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局的結果又不出吳鷹所料。
在張朝陽又犯了一小錯誤之后,機會又被余文鋼給抓住了,最終以11分的優勢贏得了第五局的比賽。
又一百萬到手!
這錢是不是來得太容易了一點?
讓吳鷹頗感同情的還在后面。
按照原本的計劃,在吃晚飯打完臺球之后,是換節目,去一個專業的網球場打網球,可輸得不甘心的張朝陽說道:“再來一盤臺球吧,現在去打網球還是有點太曬了。”
這讓吳鷹忍不住又是一聲嘆息。
唉,傻子真多!
你不是高考狀元,博士,人生贏家嗎?怎么連釣魚都看不出來?
不對,是老板太會裝了!
吳鷹再次向張朝陽投以了同情的目光。
不出他所料,第二盤的結果,還是余文鋼最終有驚無險地贏得了比賽,并且比分還是三比二,在大部分時候都是張朝陽領先。
這老板真的太會裝了!
還在釣魚!
難不成你想把買游艇的錢從張朝陽一個人身上給掙回來?
他算是看出來了,老板的臺球水平絕對能算得上是業余中的頂級,已經達到了掌控自如的程度,只要對手不是專業人士,想贏太應該不是一般的難。
張朝陽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在察覺到自己在在臺球上的優勢太不明顯時,他沒有再上當,放棄了通過這一賽事繼續扳本的想法,轉而說道:“時間差不多了,要不咱們去打網球吧,余董的網球水平如何?”
“一般般吧,我就陪學校里的師姐打了幾次,現在連裝備都還沒來得及去買呢。”
這是余文鋼的答復。
“不可能吧?你不是說你很喜歡打網球嗎?”
這一次,張朝陽明顯謹慎了很多。
“真的,我的網球水平真的很一般,但身體素質還行,很能跑,所以水平勉強還過得去。”
余文鋼又回了這么一句。
吳鷹:“……”
這話又很假很假!請問你陪哪位師姐打過網球?
他一聽就知道,余文鋼還在繼續釣魚,目的是盯著張朝陽口袋里還沒用完的支票。
唉,怎么碰上這么一位好賭的老板呢?
他又忍不住一聲嘆息。
還是送給張朝陽的。
不過還好,可能是連輸了兩百萬有點怕了的緣故,張朝陽想了想之后,說道:“算了,咱們網球就別賭了,讓吳鷹兄也上場玩一玩。”
這倒是讓余文鋼稍感遺憾。
他之所以在緊張的復習時間還愿意陪張朝陽出來玩,目的除了讓自己放松一下以外,還想通過玩的方式來了解一下這位前世不名之師的人品,所以又順帶賭了一把。
酒品見人品,賭品同樣也見人品。
所以他又開始坑人了。
至于坑人的手法,他早就會了,早在他的初中時代,他就見識過梁家汶他哥通過這一手法在臺球廳坑人,五毛錢一把的黑八打法,梁四毛能把那些喜歡玩球的初中生一個月的生活費都給坑掉。
因此這一套,不僅他會,連梁家汶那個憨憨也會,可以坑人坑得毫無痕跡可言。
只可惜張朝陽在上了兩當之后不繼續上了。
這稍稍有點可惜。
不過這也說明,張朝陽的賭品還是可以的,輸掉一百萬還能再賭一百萬,并且還不賴賬,立即就寫支票,輸了后又能放棄扳本的想法,說明他并不是那種瘋狂的賭徒。
輸得起放得下,這樣的朋友還是可以交一交的。
這讓余文鋼終于起了一絲結交之心。
其實現在的他是非常孤獨的,作為重生者,在交流上很難有人能跟他同頻,更別說達到他的高度,而在玩上,也因為身份的不對等,始終也很難讓他找到一個真正能玩到一起的人。
就算是老任和吳鷹都不行。
但張朝陽似乎有可能。
等這個本性張揚的家伙把搜狐上市成功之后,他就會膨脹,會以外自己是天底下最聰明最牛的人,然后失去在任何人面前的謙卑感。
包括在他面前。
謙卑感這東西,表面上是一種禮貌和修養,可是在真正的交往面前,卻是一種近乎虛偽的障礙。
因此,余文鋼決定嘗試去交重生后的第一個朋友了。
“哈哈,真可惜,朝陽兄竟然不上當,我原本還想著從你身上把我的游艇錢給掙出來的。”
他立即就改換風格了,笑著來了這么一句。
張朝陽一下就蒙圈了,難以置信地問道:“你的意思是說,剛才打臺球你是故意讓我的?”
“沒錯,讓我成功宰了你這即將上市的土豪兩把。”
余文鋼又毫不掩飾地回道。
張朝陽:“……”
這理想的老板是不是太坑了一點?
原來是表面人畜無害,實則腹黑,也難怪吳鷹會被他坑得那么慘!
他算是明白了。
“文鋼老弟,你這樣真的很殘忍哎,你就不能把這一真相一直隱瞞下去嗎?你這樣反而搞得我更難受哎!”
欲哭無淚之下,他只能抱怨道。
是的,被人坑了,還被坑他的人直接揭示了出來,這搞得他像個傻子似的,這種感覺真的比輸掉兩百萬還難受。
“哈哈,我要是不說出來,那不就真成坑蒙拐騙了嗎?要是被你事后知道了,那咱們還能做朋友?”
余文鋼卻又笑著來了這么一句。
讓張朝陽心里稍稍舒服了一點的一句。
聽起來似乎有那么一絲道理。
最為關鍵的是,從余文鋼的語氣里,他聽出了一絲想真心跟他交往做朋友之意,因此,他被當傻子坑的郁悶頓時也一掃而空了。
但他還是順著話題說道:“既然是坑我的,那趕緊把我的支票還給我。”
“想都別想!我憑本事贏的,怎么可能還給你?”
余文鋼卻又瞬間變臉了。
變成了一副無賴模樣。
這讓張朝陽又很是沒脾氣,只能搖頭笑著說道:“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余老板,有點意思。”
在鬧了這么一出之后,兩人的關系似乎真的拉近了一點,說話開始沒了拘謹,像朋友那么隨意了起來。
只是這突如其來的轉變又把吳鷹給看傻眼了。
我怎么碰上了這么一個沒皮沒臉的老板?
原來坑人還可以這么玩,反而能把關系給坑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