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剛才喝了點酒的原因,柳依依再次坐上那輛摩托的后座的時候興奮得想大叫。
尤其徐濤將摩托的速度來起來,耳邊傳來那呼呼的風聲讓她覺得今天的一切都那么刺激。
下意識的,柳依依就將身體貼在徐濤背上,雙手緊緊地環住他的腰。
那感覺,竟然讓徐濤微微有些走神。在徐大仙人記憶里,宋曉云的香吻是很誘人的。不過,現在背身上傳來具有驚人彈性的壓感卻是更要命的。
“嘀!”
徐濤按了一下喇叭,拉起車頭,摩托車狂野地轟鳴著駛了出去。
柳依依將身體靠在徐濤背上,感受到他身上傳來的濃濃氣息,感覺有些迷醉。
你當然可以認為那是徐大仙人濃烈的雄性氣息,不過事實上是,徐濤剛才打完籃球沒有來得及洗澡。
當然對已柳依依來說,迷醉并不需要太多理由,所謂酒不醉人人自醉,何況她今晚確實喝了酒了,臉頰上那兩抹嫣紅就是明證。
柳茹冰家也是在富東鎮,摩托車經過福東大市場,徐濤放慢了速度。大市場看上去果然很冷清,平日里總是晃來晃去的保安也不見了蹤影,看來確實被整頓了。
柳依依看了一眼大市場,將嘴湊到徐濤耳邊道:“其實大市場保安被人打了的事情我也聽說了,只是沒想到那個人是你!”
徐濤笑道:“是不是覺得我很暴力?”
“也不是,那些保安太囂張了,早就該有人教訓教訓他們了!”柳依依道:“你不知道,我們富東鎮很多人都被保安打過,只是他們上面有人罩著,派出所都不管,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
“這么說,他們是活該了!”
“嗯,活該!”柳依依說著笑了起來,身體微微起伏著,弄得徐濤背上癢癢的。
“那里!”柳依依忽然又俯下身子,貼在徐濤后背上,伸出一只手指著不遠處一片黑乎乎的矮房子道:“我家就在那邊!”
徐濤被她搞得一顫,心里不由抱怨柳依依,這動作不能小點嗎,你不知道自己胸前那驚人的彈力多要人命嗎?
徐濤趕忙一擰油門,向那片平房開去。
“嘀!”
一聲喇叭,右面忽然轉出一輛路虎,車頂上裝這四個大功率的探照燈把路面照得雪亮。
徐濤有些不滿地剎住摩托,瞪眼看著路虎,若是一般人,肯定不能朝著那四盞探照燈瞪眼,不過徐大仙人顯然不怕這個,毫不示弱地瞪著那輛路虎,絲毫沒有讓路的意思。
路虎停下車,司機有些不耐煩地按了一下喇叭,似乎也不打算繞路。
一時間,路虎和摩托就這樣對著了。
柳依依被對面的大燈晃得睜不開眼睛,又湊到徐濤耳邊道:“那是高天林的車!”
在富東鎮,沒有人不認識這輛裝著探照燈的路虎。在這里,這輛車就代表著特權。對于高天林的司機來說,在福東大市場不給他的車讓路,那是絕對無法接受的。
高天林今天心情很差,大市場沒有了那些保安的身影,總讓他覺得缺了點什么。
今天早上,高天林打電話給區長孫正國,卻被好一通訓斥。孫正國大罵他糊涂,讓他好好反省,還警告他要是再闖禍,就撤了他這個鎮黨委書記。
高天林被這一通訓斥也覺得有些心灰意冷,自己辦這個大市場,他孫正國可沒少撈好處,孫正國的兒子出國都是他高天林出的錢。
如今出了問題,孫正國就想撇開自己。高天林的心情又怎么好得起來?
高天林也不是傻子,孫正國真想撇開自己也沒那么容易,他早就有準備,大家都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跳不了我也蹦不了你!
真要到了那一天,孫正國不介意魚死網破。
當然那是萬不得已的法子,沒有到那一步,高天林也不會采取這種極端的做法,現在還是盡量低調一陣再說吧!
所以今天,高天林也沒去辦公室,干脆跟老婆一起去醫院接兒子。
高福邃手腳骨折在醫院治療也有一段時間了,如今雖然還上著夾板,但基本已經沒有大礙了,可以出院回家休養了。
想起來,高天林就恨。這次搞成這樣,其根源都在自己這個兒子身上。要不是他到處拈花惹草惹到了不能惹的人,怎么會搞成這樣?
但是再恨,高福邃也是他兒子,他高天林只有這么一個兒子,總不能把他打死。
何況說起來,兒子是惹了惹不起的人,他高天林又何嘗不是?
如果不是他弄了那個圈套試圖對付徐濤,事后又鼓動周斌去抓什么“賣淫嫖娼”,也不至于弄道今天這個地步了。
看著人氣全無的福東大市場,高天林不由露出一絲苦笑,這還真是他自找的。
車忽然停了,司機按了一下喇叭,高天林有些不快地問:“怎么回事?”
“有人擋道!”司機有些不滿地道:“一輛摩托車,那么囂張!”
“爸!是他!”高福邃忽然叫了起來,聲音有點發顫。
高天林一皺眉,剛要開口訓斥,忽然停住,問道:“你說誰?”
“是他,是徐濤!”高福邃說著,身體都微微顫抖起來。現在徐濤幾乎已經成了他的噩夢了。
“徐濤是誰啊?”高天林的老婆愣了一下,忽然反應過來,怒道:“小周,撞他!撞死了我們賠錢!”
司機小周也很久沒有遇到過這樣囂張的人了,在富東鎮,敢這么攔這輛路虎的,跟找死差不多。聽了這話,小周忍不住轟了一腳油門。
“胡鬧!”
高天林訓斥一聲:“后退,讓開道!”
“什么,老高,這里是富東鎮,你要給這家伙讓道?”高天的老婆有些歇斯底里地嚷嚷起來。
“閉嘴!”高天林再度大吼一聲。
“把車頂的大燈關了,后退,給他讓道!”高天林冷冷地吩咐著。
司機小周疑惑地看了看后視鏡上高天林那陰沉著的臉,伸手關了車頂的探照燈,掛上倒檔,默默地將車倒到路邊。
徐濤一擰油門,載著柳依依向那片平房駛去。