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龍王為什么能在水里不會淹死呢?”白狼倒是對龍王的身體相當好奇。
“你不會想知道的。”柳如煙這話說得雖然平淡,但顯然要想成為“龍王”,要經歷的也肯定是非人的待遇。
當然,白狼對于青衣教也沒什么好感。畢竟當年他們狼騎雖不是被青衣教所滅,但也是青衣教當時作亂才導致他們大軍冒進,急于回洛城救駕。
“這邊過去就是赤水嶺,青衣教要離開洛城也肯定會走這條水路。不過他們有龍王探路,怎么樣都能離開的。”老翁此時是解釋道。
而果然在龍王帶著的情況下,很快他們就發現了一艘商船。
那顯然是青衣教偽裝成的商船。
隨即龍王一下子潛入水中,那邊廂一個左胳膊受了傷的人踏著輕功過來,是在船頭看著眾人。
這人柳如煙和老翁自然是很熟,正是青衣教的百鬼。
說起來老翁算是老靈使了,就是現在的一批靈使,全部都是他的后輩。按輩分來算的話,老翁高他們一輩,有的甚至是兩輩。
因此百鬼看到老翁自然很是吃驚。所以再看柳如煙便是知道了她的身份。
“百鬼小子,帶路吧。”老翁是笑道。
“老頭,我可不是小子了。”百鬼聽到這聲小子,不禁覺得有些親切。
老翁倒是愿意和百鬼多說幾句,畢竟別看百鬼長得奇丑,沒有人樣。但百鬼可能是這么多靈使里面行為思想最正常的。
至于老翁以前,他自己覺得那也不算是正常人。畢竟手上的人命也是挺多的。
“你們是要見圣女?”百鬼一下子就猜出了他們此行的目的。
“是她要見。我們只是確保你們不會為難她。”老翁是笑道。
百鬼看著除了老翁的其他人。一個看起來像蠻荒人的高個子,還有一個露出兩個門牙的小個子。他知道實力都是不容小覷。
至于那個船夫雖然也會武功,但是比起其他三人要差一些。當然水中鱷要是知道自己被當成船夫,那老鱷魚肯定是不服氣的。
“當然得看圣女肯不肯見。不過百鬼,你明白的。”
百鬼看著老翁和柳如煙,心思有些復雜。
算起來的話,其實當年放走柳如煙他也是有份的。畢竟當年的他不想傷害那個單純善良的小女孩。
如今這小女孩長大了,此時他只能感嘆時間過得真快也再無其他了吧。
“既然老頭你還信得過我,那我就姑且說說。只是圣女剛剛老毛病犯了,還請你們別刺激她才是。”百鬼說完是看著老翁。“還有,新的羅剎好像不喜歡你們。等下他要是和你打起來,那我可管不著了。”
百鬼這人雖然長得丑,但算起來應該是青衣教最有人情味可講的。
當然在青衣教里,免不得的是會有些狂熱。但百鬼說實話還算有自己的判斷。
這時候的柳如煙回來,在他看來可不是關心圣女。而是想與圣女說些什么。
“你……她畢竟是你的母親……”
“我知道的百鬼叔叔。”
聽到這聲“叔叔”,百鬼可以說是有點百感交集。不過還是頭也不回先回到對岸船上。
白狼此時自然是有些驚訝:“圣女是你母親?”
金老鼠此時也是摸著下巴:“當年我行走江湖就聽說圣女有孩子,沒想到是真的。”
金老鼠此時是不好意思摸頭:“啊,忘了和你們說了,我那時在南岐也算是很有名的。南岐的過川老鼠你們聽過吧。”
其余人都是面面相覷,是讓金老鼠有些尷尬。可不是,畢竟他離開江湖也有十幾年了。
不過老翁聽到這過川老鼠卻是笑出聲:“你是川隴道的山賊吧。貌似是二當家。”
“對對!”金老鼠聽了是激動的點頭。“果然還是老人家懂得多,哪像他們、”
“當時你們做的事還算是人事,劫富濟貧。就川隴道大小數十個村子都是受了你們恩惠的吧。”老翁對此倒是有些贊許。
“嗨。其實就是打家劫舍還希望良心過得去罷了。”金老鼠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白狼倒是一愣,這沒想到金老鼠和水中鱷一個山賊一個海賊,那都是聚在一起。
而等了一會兒,百鬼又是過來,示意他們能上船。
“圣女只見老頭和你,其他的人只能在船板上等,可有問題?”
白狼和金老鼠自然是不放心,畢竟他們若是不跟著,真動起手來可能會被分隔開。
“無妨。我相信你。”柳如煙便是點頭道。
畢竟當年不是百鬼放她走,當時的情況還真不好說。因此她還算是相信百鬼的人品。
既然事主都這么說,白狼和金老鼠也無奈,便是只能在船上的甲板上等。
而水中鱷自然是要看船。原本這件差事他挺喜歡。但問題來了,水里有龍王……這讓他覺得心里相當的不自在。
尤其是他知道,龍王就在船附近……畢竟他也通水性,知道一些水里的動靜……
柳如煙和老翁在百鬼帶著是進去了里面。
至于白狼和金老鼠雖然在外邊等,但此時船上其他人看著他們的目光是有些熾熱。讓他們覺得相當不自在。
尤其是有的很明顯受了傷躺在臨時搭好的擔架上那都是起身看著他們。
“嘿,你說這些人看著我們是做什么。我們也不是什么俊俏的美男子。”金老鼠是低聲說道。
“嘿,鼠兄,你不俊俏倒是實話,你可別說咱老狼不俊俏才是。”
“現在還貧是吧。”金老鼠倒是沒想到白狼是比較的大心臟。
畢竟雖說是“江湖義氣”走一遭,但算起來他與柳姑娘和老翁并不熟。
當然金老鼠也并不退縮。
畢竟現在他可不是在幽靈谷,等于是重新接觸江湖。所以多交幾個朋友是好事。
剛才言語間金老鼠是很敏銳的知道了一些信息。
白狼的師弟那首先與羅提邢關系好極了。而白狼的師弟與這柳姑娘的關系也可能是那種關系。
這柳姑娘可是大美人,他只覺得白狼的師弟能得到這種大美人的傾心。心里說實話有些羨慕。
但也證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和白狼打好關系就有機會和他師弟打好關系。這幫了他的姘頭,那更是更進一步。
金老鼠覺得自己以往的老毛病又犯了。說實話就是他這人性子上有些貪小便宜。但是來到幽靈谷和那老谷主一起之后是好了許多。
至于這新的谷主谷如蘭,人也不錯,為她賣命倒也不丟面子……
白狼哪知道眼前的“老鼠”這時候是想著許多事。至于他本人,只覺得這個地方讓他發毛罷了。
算起來當年他也殺過青衣教的人,對于這些青衣教的家伙,說實話他只覺得這些人過于的瘋狂。
這不是不能理解,當年白狼生活的地方比起這些人的瘋狂,雖說是純粹的為了活命。但那也是刀里來火里去,他曾經有一段時間每天都是“殺瘋了”的狀態。
所以對于“狂熱”,他心里倒是也有這種感覺。
就是……這些人這么盯著他倆,眼睛不干嗎?
老翁此時瞥了一眼丫頭,知道她現在很緊張,畢竟一只左手那都是有些發抖。
“別怕,首先別把她當成你的母親。就當成是一個女人去談話。”
“嗯。”
老翁知道這兩母女見面可不是為了敘舊,更像是來“吵架”的。
不過聽說圣女犯了老毛病,他便知道這場“爭吵”不會太久。畢竟他很了解柳如煙,知道她還是很關心“母親”安危的。
即使立場不同,但算起來兩人也是血濃于水的母女。
老翁此時見到圣女,眼神有些復雜。至于圣女的兩側站著的二人,倒也吸引了他的目光。
一個是“郎君”,也就是康之問,算是有一面之緣。至于另一個,他肯定是沒見過的。但是看他腰間兩邊的兩把刀,便是知道他的身份了。
他是老羅剎,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是新羅剎。
所以也難怪這個年輕人看著他兩人那是手別在了刀上。
老翁這個年紀,竟還是會有些手癢。這讓他自己都覺得有幾分不妥。畢竟他本該老早就過了那好斗的年紀。
但畢竟看到自己的所謂繼任者,那自然是想與他比上一番的。而且從那年輕人的眼神里,是看出他也想與其比試一番的。
此時圣女自然是看著無恙,但老翁知道圣女此時應該是在逞強。畢竟是自己的女兒面前,而且還是“背叛”她的女兒面前,那就更加的要好強了。
此時這兩母女都看著對方,也都是沒有說話。
在場的其余三人自然也沒說話,只是互相看著對方。
要說相同的地方,那可真是巧了。兩邊各有一個“羅剎使”,而且性子都有點像。那是有些要強的。
老翁見此倒是主動笑道:“圣女,別來無恙?”
“羅剎,你還活著?”圣女開口就是有些不滿。
“禍害遺千年,我這禍害百歲都沒到,自然是活著的。”老翁此時倒是擺手笑道。“照這么看來圣女也肯定很長命。”
郎君聽了自然是想笑,但顯然這個場合不能笑出聲。這個老羅剎倒是真的大膽,連圣女都敢諷刺。剛才的話語里,不是也說圣女是禍害嘛。
至于那小羅剎,聽了那是直接刀都拔出來了。
但隨即卻是見圣女沒有生氣,反而是笑出聲。
“你倒是一直沒變。”
“圣女也沒變,依舊是美艷動人。”老翁也是稱贊道。
小羅剎只覺得有些尷尬,顯然這老羅剎和圣女的關系比他想象的要好。這么說話圣女都不生氣。
想到這里,這小羅剎看著老翁,那是嫉妒的眼神,嫉妒到想殺死對方。
老翁此時倒是迎上小羅剎的眼光。
“這個是新人?新人,要不要前輩教你怎么玩刀?”
小羅剎倒是沒想到這老家伙竟是主動挑釁他。
可不是,這遠不止69歲的老同志才是不講武德,更像是年輕氣盛的人是怎么回事?
“走啊,就上面,教你玩刀。”
小羅剎倒是真想拔刀上去砍了這老頭子,但顯然他是聽命于圣女的。
“既然老羅剎要指點你,那便去就是。”圣女也是很直接的說道。
老翁聽到這話,便是笑了聲。這圣女這么多年了還是很了解他。
他倒不是真要切磋,自然是因為想給這對母女獨處的機會。
顯然這小羅剎沒反應過來,還以為老翁在挑釁他。
此時老翁笑著攀了上去,那小羅剎在有了圣女的命令之后也是一個箭步跟了上去。
郎君自然也明白這老翁的做法此時也是立馬行禮:“圣女,如若無事我也先行退下了。”
“退下吧。”
圣女說完,郎君便是徑直出門去,這走到柳如煙跟前,是看了她一眼。
柳如煙倒是對郎君微笑示意,算起來郎君這次也算是“同伙”,柳如煙這也算是打了招呼。
郎君此時出來,倒是看到外面有些熱鬧。
顯然所有人都被上方的老翁和羅剎吸引了眼球。
郎君出來看到和柳如煙一起上來的二人,卻是覺得好奇。也難怪柳如煙敢上船,這兩人的武功看樣子挺高,就是不知是什么身份。
“我說狼兄,這老翁是要和這年輕的青衣教人打架?”
“別管,看著就是。這更像是切磋,畢竟你看下面的青衣教教徒都無動于衷。”白狼此時也是說道。
不過這時候的白狼倒是松了口氣,畢竟這些青衣教的人沒在盯著他和金老鼠看。
“兩位。”
此時白狼和金老鼠倒是沒想到有人會喚他們。
只不過白狼看眼前的年輕人卻是覺得奇怪,畢竟這人和青衣教的家伙格格不入。
至少可以這么說,這人應該以往是不常和青衣教人待在一起的。倒不是白狼多厲害能看得出。只不過這種事看眼睛就能看得出。眼前的年輕人顯然說他不是青衣教的人那是更加可信的。
“你有什么事?”金老鼠做事謹慎,此時又陌生人叫他們,便是帶著疑惑問了句。
“兩位可是和柳姑娘相熟?我雖是青衣教中人,但近十年都是待在洛城。”
這倒是直接解開了白狼的疑惑。
“就你這樣子,更像是讀書人,怎么會和青衣教這種邪門東西扯上關系?”
白狼說完卻是捂嘴,想來他多嘴的毛病又是犯了。
不過看樣子,船上得人是現在都是看著上面的比試,倒是沒被他們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