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香燒完,以及這金眼彪堵上門,倒是一副劍拔弩張的姿態。
而上面的秦天自然也看在眼里,給花清泉使了下眼色,兩人自然是準備打一架。
至于狄盧安見到金眼彪,自然是背過身去。
顯然這位君子也明白好漢不吃眼前虧。
方戟自然是不想此時惹事,但是他本人也不怕事。雖然如今和白狼都是沒帶兵刃,但是打將起來也無妨。
而就在這時,原本已經做好打架準備的方戟,卻是見那林天佑被一個人攔住。
“林老二,林老三,你們兩個不會想在這里刁難這寫詞的吧。”
這兩人見到來人,那都是一驚。
“風公子……”林天佑自然是一驚,那林天賜雖然不服氣,但是也怕得不行。
來人是風天翔,風家世子。
更重要的,他是一品武者。
“風林火山”四大世家,分別是風家,林家,炎家,岳家。而這當中年輕一派武功最高的絕對是眼前的風天翔。
只是這二人壓根沒想到風天翔會在這里……畢竟這里是金陵,他們林家的地盤。
“輸了就要認,帶著你的人走吧。而且這個地方現在不好出手。”
風天翔說罷,竟是看向方戟他們那桌。
方戟和這風天翔也是對視,露出笑容。
這個人不簡單,雖然方戟不知道他是誰。但是他是方戟第一個遇到能“隱藏武功”的人。
相當不簡單……尤其是這人還有一雙像是獵豹看到獵物的眼神。
白狼作為“狼”,此時也像是感覺到殺氣,是低聲對方戟說道:“這人這個年紀已經是一只腳踏進宗師境界,不簡單。”
不過那風天翔只是看了一會兒,隨即他竟是帶著林家兩兄弟悻悻離去。
那金眼彪被林天佑訓斥兩句后也是灰溜溜跟上。
“看樣子沒在這里打起來呀。”狄盧安此時不知是遺憾還是僥幸。
“既如此方兄,我等也先行回客棧了,等會再聊。”狄盧安就是起身。
而白狼也跟著起身:“師弟,若是沒事我也先回去了。與這狄兄喝酒……”
白狼此時看著方戟的眼神,那自然是很明顯的。這個家伙在討酒喝呢。
方戟也是笑了聲,揚了揚手,示意他這貪酒喝的師兄隨意。
別了狄盧安和白狼,方戟自然是準備起身去綺蘿那邊。
畢竟他看到王鑫從那邊閣樓下來沖他點了個頭,便是知道王鑫已經把信給換了。
此時方戟一上來,分明是看到綺蘿被請走,像是去那銀屏的房間。而方戟自然是不免偷笑,綺蘿一眼看到方戟在笑她,自然是白了他一眼。
不得不說,這妞翻白眼反而讓人覺得俏皮了幾分。
但就在方戟準備去這金陵其他地方探探風之時,卻是反而被那秦天給攔住了。
“秦大哥,我這忙也幫了。你還有事?”
“怎會沒事,你既然贏了,自然是要去見那銀屏丫頭才是。”秦天此時是壞笑一聲。
“秦大哥說笑了,這寫詞的是剛才的綺蘿,她不是去了嘛。”
“她自然是被使開了。我帶你去見那銀屏丫頭。”
方戟一聽自然是一愣,連忙搖頭:“秦大哥,可別。”
“嗨,這有什么。你還怕個妮子不成!”
方戟此時完全是被秦天推著去的。可不是,這秦天可太聰明了,知道方戟會溜,那是一只手架在了方戟的肩膀上。
方戟就算是輕功了得,但是這秦天還是一品武者,人到了他手上哪那么容易溜走。
“丫頭!秦叔叔把人給你逮來啦!若是沒事,你秦叔叔就先走啦!哈哈哈哈!”
于是乎,方戟無奈被帶到這杏花樓里閣一個房間,隨即那秦天是笑著滿意離去。
方戟此時剛想挪步溜走,卻是聽里面傳來一聲好聽的聲音:“方公子既然到了門口,又何故不進來呢?”
方戟無奈嘆了口氣,只得推門進去。
這銀屏此時倒是在里面隔著屏風,暫時沒有出來。
但是方戟聞著這香味,雖然抗拒,但是心里卻是有些意動。這自然不是什么其他香味,而像是體香。
當然不是說這銀屏有狐臭,其實是這個女子有些獨特。她不只是舉手投足吸引男子有那方面的沖動。就是這香味,也是這般。
當然,方戟見多了美女,說實話心里對這銀屏那是沒有那方面的意思。就是有生理帶來的欲念,在以往言馨的“鍛煉”下,這點方戟還是能輕易壓得住的。
此時方戟看到這銀屏從屏風那邊走來,身上是換了身衣物。而這身衣服比起剛剛穿的無非是顯得單薄了些……
方戟此時看了眼,笑著點頭。
“好了,人也見了。如果沒事我就先走了。”
銀屏此時沒想到這家伙又是要起身,便是伸手:“公子就這么不待見小女子嗎?”
“不是不待見,就是家有妻室。”方戟說這話那自然是心里很虛。畢竟他分明來之前是和如煙癡纏得很。
“方公子不如坐下,畢竟銀屏找你是有事。”
“有事?”方戟此時自然是疑惑。
“沒錯,有事。”
銀屏自然是有些郁悶,這個男人竟像是忽視自己的魅力一般。
當然,方戟自己知道。
這銀屏對于男人而言是生理上難以抗拒的。所以這越待得久,反而會讓人亂了心神。
此間坐會原位,這銀屏竟是主動倒酒,身子湊前。方戟只得苦笑,接過酒杯。
“那銀屏姑娘是有何事呢?”
“公子此次來金陵,定然不是為了來游山玩水的吧。”銀屏此時是笑臉盈盈,方戟盡量聽她說,沒去看她。
銀屏自然反應過來,非不是這方戟對她不感興趣,只不過是在克制罷了。
這倒是讓銀屏起了些興致。畢竟這男子明顯和那些偶爾會目露淫光的男子不太一樣。
“沒錯。若是姑娘和那秦大哥相熟,應該是明白的。你若也是南岐山的人,應是來找青衣教的。”
“我既是南岐山的人,也不是。”銀屏此時是笑道。
“這又何解?”此時談著一些讓方戟思考的話題,方戟的注意力就可以很快轉移。
這是上一世作為老千時練出來的。方戟思考時注意力會很集中,就不容易被“催眠”。
換言之連頂級催眠師他都能扛過去,更何況是區區美色呢。
“姑娘莫非還有其他身份。”
“沒錯。”銀屏此時是答道:“南鳳天是我義父,但我其實來自其他地方……”
“如若南鳳天是你義父,我想有件事你應該知道的。”方戟此時便是說道:“是南大俠五年前的動向,當然我也說給了秦大哥知道。”
“你見過義父?!”
銀屏自然是有些激動,便是突然湊前握住方戟的手腕。
方戟此下心有些亂,深呼吸一口便是接著說道:“其實是我一個朋友偶然去幽靈谷,得知南大俠五年前在那里的消息。”
方戟想起槐哥兒提到的血喇嘛,知道這血喇嘛當初也是在江南為害一方的。至于這血喇嘛一行人為何會去了幽靈谷,槐哥兒的推斷是和他的偶像南鳳天有關的。
“血喇嘛……是了。”銀屏此時是點頭:“當初義父確實是說去的江南,或許和這血喇嘛發生了什么。那那個血喇嘛呢……”
“死了。”方戟想起槐哥兒說的。
當時其實在幽靈谷還發生了一些事。
前面提到了,槐哥兒拆穿了血喇嘛裝成谷如蘭父親的聲音,意圖欺騙谷如蘭把他放出來的事。顯然這事是被槐哥兒當場拆穿。
但那之后,槐哥兒說這血喇嘛還是出來了,是被那“閻王”不小心放了出來。
當然最后血喇嘛是死在了谷如蘭和金老鼠兩人的手上。
此時方戟說到這里,銀屏卻是有些遺憾。顯然這意味著她的義父還是沒了消息。
“所以我覺得若想找到南大俠,或許江南是關鍵的地方。你們追青衣教到此,說不定還能因緣際會知道南大俠的消息。”
“如此承方公子吉言了。”
“所以如若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方戟此時就是要起身,但銀屏的手還是搭在他的手腕上。
“公子莫急,你說了一個好消息給銀屏。銀屏自是要報答你的”
這銀屏最后四個字說得緩慢,像是帶著那方面的意味。而且是貼近身子說的,方戟感覺自己的手似是有意無意間感覺到了溫軟……
這個銀屏姑娘看樣子是“不服輸”呀。方戟倒是想苦笑。
方戟此時倒也是坐下,不過深呼吸了一口。
這個女子顯然是想“戲弄”他,那么方戟此時自然是不會讓他得逞的。
那他方某人也只能用他最擅長的方式回擊了。
此時方戟是突然一只手搭在了那銀屏的腰上,是讓那銀屏完全沒想到,俏臉一紅。
此時抬眼是看到方戟一笑,露出那壞笑。
銀屏自然是以為自己像冠希哥那樣在LA遇到很壞很壞的人。方戟此時就是要將臉貼上去,這銀屏趕緊是用自己的身法一下子閃過。
方戟感覺自己的手像是遇上了滑溜的泥鰍一般,這銀屏就這樣閃開。
方戟自然知道這是銀屏的武功。倒是沒想到是能讓身體變得如此的柔軟,就像游蛇一般。
方戟此時自然是笑了聲,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所以銀屏姑娘若是沒事的話,方某就先告辭了。”
方戟說完竟是一個箭步就直接從那旁邊的窗戶出去,沒了蹤影。
銀屏第一反應是感嘆這方戟的輕功了得。但隨即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被方戟“戲弄”了。
剛才他故意是要輕薄她,其實是為了讓她難堪好脫身……
此時銀屏一跺腳,自然是有些不服氣。但是想到剛才方戟那一下,倒是真真讓她亂了陣腳,又是只得笑出聲。
那家伙確實是有趣的人呢。
“好了銀屏姑娘,剛才多有冒犯。”此時方戟分明是還在那窗臺外,一只手搭著窗沿。
而見到方戟還在,銀屏先是一喜,隨即是立馬露出不悅的神情:“像你這樣輕薄的家伙,我可不想再見了。”
方戟聽了自然是一笑:“不見也好。不過銀屏姑娘,這天氣轉涼,這身衣服還是少穿好些。”
方戟笑完就是要走,卻是見銀屏又伸手攔他。
“你這是去哪?”
“如有必要,想去林府四周轉轉。”
“林府?”銀屏自然是一愣:“看來你是想幫朝廷收拾這江南世家咯?”
“沒錯。”方戟自然是沒否認。
這銀屏是和秦天相熟的,換言之也算是半個自己這邊的人。
“若是去林府查探,不妨我與公子一起去罷。”
“你?”方戟此時卻是一愣:“這不好吧。”
“這有何不好?反正公子走了銀屏也閑來無事,而且這林家銀屏其實挺熟悉。”
“你很熟?”這倒是讓方戟沒想到的。
“公子不要誤會,我與那林家沒關系的……”銀屏此時是笑道:“還請公子等銀屏一會兒。”
此時方戟又是看到這銀屏去那屏風后面,但這時這銀屏明顯是有意把自己剛剛穿的衣服給扔到了屏風外,是讓方戟趕緊撇過眼去。
可不是,這個窗戶的方向正對著屏風,這屏風還是能看到身姿的……
而很快這銀屏過來是讓方戟一愣。這個銀屏此時倒是換了身男裝。
而且明顯比綺蘿懂喬裝,臉上竟是抹得黑一些,還多了一抹痣,沒了剛才精致的容顏。
最關鍵的是讓方戟覺得神奇的事發生了。
這么說吧,這個銀屏吸引人的地方自然還有那一眼望去就是“D”的身材。
但是現在由“D”變成了“A”……
方戟此時看了是不禁搖頭。
“公子搖頭是對我這身打扮不滿意?”
“不是不滿意,只是覺得這應該很傷身體吧。”
“傷身體?”銀屏自然是疑惑。
“沒事。”方戟此時是笑道:“既如此,銀屏姑娘就隨我來吧。”
方戟此時倒是請這銀屏出窗,這銀屏的輕功倒也不錯,方戟此時看她很輕巧的就上了房頂。
“那銀屏姑娘,你說你很熟悉林家,是什么意思?”
“公子這就不懂了,近來我們的人有注意到那白相出入林家,那不然公子覺得我為何會在這杏花樓。”
“青衣教和林家走得近?”方戟自然是皺眉,畢竟這在他看來對于青衣教可是昏招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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