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既然武部君的上進心如此之強,那么我就再給你好好的上幾課。”方游淡淡一笑,恢復上下似乎充滿了自信。
只不過這自信在武部司仁眼,不屑一顧,他認為方游就是依靠運氣而賭漲了毛料,毛料上有沒有黑癬還是兩說,更何況,就算有了黑癬,就真有可能會漲了嗎,在賭石之,那些擁有黑癬的毛料,會何有的會大垮特垮,在他看來,這只不過是方游為自己找的一個借口,來以此證明自己眼力的強大。
雖然如此猜想,可是武部司仁依然沒有放松下來,畢竟方游才解了一塊毛料,根本無法判斷出其眼力是否真的強大,在此之前,這些想法都只是猜測而已,根本做不得真。
如果方游真的眼力強大,那么他的嘲笑計劃,已然無用,所能做的也只是繼續的忍,繼續的憋屈。
“呵呵,山田會長,武部君有此雅興,我們不如再呆一會,挑選幾塊毛料,來教教武部君什么樣的毛料會漲,您老看如何呢。”方游轉過頭對山田會長說道,臉上再次露出了招牌式的似笑非笑表情。
看到這個表情,葉語晴微微搖了搖頭,面上再次露出了笑容,心有些幸災樂禍,這武部司仁要倒霉了,連一個家族,方游忽悠起來都不在話下,更何況,只是一個武部司仁而已。
山田會長看向方游的眼,充滿了無奈,別說是他,就算是資格再老的玉石專家,也不敢保證自己所挑選的每一塊擁有大漲痕跡的毛料里,都會出現翡翠。
毛料好的特征,雖然比普通特征漲的幾率大一點,但是卻也可能會垮,而且會垮的讓人無法承受,只是因為表現好的毛料,其價錢也是非常之高。
他實在有些無法想通,方游看起來如此聰明的一個人,卻是為何會受武部司仁的激,難道他真的認為自己的眼力,能夠保證每一塊翡翠都會漲嗎,山田會長卻是滿頭霧水,一個把村口上奮幾句話整死的人,怎么可能會明擺著去上武部司仁的當。
或許是方游少年心性,有些自傲的認為天下無敵了,山田會長微微搖了搖頭,根本不明白這是不是方游故意而為。
思索了許久,山田會長決定不去阻攔,如果方游挑選到的毛料最后漲了,自己也能夠更加直觀的了解他在翡翠毛料上的眼力,如果最后挑選的毛料垮了,對于方游來說,卻有可能是件好事,讓他深深的認識到,自己的弱小,這對方游今后的幫助很大。
一時的失敗,足以讓聰明人了解到自己的不足之處。
“方小友,那就再呆一會吧,不過要量力而行。”山田會長輕嘆了一口氣,笑著說道。
方游面上露出了一抹笑容,輕輕的點了點頭,自然要量力而行,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以他的性格斷然不會就此展開行動。
如果這武部司仁其隱忍的性格達到了頂級,哪怕是他有遁術在身,也根本沒有把握讓其上勾,只是現在的武部司仁,其隱忍的功力,僅處在表面狀態,現在看其一臉平靜,其實武部司仁的內心,已然無法再保持平靜,這樣,就能讓方游趁虛而入。
忽悠不是想用就用的,這必須要把一個人的性格及心理研究透徹后,才有成功的可能。
這武部司仁要是如李子揚般囂張跋扈的性格,方游也不會用現在的辦法,只會直接用激將法,讓其與自己對賭毛料,以李子揚那傻b般的性格,絕對會一口答應下來,可是要換做是武部司仁,見到方游想與他來一場毛料對賭,恐怕內心絕對會產生懷疑,產生猶豫,說不定他那隱忍習慣的烏龜性格,絕對會再忍下來,不與方游進行對賭,這樣,整個計劃,方游就根本沒有把握成功。
忽悠人,就是要一步步的改變別人本來的心理,這種潛移默化的改變,根本不會被別人注意到,到時候,不用你提醒,他自然而然,會按照你所說的去作。
“呵呵,這解石機旁邊就有個毛料展臺,想必山姆大叔的毛料就是在這里買的,山田會長,語晴,走,我們去看看,武部君,你也不要錯過,畢竟這可是難得的學習機會。”
方游四下環顧的看了看,發現這解石機旁邊,有一個毛料展臺,展臺與地下擺滿了各種形狀的石頭,這讓他面上露出了笑容,然后對著葉語晴和山田會長說了句話,接著,他緩步走向展臺。
珠寶玉石成品展廳比天海玉石展會要強大很多,這展會上的翡翠毛料依然比天海展會要強大,這個展廳內,往地下一看,一片黑壓壓的全是石頭。
畢竟一個是地方展會,一個是國際性的展會,這根本沒有任何可比性,只不過,展廳內的賭石,卻是遠遠比不上平洲公盤,這珠寶玉石展會以展出的珠寶玉石成品為主,這賭石只是附帶的一個吸引游客的活動而已,。
有了賭石,可以極大的帶動珠寶展會上的人流量,之前就已經說過了,任何東西,只要沾染上賭字,必定可以讓人熱血沸騰。
一部分圍觀的人紛紛在后面跟隨著方游,想要繼續看好戲,他們內心同樣在猜測著,這青年挑選的第二塊毛料,會不會漲,他們心既有期待,又有擔心,畢竟在他們眼,這青年可是比武部司人要順眼多了。
這毛料展臺的老板一看這么多人向他的展臺走來,以為什么大人物來視察了,頓時站起身來,面帶激動的走上前迎接,看到走在最前方的青年,他面上不禁有些失望,這青年他看起來陌生至極,而且以這個年齡來看,絕不會是什么大人物。
可是看到這青年身后跟著的一名老人,他的面上再度露出了激動,猛的沖上前去,沖著這名老人深深的鞠躬問好,“山田會長,您老好,歡迎您老來我的展臺視察工作,來這邊坐。”
“呵呵,王老板,不必客氣,我只是陪同這位青年來你這看看毛料而已。”山田會長笑著與其握了握手,他雖然年齡大了,可是記憶力很好,整個展會上的大部分公司負責人,他都有深深的印象,而這些為數不多的毛料展臺,他更是全部記得一清二楚。
這位王老板面上露出了濃濃的笑容,“山田會長,您老身為玉石協會會長,哪里還需要親自陪同別人來看毛料,說一句話,我跟你送過去……陪同,您老說是陪同別人來的。”說著說著,這王老板臉上露出震驚之色,能讓山田會長陪同的人,這絕對的大人物啊。
他看向這青年的眼神,再也不似之前的失望,而是充滿激動。
那些跟隨在身后的圍觀者,聽到這攤主的話語,只是瞬間,他們便一個個張大了嘴,呆立在了原地,玉石協會的山田會長,這不就是這次展會的主辦方嗎,他們內心充滿了震驚,一個身份如此高的人,卻是跟自己這些人在一塊很長時間。
而且這小子是什么人,值得山田會長如此相陪。
山田會長微微一笑,并未解釋,“好了,我也只是一個普通老頭而已,大家都不要圍在一塊了,我們來這里的目的,只是為了看方小友挑選毛料而已,而不是看我這個老頭子,王老板,你忙你的,我們也只是來看看毛料。”
王老板點了點頭,卻并未離開,而是用疑惑的目光看著這青年,這青年難道在毛料上眼力非常強大嗎,值得這么多人來看,“呵呵,山田會長,您老和這位小哥隨便看,我這里的毛料全都是從緬甸老場口里拉出來的。”帶著疑惑,這位毛料攤主跟在了山田會長身后,眼睛一直緊盯著方游觀看。
方游笑著點了點頭,并沒有說什么,這里的毛料只有極少數是老場口的料子,剩余的,都是一些不知名場口的毛料。
不過場口新老,對他沒有半點影響,并不是老場口的毛料就一定能賭漲,而新場口的料子也不一定全部會垮。
看著展臺與地下擺放的那密密麻麻的毛料,方游向著王老板要來了放大鏡,然后蹲在地上,仔細的觀察著。
這樣的情景仿佛又讓他回到了那熱血沸騰的平洲賭石現場。
方游那恨不得把眼睛放進放大鏡里的模樣,不禁讓武部司仁冷笑了幾聲,就這模樣,真會裝專家,小子,這么自信挑選的毛料一定會漲,那么等會垮的時候,你的表情會更加的精彩。
略微的看了一會,方游輕輕搖了搖頭,這個地方的毛料,與平洲公盤根本無法相比,無論數量還是質量,這么一會,他差不多看了有一半多的毛料,可是出翡翠的只有十來塊,而會漲的卻只有四五塊,而且全部都是低檔翡翠,更不用說那萬難求的大漲了。
“小游子,這塊毛料怎么樣。”旁邊突然響起了葉語晴的聲音,葉語晴在旁邊閑來無事,同樣在旁邊陪著方游一塊觀看毛料,此時指著一塊毛料說道,這塊毛料在她的眼,屬于可能會漲的毛料,可是她并不抱太大的希望,卻是想聽聽方游的意見,從學習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