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對于這些連續奮戰了十來天的技術人員來說,是非常難得的放松時刻,因此都開始放開了吃喝,準備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天醉醒后再繼續干活。
很自然地,他們把目標對準了余文鋼這位老板,這個以老板厲害為名碰一杯,那個以老板讓他們當牛做馬為由跟他拼一杯,新來的說老板多多關照敬一杯……
余文鋼很快就進入了微醺狀態。
當然,醉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醉。
為了避免醉后吐真言,把自己重生的事爆了出來,喝到后來,他只能耍起了無賴。
余文鋼一耍無賴,同樣無人能敵,很快,那些準備把他給干倒的家伙,反倒被他用各種名義罰酒罰得搖搖晃晃、口齒不清,完全清醒的基本上沒有了。
總算讓大家喝盡興了。
秉著不要把人喝進醫院的原則,余文鋼適時結束了今晚的慶功宴。
出了餐廳后,晚秋的涼風一吹,余文鋼頓時覺得稍稍有點酒意上頭,他忍不住晃了晃頭,想讓自己稍稍清醒一點。
“老板,喝高了吧?我來扶你。”
早有預謀的紀靈月瞄準了機會,立即走了上去,一把挽住了他的胳膊。
溫軟的感覺來襲。
余文鋼本能地覺得不妥,想拒絕紀靈月香艷的攙扶,可身體卻很誠實。
微醺之下意志力自然不夠堅強。
“余文鋼,艷福不淺啊,今晚你小心點,別失身了。”
張高陽今晚也喝得有點高,竟然忘記了自己該為人師表的宗旨,恬不知恥地調侃起兩人來。
“張老師,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都一大把年紀了,還是單身狗一條,你對得起你父母嗎?”
反擊的是紀靈月。
溫柔、體貼、善解人意也是分對象的,張高陽在伶牙俐齒的她面前根本就沒有反擊之力。
大家在哄笑中分道揚鑣。
大家都默契地把余文鋼給拋棄了。
很顯然,他們都看出來了,神女有意!
而他們也紛紛覺得,覺得此時的余文鋼已經夠資格享受點艷福了。
柳晨雨咬了咬嘴唇,也選擇了從另一條道回宿舍。
于是乎,余文鋼在紀靈月的貼身攙扶之下,來到了運動場。
接下來有幾個選擇,一是會宿舍,二是回辦公室,三是跟紀靈月在運動場的跑道上壓圈子,然后壓向某個昏暗的角落。
“我想回宿舍沖個涼。”
余文鋼還試圖掙扎一下。
紀靈月當然不干,婉言相勸道:“你今晚喝太多了,還是先回辦公室,我給你泡杯茶醒醒酒吧,剛喝完酒就洗澡對身體不好。”
這個理由很強大。
強大得連余文鋼都不忍心拒絕,于是只能任由紀靈月擺布。
似乎擔心腳頭有點發軟的余文鋼摔倒,紀靈月貼得越緊了,全然不在乎路過的人異樣的眼神。
反正大晚上的路燈光比較昏暗。
只是這樣反倒讓余文鋼走得更加踉踉蹌蹌。
酒不醉人人醉人。
心猿意馬之下,余文鋼的嘴也失控了,他低頭湊到了紀靈月的耳根子邊低聲問道:“紀師姐,你不會是想對我圖謀不軌吧?”
紀靈月雖然別有用心,可她畢竟還是一個黃花大閨女,在男女之事方面空有理論知識無實戰經驗,再加上余文鋼又是她心儀的那種類型……
因此,她雖然表明上很大膽,可內心其實早已小鹿亂撞。
余文鋼的這一句更是讓她難以自控,忍不住立即低聲回問道:“你希望我對你圖謀不軌嗎?”
空氣中彌漫著曖昧的氣息。
“希望。”
余文鋼的身體很誠實,嘴巴也變得很誠實。
想不誠實是很難的。
他原本就是一個食髓知味之人,骨子里及行為上都并不保守,重生之后只是因為某些顧忌才一直強行壓制自己的欲望,現在,意志力在酒精的作用下被削弱了一大半,自控力自然也就弱成渣了。
若是對紀靈月這樣的女人都沒欲望,那絕對不是男人,不是身體有問題就是取向有問題。
襄王有意,神女也有心。
在這種情況下,再多說什么絕對是畫蛇添足,兩人都默契地閉上了嘴巴,緊貼著緩緩向著學生活動中心方向走去。
上樓,開門,開燈,一切都很自然。
門也在他們身后悄聲關上。
紀靈月順手關的。
接下來就沒那么自然了。
門一關,兩人都默契地站定了,然后紀靈月轉過了身來,用迷離的眼神看了余文鋼一眼,然后緩緩投入了他的懷抱,擁住了他的腰肢。
閉眼,抬頭。
標準的索吻動作。
就差翹起一只腳了。
考驗余文鋼的時刻來了。
此時的他有一種血脈噴張、口干舌燥的感覺,而某人之前說好的熱茶根本就沒有,只有一口嬌鮮欲滴的津泉。
干不干?
盡管他的意志力已經相當薄弱,可他的神志還是清醒的,眼前的這一幕,又讓他想起了重生之前的那個晚上。
同樣的美酒。
不一樣的佳人。
如果他想,又能水到渠成地享受美妙的良辰美景,然后……。
可以嗎?
在這一刻,余文鋼稍稍有些猶豫了,他擔心會再次被回爐重造,甚至于徹底從這個世界消失。
這個世界值得留戀嗎?
當然!
可另一個聲音卻在告訴他,若是活在這世上卻只能做苦行僧,那這樣的茍活著又有什么意思?難道一切的打拼就為了賴活著?
這個聲音越來越強烈,在拼命地唆使他,讓他大膽地嘗試一下,試出一個底線來。
這個聲音還告訴他,男女之間就那么一回事,不要去想是不是真的喜歡,不要去想要不要負責任,更不要去想道德不道德什么的。
干就完了!
于是乎,余文鋼殘留的意志力越來越薄弱了,他的雙手也擁了上去,然后緩緩地低下了頭。
感覺確實很美妙。
也能生津止渴。
只可惜對手似乎有些生疏稚嫩。
不過沒關系,余文鋼自己是老司機,他一邊熟練地動作著,一邊半擁著紀靈月緩緩往沙發那邊移動,然后倒在了沙發上。
此時的紀靈月已經有些意亂神迷,可她心底卻冒出了一個聲音在問:老板的動作怎么這么嫻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