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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昔日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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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心,楚老,這是個人名嗎。”方游有些茫然的看著這兩個陌生的字,疑惑的向楚老問道。

  楚老笑了笑,躺在太師椅上似乎沒有替方游解惑的意思,“小游,我記得以前跟你說過這個名字,你再好好想想。”

  看著這精致的紫砂壺蓋,方游不斷的念叨著這個名字,終于他眼睛瞪得大大的,有些不敢置信的指著紫砂壺說道:“楚老,這難道真是朱可心大師的作品。”

  他記得以前楚老曾跟他講過一段朱可心與紫砂壺的故事,可是卻沒有進行深入的了解,他只知道朱可心制作出的紫砂壺,精美絕倫,壺上的刻畫與壺體融為一體,可謂是一絕,乍一看到這名字,方游卻是沒想起來。

  在陳宗義那里,方游已經習慣于吸收靈氣來判別一個古玩的價值與年代,只知道這紫砂壺是現代的東西,根本沒在意它會是朱可心的作品。

  “當然,你以為陳老頭那老不死的會送給你一個普通的茶壺,那他的老臉往哪放,這是朱可心大師chūn系列中的chūn色壺,觀看著這chūn色壺,讓人如同來到杏花chūn雨的江南,似乎進入了桃紅柳綠的滿園chūn色之中,以前我只給你說過關心朱可心大師的一點知識,現在,借著這壺,我把他的傳奇一生都給你講一遍。”楚老笑了笑,拿起這紫砂壺,不住的把玩著,慢慢的陷入了回憶之中。

  朱可心大師學名凱長,后改名可心,寓意為虛心者,可師也,亦有山中一杯水,可清天地心之意。

  1959年他以合作社代表的身份參加běi精故宮博物院舉辦的世界陶瓷展覽。其作品松鼠葡萄壺、松竹梅三友壺被選入“中國工藝美術巡回展”出國展出,并獲一等獎。

  凡是朱可心制作出的紫砂壺,一經出世,無不在紫砂界掀起一陣陣可心新作的熱潮。

  朱可心一生過著清貧生活,生活極為儉樸,在他晚年時,得了重病,無法再親自作壺,而當時紫砂壺正值熱潮之時,朱可心的作品更是萬金難求,一些人便找尋借口,說要借用他的印章,賣出壺后五五分帳。

  而更有甚者,直接往朱可心的桌前甩了一沓沓的錢,面對這些人的無恥要求,朱可心堅決拒絕,不是他親手制作的壺,絕不能蓋上他的印章,并極力告誡家人,不要見錢眼開,紫砂是一種藝術,不是有金錢所能衡量的,要不然,就枉為朱可心的后代子孫。

  當他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時,住進醫院的朱可心不禁為家里存放的印章所擔心,他一次次催促家人,要當面將印章銷毀,直到家人無奈之下照著他的意思辦了,這才了卻他的一樁大心事,這件事,正表現出了朱可心大師為了紫砂藝術,不為錢財所動,高風亮節的藝人氣魄。

  “楚老,想不到朱可心大師一生竟是如此讓人敬服,能親眼見到他的作品,我實在感到三生有幸。”聽了楚老的講述,方游一臉感嘆的說道,現代社會,那些為了利益而不顧一切的人,根本沒有資格去與朱可心作比較。

  這或許就是大師與普通人之間的區別,不為外物所動,堅持自己的原則,哪怕到死,也不會放棄。

  “當初這壺還是他一個徒弟高價買來孝敬他的,被他一腳踢了出去,直喊著要把這壺摔碎,他徒弟一聽,頓時急了,拉著他的腿,哭喊著說出了這壺的來歷,陳宗義一聽,頓時面露佩服,這才把壺收下,并稱朱可心大師乃他之楷模,凡有徒弟再以金錢相報,皆趕出師門,我看當時這陳老不死的也就是嘴上說說,看他那愛不釋手的模樣,摔恐怕不會真摔的,。”

  說到這里,楚老摸了摸壺,得意的笑了起來,“那陳老頭再怎么想,也不會想到這壺輾轉了多次,最后還是到了我這里,哈哈。”

  “楚老,師傅知道了我和您的關系,這壺說不定是他借我之手送給您的。”方游面露笑容,心中在埋怨著陳宗義,他知道這壺的價值,當時還跟送破爛似的送給了自己,如果自己知道這壺的價值,絕對不會收下。

  楚老連忙擺了擺手,堅決的搖了搖頭,“小游,如果那老不死知道是我要的話,打死都不會給我的,會白白的送給我嗎,倒是你小子,不知不覺就跟那老不死學了一個月的太極拳,這壺你就是給我,我也不會要,就算你要我老頭出錢買,我也不會買,這是陳老不死送給你的東西,我可不能橫刀奪愛。”

  “呵呵,楚老,既然這樣,那就按照我先前說的辦,反正我現在也用不著這茶壺,我家里又不安全,就先放在你這里,讓您老替我看著總行吧。”看著楚老那不舍的樣子,方游笑著說道,他與楚老相識這么多天,早已知道他的脾氣,就算自己硬塞給他,他也不會要,方游不得不找了個借口。

  楚老思考了許久,這才點了點頭,“小游,我知道這是你的借口,不過,先放在我這里也好,等你買了房子,安全了一點,這壺你必須要來拿回去,要不然,老頭子我就親自給你送回去了。”

  “楚老,就依您老的意思還不行嗎,對了,您到底和我師傅到底怎么認識的。”方游笑了笑,隨即便再次提出了在他心中疑惑已久的問題。

  見方游面上好奇的模樣,楚老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我和那老不死啊,從小就在一塊長大,本來在小時候我沒機會認識他的,可是在一次意外中,是他救了我,于是我們便從此認識到現在。”說到后面,楚老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似乎在懷念童年那無憂無慮的生活。

  “楚老,意外,是什么意外能跟我講講嗎。”聽到楚老的話,方游頓時興趣更濃,從楚老現在的境況,身上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再加上那輛紅旗轎車,便可得知,楚老的家庭絕對是普通人無法相比的,還能碰到什么意外。

  看到方游一副刨根問底的模樣,楚老指著他笑罵著,“你小子,非把我肚子里的秘密都掏干凈不可,當時我偷偷一個人溜出去在大街小巷游玩著,有幾個叨著煙的青年看見我穿著很是干凈,像是富足家庭的小孩,便把我攔到一個角落里,準備搜我的身。”

  “當時我心中不服,直接反抗了,那時我才四五歲,力氣很小,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很輕松的便被他們按倒在地,就在我絕望之時,忽然從天而降了一個身材壯實的小胖子,他揮舞著拳頭,有一種緩慢的拳法,將這些人全部打倒,我當時很奇怪那些青年本來很兇猛的打出拳頭,可是到了他那里,只是輕輕一壓一推,便將那些青年推得向后退了很遠。”

  方游笑了笑,他一聽,便知道這是太極拳中的推手,以四兩撥千斤之法,借力打力。

  “后來過了很久我才知道那緩慢的拳法便是太極拳,從此,我便常常偷跑出去,跟著陳老不死一塊去玩,后來我父親知道了這件事,便把我抓回去關了幾天,不過卻沒禁止我和那陳老不死在一塊玩,于是,我們便一直從小玩到大。”

  “有一次,這家伙感覺自己拳法大成,所以偷跑去了少林寺,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回來了,怕他父親揍他,還在我家里住了半個月呢,我給他上藥的時候,他可是疼得哭爹喊娘的,現在,這老不死的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連我這里也不常來了。”楚老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濃,說到陳宗義去少林寺,被打得鼻青臉腫時,捂著肚子笑得臉色通紅。

  聽到那個常常一副鐵面孔的陳老也會疼得哭爹喊娘的,方游也是禁不住笑出聲來,“楚老,這事師傅跟我說過,不過那疼得哭出來卻是連提都沒提,只是說后來他把少林寺挑了一個遍,沒人能打得過他。”

  “聽他吹牛吧,那是當時少林方丈看到這小子每天來挑戰,不應戰的話,還在門前拿個大喇叭大聲高喊少林寺是縮頭烏龜,最后不得已派了幾個少林寺里打雜的裝扮成武僧,輕易便被這老不死給打敗了,于是,少林方丈的計謀成功了,這老不死自覺武功高強,少林寺里沒有一個能值得他挑戰了,于是從此再也沒去過少林。”聽到方游的話,楚老面露不屑,撇了撇嘴說道。

  方游有些目瞪口呆了,有些驚異的說道:“還有這事。”

  “那當然,要不然你以為憑借這小子才練了十幾年的太極三腳貓功夫,是那些少林武僧的對手嗎。”說到最后,他忽然察覺到什么,很快捂住了嘴巴,不斷的搖頭嘆氣,再也不說什么了。

  方游一看,有些疑惑的問道:“楚老,你怎么了,牙疼嗎。”

  “我牙不疼,小游,今天的事,你可千萬別跟你那師傅說,要不然,這老不死知道了我曝光了他那么多不光彩的事情,肯定會來跟我玩命,我這身板可打不過他啊。”楚老將捂著嘴的手松開,苦著臉有些郁悶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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