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文鋼已經從他手里弄了多少酒來著?
第一次見面,就從他給駱俊鵬的酒里搶了四瓶。
然后喝一頓酒,又從他手里訛了兩箱。
上次他離開江陵時,這小子又以幫他解決侯藝雯入圈的問題為名,再次訛了兩箱。
這些酒他都已經兌現了。
可現在余文鋼的訛詐又來了!
侯崇國有點肉疼地問道:“不是已經給你了嗎?怎么還欠?”
“侯藝雯的問題你想不想徹底解決?還要不要我繼續幫忙?”
余文鋼就回了這么一句。
侯崇國的臉立即就變得臭臭的。
他很想說,這事不用你再管了,可問題是他能說嗎?他現在來見余文鋼,還想著靠這小子幫忙緩和他跟侯藝雯之間的關系呢!
“你打算怎么幫?”
他不得不問道。
“你要是再給我兩箱酒,我就把她安排進創業中心的秘書處,讓她天天跟高精尖人才及創新項目打交道,這安排你滿意不?”
余文鋼笑著問道。
侯崇國:“……”
他能說不滿意不?
他當初之所以唆使侯藝雯報通信專業,目的就是為了讓她學技術,將來好接國鑫的班啊,要是天天與高科技項目打交道的話,這對國鑫的未來有多好?
可問題是這小子竟然用這一安排來訛我的好酒!
他立即又轉向了李一誠,笑道:“李書記,這里也不管管嗎?這是明顯的索賄啊!”
“呵呵,他要是敢管,我就撂挑子。”
李一誠還沒來得及出聲,余文鋼卻又搶著來了這么一句。
紅果果的威脅!
李一誠尷笑。
侯崇國無語。
面對這么胡攪蠻纏的余文鋼,兩人都沒招。
“好吧,我答應了,不過這還不夠,你先得把藝雯幫我叫出來,讓她來跟咱們一起吃飯。”
沒辦法,侯崇國又只能妥協了。
以一個小小的要求來給自己下臺階。
“這個簡單。”
余文鋼立即掏出了電話,當著侯崇國的面給侯藝雯撥了過去。
“村姑,下樓,你爸來了,一起去星湖園吃飯。”
“什么?你不去?你真不去?那我一會又聯合你爸,把你給賣了啊!”
整個通話過程非常簡短。
簡短得又讓侯崇國肉疼。
還是紅果果的威脅,而且還當著他的面叫他寶貝女兒村姑!
這真是沒誰了!
可讓侯崇國驚訝的是,還沒過兩分鐘,侯藝雯就咚咚咚地從樓上跑了下來,然后看到李一誠也在場之后,才很不情愿地叫了他一聲爸。
敢情寶貝女兒一直在樓上幫這小子在賣苦力?
被這小子這么欺負,還心甘情愿地幫他賣命?這是不是變成受虐狂了?
侯崇國再次肉疼。
侯藝雯卻弱弱地問了余文鋼一句:“不叫上俞姐一起嗎?”
“哦,那就叫上吧。”
余文鋼立即又摸出了電話,給俞一塵撥了過去,
今天一整天,俞一塵都帶著幾個女孩子在收拾辦公場地,反正侯崇國也不算外人,那就干脆把她們都給叫上得了。
讓侯崇國傻眼的一幕又來了。
不一會,樓上又咚咚咚地跑下來好幾個人,其中就包括他上次見過的湯佳茗、顧曉薇,以及還有另外一個他不認識,但氣質非常優雅的成熟女人。
“侯叔,給你介紹一下,這是俞一塵俞老師。”
余文鋼的介紹很簡短。
可侯崇國卻把她跟傳說中的一個人給對應上了。
俞老師!
侯藝雯軍訓文藝表演隊的老師,星輝世紀曾經的副總兼藝術總監,侯藝雯之所以想走文藝路線,就是沖著她去的,而之所以退圈,又是因為她的離職。
她為什么會在這里?
“哦,俞姐現在是我們理想文化的總經理,你可以叫她俞老師,也可以叫她俞總。”
正當侯崇國發愣時,余文鋼又來了這么一句。
俞老師也變成你的人了?
你又弄了一家叫理想文化的公司出來?
侯崇國更是懵了。
他一時弄不明白這其中又發生了什么,也不清楚余文鋼又準備折騰什么事情,因為事關侯藝雯的發展,他很想一下子就問個明白,可這么多人都在等著去就餐,他只能暫時按捺下來。
一行人又再次來到了余文鋼的定點餐廳。
坐下后,侯崇國終于憋不住了,問起了坐在他身邊的余文鋼:“你又弄了一家理想文化?是準備干什么的啊?”
文化文化,而且還是俞一塵在負責,那就必定與文藝有關。
對此,侯崇國頗為擔心,他可不希望女兒從一個火坑跳進另一個火坑,他覺得女兒最好的人生規劃,還是老老實實在通信和科技領域發展,然后好好來接他的班。
“先搞網絡音樂門戶網站,等上了規模后,在考慮往線下的音樂影視方向發展。”
余文鋼的回復又來了。
越擔心什么就來什么。
侯崇國又頗為擔心地問道:“那藝雯也在里面?”
“對啊,她們三個都在,準備跟著俞姐鍛煉一下,順便學點專業方面的知識。”
余文鋼面不改色地回道,然后又未卜先知似的問道:“怎么,侯叔,你又開始替村姑侯擔心起來了?”
這一句立即又招來了侯藝雯的一雙白眼。
但侯崇國能看得出來,女兒似乎對這個話題非常關注,正尖著耳朵在聽著。
他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回道:“那是肯定的,當爸的肯定會對子女的未來發展方向要高度關心,當父母的都這樣,這一點你們可能還很難理解。”
以關愛之名。
余文鋼笑了笑,說道:“侯叔,這下我可又得說叨你幾句了。”
侯崇國:“……”
又來?
之前在文理學部那邊,你已經說叨了我好一陣,都說叨得我心里發毛了!
可他卻不得不笑著回道:“那你說說看。”
“做父母的,關心子女的前途,這是應該的,我們也都能理解,可關心也是講究方式方法及與時俱進的。”
不出侯崇國所料,余文鋼一開口,又成了說教模式。
一個小年輕,當著這么多晚輩的面來說他一個當長輩的,實在是讓他面子上有點掛不住,可因為侯藝雯聽得正認真,他又不得不擺出一副虛心接受意見的模樣說道:“嗯,有道理,你繼續。”
余文鋼笑了笑。
他有點煩了。
這對奇葩父女,一個想管,一個叛逆,一出問題就找他來居中調停,次數多了后他就真的煩了。
那就干脆出一通重拳,來亂拳打死老師傅,一勞永逸地解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