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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我全都要

  此時那綺蘿自然是把方戟念給她寫的這首《蝶戀花》給交了上去。

  “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草色煙光殘照里,無言誰會憑闌意。

  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當這詞一出,自然是讓那林天佑反應不及。而臺下人也不禁稱贊。

  “確是好詞。”狄盧安也忍不住點頭。

  那小蘿莉原本想辯駁幾句,但是聽自家公子都是這般說,便是放棄了。

  白狼看那樓臺站著的像是沾著假胡子的綺蘿,便是知道這詞應該又是方戟的安排。

  “也不知作這詞的人是誰?”狄盧安此時看樣子是起了結交之意。

  柳永唄。

  方戟知道但是肯定是不能說出口的。

  此時這《蝶戀花》也是讓那臺上的銀屏覺得不錯。

  尤其是那句: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此時看那方向,分明就是她給秦天準備的坐席,便是明白是那方戟作的。

  但是銀屏此時眼睛一看,是看到那方戟此時是臺下和一個公子哥閑聊。

  那這詩詞……

  銀屏又想起其他年說起過這個方戟不喜歡承認自己寫詩便也是恍然,感情這家伙又是想藏拙。

  至于方戟的打算還真是這樣。

  他干脆是讓綺蘿拿頭獎替他去看那銀屏。

  原本他以為綺蘿會不肯,還想著怎么要她答應。但誰知綺蘿聽了竟是突然應聲“好”。屬實讓他沒想到。

  “你們快寫個比這更好的呀!”那林天佑此時是有些生氣。

  而臺下的幾個“槍手”此時是撓頭,畢竟這實在是難倒他們了。

  雖說他們作詩詞是提前知道題目,而且給林天佑的也是提前準備好的。但是需明白一首好詩好詞的問世需要的是當下人的意境到了。

  所以是急不得的。

  但再看這香燒得差不多了,自然是有幾分“回天乏術”的意思。

  而林天賜此時竟是上前給了一個一直寫了又揉紙的一個儒生一巴掌。

  “廢物!我林家重金禮聘,連一首詩都交不出?”

  這一打倒是直接吸引人看過去,前面聽到的人自然是議論紛紛,在那里對那林家兩人指指點點。

  那幾個“槍手”受此侮辱,倒都是低下頭。雖然看起來很不情愿。但既然選擇跪著把錢賺了,那只能這般了。

  要怪只怪這林天佑為了營造“公平”的假象,請的幾個評委那都是專業的。

  此時最激動的自然是秦天,此時那是笑得像打雷一般。綺蘿雖然聽了不禁皺眉,不過也算是跟著笑出聲。

  畢竟方戟在這方面也確實從來沒讓她失望過。

  “這方小友還真是不錯呀。那綺蘿姑娘,這剩下的詩……”

  “不急,陸續會來。”

  綺蘿此時在案臺上已經寫好了另外兩首方戟的詩詞。

  這次方戟倒是不想低調,直接三首全包。剛才那家伙很不要臉的說了句:“我全都要”來著。

  至于花清泉自然也是難以置信,畢竟這意味著方戟有機會和那銀屏一親芳澤,自然是讓他相當的“酸”。

  當然花清泉顯然誤會了這件事。這銀屏的武功可不差,所以一親芳澤是不可能的。

  當然你要說花清泉是“LSP”,他是不承認的。他可能會澄清他一點都不老。

  綺蘿此時自然是在等,是看著那門的方向。而當看到那王鑫回來之時,又是讓人把另一首詞給交了上去。

  很顯然這么做是為了吸引人注意力,讓人沒注意到王鑫。

  而果然這邊有人交“紙”那臺下都不禁有人驚呼:“那桌又有詩詞了!”

  而果不其然,新上的詩詞雖然沒有超越剛才的《蝶戀花》,但是名次已經是來到了第二名。是把原先第三的狄盧安的詩頂了下去。

  至于那林天佑的詩已經是到了第三。

  林天佑看了自然是不禁癱坐在椅子上。

  “這家伙還有?!”

  “煦色韶光明媚,輕靄低籠芳樹。池塘淺蘸煙蕪,簾幕閑垂飛絮。春困厭厭,拋擲斗草工夫,冷落踏青心緒。終日扃朱戶。

  遠恨綿綿,淑景遲遲難度。年少傅粉,依前醉眠何處。深院無人,黃昏乍拆秋千,空鎖滿庭花雨。”

  同樣是柳永的詞《斗百花》,也是讓人連連稱贊。

  這自然是不禁讓方戟感嘆一句,這柳永不愧是“青樓永遠的神!”

  那小蘿莉平安看到自家公子的詩被撤下,那樣子自然是有些落寞。

  而狄盧安見了反倒是點頭。

  “看來狄某的才學遠遠不夠呀。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方戟聽了倒是點頭,這狄盧安確實是“真君子”典范。而且不是裝出來的那種。

  是讓方戟感嘆這樣的人原來是真的存在呀那種感覺。

  而旁邊的白狼也是笑著給狄盧安倒酒。

  “狄公子輸得起放得下,乃真君子也。”

  “狼兄謬贊了。”

  小蘿莉平安自然是皺眉,這兩個蹭酒喝的家伙還真不見外呀。

  “也不知寫這詩詞的人是誰?狄某倒是真想與他見上一面。”

  方戟剛想說些什么,隨即這白狼不嫌事大,是直接說道:“這不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嘛。”

  白狼意有所指看著方戟,是讓方戟白了他一眼。

  “這兩首詞是方兄所作?那方兄為何在這?”

  小蘿莉平安自然是不信的,但是自家公子在旁,她自然也是不信。在她看來公子才是最好的。

  “我把詩詞教給樓上的朋友,讓他幫忙傳。主要是方某想出這口惡氣,但又不想見那什么銀屏姑娘。”

  方戟剛說完,這向來多嘴的白狼又是說了一句:“我師弟怕內……”

  狄盧安先是不解,隨即是笑出聲。

  而一旁的小蘿莉平安聽了也是抿嘴偷笑。

  方戟此時臉一沉,有些無奈,只能兩手一攤。

  雖然很生氣但是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銀屏此時看那方戟又寫一首詞,那自然滿心歡喜。她自然是看那林天佑很不爽。尤其是那林天佑看著她的眼神不只是那種垂涎三尺的樣子,更是帶著一種狼一般的貪婪。

  “方小友是真的靠譜呀哈哈哈!”秦天自然是笑出聲。

  綺蘿自然也是點頭,那個家伙確實給人一種驚喜。

  不過說起來她剛才好像也有些緊張,就怕方戟也沒招。但是沒想到這三首詞一個比一個好。

  “可惡,你們就一首都沒有?!”林天賜此時自然是很生氣。

  二哥現在的名次是第三,那么意味著連那價值黃金萬兩的畫也拿不回來。如若如此的話,那今晚他們賺的遠不夠賠的。

  林天佑此時看著那方向的席位,眼神帶著一絲陰冷。顯然他沒想到有人真敢在金陵如此放肆。

  當然這讓林天佑沒想到的事,這上面的人壓根沒想給臉。此時竟是看到又有青樓的女子去收詩詞。

  隨即很快他那首僅剩的詩詞也是被頂下去……

  “寒蟬凄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都門帳飲無緒,留戀處,蘭舟催發。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念去去,千里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

  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這首《雨霖鈴》自然是來到了頭名。

  其實臺上的“評委”也是把《蝶戀花》和這《雨霖鈴》仔細討論了一遍,畢竟在他們看來這兩首詞幾乎是不相伯仲的。

  不過畢竟現在上面的三首詞都是出自同一人,那自然也是無所謂了。

  “方兄大才,讓狄某佩服。”

  這一夸自然是讓方戟相當的不好意思。

  而此時警惕的白狼自然是注意到有幾人是隱約要堵二樓的出口,便是拍了下方戟的肩。

  “啊……這林天佑看來是想玩陰的。”

  狄盧安先是不解,不過看方戟二人看得方向,那自然也是有些憤懣。

  “既是比試,他請人作詩已非君子所為。如今又是翻臉不認人,欺人太甚。”

  “狄兄莫生氣,此事也與狄兄無關。若是等下打將起來,狄兄自管先去便是。”

  “不行。”狄盧安是搖頭:“狄某與兩位一見如故,自是不會棄二位于不顧。”

  這個人是真的好人呀。

  又想到這人竟是穆襄的表哥,便是覺得穆襄那家子人倒是都不錯。畢竟方戟也還記得那武癡宗師穆風,舉手投足間也是大俠風范。

  “狄兄不必緊張,我上面的朋友還有兩個高手在旁,不必驚慌。那花清泉的武功方戟能看出確實不錯,便姑且也算是高手了。”

  “也是江湖俠客?”狄盧安聽了自然是眼前一亮。

  看樣子這個狄盧安也是喜歡交那些俠客當朋友的人。不得不說和槐哥兒是有點像。

  當然兩人的性子顯然很不同。槐哥是真的壞,屬于真小人。而狄盧安則算是君子。

  至于方戟對自己的定位,他覺得自己是從良的騙子吧,這個定位自然沒錯的。

  此時不得不提花清泉花兄,在方戟看來就是小丑。

  “小丑竟是我自己!”

  “那狄兄和我二嫂的關系如何?”方戟此時自然是不忘八卦穆襄的事。

  狄盧安自然知道方戟是趙家贅婿,聽他提起穆襄,自然也是有話要說的。

  當然狄盧安知道方戟“贅婿”的身份并沒看不起方戟。其實他對于方戟能為了自己所愛甘愿做贅婿這點還是很認同的。

  狄盧安是君子,但為人其實并不迂腐,甚至有幾分俠客作風。

  “穆襄表妹自打嫁到趙家我就很少見了。畢竟始終男女有別。不過關系的話兄妹之間倒是極好的。”狄盧安是點頭笑了聲隨即是嘆口氣:“穆襄表妹這為了夫家還甘愿披甲上陣,我這做表哥的其實有些慚愧。畢竟女真蠻荒犯我大魏,作為男子沒有上陣殺敵始終是遺憾。”

  方戟聽了倒也點頭:“我也沒上過戰場,至于我師兄倒是身經百戰了。”

  “哦?狼兄打過仗?”狄盧安聽了自然是有些吃驚,隨即也是有些贊賞。

  “嗨。也是十年前的事了,不提也罷。”白狼此時是擺手。

  說實話他對于自己十年里在幽靈谷沒有回去幫趙家心里是有些愧疚的。

  “那狄兄為何會在這金陵?”

  聽到方戟這個問題,那小蘿莉平安看著狄盧安是搖頭,顯然是讓狄盧安別說。

  但是狄盧安卻是搖手,示意無妨。

  “雖與方兄,狼兄萍水相逢,但稱得上一見如故。也罷。只是事關重大,還請二位保密。”

  方戟和白狼自然是先相互看一眼,隨即是點頭。

  “若是需要幫忙,盡管說便是。”

  “這倒不用。”狄盧安此時是擺手:“不過狄某在找這人,若是見到,請務必通知狄某。狄某就在前面那客棧里。”

  “這倒是巧了。”方戟此時是點頭笑道:“我等也是下榻在那。”

  狄盧安聽了也是點頭,這意味著算是彼此都有照應。

  “實不相瞞,狄某在找人。而且是為了清理門戶。”

  “清理門戶……”

  這個狄盧安看樣子來金陵還真是“殺人”的呀。

  “此人名叫金眼彪,是家父的弟子。武功雖然高強,但是近來得知他投靠了那江南林家,在江南惡貫滿盈……”

  方戟一聽自然是好家伙。畢竟這意味著狄盧安和他們的目標在某一刻是一致的。

  當然方戟不會請狄盧安幫忙對付林家。畢竟這對付江南四大世家是朝廷的事。

  不過既然狄盧安提到“金眼彪”是林家的走狗,那么免不了要有一戰。

  其實方戟這一行自然是要保密的。但是眼前的狄盧安顯然是正人君子,還是穆襄的表哥,自然是信得過的。

  “那方某也不隱瞞了。我倆此行的目的,是對付那林家……”

  “這倒是巧合了。”狄盧安聽了自然是點頭。

  他既然要清理門戶殺金眼彪,自然是會得罪到林家人。為此的話狄盧安自然也是做好了和林家周旋的準備。

  “那不知這金眼彪長什么樣?”

  “是個彪形大漢,長相普通。不過其實也好記住。他瞎了一只眼,戴著一只眼罩。所以自稱金眼。而那只眼還是家父戳瞎,意在和他恩斷義絕。但誰知這家伙行事太過分了些……”

  狄盧安此時提到金眼彪也是有些生氣。

  方戟此時一愣,指著門的方向:“狄兄指的人,是不是那個。”

  可不是,彪形大漢,還是獨眼,前面領著一幫人進門的不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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