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游,快起來吃飯了,以前你都是早早的就起來了,現在都八點了,還賴在床上。”清晨,方游還睡得正香,門口傳來了方母的敲門聲。
方游睡眼朦朧的從床上坐了起來,搖了搖一團漿糊的腦袋,“媽,知道了,你先吃吧,我馬上就起來了。”
在床上坐了一會,方游無奈看了看地面,沒想到昨天竟然喝醉了,苦笑了一下,這恐怕是這些年第一次喝酒喝得那么盡興,那么飽。
黃酒是不上頭,但也要看喝多少,昨天自己可是不間斷的喝了不知道多少,而且連一點下酒菜都沒有。
自己以前可是酒無菜難以下肚,現在竟然不用下酒菜也喝了那么多,而且還有些不過癮,花雕酒果然名不虛傳,方游笑了笑,揉了一下眼睛,嘩的一下從床上跳了下來。
“游哥,起來沒。”正和母親在客廳吃飯時,充滿爆炸的聲音從他房間中傳來。
走到自己房間,方游拿起手機一看,頓時沒好氣的說道:“耗子,別套近乎了,正吃飯呢,快說有什么事。”他跟王浩這么多年的交情,自然知道這小子叫自己哥的時候準沒好事。
“游哥,我們都一個月沒去逛街了,今天一塊去怎么樣。”王浩小聲的說道,單從字面上看,逛街似乎并不是什么壞事。
方游面色猛的一變,接著咬著牙,斬釘截鐵的說道:“不行,門都沒有,你心里又癢癢了吧,又想穿著你那拉風的黃馬褂去逛街,你小子自己逛吧,哥們的臉皮實在沒您老的厚。”說完,不待王浩反應過來,直接掛斷了電話。
“是小浩吧,什么事讓你那么大的火氣,就不能跟小浩和氣點。”看方游走出門口,方母抬起頭,笑著說道,她知道平常這兩個人時常干架,其實關系很好。
方游無奈的苦笑了一下,“媽,上次的事您應該知道吧,這小子又想穿著那件黃馬褂去逛街。”
“啊,就是上次那件清朝的衣服啊,也怪不得你會生氣。”想起上次的事情,方母也是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
方游搖了搖頭,上次為了小依依,他拋出了臉面,陪著這小子去逛了一次街,想起上次的事情,他噗哧一下笑出聲來,他實在有些佩服王浩那小子臉皮的厚度。
平常自己穿著稍有奇異的衣服,碰見別人,都會不由自主的低下頭,似乎有些沒臉見人,可是王浩這廝卻是與眾不同,穿著那件黃馬褂,這小子走路都趾高氣揚的,仿佛他身上穿的是一件龍袍。
一路上,被別人指指點點的也就罷了,要是碰到熟悉人,這小子還嫌丟臉丟的不夠的指著黃馬褂,對別人說著,看到沒有,這是大清朝的黃馬褂,你個光頭金項鏈是沒法跟我比的。
逛街逛到一半,方游就再也忍耐不住,將王浩狠狠的塞進出租車,回到家中,打定主意,就是這家伙跪下來求自己,他也不會再跟這小子一塊去逛街了。
丟臉事小,被別人當成精神病送進醫院那一世的英名可就算全毀了。
吃過飯后,方游手中拿著一個空酒瓶,來到自己的房間里,然后發動遁術,從土里將那壇精美的花雕酒拿了出來,將上面的泥封打開。
在壇蓋取下來的瞬間,一股濃郁的芳香從壇口撲面而來,讓方游不禁深吸了一口,酒香如花,可醉人也。
“小游,怎么房間里突然出現了一股香味。”在廚房忙碌的方母很是疑惑的問道。
方游飛快的端起壇子,把拿過來的酒瓶倒滿,將壇蓋蓋上,發動遁術,迅速將花雕酒壇放入地下,拿著酒瓶,走出門口若無其事的說道:“媽,我噴了一點空氣清新劑,沒事的。”
“哦,這是什么味的,聞起來讓人很舒服啊。”方母又使勁吸了吸,感覺這種空氣清新劑比平時用的要奇怪很多,香味沒聞過,而且還不刺鼻。
花雕酒應該是用糯米釀成的嗎,難不成給自己母親說是糯米味的,方游有些糾結了,正巧這時兜里的手機又響了起來,“媽,我接個電話,出去一會啊。”
一路跑出門外,方游大松了口氣,看著手機上的來電顯示,他很是蛋疼的對著手機吼著,“耗子,告訴你了,打死我都不跟你一塊逛街。”
“游哥,息怒,息怒,不逛街了,那件黃馬褂我以后供起來不穿了還行不嗎,你現在在哪,我們出去玩會。”王浩連忙向方游賠著罪。
方游無奈的笑了笑,以這小子愛顯擺的性格,那件拉風的黃馬褂會被他供起來嗎,一有機會他還會再穿上,“我一會準備去楚老家里,如果你想去就快點,我們在新華書店碰面。”
…………
“游哥,我好久都沒見過楚老了,要不給他老人家買點補品送過去。”新華書店大門口,王浩穿著黑色背心趕了過來,有些氣喘的說道。
方游神秘的笑了笑,從身后拿出黃澄澄的玻璃酒瓶,在王浩面前晃了晃,“看到沒有,這是我給楚老帶的酒,這酒他老人家一定會滿意。”
“靠,這是酒,剛才我還以為你手里拿了一瓶橙汁呢,我看看,二鍋頭的酒瓶,我說,游哥,咱能別這么摳行不,你這黃酒看著給果凍似的,一塊錢一斤灌的吧。”仔細瞧了瞧方游手里的酒瓶,王浩有些崩潰了,楚老給他們的幫助很大,就算拿瓶二鍋頭,也比這披著二鍋頭皮的劣質黃酒要好得多啊。
我擦,方游無語的拍了拍額頭,要不然這數百年窖藏的花雕酒竟然被王浩這廝給鄙視了,“等會你就知道這酒的好處了,我就帶著這瓶酒過去了,你愛帶什么帶什么。”
“游哥,我相信你還不成嗎,這酒是金汁玉液,但是你也要給它找個好皮啊,最起碼帶出去不丟面子啊,你等會。”自知無法改變方游的決定,可他也不想就這么跟著方游一塊去丟人現眼,王浩眼珠轉了轉,忽然跑到了旁邊一家酒館里。
不到一會,王浩便拿著一個精致的盒子走了出來,拉著方游走進了一個角落。
“這是什么。”方游有些茫然,指著盒子問道。
王浩把盒子打開,從里面拿出一瓶空空的茅臺酒瓶,沒好氣的對方游說道:“能干啥,給你那黃酒換個好皮。”
方游笑了笑,把瓶子遞給他,并沒有阻止,在他看來,任何外包裝都比不上這大清朝的花雕酒。
不到一會,方游提著那個精致的茅臺包裝盒走了出來,而王浩則像傻了一樣拿著二鍋頭的空瓶子,不時把瓶口對準嘴巴,使勁的拍著酒底,似乎想要把里面剩余的幾滴黃色液體給倒出來。
“游哥,讓我喝一口,就一口,行不,我們關系這么好。”看到二鍋頭酒瓶里再也擠不出一滴酒液,王浩急忙追上方游哀求著,只差給方游跪下了。
方游則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到了楚老那里再說吧,這可是一塊錢一斤的黃酒,價值連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