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緬甸政局改變,已然不是十多年前的模樣,那位將軍的勢力,也在內戰之中,被完全摧垮,不復存在,可是他不明白,巴羅的家族究竟付出了什么代價,才能夠請得動翡翠魔。
要知道,當時不乏有一些比巴羅家族更加龐大的勢力,都被翡翠魔拒絕,難道翡翠魔隱居十多年,完全想通了,明白了個人的力量是微弱,要依附于其他勢力嗎。
“哈哈,拉塔斯,是不是感到很震驚,你后悔也沒有用了,這個世界上能夠比翡翠魔更加強大的人屈指可數,以你們家族的能力,是無法請來的,方游這個黃毛小子,在翡翠魔面前,不過是伸伸手指就能捏死的貨色小說章節。”看著拉塔斯面上的震撼,巴羅內心非常的舒爽,不禁哈哈大笑著。
能夠請得動翡翠魔,這要歸功于他的爺爺,在翡翠魔被那位將軍追殺時,曾經隱秘的為翡翠魔準備了安身之地,以及跑路所用的錢財。
當時那位將軍勢力非常龐大,根本不是那些珠寶公司所能抗衡的,更何況,這位將軍控制著大部分的翡翠礦產,如果幫了翡翠魔的忙,那么從今往后,恐怕再也無法得到半點翡翠。
而且翡翠魔那捉摸不定的性格,也讓那些想要幫他遲疑不定,只有他的爺爺,毫不猶豫的幫助了翡翠魔,最后,翡翠魔答應,以后得到安全后,會無償的為其家族服務一年時間。
現在,正是要借著這次公盤。讓翡翠魔重新出世,讓他們家族的名望,響徹整個緬甸。乃至于整個世界。
拉塔斯深呼了一口氣,雖然很好奇巴羅的家族怎么請動翡翠魔的,可是他知道,巴羅絕不會透露半點信息,其心中對于翡翠魔的震憾不斷在回蕩著,看了看不遠處的方游,他一直自信的面上。不禁有些些許的擔心,擔心方游如此年輕,不會是翡翠魔的對手。
可是在看到方游那平和的面孔時。他忽然想起了方游的那些成就,此時此刻,他雖還有擔心,可是面上卻重新浮現出了笑容。事已至此。他唯有相信方游,別無它路,“巴羅,奇跡對于我們來說,非常艱難,猶如登天,可是對于某些人來說,不過是隨手而已。他們擅于創造奇跡,他們能做到別人所做不到的事情。這就是他們為什么比我們大部分人都要成功。”
“哈哈,那好,我就好好看看,你能不能請得動方游,這個方游又是在翡翠魔的面前如何慘敗。”聽到拉塔斯的話語,巴羅再次大笑,這種牽強的話語,不過是找個理由安慰自己罷了,根本解決不了任何的事情,翡翠魔一出,誰與爭鋒。
“那我們拭目以待。”拉塔斯面上露出笑容,然后轉身朝著方游而去,他父親曾經告訴過他,面對任何事情,都不能自亂陣腳,哪怕再大的事情,再艱難的事情,都能尋找到辦法去解決。
在剛才聽到翡翠魔的事情,他真的很想立刻通知家族,更換一個比方游年長的賭石大師,可是,這無疑是對他眼光的一種否定,方游是他所選擇的賭石師傅,況且,就算通知了家族,家族所尋找到的賭石師傅,能不能戰勝翡翠魔還是未知數。
他必須要相信方游,因為方游比其他賭石師傅強大之處,便是在于能夠創造出奇跡,能夠在絕境之中逢生,平洲公盤,一人對戰香港整個家族的信息,他現在還歷歷在目。
方游解完了袁天行和柳遠山剩下的那些毛料,將他們的翡翠收拾了一下,一旁的工作人員,很快幫他們叫了毛料托運車而來,在旁邊這些士兵的幫助下,他們所解出的翡翠被小心的放在了車上。
由于公盤存放毛料的地點與這里相隔不遠,再加上這運送毛料的車子行駛緩慢,而且座位不夠,所以,方游三人決定在其后跟隨。
正在方游三人準備離開之時,拉塔斯緩緩走了過來,面上帶著真誠,“方先生,您好,請問能不能耽誤您幾分鐘的時間,我有些事情需要與您交談一下,只要幾分鐘就好。”
袁天行和柳遠山的表情有些茫然,不明白這個突然沖出來的緬甸人到底是誰。
他們雖然不認識這個緬甸人,可是旁邊一些公盤上的工作人員面上卻是有些驚異,拉塔斯的身份他們多少有些了解,畢竟是緬甸的珠寶大家族,可是現在一個大家族的繼承人卻是如此放低姿態的,近乎請求般的想與面前的這位年輕人交談。
方游解出了玻璃種的事情,他們都知道,可是身為緬甸的珠寶大家族,掌握著一些翡翠礦產資源,玻璃種對他們來說,真心算不上什么,可為何拉塔斯對方游如此尊敬呢,這就讓他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看到拉塔斯如此態度,方游思索了一下,然后對著袁天行和柳遠山說道:“袁叔,柳叔,你們先去寄存處把解出來的翡翠存起來,我看這位先生有什么事情找我。”
袁天行和柳遠山點了點頭,然后跟在托運車旁邊,向著公盤寄存處而去,心中卻是在思索那位緬甸年輕人的身份。
“方先生,多謝您能給我這幾分鐘的時間,請問我們能換個地方交談嗎,這里太過嘈雜了。”看到方游同意與他交談,拉塔斯面上露出了激動之色,然后向著方游建議著。
看了看周圍有很多人在注視著他們,方游緩緩點了點頭,“多謝方先生,您請。”拉塔斯面上露出了笑容,伸出手臂示意了一下,然后帶領著方游來到了交易中心的一個大廳內,他們身后,則依然跟著幾名士兵,其腰間鼓鼓的,看起來都帶著家伙。
在大廳中行走至一處門口,有著兩名荷槍實彈的士兵在把守著,拉塔斯拿出了一個證件,這些士兵在看過之后,面色恭敬的敬了一禮,然后打開了門。
門后的情況,如同酒店一般,有著許多房門,看起來似乎是供一些身份顯赫之人休息的所在。
打開其中一處房門,拉塔斯面帶敬意的請方游進入了其內,方游緩緩進入房間,身體和神經并無任何緊繃,太極之道,講究的是心平氣和,以不變應萬變,現在就算不動用遁術,以他體內灰色氣流的強度,就算是幾個人拿著沖鋒槍對著他掃射,他也能從容的離去。
這房間中的環境堪比他們所居住的星級賓館,里面極為豪華,拉塔斯請方游坐在了客廳的桌子上,然后親手泡制了一壺茶水,面帶敬意的放在方游面前。
“這位先生,不必如此麻煩,有什么事情大可以直接敘說,我如果對這件事情不感興趣,哪怕你做的事情再多,我也不會有絲毫的動心。”看著拉塔斯這般動作,方游面色平淡的說道。
雖然他與拉塔斯僅僅只見了兩面,可是通過旁人的神情,以及這一路上的情形,卻是知道,這個對他敬意有加的年輕人,身份恐怕絕不會平凡。
拉塔斯點了點頭,在座位上坐了下來,面帶敬意,語氣平和的說道:“方先生,先自我介紹一下,我來自于緬甸克欽邦一個珠寶家族之中,這次前來公盤的目的,想必方先生通過上一次明標拍賣前與我們的對話已經知道。”
“我所在的家族與巴羅家族為競爭對手,相互敵對,這次家族派我們二人前來公盤歷練,我們便以公盤為基礎,展開了一場賭局,誰的賭石師傅解出的翡翠價值高,就能獲得這場賭局的勝利。”
方游點了點頭,“你們的賭局,與我有什么關系。”
“方先生,本來對于賭石師傅的人選,我非常苦惱,但是來到公盤上,聽聞您解出了一塊玻璃種,又通過某些方式,找到了您的一些信息,我對您的經歷與成就充滿敬意,覺得您的性格與我有著共同之處,所以,我想請您當我的賭石師傅。”拉塔斯面帶敬意,緩緩的說道。
在方游面前,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這種壓力甚至在他爺爺,在他父親面前都未曾感受過,特別是方游說了一句話,他的內心便立刻產生了忐忑不安的感覺。
方游微微一笑,淡淡的說道:“拉塔斯先生,或許會讓你失望,我賭石只為自己,不會充當任何人的賭石師傅。”
“方先生,請再給我幾分鐘,我知道方先生是一位與佛有緣的人,這次我與巴羅賭局之中的一個賭注,便是輸者要出資在內比都修建一座佛塔寺廟,一為佛教興盛,二則是用來接濟和收容生活困難的群眾。”拉塔斯面帶真誠的說道,他知道,如果接下來的話語,無法打動方游,那么在之后,他就無法再擁有與方游交談的機會。
方游搖了搖頭,輕輕一笑,“為佛教興盛,為接濟困難群眾,這是偉大的心愿,將為佛為民之事,置于賭局之中,讓這偉大的事情,充斥利益,這……呵呵。”最后,方游并未說完,只是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聽到方游話語中的一絲嘲笑,拉塔斯急忙說道:“方先生,您誤會了,我是一名佛教徒,曾經在寺廟中當過幾年的僧人,我這只是單純的想為佛教做些事情,巴羅家族所得錢財,都是見不得光的,我只是想通過賭局,用他們的不義之財,去讓困難人民得到幸福,為佛教興盛做一點貢獻。”
“方先生,除了剛才的賭注,賭局之中,還有一個賭注,便是關系到華夏人民的,希望方先生能聽我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