?”
郎君會用蠱毒,顯然對于醫理也有些了解。
“不,這個百鬼呢,算是那種‘自殘’式修煉的家伙。因此免不了會受一些輕微內傷而不自知。所以我這藥其實不算太補。只不過是剛好讓他把那口老血給吐出來罷了。”羅槐此時卻是笑道。“而后我給他吃的,不過是小兒吃的糖丸。這百鬼以為是解藥,便是以為無事了。但其實他就是吐血的時候有些痛苦,事后反而會生龍活虎一般。”
聽到羅槐這么一說,郎君想起剛剛羅槐匆匆忙忙沖上前給百鬼喂藥……不,喂糖丸的場景。隨即也是大笑出聲。
換言之,羅槐這么著急不是怕百鬼有事,反而是怕他去的晚了,百鬼這就痊愈了。那可相當尷尬。
郎君不禁感慨,這個羅槐還是和以前一樣,不僅貪玩,而且有些滑頭。
當然郎君心里明白。這羅槐和方戟一樣,若是看他們去整人,那可能很有意思。但你若是被整的對象,那不禁笑不出來,還可能大概率很慘。
而讓郎君現在最忌憚的,是方戟和羅槐現在是一伙的。這兩人合作,真真是讓人膽寒。說來也奇怪,郎君覺得他現在的情形相當危險,但是比起真與這兩人做對手來,那真真是大巫見小巫。
郎君現在擔心的是未來。若是他還有明天和未來,與這二人勢必會是敵人。到那時就免不了要施展渾身解數對抗了。
不過現在有些慶幸,慶幸羅槐算是與他一路的。
“既然如此,我想你進宮也不不一定是殺皇帝。莫不是有什么要緊事?”郎君此時下意識問了句。
而羅槐伸出手指,指了指旁邊,示意有人偷聽,隔墻有耳。是讓郎君靠近些。
郎君見他這么謹慎,便是上前,想聽羅槐說什么。
“康之問,我跟你很熟嗎?為什么要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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